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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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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陆茗进入了初中阶段。班上的同学开始锐减。他们并非因为退出了项目,而是因为太留恋小学的生活而选择留在了上个阶段。但陆茗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不是来体验童年的。这么一说,他是唯一一个没感到心满意足的学员。和小曼相处还是不咸不淡,尽管她的同事们都知道了他和小曼的关系,他们也没能使她回心转意。就在他感到一筹莫展之时,一场意外彻底终结了雨夜城平静的生活。

不知从何时起,雨夜城的医院里陆续出现了奇怪的病人。他们全身起疹,眼睛充血,还不时呕吐。开始并不致命,但他们最后都死于器官衰竭。医生们并没有把他们联系起来,直到有这样症状的患者越来越多,他们才意识到,也许这是某种瘟疫。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撼动了每个人的生活。一夜之间,所有外出的人都戴起了口罩,尽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电视里不断播放各种专家的讨论。有人猜测这是某种病毒的变种,而有人猜测这是潜伏在动物身上多年的致命病毒。但他们除了制造紧张气氛,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一个星期过去了,仍没人能破解病因。

失去了希望的市民们开始疯狂地自救。一时间消毒液脱销。接着是醋、洗涤剂。所有能用来消毒的东西都受到空前的追捧。甚至有人成天在家里熏燃着的草药,于是他最后死于一氧化碳中毒。街上的行人日渐稀少,最终几乎绝迹。没有人愿意工作,整个城市陷入瘫痪。再没有清洁工愿意冒死收集垃圾,因为据说病毒是通过苍蝇传染。与外界的联系常常中断,因为通讯公司大大减少了值班人数。夜幕降临时,常有地区停电,因为检修的工人们都罢工了。居民们大部分时间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坐在家里,祈祷自己的命运。于是街上时常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宣扬着世界末日。“世界就要毁灭了,快投入耶稣基督的怀抱吧!”他说。

有人对死者的身份做了统计,竟然发现她们大部分是美人鱼,还有一小部分男人是工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于是这疾病又被形容为性病的变体。这下医院瞬间被大批男人挤满了。他们纷纷要求体检,但医院并不知道怎么验证他们有没有得病。最后的选择是将他们统统隔离在家里,也就是说,放弃了对他们的治疗。

王一凡也去了趟医院,但他对自己的健康多少是有自信的。后来证明他并没有生病。为表示庆祝,他请大家去他家小聚。只有陆茗响应了号召。当他敲开王一凡家的房门,只见屋里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垃圾,看起来多日不洗的衣服也丢得到处都是。“我已经住不下去啦。”王一凡对他说。“不然我去你家暂住吧。”

彩虹剧团里也有几名演员感到不适。尽管不能确认他们是被瘟疫感染,他们还是被紧急送到医院隔离。经过几天的治疗,他们逐渐好转,可以出院了。这些演员被当做第一批战胜瘟疫的典型大肆宣传。尽管医生们吹嘘疫苗的研发正在稳步进行,这些患者的康复就是最好的证据,但他们也知道,治愈纯属巧合。他们只是把所有帮助代谢的药全用了一遍而已。

演员的康复还是不能挽回剧团的颓势。演员们纷纷要求回家休假,而就是他们不这样要求,田云也快支撑不住了:因为这场灾难,已经没有人愿意外出看戏了,特别是晚上。仿佛病毒会透过黑夜传染一样。

所有的娱乐活动都停止了。只有少数人仍坚守在工作岗位。成长体验学校也停课了。小曼处在半失业状态。没有了工作,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孤立。一份份学员档案成了她消遣的材料。这里面记录了每个人到目前为止的学习状况。她看着荒唐的字句,不禁哑然失笑。失去了每天在学校接触的机会,陆茗又想到了新的方法。他做好每一餐,然后带去给小曼。在那段时间里,食物尤其珍贵。每周末,陆茗就全副武装地开车外出,到隔壁城市买来一周的物资。接着,他绞尽脑汁地思考每天的食谱,只为给小曼带去不一样的惊喜。于是他怀着超常的耐心将萝卜和冬瓜片成薄片,再观察它们在排骨汤里变得晶莹剔透。每个人都异常孤独,每个人都异常焦躁,但小曼和陆茗成为了彼此坚定的依靠。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这是陆茗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开车来找她换来的。尽管他不是点心师,但他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厨师,一名属于小曼的厨师。他曾建议离开雨夜城。但小曼坚信灾难很快就会过去。“我哪也不去,我在雨夜城很安全。”小曼这样对他说。

