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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三者(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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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止峰出院的那天,夏然出嫁。

大肥拽不过他,扶着他去神经内科。护士小婷疑惑地看他俩:“骨科在楼上呢,怎么跑来神经内科找医生了?”

“我们是来找夏医师的。”

“哦,那你们找不到了这个星期都。”小婷乐道:“夏医师请婚假了,今天出嫁摆酒呢。”

另一个护士说:“我这还有喜糖,你们吃不吃?”

大肥的肩膀被佟止峰抓得生疼,道了谢后赶紧扶他离开。

佟止峰脸色苍白,大肥想说点什么,终究是沉默。

此时夏然被侯景南拥着坐在车里,身后跟一列奥迪,车头的一对小新人娃娃在花丛中起舞。陆萍坐在后面的车里笑得合不拢嘴,夏宗礼看着前方出神,默默叹了口气。

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加了几天班,黑眼圈都出来了。”侯景南打量夏然上了妆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见夏然化妆。

这话帮夏然化妆的蓝乐儿也抱怨,加了几层粉底液才盖住。

夏然笑:“别揭穿我,乐儿帮我补了好久的妆。”

侯景南摸她的头,让一袭红衣的新娘子靠在自己怀里。

一袭红衣的新娘子,是他的妻子,是夏然。

酒楼很高级,来的多是夏宗礼政场上的同事,侯景南望过去看到几个面孔,虽然知道夏宗礼从政一生达到一个高坡,还是难免惊讶。

这摆酒也差点闹出矛盾。嫁娶风俗太有差异,陆萍本要求摆酒钱由侯景南出,侯景南一愣,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陆萍看侯景南沉默拒绝,几乎又要闹一场。

夏宗礼没给陆萍这个机会,直接报纸一甩就拍板了。

“夏家摆酒就夏家出钱,不准再纠结这事!”

陆萍不忿,转头看见夏然去挽侯景南的手,心就软了,哼了两声也就打落牙齿吞肚子里。

这场奢华的摆酒宴,清单下来,又是五位数。

因为大多是夏宗礼的关系,夏然和侯景南敬了一圈酒没被吆喝着灌醉。倒是夏然去了她朋友的那一桌,被蓝乐儿起哄,全桌一人一杯不放过。

蓝乐儿缩她耳边悄声说:“喝醉了今晚奔放点,你老公保证爱死你。”

纪如在旁,“噗嗤”笑出声。

夏然不客气敲了她一脑袋,心里却是绷紧。

虽然结婚证都拿了,之前都太忙,事忙心忙,除了接吻,两人竟是远远没有触及到那条线。

夏然望过去,侯景南被夏宗礼带着和几个政客攀谈,恰好也转过眼,对夏然温柔微笑。

随后便是婚礼策划,让一对新人上台玩游戏。两人被闹得厉害,一个缠绵的三分钟热吻更是热烈得掀了顶。夏然喝酒过了头,半醉和侯景南舌吻后,脸红得像个苹果,水盈盈的带着发酵的酒味。

侯景南微微心动,低头亲了一下。

喜宴持续了四个小时,快结束时,夏然晕着头被侯景南一直抱在怀里。

夏宗礼留下打点,安排各位客人离开。陆萍看夏然恍惚,便让新人先走,由他们父母善后。

侯景南直接把夏然抱进车后座,让她躺在自己身上,盖好抱枕被,自己把人护紧了。

司机开车往婚房去。侯景南一直沉默地看着半睡的夏然,想着那个即将充满两个人印记的家,低下头亲她小巧的五官。

有些东西变了。

他的上一场爱情,因为禁忌而被扼杀,那时痛得他差点和侯父侯母面对面下跪。他以为人的深爱一生只有一次,并且不可能磨灭,他以为他这一生,爱情已经死去。却不想,他遇见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美丽轻柔,如水温润,比他更能包容,包容了他所有自私和无能,包容了他碎裂的爱情。

他以为他会行尸走肉附属于一个婚姻。

然而,他知道,他有些动心了。

他真心想和怀里这个女人,好好地过一辈子。

他曾经以为给不起的,都会逐渐地逐渐地,全给了她吧。

侯景南抱着夏然进电梯,压抑隐藏了一天的纠结与混乱,逐渐烟消云散,逐渐清明透亮。

把夏然放在新买的婚床上,侯景南低声唤她:“小然,洗澡先,好不好?”

夏然似乎睡过去了。

侯景南轻笑,捏她鼻子:“要是不醒,我就抱你去洗了。”

夏然没来得及睁开眼,忽然响起的一曲铃声让侯景南骤然放开手弹起身。

才刚风霁云开的心情,瞬间黯淡重新聚拢。

他刚才,明明还在想,抱着这个女人,再也不撒手。

铃声响了一会儿,侯景南才按下接听。

灯光下,婚房一片炽热的红,连灯光都映出了红粉色。除了呼吸,一片安静,夏然以为侯景南并没有接那个电话。

似乎遥远的传来一句急切的追问:“你在哪?”随即便是房门关上发出沉重的搭扣声。

夏然睁开了眼。

新婚之夜,新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幽幽地躺在床上,待醉意再散去一点。身下的这张婚床,还是两人去挑选的,夏然说喜欢床头暗沉的雕纹,侯景南便不问价钱定了下来。

良久,夏然摸索着进了浴室,靠在墙壁,任莲蓬头淋在她脸庞上,滚烫的热水滑过她玲珑的曲线。

本来她以为,今晚她会属于另一个男人,彻彻底底的,断了念想。

不知道冲刷了多久,手都起了皱,身体泛红,夏然才从浴室出来,依旧是无人的卧室。

手袋里的手机似乎响了很久,夏然慢吞吞地踱步过去拿起包,那铃声便停止了。

还没把手机拿出来,那扰人的铃声又自顾自地响起。

夏然摩挲着屏幕上那三个字,有些痴迷。

为什么,总是你呢?

