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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杜若还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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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还生

周围一片烟雾缭绕,青草路树之间,总是站着一个男人,我看不清他,无论怎样接近也是遥远。

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的锦袍看不清质料纹饰,却知道肯定柔软,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那样亲密。

我总是痴痴迷迷的看他,盼望着此刻他的头顶,如果有花瓣撒落就好了,他一定会伸出他美丽的手,接住那美丽的花瓣,然后我可以借机看看他也许更美丽的侧脸!电视剧都这么演,我却没有这样幸运。

我已经被这个梦,折磨得没有要求了,只求可以看看他的侧脸了。

“小姐,小姐……今儿个不是要去看少爷夺魁去嘛?”天还没亮啊。痛苦。

“嗯……”我痛苦的哼哼出声。梦里开始会出现一个讨人厌的和尚,然后就会出现一个古装美男,这话得修改,一个看不清脸的古装美男。

看不清脸为什么还叫美男,因为他的气韵好。长身玉立,潇洒倜傥,这样的男人脸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讨厌的和尚面目就那么清晰,我要是能在街上看见他,一定好好打他一顿,在梦里他还好像总是说一些话,气得我火冒三丈,尽管醒来我不记得他说什么?可是那愤怒忘不了

我郁闷的喊:“坏丫头,又来搅了人家的好梦,本来今天可以跟那个美男说上话。”

柳儿红着脸推我:“小姐就只管这样胡说,一会儿让王嬷嬷听见了又是一通好唠叨。”我无奈的起身,梳洗准备。

我叫齐夏末,因为被雷劈竟然穿越时空,来到了大清朝。本人身无长才,好在落到富贵人家,不愁吃喝,日子还过得逍遥。

我的这个身体也叫夏末,最神奇的是,这个夏末简直就是我年轻时的版本。是年轻时,因为我已经许多许多年前就已经过了十三岁了。看来人生是有奇迹这回事的。

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奇迹,我现在宁肯回去亲吻总监的半秃的头,然后对他抛媚眼说:“亲爱的等我,这个计划我可以再重作。”

还记得我刚醒来时,是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这位夏末小姐从江南回京城,走的水路,却不幸落了水。我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涕泪横流的娇俏小姑娘,抱着我恸哭。

哭得那个惨状啊。就不要提了,不大像是我活过来了,倒是像给我奔丧来了。

那个娇俏小丫鬟就是柳儿,我睁开眼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好像小动物刚出生,把自己第一眼看见的人当成母亲,所以很喜欢她。自此后我们呼啦啦一行人(嬷嬷,家仆一共十好几个)改走陆路。

趁着那些晃晃悠悠的路途,我打着教她写字的旗号,跟柳儿玩你说我写的游戏,比如我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开始柳儿很担忧的看我,我就哄她:“我考考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着怎么行?”

就靠这,我把这位夏末小姐的生平,祖宗都打探了出来。

旗人,姓董鄂,因生母早逝一直住在杭州她郭罗玛法

家里,(我对这个称谓很郁闷,费了心机才打探出就是外祖父的意思。)好在据说她外祖父极其宠着她,没把她培养成闺秀。倒让我没露什么马脚。这一番长途劳顿,是因为岁数差不多了,要进京来待选。

得到这个信息,我都要哭了。待选?嫁人?这怎么可以?我不是没打算跑的,想到刚活过来时柳儿说:“您要是由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也不能活了。”

带着她一起走?她又整天在我耳边叨叨:“总算能回京了,从跟着小姐去了南边,有好些年没回家了,不知道额娘阿玛都怎么样了?”

她一家十几口人,全在鄂府上做事,她是个十五岁小孩子,还是个古代小孩子,没有胆量也从没想过抛身弃家。

我不能害了她。怎么我总有这么多好心肠?好像我还在哪里好心过?却想不起来。

大概被雷劈落下了后遗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毛笔字会写这么顺手。我记得上幼儿园时倒是摸过毛笔。还有我记得我在现代有个男友,印象里分了手,可是姓名长相却全然不记得。努力回忆也回忆不出来?连我们怎么认识的都不记得了。

这种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的感觉很差,没有记忆就没有感觉,没有感觉的人生实在没什么趣味。

我的哥哥在外面喊我:“末儿,我得先走,去校场集合去。”

“知道了,您去吧。祝您马到成功。”柳儿在给我结辫子出不去,就在屋里答应。

康熙三十九年春,皇上命费扬古,伊桑阿考较满洲宗室子弟骑射。我的这位哥哥荣泰也参加,从开始那天起满府上下就不分晨昏的焚纸烧香。

我瞧着这架势,都恨不得把这座宅子也一把火点了,送给老天爷。以保佑他能旗开得胜,弄个武状元回来。

我和柳儿穿男装出门来,哥哥早就给我安排了车马,是的我要去校场看热闹去。天已经是蒙蒙微亮,赶车的说是这个时间去正好,到了,就能看见。

今儿个不能不去,因为已经是‘决赛’了,也就是说我的哥哥很有可能就是该届‘满洲好男儿’PK赛的总冠军!如此历史性的时刻怎么可以错过。

我挑车窗帘子往外看,行人稀少,空气很清新。零星有作小买卖的,已经开始打着呵欠支摊子了。

50 祸不单行

有烤红薯的香味飘来,我尽力伸头去找,看见街角一个穿黢黑袍子的老人在炉子边翻动,每翻一下那香味就紧一阵。

那老人一边哄逗身边的小孙子,一边用手去翻弄红薯,脸上是核桃一般的皱纹。看得我的心暖暖酸酸的。

柳儿给我把帘子放下:“小姐,别这样探头看外面。让人知道了又提点您的规矩。”

我对她笑:“好柳儿,咱们去买红薯吃好不好?”