田云已经焦头烂额。不仅是剧团的生意停滞,眼看海外合作的事情就要告吹。秦阿囡的哥哥秦阿仔向他表达了不满。“我不能让我的客户在这样的城市工作。”但秦阿囡对整件事情都饶有兴趣,她似乎是为数不多的保持镇定的人。埃塞俄比亚人也表现得颇为淡定。“在我们国家也是常有瘟疫,”他通过翻译告诉田云。“但愿这只是突发情况。我们会在雨夜城呆到危机结束,然后再做评估。”

“我可以派很多演员跟随你们去埃塞俄比亚!”田云对他说。现在他们的关系改变了。他甚至把逃往外国当做拯救剧团唯一的出路。

又过了一周,情况有所好转。每天仍有少数几个人被送到医院,但他们的症状都不如先前明显。经过几天治疗,他们就能康复出院,去给雨夜城的居民送去信心。工作的人又多了起来,这座城市已经有太多污秽等待清理。街上变得热闹了,犹如熬过了冬季严寒的复苏。穷人们迫不及待地回归日常生活,富人们却还在观望。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突然接收到多位有疑似症状的老人。他们一致反映夜间胸闷、恶心和头晕,到了医院,这些症状却奇妙地消失了。而当他们回到家,这种感觉又占据了身体。“是不是缺氧?”一名实习医生试探性地问,立即被主治医生的眼神吓退了。但这名患者真找人上门检测了氧气含量。得出的结果证明了医生的大胆猜测:夜间的氧气含量确实很低。老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在家里铺着的草坪上,这是冯甘霖的新一代产品。一瞬间所有的疑问都解决了。是草坪在夜间吸收了太多的氧气!

事实果然如此。冯甘霖的新一代产品有更强的生存能力,却会在夜里吸收更多的氧气。消息被披露后,无异于再次引爆了一颗炸弹。只是这一次,大家知道谁该为此负责。铺天盖地的退货单堆满了公司的办公桌,因为瘟疫而压抑了许久的不满终于找到了发泄处。每天早晨,公司的门口都会被喷上油漆,而冯甘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雇人把它们清除。公司毁灭的命运已成定局,只怪这个特殊的时期。

对于陆茗来说,每天早晨看新闻都是一种惊悚的体验。前段时间是对瘟疫的夸大其词,这段时间又是对冯甘霖的一边倒的指责,直到有一天,怪病的根源被找到了。一名气象局的职员对每天收集到的雨水进行化验,发现其中含有大量重金属元素。这样的雨水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直到上个星期,接着就完全消失了。所谓的瘟疫原来是重金属中毒导致的。因此下雨时长期暴露在室外的美人鱼才会率先中毒。

但他没有收到赞誉。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想到化验雨水呢?这不是个非常正常的想法吗?大家这样指责他。医院方面也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非难。难道连重金属中毒也看不出来吗?在仇恨面前,没有人幸免。这简直比瘟疫时期还要黑暗。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他们都有可能伤害你。

看新闻的时候,陆茗突然接到了冯甘霖的电话。“陆茗!你来救我!”电话一接通,他就突兀地说。

上次陆茗接到求救电话还是来自孙雪乔的。虽然多日不曾联系,那次经历仍历历在目。他预感冯甘霖遇到的麻烦可能更大。“我去哪里找你?”他没有迟疑。冯甘霖吐出一串郊区的地址。“你就在那条街上等我!”

事不宜迟,陆茗没有换衣服就离开了家。

雨夜城还沉浸在瘟疫过后的恐惧中,涂鸦如传染病一样从一桩建筑爬到另一幢建筑物。空酒瓶和废纸随处可见,偶尔有环卫工站在山一样的垃圾堆里,奋力与之搏斗。驶离市中心,情况有所好转,郊区甚至变成了比闹市好上千倍的地方,鸟叫声十分悦耳。冯甘霖说的地方是个工业园区,陆茗正在寻找附近可有适合谈话的地方,突然从路边冲过来一个人。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来,着实让陆茗吓了一跳。但他是冯甘霖,无比憔悴的冯甘霖。

他穿着白色衬衣,领口却变成了灰色。从他的眼睛看来,他已经有多日不曾好好睡过觉。油腻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伴随着体臭,和陆茗在婚礼上见过的冯甘霖相差甚远。“开车!”他一坐进来就大喊,好像在躲避追杀。

