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八章(1 / 1)
「如果三郎你要是还没有来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冬青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记忆就像过去的摄像机一样,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回放着。问着自己“这个女人是谁?”的声音,猛然站起身,他要离开这里。但随即便被女人挽留住。为了逃走而顺从着女人,一杯杯饮下她所斟的酒。要离开时却因为脚下剧烈摇晃而重重地摔倒回床榻上。当头撞在床框的时候,记忆也就啪嗒地一声断绝了。
再次醒来夏冬青打量着周围。这个看似繁华的宫殿里却没有几个人,除了女人之外。也就是两个侍女。一阵恶寒窜过夏冬青的后背,在打了一个喷嚏后,夏冬青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灯火通明的宫殿却好像冰箱一样寒冷。
「三郎你醒了。身体很冷吧。」
被女人揽入怀里,或许是为了取暖夏冬青紧靠着这个叫着自己三郎的女人,夏冬青蜷起了身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说不定会被冻死在这里。
身体会这么沉重,是因为没睡好的缘故吧,可是即使知道也无法做什么。面对这个美丽的女人他怎么也阖不上眼睛。女人有意地把手搭在夏冬青额头上。伴随女人手热度的感觉,也感到了粘腻的前发,他到底已经多久没洗澡了?虽然在意自己的味道,但相对女人到不是很在意。
他就这样枕在女人的腿上,回忆起了几个小时前的事情。
三个小时。
冰箱里连最后一点食物都已经被吃光,但空腹的饥饿感在加上想快一点回到女人那里的心情。夏冬青来到了便利店。
此时他就想着什么都好,吃饱了后就能快点回到女人身边了。
「夏冬青!」
烦人的声音来源于面前的。夏冬青连理都没理他,就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面包。夏冬青对赵吏说道:「别来妨碍我!」狠咬了一口面包。
……之后他摆脱开赵吏又从新回到这里,回到女人身边。
「你打算去那里。」
尽管车在高速行驶而且还开着冷气,赵吏额头上依然不断浮现出了汗水。车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细微声不断回荡在隧道里。然而龄赵吏烦躁不是着闷热的让人几乎快发狂的天气。
「当然是去找夏冬青,他应该把那幅画拿走了。」
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显就是被缠住了。他怎么没有早点察觉?赵吏在一直侵蚀到指尖的热度中思索着。
「噢。」
在王小亚随口回答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不耐烦切断电话的同时,王小亚就好奇地问道:「那幅画里有什么?」
「杨贵妃。有关她的说法很多,然而还有这种说法。有人在她死去后将她的尸体带走了,并将她的骨头磨成粉末,在于血混合在一起制成墨,画下了这幅“贵妃夜状图”,画与杨贵妃的精魂相容,她也要靠着副画活下去。所以她会吸取每一个得到她男人的精气来活下去。」
「那岂不是很危险。」
赵吏没有回王小亚,将车子停好后,朝夏冬青所住处走去。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人影。最初他还以为是先过来的王小亚,但是王小亚的个子没有那么高。站在门前的男人,看到了赵吏之后露出了微笑。
「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赵吏漠然思考着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
「你说呢,我的店员两天没来上班了。我理应过来看看情况吧。」
不屑的声音,使凌晨觉得不舒服。
「总而言之,我是不会让你靠近夏冬青的。」
他看了一眼挡在门口的凌晨,这些事情怎么样都好。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男人。
「现在夏冬青的情况不是很好,你也很清楚对吧。给我让开。」
他无视眼前人伸手打开那扇门,在赵吏即将进门的时候,凌晨又叫住了他。
「什么事情?」
赵吏的口气自然恶劣了起来。其实他根本恨不得能够无视凌晨的存在。
「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赵吏缓缓地下了头。他是因为明白凌晨所谓“重蹈覆辙”的含义,手指才会在颤抖,心跳也随即增加了很多,甚至还有耳鸣的感觉。
「我也一样。」
面对赵吏的态度凌晨好像有点为难一样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退缩。
赵吏拿起那副画,随手扔给先一步进来的王小亚。
「我进去后,你就生火。等夏冬青醒来后马上把这幅画烧掉。」
「等一下,我也要一起进去。」
