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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福芝真是冤枉郑义了,廖战那儿柴一架上,他便赶去了,可他怎么拦得住廖战?还不是白白给廖战添了人手。

所以当福芝到了惜园的时候,只见廖战这厮不但砍了旁边的花木与柴碳一起混着烧,弄得到处都是烟气。还在那烟气之上架起许多红鲤,嚷着要吃烤鱼。

“廖……战!你做什么?”福芝看着惜园水道旁一片狼藉,和那堆不停的冒着呛人浓烟的火,真想推了廖战去水里静静的心都有。

这哪里是烤鱼?是烧园子还差不多!

“烤鱼啊!难道你傻了,看不出!”廖战翻着火上明显烤焦的红锂,理所当然的回道:“这么明显的事情。”

“郑统领。”福芝不想和廖战胡论这些,也不想看着他胡闹,吩咐无奈成为‘帮凶’的郑义道:“火熄了,收拾干净。”

说完转身就走,心道:在不能留廖战在府里了。

可还没走两步,福芝便听身后传来风声,定住身形还没扭头去看,又听哎呦一声,再看身侧跟着她的青莲已被打出了老远。

“你!”福芝不急责怪,廖战已经躲过她身边的丫鬟,拉住她的手,直接扯着她便向远处而去,惊得一众丫鬟上来拦人。

“滚!”

福芝不知廖战心里哪儿来的火气,无论哪个上来拦都抬脚便踹,气得她想甩手走开,又脱不开手,只能和廖战手上较劲儿。

“让她们都退了!”廖战拉着脸色紧绷的福芝,低首不悦的道:“若在惹我,我便……”

“你还想怎样?”福芝抬眼瞪回去,直接打断廖战的话。

两个人都是自幼便被逼得面对现实之人,难道她想保护自己是错的么?

虽然他们厮混在一起时,才像是真正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可他们真的懂得太多,知道的太多,在不能松懈下去,即使是面对彼此时候,也要保持距离了。

廖战盯着福芝,是啊?他还想怎样?

就如同已经要拱手让人的兵符一般,他还能怎样?

死死的拉着福芝的手不放开,从他被像一个傀儡一样养的时候,他就问过自己,他能怎样?他要怎样?

安静的两人对视了许久,廖战的火气才小了些,沉声道:“跟我来。”

而福芝也不想在一众下人面前没了样子,想着是最后一次了,点点头。又转头吩咐人不要跟来,才顺从下来,让廖战拉着她走开。

…………

观月台上,呼呼的热风吹过,烤的人犹若煮熟的鱼虾,从里到外透着红。

这里是郡主府的最高点,也是最没有遮栏的地方。站在这里,没有谁能靠近福芝与廖战,因为四周一览无遗。

上了观月台,廖战也不嫌地上的石板热,直接坐在地上穿靴子。刚才他一顿胡闹下来,却是赤着脚的。现在看他那样子,脚底恐怕也并不舒服。

在烈日底下晒了有小半盏茶的工夫,廖战就那么坐着都没有说话。正当福芝热的有些受不住时,他又忽然转身下了观月台,不知要去做什么,留下福芝一个人呆呆的站着。

唉……

见廖战走了,福芝不是松了口气,反是叹了口气。

他们能做的事情有限,在世上自保都难,还争些本就做不了主的事情做什么?

看着廖战消失的方向,福芝抬手摸摸额头,想她只要一随了廖战的意,必然要折腾出病来。

抬手划过周边石头的围栏,那里都被太阳烫的炙热。福芝再次抬眼看着这依旧没有完全建好郡主府,心想她可能一辈子也建不完这郡主府了吧?

用手遮挡住眼前阳光,福芝微微抬首看天。

当年她不明白为什么建了那么多年的皇家水园还有纰漏,现在她也都明白了。若是没个浩大的工程挡着,工匠、矿石和银钱哪里来?

