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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终究过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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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房间里闷头撞响,在耳边嗡嗡低鸣。

屏幕上还有其它文件,“证据”,“金额清单”,“证词”……

每一个字,都那般触目惊心。

忽然间,什么想说的话都消失了。

什么沟通,什么挽回,好像讽刺。讽刺得夏然想笑。

夏宗礼斥责陆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更记得陆萍的眼泪让她心疼。

夏宗礼说,侯景南这个人,有傲气,有骨气,前程可观啊。

夏爸爸说,我必然会帮他,谁让他是我女儿的丈夫呢。

夏爸爸说,你俩好好过日子就好。我只求我女儿幸福。

好苦涩。

夏宗礼说这些的时候,可有预料到,他的女婿,竟然为了所谓前程,要把他一世声名都给毁了?

侯景南动谁都好,怎么能欺到夏宗礼头上?!

夏宗礼的信任与栽培,竟然生生养出只白眼狼!

夏然啊夏然,你到底是多有眼无珠?你怎么会想过,这个男人值得托付?

你怎么还想着妥协,想着雨过天晴可以一直走下去?

侯景南从浴室出来时,夏然坐在床边,昏暗壁灯下低垂着头。

瞥了眼未合上的笔记本,用毛巾胡乱擦过头发,侯景南光着膀子在夏然身旁坐下。

“想说什么?”侯景南拿过睡衣套上。

那是一套情侣睡衣。夏然偶尔也会穿,但两人好像从不曾同时穿过。

情侣的物件,到他们这里,那种浪漫总是被糟蹋。

“侯景南,我们离婚吧。”

声音有些发颤。

侯景南身体有些僵硬。套在头上的衣服还没穿过手臂,横在脖颈处遮住了五官。

夏然只是混乱,她本想好如何坦诚相谈。却没料到出口却成了“离婚”。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

伸展双手,睡衣滑落贴在还没完全擦干的身体上。

不是多长时间的空白,侯景南轻声说:“好。”

这是一场还不到180天的婚姻,开心幸福的日子有几天,没人能数得出。

走到头似乎是必然。

却没人料到,会在除夕前两天走向完结。

街上挂着艳红的灯笼与剪纸,每家每户喜笑颜开地购买年货,远在他乡的亲人折腾抢票赶回来团聚。

只有他们,在这个团圆的日子,破裂不堪。

这个年,过得死气沉沉。

侯父侯母都打过电话来,两人老人在电话里头声音颤抖,一个劲问是不是阿南亏待她,不能有挽回的机会吗。

伊洋也打电话过来,只说了一句,我真的很讨厌你。

夏然喉咙堵塞,只能沉默。

陆萍知道后,破天荒的没有闹腾,只是挂了电话也没能回过神。

“这是命呀……”

除了一半共同财产,侯景南想把房子给夏然。夏然只觉得他这般太过仁至义尽,不肯要。何况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独立购买,更是他的栖身之所。

夏然搬走那天,侯景南不在。

或许不碰面,彼此都会舒服些。

东西寥寥无几,夏然环视了一圈,竟连回忆也零落得可怜。

蓝乐儿和纪如知道消息,都难以置信。

纪如没说什么,看着夏然叹气。

蓝乐儿在那笑:“我和程启没离成,你倒是悄无声息快过闪电。”

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夏爸爸。

“小然,你们想清楚了?”

“嗯。”

“虽然我知道你很理智……可是,小然,能告诉爸,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

“不说就算了,爸只是觉得景南是个不错的孩子……”

“爸。”夏然打断他,下一句话出口,却说得酸涩困难:“检举你的人……是他。”

夏宗礼愣了愣。

“原来是这样啊……”

“爸,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

“……下乡。”

夏爸爸舍不得,很舍不得。摸摸女儿的头,无声走了出去。

夏然仰头在窗边站了会,拖过被子覆盖头顶,将人缩进被窝里。

浮生若前世梦一场。

梦醒时分,似乎无得亦无失。这该是庆幸还是哀伤。

医疗下乡,市立医院分派去的都是穷乡僻壤荒凉贫穷之地。夏宗礼婉转地表达了几次,他不愿让他的女儿去受那种苦。

穷养儿富养女。夏宗礼把夏然当心尖宝贝,半生积蓄都挥霍在养女儿的温室上。陆萍也曾说过他溺爱,奈何夏宗礼甘之如饴。

从小未曾独自出远门,如今却要漂荡到千里之外的C城自力更生。夏宗礼千个万个舍不得。

夏然说:“爸,对不起。”

