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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陪伴重来(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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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阿峰!”

地狱的黑暗刹那间全退散,属于天堂的纯白光芒四射,撕裂了尘垢覆盖的天幕。

佟止峰瞬间回望,见到了天堂里独有的天使,柔白的双翼开展,那上面承载了他所有的幸福!

“夏医生!!”

“夏然!”

“你在这!夏然!小佟!快下来!!”

夏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到时不经意抬头,被吓得差点心脏停止,慌乱高喊。

为什么佟止峰会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爬那么高浑身是泥?

为什么县民见到她都又笑又哭?

不过,夏然没法想这些了。

浑身浊泥的人影已经奔扑而来,用力一揽,将她狠狠揉进怀中,毫不留情的力道似是恨不得捏碎。

冲击之大,夏然不受控制退了一步,又被佟止峰往前扣压。泥土糊在她衣服上,紧紧抱住她的双臂微微颤抖,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肩窝。

恍惚间,天地静止,只剩下他的呼吸,还有疼痛而幸福的感觉。

手指慢慢抚上他背部,轻柔而安心。“我没事,阿峰,我没事。”

属于她的声音,属于她的触碰,是世上最美的催眠,让佟止峰的心,终于细碎拼凑回来,安稳落回夏然身上。

她还活着,就在他的怀里。

佟止峰低头靠在夏然肩膀处许久。

“我爱你。”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极轻的低吟只有夏然听到。

却是这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一顿一顿,撞进夏然心里,世界只剩这三个字。

比之前佟止峰任何一次告白都让她震撼。

让她感动。

感动到,几欲落泪。

失去的心碎欲绝与复得的欣喜若狂,无不透过那个浑浊的怀抱,真切而密实向她倾诉。

狂野的感情,宣泄出来的,却是迷恋的柔情。

此生复何求,得此一人心。

夏然双手,从轻抚变成了圈围,将那还恐惧后怕的男人,轻轻拥住。

“好咯好咯,没事了没事了!”

“吓死人了,你们俩孩子!”

沉浸在哀伤的古福县,为这一幕而感动。众所周知佟止峰对夏然好,却第一次知道,竟是好到以命相随。

“这一趟走得真不冤呀……”司机大叔独自感叹。

松开怀抱的佟止峰有些赧然,任夏然手指在他脸上抹着泥巴,只一个劲傻乎乎地笑,被夏然戳两下脸。

“夏然,你去哪了?”

虹姐抱小勇走过来。刚才动静太大,小鬼还惊魂不定。

夏然说:“去萍萍家,她爸爸又高烧了。”

“那就好。”虹姐拍拍胸口,还心有余悸。“还好你没去后山,不然要是遇到滑坡……”她身后地上还有受灾的病人,县民正把他们抬上担架。

佟止峰攥紧了夏然的手。夏然没反应,却是喃喃道:“滑坡?”

她有感觉到地面晃动,还以为是轻微的地震。县里也没有房屋倒塌的残颓样,便安了心。却不料,竟是后山山体滑坡。

夏然脸色煞白。

虹姐还在后怕:“刚才一看到滑坡,俺心都停了。要是你俩出了什么事,这该怎么办……”

夏然扒住佟止峰的手臂,眼睛怔怔望过四周。“郑裕呢?”

“什么?”虹姐没听清。

佟止峰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袭涌而来。

“郑裕呢?”夏然看着虹姐,睁圆的大眼让人心慌。“郑裕呢?郑医生呢?他可是到后山去摘草药了啊,他人呢?!”

谁也没见过夏然这般激动过。

众人一愣,本吵嚷的平地,瞬间死寂。

“郑医生,会不会也是,去了谁家?”虹姐不敢深想。

不。夏然摇头,她亲眼见到郑裕走去后山。那个中医痴迷,不摘一天药草,便不知可缓缓归矣。

“小然……”佟止峰轻唤,站在她身后拥着她。

夏然失了力气,有些站不稳。

她怕冷,却没觉得古福县的冬天会这般刺骨冰凉。

“阿峰……”夏然低唤。不知道为何而叫,可这时候的她,似乎只有唤这个名字,才能给她添一点点勇气。

“我在,我在,小然。”佟止峰更紧地拥住她,用脸颊去蹭她被冷风刮红的两腮。“我在这儿,我会一直在这,别怕,别难过。”

媒体总赶在警方之前。古福县山体滑坡次数并不少,以往鲜有这么大规模的媒体跟踪。

只因为这次,出了人命。

抢险警队到来,已是傍晚。埋在泥石流下半天,早已窒息。

世界上,奇迹并不肯随哀痛而来。

十点就漆黑一片的古福县,这一夜,却是百盏荧光,警用的大功率照射灯将半边黑夜衬得苍白。

县民们被赶离后山,受伤的县民也得到专业治疗。

无事可做,却没有人睡觉。精神疲惫,神识飘忽,却毫无睡意。

佟止峰抱着夏然,两人紧紧偎在一起。

纵然有多么不情愿,灾难依旧是灾难,预示着伤痛,离别,眼泪。

担架被送过来时,白布拉过头顶。县民的眼泪汇流成河。

出生与死亡,都只得白布遮体。这是最贴近本质的颜色。

对于郑裕来说,确实只有白色配得起他。

郑裕生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还好夏然没同来。

不过没有人会知道了。

夏然不是第一次看见生命逝去。却是第一次,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意味新希望的时候,看见光芒无望地洒在冰凉尸体上。