柳儿撅嘴坚决摇头:“您饿了就吃点心,奴婢带了,嬷嬷吩咐过不能在街上乱吃东西。”

我哪是她主子?简直就她是我主子!我一脸哀容,沉声叹息:“好狠心的丫头,你瞧瞧那个老人,这样的早就出门来讨生活。咱们不说帮衬一把,倒嫌人家。”

柳儿被我说的低了头,撩帘子往外看,小丫头一看之下,就红了眼眶,低头怪责我:“您总有这样的滥好心。”说着便叫人停车要下车去买。我叹气,我不好心?我不好心我早就走了。

我跟她一起下车去,她拗不过我无奈答应了。我抱着亲自挑的滚热红薯,心里安宁而满足,人生其实要求越简单就越完美。

我让柳儿多给了钱,那老人同柳儿道谢,我回过身来要走,一匹纯白骏马从巷子里横冲出来,直对着我奔来。

我一声尖叫赶紧躲闪,可怜我鲜甜可口的红薯啊!我还没吃就先供奉给了土地老爷了。

我悲愤地看那风一般掠过的马,和它该死的主人的背影。“混蛋,再让我看见你,你就倒大霉了。”

柳儿忙上来扶我,一脸惊异:“小姐,您……您怎么骂人?”骂人?我还想吃人呢!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报废了。那老人也赶紧从炉子里拿新的给我。

上了车,我也是一肚子不乐意,柳儿就逗我说话:“小姐,这次咱们家大少爷能赢吗?”我哼笑:“不赢?不赢我的阿玛,咱们家那位老爷子,第一个跳出去打断他的腿。”

柳儿就皱眉担忧:“这可怎么办?”我靠在一边取笑她:“不是正好,断了腿出不得门,我就把你派去照应,天天让少爷和你说话岂不好。”

柳儿就恼羞了,红着脸转身不理我:“见天的那这种话取笑!主子就不累的慌!以前也没见小姐这么爱笑话人。”

我怕她真恼了,就拉她讨好:“也就是没人我才说,可不许生气的。”

校场边,人山人海,我暗自称奇,原来看热闹,古来就是人民生活的头等大事。府里的车夫找到早等着的哥哥的随从,那随从带着我和柳儿从一边进去,占了个绝佳的地段。

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连看热闹都要有人带领,身边的人一个个也是华袍锦衣,看来也是通过特殊渠道进来的‘亲友团’。

十分懊悔,应该叫屋里的嬷嬷给做个横幅带来的,上书“荣泰少爷我们爱你”之类的话。那就震撼了。

一边柳儿紧张的拉我,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回头看她:“怎么了”她担忧的看四周,一张俏丽的小脸全是一惊一乍的紧张:“小……小少爷,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我拍她手安慰她:“有点出息,你现在是个男的,再说人多才热闹啊!”我们就是出来看热闹的,不热闹看什么?

柳儿害怕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您瞧瞧,都在看咱们呢!”我们两个,挺漂亮一对小姑娘,打扮成男人,怎么看也不太像,难免是要招眼的。

我无奈劝她:“给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你不看人怎知人在看你。”她赶紧把头低下,而我用杀人眼光扫视一圈,纷纷把头转开了。古人在外面还是要面子的。况且我对自己目光的杀伤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咚咚咚咚……”鼓声巨响,吓得我险些灵魂出窍,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这哪是在敲鼓,简直就是在敲我的头。

我捂了耳朵,回头那鼓就在我身旁不远,一个极粗旷的络腮胡子肌肉男,在抡圆了膀子敲鼓。

忍不住暗骂‘那个混蛋挑的地方,简直就像坐在迪厅的音响旁边。’柳儿吓得捂着耳朵,紧靠在我身上。后悔不该带她出来,根本带着只小猫出门。

场上的人都穿一样的衣服,侥幸这位夏末小姐书读得不多,保养住了,我那双既媚且亮的美丽眼睛,让我还能看出个一二三来。

至少把自家的哥哥,从那五个人里找出来了。

正面台子上,端坐着几个锦衣少年,好像是按年龄大小排着坐的,都是面容肃穆正襟危坐。这次‘好男儿’的主评委费扬古,伊桑阿倒是没敢坐,都在一边规矩的立着。

以我的猜测,这些人一定是康熙皇上的儿子们。我没空打量他们,就紧盯着场上的哥哥。心里暗暗祈祷:“争气点儿,为了您那条腿也不要输。”

他们正在场上策马飞驰,比赛设置很有趣,过障碍还外带射靶。要不是那壮汉总不停在我耳边擂鼓,总的来说我还是很陶醉的。骑马拉弓马声嘶鸣,场上的人都很潇洒的。

到最后,只剩了我哥还有另外一个叫义扎的。场上开始了两个人的较量,当我哥哥的马,跳起来发狂的时候,我一颗心里全是怒火。

你母亲的!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今儿个就是荣泰输了,回去老头子真打他,我也拼死求情就是了。然而输在这样宵小的恶毒手段之下,我是绝对不能服气的。

对不住,你离着我太近,你姐姐我眼神又太好,看见你做了什么?

