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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业火之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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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九曜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抑或是谁都没有错,现在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再怎么后悔再怎么责怨,他都已经消散在了问海和天涯到达不了的地方……世界上最无可奈何的事,莫过于这样生死两隔。

而对于问海毫无理智的迁怒,天涯倒是觉得非常理解:

她是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人;从初见开始,两人就是那么彼此依靠,彼此支持着一直走到今天;无论十二年前,还是十二年后,他们从来都不曾分开……也不可能有任何东西能分开他们,——除了死亡。

所有人都知道,九曜与问海天作之合;氤氲流年,他们毫无疑问会永远在一起;

可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场太过美丽的梦境……梦醒时分,过去种种都了无痕迹;只有倔强不肯遗失的回忆,是温暖,更是煎熬。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会不会就像别人所说的那样……

——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何况,她同时也明明白白知道——

即使真的是遵从九曜的嘱咐;但无法否认,不顾问海意愿强行让他离开的人,是自己;

队伍中实力最强悍的人,是自己 ;

承诺过会保护九曜,让他放心的人,也是自己。

……无外乎问海看她的眼神中,会有那么多复杂偏激的仇恨……

所以,她咎由自取。

所以,她必须要道歉——为了没有遵守的约定,为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所以……

“……对不起,问海……”

天涯深深低头,声音微不可闻;一头银白色长发黯淡无光。

然后,泣不成声;

“原谅我吧……”

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她放下所有骄傲,去求取一个人的宽恕……几乎就像一粒尘埃一样无助。仿佛被地狱业火焚身,连灵魂都在剧烈颤抖;

……痛到体无完肤,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也许,这就是旗木天涯穷尽一生,最卑微的时候;

“……”

眼泪止不住流下。问海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的时光,流转的岁月;无论是和九曜,还是和天涯;第六班已经不再完整。

那人的死,终究成了一道裂痕,横亘在命局中央;任谁都无法逾越。

他何尝不知,自己对天涯太过苛责?别说九曜的死和她实际上毫无干系,就算是为了她而死,相信那人也心甘情愿,自己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指责;

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愤恨……

人的本性即是如此。总会一遍遍回想已经失去的东西,再一遍遍怨恨懊恼,悔不当初。

……所以,他做出了自己平生最不可能做的事;因为迁怒而伤害相处十二年的同伴……

“够了。”

问海跪在地上捂住脸,泪水一滴一滴从指缝间滴落,砸在病房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比天涯还要狼狈不堪。

“我也不想的……可是九曜……”

——也许,他更厌恶的,是那么弱小无力的自己。

——也许,他是已经痛到了极致,才本能想将天涯也拉进深渊,和他一起承担重逾千斤的伤痕;

不然,他根本一秒钟都活不下去。

哪怕死在一起,也比现在阴阳两隔来得圆满。

问海无不悲哀地想。

——总好过他现在痛不欲生,根本无法面对这个没有他的世界,一丝一毫。

指甲深深扎进掌心,天涯咬牙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太过清楚,对于问海来说,九曜逝去意味着什么;

但那绝对不是九曜想要的结果。

少年离去的嘱托还犹在耳边,悲伤地、绝望地、模糊地,像一道伤痕横亘她之后整个人生。

伸手揪住问海肩膀处的衣料,天涯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哽咽着开口: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问海,我只求你一件事……”

“……”

“九曜他,希望你能替他走下去……我也是;去看那些他从来不曾看过的风景,完成他还没有完成的梦想……”

“他那么拼命让你离开,不就是希望你能活下来么?”

“所以……所以!……”

“求求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

他低沉的呜咽卡在喉咙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夜凉如水,窗外月光悄悄洒下清辉;木叶医院的病房里,两人像孩子一样蜷缩着,几乎流尽一生的泪水。这一刻,他们不是什么名动忍界的‘神之瞳’‘神之刃’,也不是被誉为暗部‘尖刀’的特别小队;只不过是失去了恋人或同伴的荒川问海和旗木天涯,在悲哀中泣血低鸣。两颗伤痕累累的心,彼此伤害着,寻求最后一点点安慰与支撑。

最后,几乎晕厥过去的天涯被破门而入的卡卡西强行送回病房;问海呆坐在地上,任凭止水搀扶起他,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完全隔绝了对外界的感知。

那个场面,太过悲凉;以至于所有人心里,都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得喘不过气来。

最是西风难留,不过一场回忆长存;谁与谁的倾城时光,依旧抗不住烟花易冷,曲终无涯。

——为何沉沦?为何憔悴?

