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章(1 / 1)
大约是被箍的太久了,她整个身体贴在易凡圣的身子,她感觉到自己不再顺畅的呼吸,她感觉到易凡圣越来越急切的热情,她感到自己身体慢慢发热,终于不能控制自己。
易凡圣将她抱到一旁的贵妃塌上,剥开她的旗袍,寻找她的皮肤,她的身子白净的像个玉瓶,在月光下透着清冷的光,触感却是火热的,他只觉得手里握着一处肥美细腻的绵软,于是,他笑了,轻吻她,呼吸着她,费尽心思,好像要从她的身体之中找回什么,证明什么似的。
之后,她仰躺在他身上,微微合着眼睛打盹,易凡圣从后面轻轻的把她的手握住,“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容一这才睁了睁眼,想起来这句话的含义来,易凡圣在安阳是没有官邸的,自始至终都只住在安阳军部的办公室后头。如今,他在安阳建了一栋房子,以她的名字来命名,说自己谢谢她,给他一个家。她心里有所震动,眼眶一红。
转过身来面对他的时候,却仍是怯怯的样子,他的眼眉皆在她的指尖,她轻轻的回握住他的手,“你不生我的气了?”
过了半晌他才回答,声音低低的,仿佛带着笑意,似不明白她话中所指,“我不生什么气了?恩?”
他到底是把零部件的合同签给了商会,次日下午,南副会长的电话就打来问候她,沈宗豫不在,自然由她代表出面,南副会长仍不放心合同的细节,硬是在签约之前,请她将合同内容先给他过了目,才最终落实仪式的日子。对方出面的是一个安阳的军官。签约仪式在衡阳公馆,举行的十分顺利。
易凡圣自布置好防线,日日只研究作战方案和路线,会议无数。容一也照沈宗豫的吩咐,将已准备好的图纸分发给除翼新工厂外的其余工厂,时而去监工。
夜间,两人相约容伊小筑,自是易凡圣最得闲得时候。容一卸掉妆容,也会为他洗手做羹汤,他常常暗中观察她,她温和,细腻,干净的一尘不染。遇到事情,也只是一瞬间的惊惶失措,很快就能镇定下来。他想,她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原本十分留恋她腕间的细腻,现下又爱好把玩她颈间的鸳鸯吊坠。容一本来十分害怕,见他似并不知晓吊坠可打开,也渐渐放心下来。同时也渐生出一股心酸来,他的那一个,恐怕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他用手指摩挲她吊坠背上的刻字,叫了她一声,“阿莲。”容一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他继续问她,“是小名?”她轻轻点点头。易凡圣左右把玩着那枚银饰,口中呢喃着,还是阿莲好听,容一听着严肃了点,不亲切之类的话。然而,她只是听着,却也不多语。
一睡着就回到了润阳,她独自在小厨房里做牛轧糖,弄了一手的面粉,又做了几个菜,心想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于是,她让佣人把饭菜端上桌,和容盼一起等着。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眼睛空洞洞的,边走边流着血,突然看见了她,便猛地往前扑来,抓住了她的脖子,拼命的掐,她不认识他是谁,只能听到他狰狞的笑容。吓得她惊叫起来,一边哭一边叫。
“阿莲。”她终于从噩梦中挣脱,温暖的怀抱令她觉得心安。她还在哭,大哭不止。他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没事了,阿莲,没事了。”
她渐渐明白过来自己是做噩梦了,慢慢的停止了抽泣,有些古怪的盯着易凡圣看,生怕她梦中说了什么,让他心里有疑。然而易凡圣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她,仍把她抱在怀里,一点点的哄。仿佛她只是个孩子。
她时常夜不归宿,福妈自也明白一二,平日里也只是带着笑意打趣她,认真起来,总是冷不丁的提及易凡圣和宋家仇恨的事情来,容一总免不了同她争执一番。不知是因为心里有愧,还是其他的情愫在作乱,她与福妈总为此事喋喋不休。再加上,工厂的事情越发顺利,一批一批的零部件运送进军部工厂进行组装,她心里更加慌乱。渐渐的,也更不愿意回家了。
转眼入了冬,天气越发冷了起来,易凡圣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便带她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容一留心一看,前面是一大片空地,周围都是树,她的身后是仿古的旧时楼阁,天黑亮起了灯,竟都是宫灯,随风摇曳着。容一这才看清这一大片空地哪里是什么空地,分明是安阳护城河的分流行舟湖,因为水太浅,坊间笑称,怕是只能行纸叠的小舟,而得此名,没想到此时竟已经完全结了冰。
易凡圣换好了鞋子,脚底已是一片冰刀,容一看着他二话不说,提着鞋子就上来就要为她换鞋,吓了一跳,道:“这个真的能滑?”
易凡圣似乎被她逗乐了,咧嘴一笑,道:“不能滑,还结冰做什么。”
踩着两片冰刀,站在湖上的容一仍是畏畏缩缩,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冷的,还是害怕的。紧紧的抱着易凡圣的手臂,怎么说也不肯撒手,易凡圣从未看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心中莫名有一股怜爱之情。好说歹说,到底是带着她晃晃悠悠的滑了两小圈,将要松手的时候,容一又停在那里不动了,易凡圣只好继续扶着她。
好不容易滑到了另一段的石桥之下,容一这才有些放松下来,抬头突然看见一个人正朝她滑过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往易凡圣那边避让。来人将要撞上容一的时候,突然双脚分开,一个加速,转了一个身,稳稳的收住了脚步。直言说:“对不起,对不起,新手练习。”
易凡圣也笑了,说:“没关系,相遇是缘,又都是闲情雅致之人,怎可怪罪,咱们这儿不也有个新手么?”
那人也哈哈大笑起来,直言自己在这里练习了数日,倒是难得有人来,易凡圣也道:“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委实是少了些,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那人打扮的严严实实的,脸上只露了两个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与易凡圣相谈甚欢,似是知己。
容一站在一边不发一言,实则手心冒汗。
是沈宗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