我跑过去扶躺在地上的哥哥荣泰,他摔得不轻,脸上也蹭破了好几处,看他满脸痛楚就知道,伤筋是一定了,不知有没有动骨。

我回头喊傻在一边的柳儿:“过来扶着大少爷。”这丫头就眼含热泪跑过来。一个劲的问:“小姐,怎么办?”

我要那个混蛋好看!我要起身,荣泰却抓住我:“末儿,不要……”他大概想说不要胡闹,可惜晚了。

我已经跳过去,指着那该死的小人的鼻尖。“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龌龊小人。”

出了这样的事端,那不时响起的鼓室不敲了,场外围的议论之声离的太远了,对我的声音不存在影。

因此我不带停顿的清脆嗓音,远远的穿了出去,赶过来的费扬古和伊桑阿,瞬间面色尴尬,愣在当场。

51

校场出头

我不带停顿的清脆嗓音,远远的穿了出去,赶过来的费扬古和伊桑阿,瞬间面色尴尬,愣在当场。

我还是该给主考官大人一些面子的,我哥的事,还得指着他们翻案,不能太冲动。把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可是堵得慌啊!

我的规矩虽说不太通,也知道些好歹,忙回身给两位大人跪倒,喊冤。

那位费扬古大人尴尬的轻咳一声,摆出了威严的款儿:“你是谁?怎么能善闯校场,还辱骂于人。”

辱骂?我还没开口问候,他家十八代祖宗的安好,只不过用书面语形容以下他的人品罢了。怎么叫辱骂?

伊桑阿发怒了,当然他不是主考,不能以本人名义对我发怒,就拿费扬古作幌子:“快回答大人的问话。”

你老人家不说话还好,我不知道您的分量,您一说话我倒是知道这里谁当家做主了。

我不理他只管对费扬古道:“回大人的话,此次大人奉旨考较骑射,为的是为国选才,德才兼备方能称之为材,不然就是给国家选祸害。”

我冷笑指着依扎:“大人,这个人趁着错马之际,用手戳伤了荣泰坐骑的眼睛,置其马匹发狂,荣泰受伤,我一时义愤评价一下该人人品而已。何罪之有?”

所有人都看依扎,我更回头看他左手,他下意识把手放在身后。我冷笑,那位依扎早已经面孔青白,急扯白脸的就要来打我了。口里还喊:“你胡说。”

荣泰就怒了奋力跳起来,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奈何受了伤,被依扎一把甩了开去,我早趁此机会跳起来,一个闪身闪到费扬古的身后,这位收势不住,双手准确无误的扣在费扬古脖子上。

“放肆。”紧接着就是啪一声脆响,费大人已经一巴掌将他打出去。看费扬古的脸色就知道,他倒霉了。太妙了,心里暗自替费大人加分,他果然身手敏捷。不愧是带兵打仗的人。

伊桑阿脸色大变,对依扎喝道:“放肆,还不给大人赔礼。”

我躲在费扬古身后打量这两个人,等等……听口气,倒像教训自家孩子?黑手?潜规则?

我又打量一圈,不必怕,我们董鄂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要真是可以操控结局,也不用逼急了用这种手段。

我们家那位整天阴沉个脸的一品大员,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让别人黑他的儿子?

我转出来跪倒,做痛心疾首状:“大人亲眼所见,这种人哪来的德行胜出,恳请大人重新考虑赛果。”

那些本来没戏胜出的,都暗地里高兴,在一旁添油直嚷嚷着‘请大人明鉴’去了这个大头,他们就有机会出头了。

费扬古面有难色!他犹豫着看身边那些阿哥们:“阿哥们瞧着,这事……?”

阿哥中年龄最大的那个美男,微微笑着开了口:“我有个主意,既然有人不服气,那就叫那个人去再赛一场,赢了依扎,就保留荣泰的资格,待他伤好改日再决。”临了再加上一句:“这主意还得费大人自己拿。”虽是商量,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是命令。

屁!什么叫有人不服气?谁不服?只有我不服。剩下的人谁能为了毫不相干的荣泰去赛一场?还要得罪人。伊桑阿和眼前这位九爷,就是瞎子也知道,这位九爷是出来帮依扎的。再说他们若是能赢,何苦被淘汰?

还有他挑着眉眼的样子真是高傲的让人讨厌。至于那身灰蓝的骑装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费扬古仿佛下定决心,又回头恭谨的问其他阿哥:“臣觉的九爷这法子可行,不知阿哥们觉得如何。”原来是九阿哥胤禟,你都觉得此法可行了,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拉着他身旁的哥哥低声问:“十三哥,有人肯为他去赛吗?”

十三阿哥!我不敢太过分,只敢微微抬眼瞧一下,只看见一个侧脸,他正在和弟弟说什么,看不真切,直觉应该是个清秀漂亮的孩子。

依桑阿问一旁的另一个:“十阿哥觉得真的可行吗?”看来他要杜绝有人出头。

十阿哥很明显,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儿,嘿嘿的笑:“我看这主意好。既然不服,就拿出点本事来。”倒是长了一幅好皮相,原来是这么个嬉笑调侃的人。

费扬古斩钉截铁宣布照九阿哥说的来办。很给我们家那位鄂大人点面子嘛。虽然我们家老爷子,因为怕影响不好没有亲自来,给儿子站台,可是这会儿只怕也有人去报告了。

我冷笑着看他们兄弟,想我认输?只有我齐夏末不计较的,没有我认输。“请问阿哥!谁都可以赛吗?我可以吗?”

