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二章（1 / 1）

不断蠕动的内壁一松一紧吞噬着赵吏的东西。粗喘不已的夏冬青摩挲着自己攀住的宽背，缓缓开来修长的双腿。

仅仅稍加撩拨余韵犹存的穴口，身体便无从招架地点燃火苗，夏冬青的腰肢款摆宛如向男人乞讨。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从肉体开始，夏冬青对这种事情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一旦被点燃就再也管不住自己。

在狂吻下含糊地请求着男人，赵吏的炙热也随即如愿以偿地取悦了他。

「嗯……？」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协调的别扭感，猛然睁开眼睛的赵吏有些错愕四处张望，只见教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说刚才都是自己做梦？赵吏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对自己做的梦感到不可思议。或许真是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趔趄地站起身，将空掉的酒瓶留在地上。

从怀中掏出之前在办公室里见到的学生证。

——王申月。

「看来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笑容中掺杂了几许哀愁。那对色泽偏褐的细长眼眸不安地游移，赵吏不禁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呐呐——在夜晚徘徊在学校里的人果然是王申月的幽灵吧！？」

「不是说，离家出走了吗？」

学校一时之间被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好友王申月从先到失踪已经快两个星期。真的很糟糕。

「将王申月藏起来人是陈桐没错。」

听到赵吏这种话，李嘉慧一瞬间停止反应，赵吏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将在学校中找到的王申月的学生证递给了她。

「申月在那里！她在那里……」

看到男人难以启齿的撇过头，李嘉慧觉得自己整个世界瞬间被黑暗所充斥，忍耐很久的眼泪与哭喊声在那一刹那爆发出来。

「“鬼”还没有找到所有人，明天晚上过来帮忙。」

赵吏撇下那句话，回招待所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换了一套衣服，拿出备用钥匙朝车走去。看着被刮伤的车，赵吏叹了口气，八成是夏冬青开出去了。连钥匙都没有归还。

一想到夏冬青，赵吏就觉得有些不耐烦。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

在狭窄的店中，只剩下柜台前有空位，对面的墙壁陈列着五花八门的酒瓶。一个左耳耳垂几乎穿满洞的黄发男人在摇晃调酒器。以前赵吏经常会出入这种地方寻找夜晚陪伴的目标，但这次喝酒一半原因是为了忘却一切。没有心情品尝的赵吏，连续点了酒精浓度很高的酒，全都像喝白水一样灌下，却怎么喝都醉不了。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用老套搭讪方式搭讪的是个女人，赵吏向她点点头表示可以，但她的声音还是紧缠不放。

「你是自己一个？」

对方的用意如此明显。赵吏也抬起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女人。穿着让人感觉清爽的黑色套装。但赵吏并不喜欢那像是在炫耀名牌的穿着打扮，更讨厌那随处可见而且一看就知道价格的首饰。

女人用那亮丽的粉色指甲拨弄着不经意搭在肩膀上的头发。赵吏点了头后，他发散出会让人头痛的沉重香水味，很不客气地往赵吏身边凑了凑。

「你不是还有朋友吗？」

听到赵吏的话后，女人眄睨了旁边一下，不怀好意地笑着。

「没关系，她们会自己找伴的。」

顺着那女人的视线看过去，在女人群众赵吏发现到大概是不久前才跟她一起来的男人，正用严厉的眼神瞪着这边。那个男人身穿名牌服饰，却让人感到很庸俗。赵吏很有自信，在“容貌”这方面自己胜利，便朝那男人笑了一笑。虽然不怎么想和这个极端的女人为伴，但从极其愚蠢男人手中强夺过来，似乎很有趣。

「能够和我一起喝一杯吗？」

那女人眯起眼睛似地笑着。

「可以啊。」

赵吏一直灌女人烈酒，并加装喝醉去触摸她的头发，再以充满优越感的眼神斜睨那个男人一眼。反复几次之后，那个男人终于按耐不住起身朝店门方向走去。赵吏不禁抖动肩膀地大笑，女人不知道赵吏在笑什么，但还是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看着嫉妒发疯的男人离去后，应付这个女人也开始变得无趣起来。酩酊大醉的女人变得大胆疯狂起来，身体和浓烈的香味一起朝赵吏靠近，轻浮的举动和眼神就好像跟很多男人一起玩过一样。

