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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和她的世界(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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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父侯母有些发愣。侯父说:“景南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当年摆酒的时候都是请村里人围两三桌吃的,也没去酒楼,就自家做的。这,去迎宾酒楼,这消费,您看……”

陆萍一听脸就拉下来了:“那是以前,这次可行不通,我就这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嫁个人,可没办法随随便便地就泼出去呀。一生人也就一次。”

陆萍气势太盛,侯母嚅嗫道:“我们村里人,去不来这些高级酒楼。要不您看,咱分开摆?市里摆一次,我们去村里自己摆一次……”

侯母没说完,陆萍“哐”一下丢了筷子。“分开摆?同个城市,这边哪有结了婚分开摆喜酒的?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都说一生人一次了,就这么一次奢侈点也是应该的吧!村里人怎么了?电视里也看过酒楼吧,没来过就来一次呀!”

“陆萍!”夏宗礼喝了一声,止住了陆萍越发放肆的言语。

侯父侯母脸色发白,侯景南也早放开了夏然的手,在膝盖上握紧了拳头。气氛一时僵持如凝结。

半晌,侯景南说:“爸,妈,夏妈妈说得也不无道理,就一次,请村里的人都上城里酒楼来,车费住宿费都由我出,请他们都来吧。”

“景南……”侯母唤了一声,却是没有下文。

父母最知自家孩子的苦处,但身份等级不同,让他们只能为了孩子默默承受。

陆萍眉头皱起,这种隐忍被自己欺压的无声指责是什么意思?心直口快的陆萍可受不了这种古里古怪的气氛。

夏然终究在陆萍发飙之前叫了一声:“爸。”

谁说过,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

夏然唤了声,夏爸爸就下了决定。他说出口的,就是终审:“就这样吧,分开摆就分开摆,没什么好让人说闲话的。咱家不介意这个。”

“宗礼!”陆萍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

夏爸爸摆摆手,示意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萍气极瞪了夏然一眼。夏然低头喝汤,伸过手去握住侯景南的拳头。侯景南顿了一下松开手,反握住她,紧得有些疼。

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陆萍接下来没给好脸色。侯父侯母有些过意不去。侯景南看不过自己爸妈这么低声下气,疏离地和夏家道别,送父母离开。

陆萍转身斥责夏然:“我是为你讨利益,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以后他们家还能对你好?”

夏然没说话,陆萍这种扭曲的关心,唯有她是习惯的。

侯父坐在车里和侯景南交心:“景南,我和你妈是不是让你难堪了?”

“爸,说什么胡话呢。”

侯父叹了口气:“夏然那姑娘好,咱家好好待她吧。”

侯景南没应声。

侯父侯母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明明白白的担忧。就在他们以为会因为这个禁忌话题而沉默的时候,却听到侯景南轻声的回答。

“我会的。”

夏然回到医院,虽然并不轮到她值班。

人想找个让自己放松的地方时会去哪儿呢?夏然发现每次顺着脚步走,抬头总会见到红十字顶尖的医院。刚才那逼仄的宴席,看来多少还是让她觉得些微的郁闷。

夏然讨厌麻烦。偏偏人生每一步都会引来成堆的麻烦与复杂。

唯能改变的,就是不让自己纠结这些矛盾。

夏然还没出电梯就差点撞上几个医生护士。一个小护士认出夏然,忙叫:“夏医师,你九号床的病人走了,刚从手术室推出来,你快去看看呀,家属闹得可凶!”

夏然心里一顿,转身往病房去。

病房里乱成一团,闹哄哄的,周遭围满了病人和白衣。那个脑肿瘤的婆婆已经被盖上白布,拉齐到额顶。成方站在主刀医生旁边,梗着脖子任由死者亲属不客气的辱骂,瞪着眼不回话。另几个助手医生拦着冲动的家属,和对方大声嚷嚷。

夏然挤过人群进去。婆婆进医院,全程是夏然负责,她的几个孩子都和夏然打过交道,此时一看夏然,气势也自觉收敛几分。

夏然不看他们,径直掀开白布,摸了摸婆婆光秃秃的额头,又去暖她满是皱纹的手。这是一个在晚年也不得安生的可怜老人。

给婆婆理了衣服妆容,重新盖上白布,夏然才转身看成方。

成方对她摇了摇头。

主刀医生脸上好像在混乱中挨了一巴,此刻忍着怒气,脸色憋得通红。

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的,这次手术风险大,病人身体经不起折腾。没有什么医者失误,不过是命到如此。

“夏医师,你这几天也见到的,我妈明显有好转,怎么突然就说恶化了又手术失败,这得给个说法吧!”大儿子是个大骨架硬汉,口气凶狠。

夏然瞟了那两男两女,心里着实无奈。“之前也说明白了,手术成功只有一半几率。手术同意书你们也签了的。”

大女儿挤上前呼喝道:“什么鬼屁同意书,好好的人给你们手术做没了,你们就该赔!”