九阿哥瞥我一眼,笑得好整以暇:“当然。”看不起我?太好了。你看得起我,我反而还受限制。

“无论我是什么人都可以吗?请您对在场所有人说。”我再次问。他满脸不耐烦,还是重复了一遍。

好,好极了。我站起身来把帽子摘了,微笑看他们呆愣的神情:“别忘了您说过的话。”

十阿哥愣住推九阿哥:“九哥原来是个丫头。”九阿哥也愣一下,冷笑,估计心里正在说太好了,其他的阿哥们面面相觑。费扬古和伊桑阿都傻了。伊桑阿先醒过神来:“不行。”

我平静微笑:“大人,古有缇萦为父替罪,今日我也能为兄长争一次机会不是吗?”

费扬古点了头很欣赏看我一眼:“既然阿哥都说了,鄂小姐又执意要赛,那就赛。”说着看我:“只是你一个女孩家,只怕要小心,校场之上刀箭无眼。”

我对他道谢,看来他跟我们家老爷子,关系不错。

我哥来拦我,艰难跪下对费扬古道:“大人,……”我打断他:“哥,谢过大人,您就去一边等我。”荣泰担忧的看我,我回以微笑,又给柳儿使眼色把他扶到场边去。

我回身对依扎道:“咱们比两样,骑射,不过规则我来安排。”他一梗脖子“好。”

我再次确定:“我安排的规则,你愿意遵守?愿意就发个誓来听听。”

他边防范的看我:“只要不是比绣花,骑射我怕你干什么?”说着就当众发了誓。

我暗笑,人应该勇于尝试。绣花,你跟我比,绝不会输,我也不会!

52

风头无两

我叫人在场中插了一支红旗,我对依扎道:“你绕场三圈,然后去场中把红旗拔出为胜!”我仔细的解释:“你绕场三圈……”

他寒着一张脸:“知道了……不用罗嗦!”说完翻身上马!

我无奈的笑:“你真的愿意?可是真的听清了,我是说以先把旗拔出者为胜!”

他极其不耐烦:“快上马罗嗦什么?”想来他跟我一个女人比赛已经很丢人,所以想速战速决!

我依然不动,问周围的人:“大家都听见了!是把旗拔出是决胜关键!”都说听明白了。

十阿哥调侃的笑:“再拖延也还是要赛,快点吧!”

我也翻身上马,让马与依扎并辔而立,他冷笑看我:“用不用我让你先。”我摇头淡淡的答:“不必,你已经让过了!”

号角声起,我们几乎同时打马!不过最不同的是,我直接奔去场中把旗拔了出来,然后冷笑看着,还在场外侧马狂奔,驴推磨似的转圈的依扎。

开始是鸦雀无声的寂静,大家先看那位转圈的,再看悠闲晃着红旗的我。然后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哄笑声!

阿哥们除了九阿哥,黑着一张漂亮的脸,眼里几乎喷火烧死我!其他人都笑得堪堪站立不住,互相搀扶着。一个个拿袖子抹泪,笑出来的泪!

费扬古忍笑忍得的脸都紫了!伊桑阿则气的脸色发乌,我看是要翻白眼了!

是你们让我定规矩的,也是你们说都听明白了!不关我事!

依扎跳下马来,罢了佩刀险险要剁了我!多亏一旁的十三阿哥把我拉到身后!然后就有阿哥的侍卫把他拦住了!

十三阿哥果然是个好人!那笑容仿佛见过!我看他,只一眼就被那双眼睛吸引!水晶一般纯净而晶莹!天啊!在这双眼睛注视下,我简直就无地自容!因为自己的恶毒,小聪明!

我赶紧把头低下!不行,现在不能要良心,我要为了我哥哥的腿着想,还要为我自己着想!

我现在骑虎难下!必须要赢,这样众目暌暌的,我就丢大人了!只怕不但保不了我哥,还要搭上自己!

十四阿哥跳出来指着依扎:“大丈夫输就输了,太不像话,还要杀女人吗!”

依扎总算平静了!回身就扯下背上的弓箭,大喝一声:“快,继续比,老子跟你斗定了。”看表情根本就是想射死我!

我低着头从十三阿哥身后转出来。镇定自若看着依扎!对这着个家伙我就很镇定!再也不能看身后那位了!太郁闷!看一眼就满心小天使乱飞!好心肠立马泛滥!

比射艺,我让人拿活鹰去,他们临走我又嘱咐:“没有!麻雀也行,别太死心眼。”那侍卫很不知所措的看我。

十阿哥已经不相信我了,靠在九阿哥身上,边笑边问:“这次又要干什么?”

我平静非常:“射鹰眼,谁射中鹰眼,谁就嬴。”其他人都傻住,射鹰已是不易,要射眼!依扎冷笑;“你这次耍什么手段?”

我看他:“您拿着弓箭干什么?”他愣住,脸上是很不好的表情,好!已经有自知之明了!