承顺帝掏空了水园,却养活了一支军队。

热的有些发晕,福芝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座皇家水园。

而心中想着想着,福芝又叹一句,想起已经走掉的廖战,心道:他必然是不会回来了。

低头放下挡着阳光的手,福芝闭闭眼,想着平阳这里真的很热,尤其进了夏日,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深深吸了口气,福芝本以为睁开眼就会再次看到炙热的阳光,可没想到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却站在一片阴凉之下。

“你……”

福芝转首看着又跑回来的廖战,他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将两个人都护在阴影之下,留出一片喘息之地。

“你今年可要去湘南?”廖战不说他为什么去拿伞,只道:“现在已经有人注意到那队人马了。”

“……”福芝一时低首无语,廖战这厮拉她就是为了湘南那些人?

可廖战不提其他,福芝也不好先开口,转首打量左右,确认没人在近前的时候,才道:“本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想有心人早就注意了。”

“能有多少可用?”廖战也扫眼四周,沉声道:“若不……”说着没撑伞那只手慢慢合拢成拳,然后再放下。

“不可。”福芝自然知道廖战的意思,而湘南那些遗部也的确不是一条心,可现在这个时候未免太早。

廖战看着福芝脸上的变化,不用询问,他也知道福芝不是反对他的主意,而是顾忌愿意归顺她的人。

抬手再次拉住福芝,廖战撑着纸伞又向观月台下行去,似乎即使是在这里,他依旧不放心两个人要说的话,又或者还有别的目的。

福芝也没阻止廖战的行径,任由廖战拉着,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直到两人共乘一骑离开郡主府,福芝才有些后悔,又着了廖战的道。

…………

廖战这匹战马名为黑夜,却是匹实顶实白马。一路飞奔出了平阳城,黑夜不用主人命令,便向着目的地而去。

而福芝被廖战搂在怀里,被炙热的风吹着,也难以开口,只能尽量扶住身前的马鞍,不让自己掉下去。

黑夜出了城又奔驰二三十里,来到一山明水秀的地方。这里虽然依旧有炎炎的烈日,但却比城中凉爽许多。

“这是哪儿?”福芝虽然在平阳郡内转过许多次,但廖战走的都是小路,到是真把她转晕了。

“当然是平阳郡内!”廖战先跳下马,然后伸手来扶福芝。

因为今日福芝没有换装,一路只能侧坐在马上,此时下马自然也不方便。

“我当然知道!”福芝在马上低首瞪了眼成心耍她的廖战,心道难道她还能不知道这还没出平阳郡。

廖战抬首见福芝不搭自己的手,也不催促,嘴角一扯,干脆直接上前抱住福芝的腰,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唉……”

福芝没想廖战竟然越来越大胆,叫了半声儿又觉得不好意思,本就晒红的脸直接成了酱紫色。

“磨磨唧唧的,你这么重,打算压死黑夜啊?”廖战嘴上的混话永远说不尽,搂着福芝飞驰了一路他有理,这时又上手抱人,他还是有理。

“啼啼……”

最可气的就是廖战这匹马,在廖战说话过之后还打了两个响鼻,似乎很赞同主人的话。

“有其主必有其马。”福芝捥了廖战一眼,又回头瞪这匹眼睛只会朝上看的马,真是快被气死了。

“好了,我家黑夜不生气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廖战见福芝不拉着脸,有些活泼劲儿了,才将黑夜交给一悄声上前之人,拉着福芝又向一山丘上走。

“这是哪儿?”福芝见廖战又把伞撑开罩在她的头顶,用帕子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问道:“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说着福芝看着西面袅袅生烟的一片草房,和不停巡视的兵士,很是纳闷洪肃章和屠洛臣两个是干什么吃的。

“这里是三县交接的三不管地带,因为没有良田,地中又多石头,连来这里开垦的人都少。”廖战带着福芝一步步向高处走,遇到有坡度大的地方便揽着福芝的腰连拉带拽的上去,弄得福芝脸色越来越红。

“这么热,我自己能上,你不用拉我。”

福芝想甩开廖战的手,可廖战就和不知道一般,继续拉着福芝,道:“拓鞑那家伙南下的时候,就是把手下的人藏在这里躲避洪肃章他们一次次的排查。”

“什么?”福芝脱开廖战的手,刚想自己向上走。可一听廖战又提到那个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的拓鞑,立时绷紧了神经,问道:“可知藏了多少人?”

