沧海遗珠了无痕(1 / 1)
“不可能!”下意识地反驳着,谢静言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心神,沉声分析道,“不可能的,若是那孩子真在太后手中,以太后对你和靖王关系的了解,怎会放过这样一个把柄?”
她语声渐渐平稳,隐约间也越发的镇定冷静了起来:“更何况,靖王那样的人,若是真有子嗣留世怎会没有布置,令他落到太后手中。甚至连殿下您也毫不知情。”
“不是这样的,皇兄因为父皇的原因一直没纳王妃,甚至连侍妾都没有一个。唯一一次宠幸女子是在他酒醉之后。他,并不知情。”萧刖慢慢转过头去,定定地望着窗外如同水银一般透澈的月光,仿佛是陷在了某种久远的回忆里,声音飘渺“皇兄一向节制甚少饮酒,那时正逢他的母妃谢贵妃病逝,我拉了他一起饮酒,两人喝了大半夜,都醉了过去。等我第二天醒来时却看见景文从皇兄的房中出来满身都是吻痕淤青。”
说到这里,萧刖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淡淡而古怪的笑意,隐隐中竟然还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我当时大吃了一惊。我想,以皇兄的性情,要是知道自己因为酒醉而宠幸了景文一定会纳她为侍妾的。但是,那怎么可以呢,皇兄是我一个人的啊!”萧刖顿了顿,像是努力平息着自己波动的情绪,直到声音冷静下来才低声接着说道,“好在景文她也十分仰慕皇兄,生怕会因为这事而被赶出去,所以她向我发誓,绝不会让皇兄知道此事。所以最后,我和景文一起将这事瞒了下来。”
谢静言面色已经白若薄纸,她紧紧地抿了抿唇,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而清晰:“这么说,那个孩子是那个时候有的喽?”
“应该吧..........”萧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迷茫,停顿了许久才慢慢地接着回答道,“那件事除了景文和我没人知道,那女人竟然可以说得那样清楚,定然是景文托孤时交代的。”
灯光之下,谢静言那甜美宛如娇美花朵的面容一片惨淡,简直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慢慢地闭上眼,沉默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办?难道要因为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孩子放弃我们多年的经营以及和平江王定下的联盟转而向太后俯首。又或者,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进宫嫁给离青?”
萧刖面色微微变了变,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扶住谢静言隐隐颤抖的身子,沉声叹道:“静言,你何必这般?你对我是如何重要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他的叹气声又低又沉,像是在胸间徘徊了许久一般,令人闻之心间蓦地一软:“我若是对你毫不在意,又岂会对你坦诚以待,全盘托出?我之所以这般迷茫不过是有些吃惊罢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谢静言闻言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中,有些沮丧地问道。
“明天我要进宫,先见见那个孩子再说吧。”萧刖轻笑一声,眼底神色却是无比复杂。
谢静言倚在他的怀中,也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嘱咐道:“那你答应我,一定不准乱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我知道了。”萧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低头吻了吻她在她,然后才锁骨位置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地得意,“现在我们就到床上好好说一说吧。”
说罢,便动作轻柔地将谢静言抱了起来,向内间的大床走去。谢静言既羞且惭,只得缩在他的怀中呐呐不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