我淡淡的说:“我拉不动弓,换一样东西一样我可以拿动的。”他已经开始冒汗了!我知道他现在的预感一定很不好!对不住,您的预感准了!

我低头在地上找了差不多的石子,递给他一颗,极其坦然:“用这个吧!”

依扎正式出离愤怒了!“你射一个我看看!石子!”

我觉得还是不要笑,免得刺激了他,就淡淡的说:“你既然射不中,那就是我赢了。”

他大怒:“凭什么?”

我心里冷笑‘就凭你这只猪头斗不过我!’还凭费扬古明显偏袒我的表情!

“首先,赛前你发过誓而且是自愿的!其次,咱们比两局,骑术我胜,射艺嘛……”我尽量忍笑:“你射不中,我也射不中,就是平手!我胜一局平一局,当然是我胜出!”

唉!心里替他哀叹一下,只怕这家伙将来要对女人有阴影了!

又是哄笑声,险些振坏了,我的耳膜!

“还不住口!”中气十足一声暴喝!我出汗了,完了!老爷子来了!

费扬古大人倒是先来扯住老爷子:“鄂大人,令爱已经赢了赛事,荣泰保留赛资,改日再决!”我就说费扬古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的阿玛,先给费扬古赔罪,又给在场的皇子阿哥们请安。

我忙低眉敛目赶紧退开!再也没敢嬉笑一个字,老老实实闪在我哥身后。这次死定了!

直到后来出了校场!我再也没敢抬头。一直扶着我哥。阿哥们一个个从跟前过去,我听十阿哥回头调侃我:“也有她怕的时候!”十三,十四阿哥都回头看我笑!

我愤怒抬头,正对上九阿哥的冷眼,有人给他们牵了马来!我狠狠地瞪九阿哥!早上的白马!毁了我鲜甜红薯还有一天好心情的白马与主人就是他!冤家路窄!

终于都走光了!老头忍无可忍对我一扬手,我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还喊着:“阿玛,不要啊!”我就立马抱头鼠窜。

只听他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给我抓住她!”好多随从都追来。

横道里停着一辆马车,我想都没想就跳上去。

我惊魂未定,身后就有人冷冷的目光射来,不得不承认他的目光才有杀伤力,我不回头已经觉得冷了!

我回头尴尬的笑:“嗯……对不住,借我躲一会儿!”

53

声名鹊起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周身清秀的雅致的气韵,只是有些瘦削。那过于犀利的目光和眉眼间的淡漠,冷清让人想哭.

他冷漠的样子真可怜,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眼见他要厉声赶人,外面那群人乱乱的追来,我不及细想,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我用了我的最高演技,用眼睛跟他表达歉意以及最极致的恳求。

我侧耳倾听,外面人声渐远,我松了口气,身子不自主放松下来!不禁要叹息,他素净的青缎袍子,熨贴的贴在他瘦削匀称的身上。脸贴在上面真服贴柔软!不知道梦中那个美男的衣服,会不会也这么舒服?

这一放松,我才觉察我整个人趴在人家怀里而他还抱着我。

理智,我忙推开他,他倒是表情还自然,只是说了三个字:“滚出去。”为何用这么好看的嘴唇说这样的话。

我冷笑紧盯着他反而不动如山,照古人的规矩,这算占便宜。占过便宜就赶人?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抱歉,我会走会跑就是不会您说的那个。”

正好柳儿嘤嘤哭声传来:“小姐,小姐……你在哪?”

我一撩帘子“上来!”于是柳儿在冷脸先生的青白眼下,不知眉高眼低的就上了车。

一上来根本没给冷先生发作的机会,就抱住我嚎啕:“怎么办?小姐,老爷会打死我的。”

“他敢?他要打死你,我就去跳护城河。我宁肯给阎王爷倒茶去,也不受这个气了。”我义愤填膺。

那冷先生本来气的转了头,听了我的这句话,神情震动,严肃认真的看着我。我没工夫理他。一面面授机宜,教给柳儿一会儿回去怎么说,才能保住自己。

柳儿认真地听最后加一句:“老爷能相信吗?”

我好笑:“当然不信,你以为老爷会被我的这点弯绕骗过吗?”不过是我保着她,老头子总不能真打死我。跪个祖宗已经是极致了。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正好,省得整天选秀选秀的念叨,逼死了我,让阿玛自己选去,搞不好以他老人家的严肃恭谨,还能脱颖而出。”柳儿已经开始笑了。

而身后的冷面先生,也把头低下,发出类似忍笑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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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声在京城里以飓风方式传扬开来,席卷每一个角落。现在据说男人们,在外面见了面就问:“用石子打鹰了吗?”而女人们则是在闺阁聚会中,口掩罗帕窃窃的互相打听:“听说了吗?那位董鄂家的小姐……”

唉!!!!!!!!!!我在阿玛的书房第N次叹息,因为我已经抄了N遍女诫了。看见个女字旁就想大哭,我红着眼睛艰难的写。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班昭这个混蛋,没事给女人立什么规矩?

我仔细看了“不必才明绝异,妇德”我没有大智慧却有点小聪明,这比大智慧更讨人厌,是以无德。

“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我无言,全京城都知道我的牙尖嘴利。

“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让我承认我不漂亮?我绝不!绝不!

