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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意外之局(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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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是普通的侍女,她可是你们玲珑阁情报部的暗使,林御使恐怕应该知晓,早在数年前,从你们玲珑阁逃出的绿儿身怀易容之术,玲珑阁寻觅半年未果,恐怕不知她早已为我所用了吧。”

江临墨平静的说完,而林煜在听完他所说后,终是有了反应,他原本柔和的双眸中突然散发出一丝冷光,直射对面的江临墨,“不知小侯爷又是何来的本事让绿儿为你效劳呢?”

林煜此话已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玉家遗子,太子谋士,玲珑阁少阁主。

恐怕没人会想到此三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江临墨当然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与狼相谋,便要下最大最狠的赌注,他已愿将扳倒永安侯为赌注,而他又何不放下一个更大的赌注来确保自己万无一失了,既要结盟,便要保证有把柄在对方手中,直至最后全身而退。

“不过是一命之恩罢了。”江临墨淡然说道。

记得当日也是在这样的深秋时节,江临墨和几个随从去了一处林中狩猎,相传这个林子里多豺狼虎豹,而江临墨也是为此来到这里,他自小酷爱狩猎,自然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挑战的东西。

虽是白日,林中却充斥着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气和恶狼的嗷叫之声,江临墨举起手中的弯弓,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一直长箭,狭长的双目微眯,直直对准那声音的来源。

“噗——”的一声,手中的长箭破空而去,猛地射向密林深处,随即只听到箭入血肉的声音的传来,江临墨微微一笑,驾马朝密林中奔去,然而到了那里,身下的红棕马儿却像是受了惊一般,猛地抬起前蹄,后退了几步。

江临墨似也有了讶异,跨马而下,缓缓朝前方走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忍不住有些心惊。

——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疯狂地撕开面前一匹灰狼的皮毛,那只灰狼的身上还插着他的箭,那人将脸埋在灰狼扒开的皮下,一口一口的啃食着。

“你是何人?”扑鼻的血腥味传来,江临墨微微皱眉,问道。

那人像是被这句话所惊,丢开手中的灰狼猛地后退几步,从满是鲜血的破衣里掏出几枚银针直射而来,然而江临墨却是微一侧身,便躲了开来。

“小侯爷,此人会武。”站在江临墨身旁的一名侍卫举箭挡在他身前,说道。然而江临墨却是邪魅一笑,绕过那名侍卫便走到那人身边,缓缓地将手伸到那人的面前,“你可愿跟我走?”

那人愣了许久,双肩似乎在不停的发颤,一张脸早已是面目全非,然而唯有那双眼睛明亮透彻。

江临墨也正是因为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东西——活。

是要有多大的求生意志才能同恶狼抢食,饿到食敌之肉,身怀武功却在这充满豺狼虎豹的林子里生存了这般之久,此人意念之强,若能为他所用,自是再好不过。

而这,也是后来绿腰誓死效忠江临墨的原因,因擅长易容之术,虽容貌俱毁,但是却植入了另一张人皮,且永远不能撕下,一如有了另一张脸。

“林御使当年用的,恐怕用的便是这移容改颜之术,虽如今的面容不同于往日,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不能改变的。”

移容改颜之术是这世间传闻最毒辣的术法之一,毁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植上另一张陌生的脸,若非毁容之人,世间少有人尝试。

“不错,当年绿儿便是在为我换脸后失踪的,此事关系重大,不过在下倒着实没想到,她竟会在你手下,那日在侯府中见到她,我便应该杀了她。”

林煜正色道,言语分明平淡至极,然而听在人耳里却充斥着森冷之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世事难料啊……”江临墨冷魅一笑,“林御使对人对己都实在太过狠毒。”

在识破身份和当年换颜之事后,林煜却是异常的平静的,他轻然一笑,像是早已坦然一般,“成事者必要斩断自己所有后路。”

“那不知林御使三年前是如何逃脱一命的?据我所知,你潜伏在太子身边为其办事恐怕不止三年之久了,早在玉家被灭之时,你便是太子谋士,你如此做,又是为何?”

“小侯爷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若要结盟,势必要有足够的把握,况且……我的盟友可是林御使你。”

听到江临墨的回答,林煜不怒反笑,“既是如此,那小侯爷可否告知,愿同在下结盟对付永安侯又是为何?扳倒永安侯对小侯爷可没有任何好处。”

林煜很自然的便将话题引到了江临墨身上,而江临墨也不避讳,达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自也要保证对方能信得过自己。

“林御使先前有把握说出来,应该早就猜到了才是。”江临墨冷然一笑,“不知林御使可知我的母亲?”