没有人知道郑裕是否有亲人。踽踽独来,又只身而去,生命尽头没有人在等他的音讯。

唯有古福县的县民,早已把他当亲人。

还好有古福县的县民。有人惦记,走得少些凄凉。

老医生为郑裕清洗身体,换了一身新衣服。

每人轮流上前说几句送郑医生上路,却每人能说一句完整。

古福县的葬礼很简单,一石碑,一土冢,便是全部。

郑裕应该会很满意,他说过,死去便两袖盖身,天穹底下哪儿都能走回黄泉。

郑裕说,生死有因缘。走了便是解脱,何需为一人的脱离苦海而悲伤?

夏然长久跪在那萧条石碑之前。

以后不会有人说些面红耳赤的下流话取笑她和佟止峰了。

以后不会有人嘴上轻佻,心思深沉,大智若愚。

以后不会有人爱中医成痴,捧着草药叫媳妇。

一个人离开,世上便多了很多“再也不会”。

走好,郑裕,郑医生。

部队媒体离去,葬礼以后,已是第三天,多数人两夜不曾合眼。

夏然被佟止峰带回宿舍,洗澡吃了点东西,安安静静躺下睡觉。

见夏然睡去,佟止峰便也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滚烫的热水从头顶泼下,松懈之后浑身发软。

回到宿舍,调高暖风机热度,回身却见夏然已睁开了眼看他。

佟止峰走过去摸她的脸,轻声说:“小然。”

夏然的脸摩挲着他的手心。“我没事,放心。”

生命的逝去固然会让人难受,却不会有人而因此停止自己的生活。

夏然看着佟止峰,想到在泥浆上攀爬的狼狈身影,和几乎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狠戾拥抱。

佟止峰弯身抵住她额头。

“小然,我想和你睡。”

夏然没有应声,定定看他。他已经陪着她,在这个小宿舍的泥石地上,铺着床被,睡了半年。

他为何能这般坚持?

佟止峰无奈地揉揉她的头,想退开。

夏然动了动,往里边挪,留出半个身子的空间。

佟止峰顿了下,轻轻笑开,嘴唇在她鼻尖点了点,侧身躺在那半个空间里,自然地圈住夏然的腰。

夏然枕在他下巴处,耳朵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交错震动,频率出奇一致。

外边寒风呼啸,仿佛葬礼上的哀乐。室内却是一片温暖,密密实实将她裹在怀里。哀伤与寒冷都侵袭不入。

两具身体贴得如此紧密,相拥的两人都忆起曾经,夏然婚夜,他们第一次相拥接吻,那时候天堂如地狱,撕心裂肺痛过。

“你今天吓死我了。”佟止峰唇贴在她发顶,想起来依旧颤抖。

感谢上天怜悯他,没有将她带走。

他很自私,他为郑裕的死感到难过,却控制不住为夏然的活着而高兴。

如果上天必须用一命去献祭,他卑劣地庆幸那一命不是夏然。

“对不起。”夏然贴着他胸膛低喃。

佟止峰只觉胸膛处灼热。“觉得对不起的话,今年春节陪我。”

“春节?”

“嗯,二月初。我们去踏青走走,好不好?”

春节……好像很久远的名词。原来她已经在这山沟沟里度过快一年光阴。

这一年,她本命,于是年头离婚,年末葬礼。

唯一不变的,就是身边这个人一如既往的深情。

温暖如春风的痴情啊,她无以为报。

“好。”

只需要她一个字,这个人就笑得像拥有世界。

她不吝啬,给他造一个春节的回忆。

佟止峰忍不住亲吻她的头发。

夏然在他怀里呼吸,协调得像他的心脏。佟止峰手指触及她□□的脖子,极轻地喟叹。

“我当时想,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

夏然想捂住他的胡话,却被按紧了脑袋,唯有带上丝微严肃:“如果真有万一,你更应该连同我那份,好好活着。”

“小然,你不懂。”头顶处传来低沉的苦笑。“我爱你到求同生愿同死。”

那声笑中的苦涩滑入夏然心底,一时无法否定。

她不曾信过有这般的爱,自己便不可能会生这样厚重的感情。

佟止峰疯魔般的恐惧,紧紧扣住她的触觉还留在她背上。若说不知佟止峰对她感情的厚重,那一刻却不允许丝毫的怀疑。

“你之前顾忌我比你年轻太多,不懂爱不定性。现在,小然,你能否感受到我到底有多爱你,这份爱有多绵长?”佟止峰抚摸她的背部,手指仿若有意识地留恋不息。“我追了你这么久,有给你多点信心吗?”

其实,不懂爱的是你,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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