铃声响起第三次,夏然接了,却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也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从急促到渐渐地沉静下来。夏然贪婪地听着,像是两股呼吸缠成一体。

“夏然,你在哪里?”

夏然没说话。

“夏然,别吓我,你在哪里?”

语气很焦急很紧张。夏然说:“在家。”

那头轻呼了口气,又问:“在哪里?在哪个小区?”

沉默。

那头又急了:“夏然,告诉我,在哪里!”

夏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开口。新婚之夜,告诉第三个人婚房的地址,坐在夜空中等着另一个男人的到来,若在古代,是不是该以不守妇道拉去浸猪笼。

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明明警戒不该对自己心软。明明,都把话说到让彼此疼痛的地步了。

为什么,却还是抵不过那股冲动。

为什么,此刻,凌晨夜深人静,她竟坐在这里,身等待,心期待?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没有人能阻止不该发生的发生。

回答她的,只有佟止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踏着她的心,向她走来,在黑夜里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异常响亮。不该发生的,是佟止峰丢了拐杖,一把将夏然紧紧地拥入怀里。

胸膛传来的心跳声,竟是比拐杖落地的声音更厚重。

佟止峰扣住夏然肩膀的双手发颤着扣紧,像是要把人揉入自己身体里,便不会再有分离的心碎。

夏然任他抱着,不喊疼。

良久良久,久到两人身上都有寒露的错觉,佟止峰才渐渐地松开了手。

佟止峰知道自己唐突,想放开手看夏然,却反而被夏然伸手抱住,脸埋在了他胸口处,呼吸间带着热意。

男人不再松手了,坐在了花坛边,抱着夏然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夏然的手渐渐用力,无声中将自己赖在了这个怀抱。佟止峰用脸摩挲着她发顶,眼里是缱绻的深爱。

找不到她时,他多害怕。

看到侯景南抱着另一个女人时,他多想冲上去揍他。

但是一切都没有比见到夏然重要。哪怕这是她的新婚之夜,他也不再顾忌。

他多庆幸他赶来了。这一刻的夏然,脆弱得需要他。替身也好寄托也好,让他在她身边就好。能够这样,拥着她,给她依靠,那便足够。

这一夜的夜空里,终于稀稀疏疏地散落了几颗星星,眨着眼睛偷看夜幕下相拥的那一对。

十月中旬开始落叶,飘忽打着旋儿落地,化作春泥,来年护花。

黑夜与寂静编织成一个网,网住了另一个空间,独属于相拥两人的空间。

抛开现实,抛开时间,静静地贪恋这偷来的温存。

佟止峰撩着长发发丝,汲取那让他心醉的味道。夏然在他怀里颤了一下,佟止峰更抱紧了些,在她耳边低吟。

“夏然。”

夏然弯曲手指,在佟止峰背后轻抓了两下,慢慢抬起头。

暗色里,彼此的脸都看不清,那呼吸,却是更缠绵的交汇在一起。

不需要谁主动,太过自然,像是等了半辈子,交缠的呼吸相溶,两片带着凉意的唇轻轻相碰,然后辗转深入。相拥的手臂加重了力气,舌尖探触到一起,迫不及待地寻求着对方,彻底沉浸在对方的气味里。

不被允许,那便飞蛾扑火。

那一吻,把佟止峰给点燃了。

那一吻,把夏然给熔化了。

恋恋不舍地分开交缠的唾液,两人抵着额头轻喘。佟止峰笑得眉眼都是弯的,凑过去又亲了一下再一下。

夏然慢慢回神,那发烫的身心却忽然如被冰水瓢泼,瞬间寒得僵裂。

如何可以?

她怎么可以?

明明无法给予结果,她怎么能够如此纵容,怎么就舍得将眼前这个人推入沼泽?

清醒过来的夏然连指尖都冷得刺痛。

她推开了佟止峰。推开了那个,明明融化了她的心的怀抱。

“我喝多了,对不起。”

被深吻弥合的心再次碎裂,裂痕清晰可辨。佟止峰猛地抓住夏然撤离的手。

“夏然!”乞求一般。

夏然背对着他闭上眼。“你回去吧。”

天堂距离地狱有光年,跌落却只需一瞬。

佟止峰不肯放手。“我什么都不做,就让我陪陪你,好不好?”

夏然没有动。拉扯的手相触,却找不回刚才的温度。

就算再热的温度又如何,入不了心,得不到人。

夜风寒凉。

佟止峰渐渐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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