“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这个……我没有功巧过人。我根本不会。太好了,我是有点儿妇功的。

我抬头走神,我还是喜欢那个半秃的总监,至少我挨骂每个月有工钱领,而且他也不会把我送去待什么鬼选。那个选秀,我已经开始实施我的退出选秀大计,不知道选秀有没有取消资格这一说。

总监?我咬笔沉思,不过就是驳回我的计划书。那天我到底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想破头也没有头绪。

忽然想起十几天前那个冷面先生。他用手捂着嘴强忍笑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是个帅哥可惜脾气差点。

柳儿就急切地喊:“小姐,老爷回来了!”我如遭雷击,忙低头开始画……不是,是写我的女诫,不好想哭。

老爷子进来,我忙给请安。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我又招惹到他了,不敢多话。生怕他大手一挥,再来二百遍。我就抱着女诫去后院花园沉塘去,我求个痛快

我哥进来,面色也十分凝重:“阿玛,这可怎么办?一会儿索大人就来了!”

我阿玛看看我,紧皱了眉。因为我?我怎么和锁大人钥匙大人有什么关系?我只好开口问哥哥:“什么索大人?有什么事?”

荣泰犹豫看父亲没有制止他,于是就实话实说:“你……在校场……太子爷……哎!总之派了索大人来说。”他不好意识,重点就省略。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简直要无语。如果不是我对历史,还有些鸡毛蒜皮的了解,您这一番吞吞吐吐,就是鬼也听不懂啊!

看我阿玛的脸色也不好,大概是被他儿子的语言表达能力给气着了。我只好总结出来问:“是说,太子爷让索大人来求亲事?”

我阿玛坚决的点头,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儿子靠不住了,好在还有女儿的感慨“为父的与他同朝为官没什么要紧,只是他身后那个……不好推托啊。”想推托就好

我皱眉又问:“什么时候过来?”我哥叹气说:“阿玛刚进了门,就收了拜帖。说是一会儿就到。”连帖都递,看来很给我们家面子啊。

我最最舒口气的是,我的阿玛避太子如蛇蝎,这就好。

我就笑了:“阿玛不见他,恐不妥当,如是见他只怕没法子回拒,女儿有个既不见又能拒的法子。”我的阿玛两眼放光。

我又微笑:“不过要阿玛受些委屈!”荣泰就丈二金刚一脸疑惑。心理哀叹,老爷子又要吃药去火了。

索额图来了,荣泰亲自去迎的,让进了客厅。我的阿玛在内室躲着,我哥哥借口去请阿玛就出来。我‘正巧’经过,于是就拉住荣泰问:“哥哥,听说最近说媒的很赚钱?”

荣泰说:“这是什么话?”我微微笑,透过纱窗调侃的看里屋座着的那位:“不是吗?我怎么听说好多朝廷大员,都嚷嚷着要改行。”

荣泰就笑:“不可能的?”

我皱眉点头:“就是,我也说是胡说的。哪有这么不懂事的官员。不知忙闲,不说为国效力去,净干这么些说媒拉纤,不入流的勾当。”

荣泰对我使眼色,警告我不要说的太过了!我住了口,看纱窗里那位端着茶,喝不下,放不下的样子。是过了。

我又问:“这么急去哪啊!”

“索大人来了,去找阿玛去!”我做兴奋状:“你快去吧,催催阿玛。”

荣泰走了,我就晃脚进了屋。一番虚情假义的客套。我开门见山:“索大人,您学富五车,小女子有意来请教的。”

他是老官油子了,没事人一般摆出和蔼慈祥。我微微的笑:“家父痔疮犯了,正在如厕,没个个把时辰出不来。”很好脸色已经有点绿了,虽说十男九痔,可是我这样当面与他说,还把这当成搪塞他的理由。

“索大人这么高的学问见识,一定知道好多海上良方,不如赐教小女子一二,也好替家父了了这桩烦心事。”我作十足孝女状。痔疮?你的亲亲太子爷就是我阿玛的痔疮。

索尔图铁青着脸,起身拂袖,:“这……我看本官还是先走吧。”

我假意留他:“大人用了饭吧!家父一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不过要赶上不好,您还得再等……”他已经走了。

问题虽然解决,我阿玛也没给我什么好脸看,因为后来朝堂上私下里流传这样的调侃语句:“家父痔疮犯了,正在如厕。”

我感觉人真是没隐私了,这样家里的话,怎么会被别人知道?看来是有暗哨,间谍这一说的。

不过知道了更好。我费尽心机出风头,说胡话,就是为了败坏董鄂小姐的名声。没人敢娶是终极目的。

54

三宴京闺

每个月初九,是我请客的日子,请什么客?闺秀!京中的贵妇闺秀圈子,也是要聚会的。倒不是闺秀们有那么好,非要见见彼此,其实是替她们背后的父兄老子们见面。

东家的女儿和西家的女儿好,其实可能就是户部跟吏部某个长官好。总之政治就是这样隐晦而麻烦!紫禁城最多的就是政治。

我手一挥!豪气干云:“去,去撒帖子去吧!”

柳儿就噘嘴:“小姐你要打鱼吗?这叫派!”

我无所谓的点头:“派就派!去吧!”

管它呢!反正不会有人来!你只能说你不来,不能说我没请!

这话要从康熙三十八年冬,我正式来到北京城说起!由于那时我是京城闺秀圈的新鲜人,再加上我老爹又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钱财,有权势的四有封建好官吏!