没有理凌晨,赵吏躺在夏冬青身边。在闭上眼睛后又再一次叮嘱王小亚:「看好你旁边那个人,别让他看到画。没有男人能经得住□□。」
夏冬青依靠在桌边,看着在薄纱后起舞的女人。但随即拨开薄纱出现在夏冬青眼前的人不是女人而是赵吏,他捂住夏冬青的嘴将他拉到床角。
「你好好看看,她们到底是什么。」
「唔……」
夏冬青似乎想从赵吏的那里挣脱开来。但出现在眼前不再是那个倾城佳人,而是一副穿着华丽衣衫的骨架。而原本为女人奏曲的侍女却变成了陪葬用的纸人偶。
「看清楚了吧,不就后你就会被这个吸干精气。」
赵吏话音刚落从深处便传出青烟,没多久火便烧了过来。女人立在那里,最后也没能逃脱过被火所吞噬的下场。
「我说,你想不想和我看到同样的世界。」
突然听到毫无关联的话题,夏冬青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吧,那你还记得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吗?」
虽然捂住嘴的手已经移开,夏冬青却因为害怕这个男人将会说出的话而低下头。原本模糊的线索似乎已经隐约可见,夏冬青的视线忍不住慌张的左右摇晃,这个那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好像猜得到有好像猜不到。
「被同龄人排斥,被大人指责着,甚至被称之为骗子。你做了什么才会被如此对待。」
这个话题的过程,让夏冬青产生了说不出的恐惧。
「你拒绝一个人单独去医院吧?甚至很少会晚上出门。之所以会答应我上夜班,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例如看不见了什么的。这么说你果然是因为以前看到了什么才会被人说为骗子的吗?」
夏冬青感觉到自己一步步被这个男人勒紧了脖子,被他的话,被他所说的事实。
「最近轻松了不少吧,但痛苦还在持续在记忆当中。你还真坚强。明明都被逼的快要疯掉了,但是却绝对不在外人面前所展露出来。」
夏冬青笑了出来。不可仰制的大笑了起来。什么不会绝对展露出来,如果能够有人真的能随时保持这样的话,他倒还是真想亲眼看看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呢。」
他原本想说的若无其事,但声音却不由自主颤抖着。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了,还是把我和你那个前女友搞混了。」
「你在我面前有必要逞强吗?毕竟你这双眼睛可是我给的。」
在颤抖着的眼睑上赵吏轻轻留下一吻,不管凌晨是否先一步接近夏冬青。这双眼睛都会成为他们的联系。
赵吏所表示出来的赢家的表情,更进一步将夏冬青逼入了绝境。
「你的一切我的了如指掌。」
夏冬青注视着脚边,那里就好像有个无底的深渊一样。
「你到地想要我说什么?如果这双眼睛真的是你给我的,那也不意味着你可以闯进我的生活来!你给我就是我的了!不要再接近我!滚开!」
夏冬青大声怒吼了起来。他的眼里出现了孤儿院的那段时光,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说的。在被人围着指责所受到的恐惧,无从倾吐的苦诉。自己的这些痛苦,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明白。如果这双眼睛是他给的,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他一切痛苦的来源。
夏冬青脸色苍白的咬住了嘴唇。
「你所说的话,我都会相信。」
就这一句话便让夏冬青的脑子一下子胀了起来。
「你信不信管我什么事!滚!给我滚!不要再来参合我的生活了!」
从胸口深处所涌出来的感情,究竟是愤怒还是空虚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那里面正潜伏着不安。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那之后夏冬青不记得他是怎么从画里出来的。赶走要留下陪自己的凌晨,夏冬青蜷缩在床上哭了好一阵。但哭着哭着的泪水又好像潮水一样退去。让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哭泣。矗立在眼前的人影,昏暗的门口,远方的蝉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尴尬。
在这其中,凌晨突然嘀咕了一句。
「虽然你叫我回去,但我还是会担心你。我可以进去吗?」
夏冬青没能拒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来拒绝。
哐当,关门的声音就好像开关一样,让凌晨说了起来。
「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要在接近那个人了,冬青我会陪在你身边,所以你什么也不要担心。不仅仅是现在。今后你也是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