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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信任无言(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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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不想回家。

不能去医院。

她不知道她可以去哪里。

找了家咖啡店坐下,遮阳伞下微风中,点了份重芝士蛋糕,那种很黏腻的味觉,可以把空洞糊满。

这座城市其实很好。科技发达经济膨胀,每个人都往这里挤。缺乏的归属感让每个人都孤独,活在太多孤独的人当中,却可以轻易掩饰自己的自卑与困窘。

露天咖啡店陈列在街道两边,很多桌子都只坐了一个人,没有人猜测你为何孤身,没有人揣测你的寂寞。

说到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会在乎谁,谁能拯救谁?

咖啡店内间靠落地窗旁坐了几个年轻人,紧张严肃地玩着杀人游戏,已被杀死的人笑得泪都飚出来。

“……可怜的警察啊!你是冤死的你知道嘛!”

“哈哈哈哈,杀死你的是法官啊!这法官一点都不专业,指错人了!”

“笑屁啊笑!”当法官的男孩朝笑得东倒西歪的朋友竖起中指,表情却极其委屈。

是一群大学生吧。夏然搅拌着咖啡上的奶油,倚头噙笑看他们嬉闹。

脑里浮起的,却是另一个轮廓。

当法官的男孩龇牙咧嘴转了个头,对上夏然的视线。夏然向他轻巧笑了一下,男孩霎时红透了脸急忙撇开眼去。

耳边继续传来他们青春洋溢的嬉闹声,夏然没有再转头。

视线在过路人身上掠过,步伐急速的,悠然漫步的,形只影单的,成群结对的,每个表情背后都是故事。

都是和咖啡桌边的夏然没有关系的故事。

夏然在杯底垫了钱,拉着行李箱再度出发。

在熟悉的城市里,原来还可以有这种流浪的感觉。

如果是陌生的城市,没有必须顾忌的现实,是不是会过得自由而轻松。

有那么多人,逃避了责任,往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涌来。

她却不行。她的责任在这里,她放不开逃不得。

如果一定要选择,她一定会选择让大多数人更快乐的方式。

委屈她一个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行李箱在砖石道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旋律和独行者甚是相配。

有多少人认为她是逃来的呢。其实她是无法逃去。

红色的夕阳已经完全坠落在海平线下,夜幕铺天盖地。耀眼的霓虹灯束射到她眼睛里,夏然微微眯眼,闻到一阵花香。

原来她又不知不觉走到这家花店来。

曾在脆弱的时候被抚慰过,潜意识就记住了那种温暖,习惯性地往那儿靠。

这种习惯会伤人。

“欢迎光临!”

店里还是那个女孩,看到夏然,歪头认了半天。

“你……”

夏然弯腰取了一支玫瑰,娇艳欲滴,多少人喜爱。

“小姐,你是不是阿峰的朋友?”小店员终于记起来,这是当初被阿峰带走去爬山的美人。

夏然点头。“是我。他今天不兼职吗?”

“果然是你呀,夏小姐。”小店员得意自己的记忆力。“夏小姐你原来不知道啊,阿峰他伤了脚,没法打工,已经辞职了。”小店员挺遗憾。“我就没见过一个男的,那么会插花。”

伤了脚?夏然恍惚半晌才记起来。

原来他的脚伤还没好。

原来她才三天没见到他。

才三天,她以为,他已经淡化成她前半辈子的记忆了。

夏然挑了一盆小小的翡翠珠,葱葱茸茸的绿色,一粒粒珍珠缠绵依偎。

陆萍爱花,夏然送过好多次五彩斑斓的花束给她。却未曾想过有天也会送自己小盆花卉。

有些事,还是不能深入去想。

夏然出了店,天色已经表明,她这短短的两小时流浪已经到终点。

手机屏幕的苍蓝色照亮了她的脸,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未读短信。

回去吧。

夏然招手,的士在她面前停下。

“夏小姐!等等!”小店员奔跑过来,夹着淡淡花香。

“夏小姐,啊,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这个!”小店员将手中竹编花篓举到她面前。

满满的淡黄色花球,小簇小簇蜷缩得圆滚滚,像是在竹篓里腆着肚皮偷望她。

“这是阿峰交待我的。如果见到你,一定要交给你。”

那是在多少个等待的时间里堆叠的思念与依恋。

“他说他都做成干花,不用担心花谢了。”

她不爱花,因为美丽太容易逝去。他却为她将美丽长存。

他是魔法师吗?