还不是逝者安息,生者仍要在红尘里流落漂泊。

十天后,天涯伤愈出院,返回暗部报道。同时,问海递上了退部辞呈。

三代深深叹口气,什么都没说,大手一挥批准了他的申请;暗部特别小队编号取消。第六班就此分崩离析。

那以后整整半年时间,天涯再也没见过问海,只是偶尔会从止水嘴里听到些关于他的消息。九曜托付她照顾问海,她一直谨记在心;只是问海铁了心不想见她,天涯对此也十分无可奈何。

看着曾经的挚友闹成这个样子,止水心里也不好受。但到底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和天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过他们也都明白,过去那样的日子,是真回不去了。

出院后某天,天涯去九曜公寓中找出了他所说的那份卷轴。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九曜所有风系忍术心得,以及一些单手印原理和方法;还详细写着各种注释,明显就是方便她来学习。

……那个家伙……

眼神黯淡一瞬,天涯不想多做停留;转身带着卷轴去了后山训练场。

从那以后,就没人再见她用过雷遁……甚至背后的刀都没出鞘过。各种任务,都是依靠九曜曾经的风遁完成;就像卡卡西放弃刀术使用写轮眼怀念带土一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天涯毫无疑问也是为了怀念牺牲的队友,而采用他的方式去战斗。

即使,暗部的任务从来都不好相与;即使,这么做让她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次数陡然增加……她也无怨无悔;

起初卡卡西也这样想。虽然始终觉得风遁并不十分适合天涯使用,故意模仿九曜也不过只是平白增加危险度而已。却并不能指责她什么,更没有资格去劝诫……毕竟,他自己也是如此。护额下鲜红的写轮眼,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从前那些刻骨铭心的岁月。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旗木天涯跟旗木卡卡西是不一样的。既然立志要继承父亲的意志,成为白牙那样的忍者。还背负有暗夜舞者金色闪光的期待,她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放弃旗木家的刀术呢?

——不弃,却不用……

不过是因为,她根本已经拿不起刀了。

发现这件事还是在一次暗部的任务里。那时宇智波鼬刚刚升任分队长,六队中有一个人的空缺。三代想了想,便让天涯去了卡卡西那里。

——反正,她已经没有队友;卡卡西是队长又是她亲哥哥,多多少少可以照顾她一些……至少不会像单独任务那么危险辛苦。

那次他们的任务目标是一队实力很强的叛忍,几乎都是精英上忍等级。本来卡卡西是不太担心的,毕竟如果全力施为,他们还构不成对天涯的威胁。但在战斗中,卡卡西眼睁睁看着自家妹妹一直在使用风遁。即使用得不那么熟练、即使被逼到绝境,还是倔强地不肯拔刀。任凭对手一次次在她身上划出道道血痕……最后,还是天藏解决自己的对手来帮忙,才勉强打败了那个敌人。

这下,卡卡西一下子爆发了:

“为什么不拔刀?”

“……”天涯低头,沉默不语;神色都隐在额前的刘海下。

“你不要命了么?!虽然九曜那件事我们都很难过,你一直用他的方式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一切都要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才有意义啊!……还是说,你就那么想死?宁愿一直用自己不熟悉的风遁,然后有一天被实力不如你的对手杀掉么?!!”

即使卡卡西几乎次次使用写轮眼都会脱力,也从没糟糕到天涯这种程度;他的确有和带土一起战斗的意思在,但却绝对不会因此而让自己陷入险境。

因为,他还有责任要承担,还有家人在等待……他不能死。

“我也曾失去了重要的同伴……也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

“……”

“但现在,我还能为你拼命活着!……而你呢?……”

在卡卡西眼里,旗木天涯现在,分明就是在求死。

——她究竟知不知道,作为唯一的家人,她已是他的全部。

……他再也承受不来又一次失去。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天涯无奈。缠上最后一条绷带,迎着卡卡西怒火中烧的眼神,她苦笑着开口:

“你看——”

说着,她伸手拔出身后止水送的那把忍刀,平放在面前;结果不到半分钟,手就开始抖得不成样子。挥刀向右边碗口粗的树砍去;用尽全力,竟然一下就被磕飞……而树干上,只不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我已经,无法再握刀了。”

“……”

本来,他们都觉得,天涯是走出了九曜死亡的阴影的。

除了最开始的失态外,她的反应一直都很平常;没有什么消沉的表现,平时言语间也并不会将这件事当成禁语噤若寒蝉,而且时常会去慰灵碑看望队友……就像当年九尾之祸月光疾舞牺牲那样,把所有惨烈过往当成回忆封存;然后背负逝者的期待一路前行。

连最理解她的宇智波止水都这样以为。

——可现在,又算是什么?