廖战勾嘴角顺势又揽住福芝的腰,向上走了几步才道:“应该不足二百,我的人勘察过这里的活动迹象。”

“二百……”叨念着廖战所言的数字,福芝顿时汗毛一立。

“好了,别把他们想的那么厉害。”廖战揽着福芝,自然感觉到福芝的紧张,安慰道:“他若有把握,早就冲进平阳城了。想来他只身前往,也只是想看看平阳是个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福芝抬首看着廖战,她觉得能够那般情况之下成功出入平阳城,并且有胆气向自己挑衅,必然是难缠的人,怎么可能带了人来又只是看看?

廖战一时不答,拉着福芝登上这山丘的顶部,又让福芝坐在大树下的巨石上,才看着平阳城的方向而道:“我曾听人说过一件事,现在想来应该是真的。”

“什么?”福芝抬眼看廖战,问道:“可是和那拓鞑有关?”

“对。”廖战指指平阳城的方向,道:“拓鞑的生母是大夏人,据说就是平阳人。”

“那怎么……”福芝实在把远在千里之外的北疆胡人,与平阳城内的人联系不起来。

“好像是远嫁北疆,少年守寡。”廖战收眼回来,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平阳哪家的,不过肯定是被拓鞑所在的部族掳劫回去的。”

“怎……”福芝想说怎么会,但是一想到无依无靠的女子,若守寡之后没有强势的实力,自然成了家族抛弃的对象。

收了自己的疑问,福芝也看看平阳城的方向,道:“你了解那个拓鞑么?”

“还好,碰到过两次。”廖战虽然见福芝担心,但是还是道:“但若算上一次,便是三次。不过我肯定,他若有一分把握,也会把平阳城夷为平地。”

“嘶……”福芝就怕这等答案,因为想起洪肃章他们回禀的事情,她心中就隐隐的觉得这拓鞑很危险。

在拓鞑进入平阳城那些日子,但凡和他行踪扯上关系的人,都没落个全尸。断手断脚还算轻的,据说有几个女子更是被他活着挖了心肺……

“他这么恨送他娘亲嫁去北疆的族人?”福芝轻按额头,这拓鞑才是只货真价实的恶狼,如果可以,她今后都不想见到这一颦一笑都要人心肝的人。

而廖战靠着福芝坐下,又继续接口道:“我看他更恨掳他娘亲回去的人,据我所知,他已经杀了六个哥哥,夺了不少东西在手里。”

“……”

福芝听着廖战的话,一时沉默了,她真的是无法理解拓鞑,简直就是只养不熟的狼,连自己的兄长也杀。

不过在想廖战曾说拓鞑的生母又被他的兄长强过,便又觉得他们一族的人都有问题。

“你是想在这里常驻了?”

丢开已经远离自己生活的拓鞑,歇了一时,福芝又抬手指指山丘下驻扎的兵士。“你是太自在了吧?”

廖战看着日头偏转,自己身后也多出一块阴凉,也不顾石头还带着余温,便躺了上去,道:“你不是该问我要西南的人马吗?这样才好彼此划分的干净?”

说着,廖战抬手去拉坐在身侧的福芝,强行让她也与自己并肩躺着。

“放……”

福芝不敢拉扯的太厉害,她身上的衣裙可禁不住廖战乱扯。虽然生气,但还是被廖战拉着半趴半卧的没能离开。

“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廖战仰头看着上方的树叶,手轻轻放开福芝,道:“你是打算为夏家活着?还是为姨祖母活着?还是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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