“谢谢。”夏然低下头,“我很喜欢。”

如果不是魔法师,如何让她突然爱上花开花落。

如果不是魔法师,又如何让她的世界从此只闻花开,未识花落?

夏然打开门,冷冷清清一屋子唯剩昏暗。

将行李重新放归原位,行李箱继续尘封在衣柜角落里。对着那篓花球发了会儿呆,竟是不知道该放置何处。待整理完已经八点,依旧只有她一人。

手机空空如也。多热闹的城市,都可以有被遗落的人。

夏然进了厨房做饭。只怕他们忽然空着肚子回来。

她做菜的速度很慢,习惯了把所有的食材配料洗净剁好,一盘盘铺满流理台,才会开炉灶热锅,把那盘盘碟碟都倒进锅里炒。装盘出锅后,再将那些空了的盘盘碟碟洗净准备炒下一道菜。

她做菜也没有侯景南好吃。鲜度咸度都把握不准,就像她上了市场分不出肉和菜的鲜嫩程度。所以新婚几天,侯景南掌厨的次数更多。

当饭香冒出,热菜摆上了餐桌,已经是九点。

夏然看了会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不是广告就是连续剧,没有能入眼的。

回房间拿出手机,才发现多了条未读信息。

——晚点再回去。

来自侯景南。

夏然关了电视,盛了饭在餐桌旁坐下。没有人监督,她习惯性地把肉都拨到一边,只挑菜。其实也不完全不爱吃肉,比如昨天的鸭酱饼,内里包裹的鸭肉滑嫩香咸,她其实很爱吃。

想起伊洋睁着大眼睛往嘴里塞饼的画面,狼吞虎咽毫无吃相,不知道是不是堵住喉咙就可以抑制泪腺。夏然拨了几筷子,忽然没有食欲。

起身又把电视打开。

多安静的人,有时候也需要点热闹。

逼自己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十分钟而已。本想把剩下的放入冰箱,最后还是归入了垃圾桶。把垃圾袋拎出去扔了,然后回房间洗澡。

浴室的灯闪了几下颓然灭掉。夏然卷着大浴巾走出来,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却是没找到备用灯泡。她其实不知道,灯泡放在哪。

重新回浴室摸黑洗澡,脚趾绊住玻璃门下沿,钻心地疼。

夏然蹲下身揉了揉,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跨进淋浴间。沐浴露和洗发水长得相似,黑暗中分不清,夏然瞪大了眼好不容易借微弱的光辨认清楚,才发现已经空瓶。

煤气也快用完,水温不够热。

囫囵吞枣地冲了一下算完事,夏然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屏住呼吸,又深深地吐了口气。客厅过道的灯都还没关,夏然实在不愿意起身,卷着被子在亮堂堂的灯光下昏昏睡去。

伊洋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单纯而没有经验,轻易被个虚假名头的公司骗去了保证金,一千块,不多,但却是伊洋的全部积蓄。

跟着那人去公司就职,等伊洋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自己身在何处也认不得。

被吓到的她只能坐在路边破烂的店铺门前,委屈而恐慌地给她心中那人打电话。只是听到那人的声音,伪装的坚强就溃堤了。

她只能给他打电话。

她也想给他打电话。私心的也好,赌注的也好。侯景南或许会察觉她的小九九,但也一定会纵容她。

哭得疲惫的伊洋,沾了枕头就沉沉入了梦乡。

侯景南给她盖好被子,将她扯紧自己衣袖的手放到被窝里,安静地等了会,才小心关上门退了出来。

隔壁房间里也有一个睡美人。夏然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侯景南把被子掀下一点,露出她的脸让她能好好呼吸。他脱了上衣进浴室,按下开关没能点着灯,转身去橱架下层拿新的灯泡装上。

洗完澡后,侯景南上了床拥住夏然。

夏然睫毛微闪,看了他一眼又闭上。

“对不起。”

侯景南俯在她颈边。夏然伸手摸他的脸,唇角扬起。

“伊洋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

侯景南跨在她上方,低头吻她。夏然下意识想躲开,顿了顿,伸出舌头纠缠。

气喘吁吁地分开,侯景南深深看她。

夏然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侯景南握住她的手,仔细地吻每个指尖。

“小然,我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能拥有你。

因为信任,很多话不必说出口。

因为太多话不曾说出口,信任所剩无几。

骄傲如他们,性格使然,总忽略了,万物有度。包容与感动,又怎会是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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