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48.遗言（1 / 1）

“娘！”李洛兰从石木心那回到家后，便看见梁贤香倒在地上。

“兰儿，娘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娘觉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李洛兰将梁贤香扶上床，正想去拿刚从街上买来的吃食，手就被梁贤香抓住了。原来梁贤香午睡醒来觉得腹中饥饿，便想去拿前一日没吃完的糕点填填肚子，谁知刚下床却因为腿上无力，倒在了地下，挣扎了许久还是无法起来。想她梁贤香从小姐到夫人，何时有过这样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心中不由万分惊恐。

“娘，你别急，我去找大夫看看。”

看着李洛兰拿开她的手离去的身影，梁贤香满眼空洞，似乎已经从刚开始的惊恐转为了然。自己这大半生经历过许多，现在自己的身体，已是药石无效了，自从感染风寒就开始一天天的咳嗽，近来两日痰中总有许多血丝，如今腿也废了……也好，早点去见老爷。

又过一会，像是又想到什么，梁贤香开始急促喘息起来。

“娘！大夫来了。”李洛兰与大夫一同进屋，却见梁贤香惊恐的睁大眼睛，急促喘息，急忙跑了过去。大夫过来后，李洛兰急忙给大夫移出了位置。

片刻后，只见李洛兰紧紧拽着那老大夫，满眼通红，泪水不断滑落，形容悲切，“一定还有办法的，你要多少钱都行，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

“哀莫大于心死，无药可救，无药可救了……”大夫边摇头边拜托李洛兰的纠缠，“姑娘还是节哀顺变，赶紧准备后事才是。”

听闻大夫所说，李洛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呆呆站在原地，没了爹爹，现在娘亲也要走了……

“兰儿兰儿……”

“娘！”听到梁贤香的叫唤，李洛兰急急跑回里屋，跪在了床边。

“兰儿……”见李洛兰回来，梁贤香转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突然睁大双眼，抓住李洛兰的手，“兰儿，你答应娘，你答应娘！”

“娘，娘！”看见梁贤香这样，李洛兰更是急恐，眼泪止不住的掉，生怕……“娘，你有什么事，你说，兰儿一定答应你。”

见李洛兰答应，梁贤香松下劲，喘着气说道，“娘要你……解除和白昱的婚事，想办法……除掉李洛芝，杀了那贱人……的女儿，杀了她！”梁贤香说过这些话后，一时气力不济，松了李洛兰的手，但眼睛还是直直盯着李洛兰，“你答应娘！答应娘！”见李洛兰一直在哭，却没有说话，梁贤香胸中一紧，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娘！兰儿……答应你！”梁贤香那口血吓坏了李洛兰。可李洛兰没想到，自己答应后，梁贤香笑着伸出的那只准备为自己擦泪的手就这么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娘！……”

终于，可以见你了，老爷。我不要在下面见到那女人，墨玉……。我害死了她，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我，恨我杀了你爱的人。可是，我怎能容许你爱上别人，哈哈……我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女儿。老爷，我的一辈子都给了你，为什么你从不将心放在我这里？……

“你最近过得可好？”司马铎看着石木心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微微笑了笑，拉着石木心坐下。

“嗯。”石木心坐下后，想起现在自己好歹身为主人，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于是顺手帮司马铎倒了一杯茶。

司马铎接过茶，却拿在手中没喝，似乎在犹豫什么，石木心一开始见他好像有话要说，便不做声等着他开口，谁知半响过去了，还是不见他说话的石木心有些急了，“你是来看我的么？”明知问得多余，但除了这句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像这人虽然还是原来那个，感觉却不同了，总觉得在他面前，有种无形的陌生感与疏离感，以前对着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的啊。石木心很困惑，却又无法消除这种感觉，对了！自从李为国死后，总会冒出许多从前不会有的东西来。

“当然，”见石木心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在烦恼一些难以想通的事情，“心，你可在怪我？”

“嗯？”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石木心马上一笑，“小铎，额，不是，皇上，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可没听懂。”

“你爹的死……”司马铎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是我下令将李为国射死，而他又是你爹，当时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否则……”

“我知道的了，你放心，他虽是我爹，但这不才刚认没多久吗。再说，景安侯，白昱都在帮你，想必你会是个比司马仁好得多的皇帝，不，他才没法和你比，所以我爹和你们作对，这样的下场也是必然的，我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个，石木心一下放松了许多，声情并茂的说了这么多，想必自己此刻看上去一定深沉的很，待会再转变一下，那就完美了，想到就做，石木心瞬间转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道，“难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讲理？”

“……”你何时通情达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