所以我一到京,就应大家强烈要求举办了聚会!那次有帖子没帖子的来了很多人,看得我头直发晕!

她们目的明确,纯粹是为了来看看,我这个新人什么德行的!我齐夏末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齐全着呢!还怕你们看!

于是打扮得齐齐整整,嘴角带一丝慈悲微笑扮观音娘娘,给她们参观!多可怜的孩子们啊!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就兴奋半晌!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足够悲天悯人!

她们在暖阁嬉笑,(好在鄂家的暖阁足够大)或倚或坐,三五成群,七八成堆。叽叽喳喳轻声聊天,一边拿眼悄悄打量我!霎时间只以为身处丛林,鸟语花香!

不知有谁提议作诗!一帮人都说好,径自去商量用什么韵去了!韵!我还晕呢!作诗!我做饭还拿手些!

“妹妹,从南边过来,一定是个才女!咱们可不能班门弄斧!”有个胖胖的女孩帕子掩口微笑。

心里暗骂,从南边来的跟才女什么关系!但是我的做人准则是‘什么人都可以惹,不要惹女人!’于是装的很谦虚可人的模样微笑。

我对我的这些伪君子表情,还没有很适应!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是会把不高兴写在脸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和这群女人接触,我好像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拍手,唤来柳儿:“去取几坛子,上好的酒来!”柳儿极其郁闷为难,看着我这个神经病主子!我表情坚决,她只好无可奈何的去拿了!

我看着一屋子呆愣的女人,微笑:“李白斗酒诗百篇,我斗酒,你们只管做出百篇的诗来吧!”

酒壶在手,我心就舒服了!仿佛抱住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武器!全身上下都是安全感!自己个儿的气氛先High起来了。两杯酒下肚,我对人热络起来。

做出了好句?来来喝一杯!大家再祝一杯!

长的漂亮,更要喝一杯!

祝你,祝你们永远美丽!大家举杯!

衣服好看,这就更得喝了!如此有品位!

天气不错,来!为今天没有打雷,大家干了这三杯!……

……

好好一个诗会,生生被我搞成了酒会!直喝了个,天昏地暗,杯盘狼藉!把一个个袅袅婷婷走进来的小姐们,喝得摇摇晃晃出去了!

最后我红扑着一张小脸,去倚门送客,就差挥帕子喊:“下次还来啊!”不是不想喊,柳儿觉察我要发疯,早早按着我的手。把我拖回去了。

后来我宿醉酒醒之后,我就登上了“京城闺秀拒绝往来户”黑名单榜首!闺秀们的父亲碍于,我们家老爷子的面子,没说什么!却严禁她们的女儿同我接触!

第二次是正月里初九,我的生日。真的!现在想想我都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因为派出去大把帖子,只来了八个人!

多吉祥的数字,堪堪够两桌麻将的人数!要是不摸几圈牌九,都对不起国粹,对不起祖宗!

她们玩骨牌!钱我出,赢了自己拿走!输了算我的,你们可劲输去!谁让我过生日高兴呢!管吃管喝,还管输钱!说出去怎么着也是也正经冤大头!

然而,自此京城闺秀圈中,我酗酒,聚赌的恶名远播!气的我阿玛,寒冬腊月在家拼命喝贡菊去火!侥是这样,还是满嘴燎泡!吃了还一阵子药才好!

第三次,二月初九,只来了两个人!连牌都玩不了了!人少到好了,我有了两个朋友。

刑部尚书马尔汉的女儿晴婉,还有一个刑部小吏女儿乌代,(我看她开始是为了奉承晴婉,不过后来我这人待人不错!也真同我好了!)反正人少倒好了。后来到不拘什么日子,我们经常见面!

我问晴婉为什么还来我这儿!她就微笑:“您这个人看着真!自在!”我也笑了!

晴婉是个美人,不可多得的美人,美貌不用说,瞧着这么娇艳的样貌下,有这样豁达洒脱的性子!才真正难得!

我们一般是在鄂府聚会的,晴碗约我去她家我是不去的,一则去了她家就要去乌代家,不可厚此薄彼,乌代不言不语的在家里必定也不好做主。二则,我自己名声不好,还是别去败坏晴婉的声名!

这次聚会原因是,我们三家收到四爷府上的福晋帖子,请我们的额娘,要带女儿去的。胤禛!为什么请我们!

虽说四福晋请了不少人!可是……

我请她们来问问,她们要是去,我就去!我和婉晴是不大想去的。乌代低着头为难:“我额娘是一定要去的!”

没办法!小吏,几辈子能攀扯上贝勒爷,自然要去的!我和婉晴也只好决定共同赴会!彼此有个照应嘛!

55 与美共饮

晴婉和乌代下棋,我则在一边端杯小酒,半靠在榻上,一边小口的啜饮,一边无限的感慨!

怨不得男人都要三妻四妾!首先,可以拥有不同类型的美人。比如我眼前,晴婉姣妍,乌代秀慧;其次,美女和谐相处的融洽的场面真的是太养眼了!

当然,若是两个美女都爱一个男人,还能相处融洽。那那个男人做梦都会笑醒!不过这是男人的想法,女人一定不这么想。

男人的心很大,大的可以装下天下!女人的心却很小,小到装一个男人都嫌挤。所以男人常说没自由!大概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心房变得很小。

我看着杯中的酒愣了神,我的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的空旷,有点吓人!所以我让自己变得更大胆,所以我把生活过的热热闹闹的。连老爷子的暴喝都越听越有意思,他那么关注我!