先斩后奏。夏然早就报了名。

于是夏宗礼再不舍,都只能压在心底,任她女儿往外飞。

陆萍没反对,连续几夜都在给夏然收拾,满满当当的药品营养品。怕乡村没法充电,还去科技展买了一块太阳能充电器,以便随时能打电话以解思念。

“离开也好,这边熟人碎言碎语的,小然听了不舒服。我的女儿,我不忍她去受苦,可我更不忍她得去承受精神压力。”夏宗礼靠在床头抽烟,陆萍在黑暗中偎着他,给他宽慰。

“小然会这样,说到底也是我的错。”陆萍想着说着,嗓子渐渐沙哑。“当初要不是我说侯景南那个人好,要不是我催着小然结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结婚就不结婚呗,我们养着她就好呗。”

黑暗中蛰伏的红色烟头被熄灭,夏宗礼缓缓吐气,伸手揽过陆萍,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继成方离去不久,医院又一批人话别。

院长开了桌,欢送下乡的队伍。那一晚医生护士又喝高了,小婷抱着夏然泪眼扑簌。

要走那天,夏然不让夏爸爸送,坚持乘坐公交车去医院门口集合。

狠了狠心,不看两老浓厚的不舍之情,夏然走出了那个不曾离开过的家。

她想默默离开。

花坛边却响起喇叭鸣叫声。

那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小车。侯景南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行李,放入后车厢。

“最后一次,我送你去。”侯景南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刘海,若有似无,有些痒。

夏然犹豫了两秒,钻进副驾座。

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安静而契然,独留音乐绕耳,有隐隐的舒心。

因为舒服而慵懒。这样美好的感觉,为何却是在分手之后才能回归。

夏然侧过脸看男人,堂而皇之地打量。

侯景南感觉得到她的视线,唇角微微抿起。

男人的脸部线条刚毅,眼神犀利冷淡,面对她却曾溢满温柔。

夏然其实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或许就像蓝乐儿所说的,有爱情基地的婚姻都会被柴米油盐所折断。更何况是没有爱情的虚假婚姻呢。

她有爱过这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又曾对她真正动过心吗?

夏然轻笑,撇开眼。又不是怀春少女的年龄,何必再想这些呢。毕竟都走到尽头了。

小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侯景南才转过头看她,视线在她脸上流连,说:“古福县还算是比较好的,我曾经去过,民风淳朴,水电供应都好,你不会太受苦。”

夏然微笑,点头。

“那里昼夜温差比较大,注意保暖。后山那里偶尔会有点山体滑坡,你尽量别过去。夜晚可以在高坡那看星空,很清澄的繁星,你会喜欢的。”

夏然依然微笑,心里却荡开了波。

侯景南第一次,这般和她细细交待。以前的侯景南行住间照顾着她,从不会像老妈子一样唠叨这些。

是因为以后无法亲自照顾,所以只能用语言表达吗?

这是何必呢。

“谢谢。”夏然在他停顿之际抢了话。“我会照顾自己。你不用这样。你……不用觉得愧疚。”

两人的视线交缠,侯景南的眼睛深邃得让人想逃避。

侯景南点点头,顿了顿,俯过身,将夏然抱住。

夏然愣住,不知该不该挣脱。

耳边有温润的呼吸。“小然,我很喜欢你。可是……”那是让夏然觉得蛊惑的声线,她曾经迷恋这胜似播音员的嗓音。

还有彼此肌肤相贴的温暖。

夏然伸手,虚虚回抱他一下。

“谢谢你。再见了。”

后面未说出口的那半句,夏然很清楚。

我很喜欢你,可是,你比不上权势对我重要。

夏然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侯景南的视线。

侯景南记起他们刚领结婚证的那天,夏然也是在他面前,决绝而匆忙地离去。

她似乎,总是不会注意到,身后他在守望。

夏然走近那诉离别有些哀伤的同事。该说离别的,都说了。终究是,该走了。

她知道,有个人,她还没道别。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按下发送键。

这段混乱的日子里,佟止峰在家过年。她没告诉他离婚的事,也没有告诉他离别的事。

她的剧情是分离,他的剧情是团圆。

他们本不属于同个维度。

她选择离开,就是为了让一切归零。

佟止峰也好,侯景南也好,都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既然是过客,就别在彼此舞台中霸占太多的戏份。否则,只会再次沦落到心伤分离的下场。

她注定,此一生,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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