卡卡西看着天涯捡回忍刀,黯然还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村后,他将这件事报告给了三代。三代目皱着眉狠狠抽了口烟,命令天涯去接受暗部的心理评估;

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无论换了多少人,无论是心理专家医疗专家甚至是审讯专家,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也许潜意识中会有阴影,她确实没有失去同伴的心理创伤征兆;

但她就是再无法拿起刀……怎么样都不行。

——不能用刀的旗木天涯,就像折了双翼的鸟儿。

深深叹口气,三代拿着暗部送来的报告单,看着面前银发少女眼中埋藏着的忧郁和疲倦,终是转身批了她长假: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在找到原因之前,我不会再派给你任务。”

“对不起,三代大人……我……”

摆摆手,三代止住天涯的歉意,对于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充满怜惜:

“我明白……”

“九曜这件事,我很遗憾……但是啊,天涯,你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去保护;不能因为一个同伴的牺牲,而辜负那么多活着的人。卡卡西他们都很担心你,你也要快点振作起来啊!”

“……是。”

就这样,天涯又一次赋闲在家。一遍又一遍尝试使用忍刀,但都以失败收场。

对此,卡卡西疾风玄间宇智波鼬都毫无办法。本来想找止水来,但不巧他早已领了个长期任务前往水之国边界,可以肯定,没有半年时间根本回不来。

……而问海,更不可能开解她。

其实,天涯也大致明白,问题还是出在自己对九曜的死无法释怀上……成为多么厉害的忍者,获得多少虚名,于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她苦练那么多年刀术,唯一想做的,不过是守护而已。就是这种信念,支撑着她走到今天,所向披靡;只要身后还有必须保护的东西,她就无所不能。

但现在,天涯已然动摇……

问海那番诘责切切实实说到了她的痛处——如果承诺过却无法守护,如果守护着却终究还要失去,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要站在他们身前的好?

自己的确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能扛起所有的责任,保护所有的人;到头来,还不是谁都没能拯救?

——于是,永远失去了,还要被一次次惩罚。

她还有什么理由能拿得起刀?

无法练刀,天涯也只能选择一遍遍练习九曜留下的风遁。对于她这种本身双属性的忍者来讲,单一使用风遁的效果比起纯体风属性自然要大打折扣;而单手印也完全是个陌生的领域。她在忍术上的天分不如九曜,苦练几个月,也不过堪堪能做到施放出来罢了;速度、力度、广度、杀伤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木叶村里,最近也不是非常太平。虽然街道上繁华依旧,却还是弥漫这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之感。而这种气氛的源头,就是每天在街上负责木叶警备的宇智波一族。

原来每天任务繁重,天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一清闲下来,她就敏锐发觉出宇智波的不对劲。先不说那对木叶其他忍者隐隐的敌意,只要她一靠近宇智波族地,就会被人警觉监视。;甚至有一次她还被几个木叶警备队队员跟踪了好几天——这和她印象中完全不一样……明明曾经,他们第六班还经常跟随止水去他家里玩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一族对外人的排斥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虽然知道自从九尾袭村后,暗部一直在监视宇智波地区;但搞成这样几乎可以说得上剑拔弩张的程度,在天涯记忆中,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他们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在亲眼目睹警备队对一个醉酒男子下了狠手后,天涯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但止水不在村子,鼬自从升任分队长后又任务繁重,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她也只能将这个疑问搁置在心里……而这么一放,就是大半年。

后来,天涯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及时发觉出宇智波叛乱的企图,及时对此做出准备;是不是,她就不会在九曜之后,又无可奈何失去一位挚友?……

——而这一次的失去,几乎横贯了她今后整个人生。

木叶55年,旗木天涯十八岁,宇智波止水十九岁,宇智波鼬十三岁。

——那注定,将会是一段不平静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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