我不想有时间去想自己少了什么!好像一个在找东西的人,找不到会越来越着急!

妈妈说找不到的东西就不要找,越找越找不到。不如放在一边,有一天它会自己出来的!我坚信这个论调!

晴婉夺了我手里的剩酒,一仰而尽。我的偶像啊!姿态真迷人而且潇洒!不知将来那个男人这样有福气!她把杯子顺手给柳儿:“别再喝了!真要做个酒徒?”

我哈哈一笑,尽力伸个懒腰慢慢坐起来。最近我的生活又太安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哎!长叹一声,故宫不让参观,长城上有驻兵!哪里都去不得!

晴婉就和乌代笑我:“还出去?你要是再出去,这京城只怕也能让你反过来!”

我懒懒的靠回榻上仿佛认真地说:“我得找个书局,把我在校场的事发原因,心路历程写下来,堪印成册,赚个小钱!”

柳儿忍无可忍:“小姐,老爷年纪也不小了!您就有点孝心吧!”我们三个就抱头笑!舒服啦!人就是该笑的!

看乌代在望窗外,知道她担心时辰,就问她:“要走吗?”她娴静的点头:“时候不早了!”

我吩咐屋里的嬷嬷出去找人备车去,一面又叫柳儿,把打包好的几盒自家制的精巧点心拿来。

“不是贵重东西,就是随口的小点心,算是我对世伯的一点心意!”乌代推辞:“姐姐总是这样客气。”

我笑:“不是客气,咱们姐妹间是不用的,但是对长辈这是礼数。”

晴婉也笑着劝:“拿着吧!难为她都让人给你包好了,总不能让她拆了!”

我给柳儿使眼色,柳儿早把东西交给跟着来的嬷嬷了!

晴婉的车坏了轮子,我让准备我的车去了!和晴婉先送了乌代出门,就回来等着,我对晴婉笑得很坦荡:“你觉得我这里什么好,自己拿走吧!”

晴婉就一把拉住我的手,对一旁的柳儿说:“去找只箱子来,我得把你家这个不得了的主子带走!”

柳儿就在一旁念佛:“小姐尽管带走吧!我们主子一天不惹祸就闷的慌,您要是真肯要,只怕我们家老爷都得多谢您,更别说咱们这些整日被连累的奴才了!”

我佯装悲伤,很文艺腔:“罢了,原来我这样讨人嫌,我也不要活了!”柳儿马上就变脸嗔怪我:“玩笑几句,小姐又诅咒自己做什么?”我忙讨好:“再也不敢了,姐姐我错了!”

晴婉早已笑倒在榻上,我去拉她,:“你们主仆姐妹一般!”

我也笑:“她就是我姐姐,亲姐姐呢!”柳儿红了脸,眼也红了:“小姐,快别说了,让晴小姐以为奴婢没规矩。”说完躲出去了,我猜是感动的去哪里哭去了。

晴婉想到什么似的就问我:“忘了商议穿什么衣裳。”我挠挠鼻子,细想一下,还是不要到未来的雍正皇帝家里去惹事的好。

就说:“穿简单些吧!一则人家是贝勒府不好去显眼,二则咱们三个定会在一处,也不能让乌代显得寒酸了!”

晴婉就用她热热的手握住我,微笑着点了头。

晚间有消息来,说晴婉路上惊了马,摔伤了又受了惊!找来人去问明白说是事出蹊跷也说明白怎么会出事。

气得我险些炸了肺好好的怎么会惊了马!肯定是因为我,大概以为车上坐的是我!

我的阿玛听说了,忙忙得送去了上好补品,派人亲自去请罪道歉!这总是我惹出来的祸事!晴婉派了她的嬷嬷来安抚我:“伤的不重,就是受了惊。”

我要去探视她,那嬷嬷又说:“小姐吩咐了,说等您和乌代小姐去赴了宴再去看她,这个时候探望病人,对主人家不敬。”

我有点不安,我怕她生我的气,从此不跟我来往,我只有这个朋友而已!

那个叫依扎的,你等着!姑奶奶不玩死你,姑奶奶我决不罢休!

这衣服啊!我是郁闷的!这个鄂小姐没有简单的衣服,华贵的一堆。我带着柳儿翻箱倒柜,才找了一批淡蓝暗花蝶纹素缎出来。

我让柳儿和我屋里的针线嬷嬷给我现做,柳儿不太高兴噘着嘴:“这原是老老爷,因您不爱穿素的,给您预备下有白事时候穿的,平日里就不喜欢一直压箱底,这要出门倒找出来急着作衣服鞋子。料子自然是最好的,可以太素净了!”

好一通长篇大论的念叨啊!我无奈:“不要撅嘴,不要废话,快去做来。”我把她推走!

作出来柳儿也高兴的紧:“没想到穿着这么好看。”我得意:“是人长得好,才好看!”柳儿早习惯了,也不理会我,只是笑。

晚间,我的继母王氏来看我,屋里连日里找东西做衣服的,好些东西都移了位十分的杂乱。

不但没有皱眉,反而一脸慈母相,同我手拉手闲话家常起来。害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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