听到江临墨提到永安夫人,林煜不禁微微一愣,说到永安夫人与永安侯,可谓是当年帝都的一段佳话,永安夫人在未嫁永安侯之前还有另一个尊贵的身份——那便是大堇国最受宠的文墨公主。

当年为巩固两国关系,朔天时常遣官员到大堇国献贺礼,而大堇国为表诚意,将文墨公主作为和亲的对象欲送予朔天,然而在和亲的使者来到朔天传信当天,永安侯便当众站出,说愿娶文墨公主为正妻,当时朝中的大臣皆大惑不解,此事传到帝都里,被孩童般编成了歌谣,日日诵于大街小巷,而当时祈帝独宠黎后一人,更无心和亲之事,便将此事应允了,而大堇国的使者也在回国后禀报了国君,没想到国君竟也应允了。

“当年我母亲是个多么温婉的女人,像是大堇国西面那片碧蓝色的湖水……”说到这里,江临墨那双原本妖冶的双目中竟泛起一丝柔和,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当年父亲在随玉渊出使大堇国之时,在堇国遇到了母亲,与母亲私定终身,是母亲跪在大堇国国君面前,求了三天三夜,才得到了应允,没有人会想到大堇国最受宠的文墨公主会为了一个仅见过数面的男子卑微到如此地步!”

江临墨紧攥起双拳,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依稀可以看到手背下那些暴起的青筋。

“和亲本就是为了巩固两国的关系,嫁谁又有什么关系呢,然而谁也没想到吧……父亲会负了我母妃,只因娶到了母妃便等于娶到了大半的堇国,不过两年的时间,便将我母妃囚禁在那个荒苑里,父亲瞒过了所有人,甚至连妹妹也瞒了过去,而只有我,偷偷去过那个苑子里看过母妃,我母妃日日以泪洗面,就在两年前,母妃终是受不了父亲的冷漠,郁郁而终。”

“你想为你母亲报仇?”

“当然不是。”江临墨冷然一笑,微微勾起嘴角,“我只是恨母妃死后,世人皆认为父亲和母亲这些年琴瑟和鸣,恩爱如斯,甚至在母亲死后迟迟未娶,他的野心从未停止过,那么我会让他最在意的东西——权,一点一点的失去,看着他一无所有的跪在我面前,猪狗不如的活着!”

他的双拳一点点的攥紧,仿佛是因为太过用力,他的双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然而林煜却笑了,苦涩之味竟是在他温和的眉眼间漾开,弥漫着一丝凄迷,“没想到,我们竟会是一路人。”

“逃不掉,那便一同下地狱吧。”

·

玉曦又看见了那片纯白色的玉兰花,片片晶莹落满了整座华庭,清风微拂,那些白色的花瓣便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铺洒在雪地上,宁谧的白仿佛与周围的雪景融成了一片。

分明是暮春时节开放的花朵,却在这隆冬时节提早盛放,天地间的一切也都仿佛只剩下这片纯白。

“手中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做鸳鸯。”

堆满碎雪的庭中,一池碧绿色的池水渐渐显露出来,纷扬的落雪中,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莲池边,在这寒冷的冬天,身上却只着了一件纱衣,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生怜。

她将一双玉足伸入冰冷的池水中踢打着那些池水,白皙的双手接过那些被寒风吹的簌簌落下的玉兰花瓣,明媚的脸上扬起微微的笑意,一双眼里透着慧黠和聪敏。

而彼时,她的口中正咿咿呀呀地念着那些诗句。

“阿玉,又在贪玩了。”一声清朗的男声传来,不知何时府门早已开启,便看见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一身白衣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全然不似一个练武之人。

曦和轻轻一笑,见他站在了玉兰树下,眼珠子咕噜一转,便将双脚从莲池里伸了出来。

“哥哥,为什么诗里常常说‘不如从嫁与,做鸳鸯’?喜欢一个人,当真一定要嫁给他吗?”

白衣少年笑了笑,将手中的白裘大衣披在了她单薄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双足擦干,“世间所说的男欢女爱便是如此,但很多时候,因为许多东西的阻隔,最后却不能在一起。”

曦和叹了叹气,“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阿玉,你太小了。”说完,白衣少年又拢了拢她胸前的大衣,将她围得严严实实。

“那哥哥你会一直都在吗?”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曦和却感觉那双温润如初的双手离她越来越远,白衣少年的样子也逐渐模糊起来,白茫茫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等我……等我……阿玉,一定要等我……”

“哥哥!”

她拼命地朝那个薄雾般的身影奔跑着,然而无论她怎么唤他,他却始终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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