“赔?”夏然皱眉:“你想要赔多少?”

“好歹,好歹得这个!”女人比了几根手指。

在场的医生护士不约而同地冷哼。医院里就是这种戏码多,说到底,不就是人情凉薄。

女人被甩过来的白眼激了一下,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医死人了难道还有理了?!”

“是啊,夏医师,我母亲好好的被你们医死了,你们得负责!”大儿子也喊。

夏然面无表情,待那愤愤不平的声讨过后,才幽幽地开口:“如果你们不要求做这个手术,陈婆婆可以活多一年。谁要求一定要做这个手术的,谁才是刽子手。”

语气很冷,夏然心里滋生了一点烦躁。

“随便你们去法院起诉,反正你们赢不了。我们也没闲情和你们闹。”

夏然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其他医生护士都被她如此冷硬的态度惊住。夏然毕竟不曾显露过如此负面的情绪。

无论后续再怎么闹,夏然都不理了。第一次,回医院是个错误,竟让她心里的烦躁有增无减。

夏然不知道自己想走到哪儿去。不想回家,不去医院,那她还能去哪儿?茫茫硕大的城市,反而常常会让人觉得孤单,因为缺乏一个专属自己的角落,安放躁动的情绪。

再抬眸时,竟不知觉间,来到了那间小花店门口。

夏然伸手去摸手袋上的溲疏花球,却是空荡荡。那花球美得让她醉心,寿命也短得让她心酸。因此夏然不爱花,耗尽一生只为短暂的一秒绚丽,留给周遭人的,又是多少哀伤。

她不曾把花开花谢放在心上,这一次,却为了这个淡粉色的花球,落了点哀伤在心底。

“欢迎光临!”花店店员甜笑着迎接客人。

夏然往里望去,除了眼前这个小姑娘之外,没有第二个店员。

收回眼,夏然问那个小店员:“有那个小小的溲疏花球吗?”

“啊?”小店员歪着脑袋:“搜书花球?是什么?”

夏然滞了一下,解释道:“就这么小的一个花球,淡黄色的。”

小店员还是一脸疑惑,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夏然。

心里有莫名失落,夏然笑笑,敛下睫毛掩去那不协调的情绪。只是一时兴起,忘了就好。

夏然想走,店门口的风铃声悦然响起,夹带一阵暖风涌了进来。抬起眼,便见到了她此刻想见的人——那个溲疏花球的主人。

佟止峰看到门口的夏然也愣了一下,随即绽出恍若阳光的笑脸。

“夏小姐!”

夏然跟着他的笑容而微笑。

小店员探出脑袋:“阿峰,你怎么来了?不是你的班呀现在。”

“哦。”佟止峰应了声,依旧看着夏然:“我来拿衣服,昨天忘了带走。”

“这件是吧?”小店员从里间摸出一件单薄防晒衫递给他。

佟止峰接过道了谢:“就是这个。我现在要去爬山,得带着它。”说完又看夏然:“夏小姐,你买花吗?”

夏然摇摇头,小店员抢先道:“这位小姐想买什么收书花球,阿峰你知道吗?”

闻言佟止峰笑得更灿烂:“我知道呀。”

“咦?我怎么不知道?”小店员更是疑惑。

夏然没说话,噙着浅笑等佟止峰说:“我当然知道,那是我自己手工做的嘛!”

“不过嘛,现在我手上没有,夏小姐明天来,我做给你?”

夏然点头,还没说话,佟止峰的手机就响了。夏然猜是个催促集合的电话,佟止峰连声应好。

挂了电话,佟止峰有些踌躇:“夏小姐,我要走了,那个,明天见?”

“好。”

得了应承,佟止峰才迈开脚离开。还没踏出店门,又生生停了下来,回头背着阳光看夏然。暗淡的光线背后,夏然似乎依旧能看见那个大男孩的年轻活力的笑容,听到他清爽干净的声音。

“夏小姐,你现在有空吗?和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夏然说不清楚。她虽然活得简洁,却不随意。只是这一次,纯粹,顺着那个笑容和声音,冲动地追了过去。

一起去爬山的,还有佟止峰那群朋友,曾在咖啡厅见过夏然。此时看佟止峰把美女带来,不免是一阵喝彩和揶揄。

夏然混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里,错觉自己年轻了十岁。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偶尔绊到脚还要那些大孩子扶一把,心情却随着山高而逐渐回归清明。她纵情地听这群学生抨击世事,激烈地讨论,高调地欢呼,无节操地讲荤段子。

“行了行了,大肥,有女生在呢,讲这么黄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最色啊?”大肥讲了个出格的段子,被众人齐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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