顺水推舟地带着女人去了饭店。醉倒的女人就这样乖乖地随着赵吏进了房间，并躺在床上。那超短的迷你裙里简直一览无遗，却不知为何赵吏一点也提不起性趣。赵吏从房间的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坐在沙发上看着深夜节目，边将矿泉水喝光。等酒意减退后，便离开饭店往停车场走去。

外面的寒风吹打在赵吏的身上，满是尘埃的空气与风在作怪，让赵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回到车上已经是清晨五点了，但还没天亮。来这里的时候很郁闷，现在回去仍旧郁闷，再加上沾染了女人的香水，更是觉得不爽快。就这样抱着无可奈何的窘困心情，打开招待所房间的门。

在脱掉外套时，赵吏听到浴室里传来接近的脚步声。是自己开门时太大声吗？毕竟在这时候开门太早了。

「你跑那里去了？」

完全不看夏冬青的脸，赵吏直接往浴室走去。

「咱们的关系，我没有必要一一对你汇报吧。」

有只手放在夏冬青的肩上。在粗暴地爆开那只手时，赵吏和夏冬青的目光瞬间交汇在一起。那充满困惑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好可怕。

「你刚才……和谁在一起？」

身上沾染的香水，浓烈得连对那种事特别迟钝的夏冬青都发觉了。

「跟你没关系。」

抛下夏冬青一个人，自己就往浴室走去，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已经不需要我了吗？」

夏冬青误会自己是跟睡完才会来的。不过正好，正合心意。赵吏没有回答地躲进浴室里，然后就像在洗掉那女人的香味和无法整理情绪般，一个人蹲在浴缸内，任由莲蓬头喷出的水柱拍打。

赵吏之前说出那令人担心的话，回来时又带着女人的香味，夏冬青也明显地心情很差。见面时时常什么都不说就擦肩而过。没有进行对话已经三个小时，但现在的沉默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安静，是彼此对对方感到不满所造成的。

到了早上，夏冬青就算没去和男人说话，两人之间的微妙距离还是没有改变。借着假装上厕所，偷看了一下睡在隔壁床的男人。赵吏正窝在床上，盖着被子熟睡。看到这个情形，早就预料到的夏冬青还是有种说不出口的空虚感。

夏冬青寂寞难耐，被男人的一举一动摆布，心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久前还相处得很满好啊。以前总是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会持续过着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擦肩而过的生活？追根究底，都是因为那时赵吏在医院里问出的奇怪的话所造成的，那种问题叫他怎么回答。明明知道普通生活确实是他一直渴望的，但现在他却更珍惜能够看到的生活。与其一个人烦恼，还不如直接问个明白。或许坦率跟他说「我喜欢你！」这么一句话，就能一了百了。

不敢说出的口的夏冬青，最后只好一个人在床上睡。肚子胡思乱想地，反而更清新，拖到下午都无法入睡。睡不着而赖床的夏冬青，比平常完了一些才起身，赵吏也正准备出门。他注意到刚起床的夏冬青，却视若无睹地快速从房间出去，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对此感到痛心的夏冬青，一直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

那天晚上，被凌晨硬拽出来散步，夏冬青再次顺道经过李嘉慧的学校。没有事先准备温暖大衣，夏冬青只好抱紧双手来抵抗寒风。

虽然不是有意想往这边来的，之前也散步散到村门口，发现赵吏车子还在，身体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只要不与凌晨对话时，满脑子都是赵吏的种种，简直就像得了相思病一样。

走进那熟悉的学校，夏冬青偷偷望着教室里面窗子。没看到赵吏的身影，有些失望地转过头。

面朝前方看着风景的凌晨突然冒出一句：「李嘉慧……」

「李嘉慧？」

夏冬青不解的问。凌晨嗯了一声说：「从那边好像看到了李嘉慧的身影。」

暮色已经无声无息地降临。

「咳咳，大家晚上好。现在开始午夜广播……」

赵吏的声音从播放器喇叭中传出。

——藏……好了……吗——

「凌晨，我去追李嘉慧。你去找赵吏。」

踏进被放弃作为校舍的建造地，李嘉慧打了一个寒颤，赵吏说会给她看到真实。所以她要代替“鬼”找到在这红色夕阳下的弃校舍中一个个消失的学生。

两个“鬼”同时出现，这个学校也开始变得有趣了。

不停地问着，藏好了吗？的“鬼”独自在规定地点，寻找着某人。

——然后，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找到所有人捉迷藏就可以结束了……

在校舍中彷徨的……并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