“往哪开?”陆茗突然觉得自己卷进了大麻烦里,但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他还是决定顺从冯甘霖的安排。

“随便,只要不让人发现。”冯甘霖说。

“我要破产了。”车子刚一启动,冯甘霖就滔滔不绝地开始了。“这个项目我投入了所有本钱,还指望能大赚一笔,结果出了这个意外。我欠了好多债,已经支撑不住了。”尽管情绪激动,他说起话来却有气无力。

“很遗憾。”陆茗一边警惕点打量周围的动静一边回答他。他估摸着冯甘霖要向他开口借钱了。

但冯甘霖没有开口。似乎过了许久,当他们面前出现水稻田时,冯甘霖才接着说:“陆茗,咱们是多年交情的老伙伴,出事后我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你。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陆茗只听到一阵急刹车的声音。这句话似乎是将要自杀的人的潜台词。“你不可以死!”他顾不上自己正停在一条狭窄公路的禁停区域,放开方向盘紧紧地抓住冯甘霖的胳膊,仿佛要把他留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去自杀。”冯甘霖支支吾吾地说,但不管陆茗怎么问,他都不向他解释事情的经过。“你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家人就行了。”他最后冒出了一句。

“冯甘霖,如果你真的念我是你的老朋友,就对我讲事情的经过,否则你就下车吧!”陆茗坚定地说,以一种自己都想不到的坚定的态度。

一时只有风吹拂稻田的声响。他们莫名其妙地开到了大片农田里,只有一条道路,被青翠的绿色包围。经过了长久的压抑,这风景叫人心情舒畅。倘若不是冯甘霖的危机,他们可以尽情地坐在车里欣赏乡村风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过去的惊险故事。他们会聊起小曼的游戏,冯甘霖的发家史。经过了一场灾难,分享什么都是轻松的体验。但情况有所不同。一片死寂的沉默下,陆茗在等待冯甘霖开口。再没什么比这个时刻更加难熬。

“是关于瘟疫的事。”冯甘霖终于松口了。他靠在椅背上,显得平静而放松。“你知道重金属是哪儿来的吗?在我们城市东面有个工业园区,我的工厂也在那里。每天会有很多污染物从工业园排出,其中有几家排放了重金属。东面地势高,风把重金属带到了雨夜城,接着跟随晚上的降雨落到雨夜城。”

讲了半天,似乎没有和他产生关系。但冯甘霖的话像冰块一样冻住了他的五藏六府,甚至连呼吸都忘了。“你知道,一旦发现是雨水里的重金属污染,很快就会查到他们头上。我欠了很多债,这些企业家就来找我。他们说会帮我偿还债务,但是要我为他们背黑锅。”冯甘霖显得十分痛苦。“我入狱后,只想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仅此而已。”

“休想!不能让他们得逞!”陆茗突然打断他。“我们绝不向他们低头,和他们拼了!”

冯甘霖被他吓了一跳。“但是……我还欠着债。”他轻声说。

“多少?”

“我已经尽全力了,但还是差六百多万的样子。”

“没问题,我帮你还!”陆茗说。

就连他自己也愣住了。没错,现在他可以拿出这么多钱。但是至于吗?他不知道是受什么信念支使,但他就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保证。一个男人可以在平时活得平庸,活得毫无价值,但是关键时刻,他会像个英雄一样拍案而起,对牺牲义无反顾。陆茗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直到今天。而这一瞬间,他才觉得自己真正获得了无尽的荣耀。

冯甘霖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了。“可是……就凭我们,要对抗那么庞大的集团,这不是送死吗!”

“不,不会的。”陆茗又恢复了冷静。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注视前方。“我们先在论坛上发帖,把事实披露出来,接着发动□□。有了这些声势,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把消息告诉大家!”

冯甘霖仍在犹豫。“冯甘霖!”陆茗突然命令道。“你就跟着我吧,他们抓不到你,就没法获得证据。等我回到城里,就立即开始行动。”

“我可不敢啊。”冯甘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大丈夫死即举大计耳。你真的愿意不明不白地在监狱呆十几年吗?”

稻田依旧在风中不紧不慢地起伏,真像广阔的海洋。又停顿了片刻,决心在冯甘霖脸上逐渐成形。“好,我们就举大计好了。”他盯着陆茗说,眼睛闪闪发亮。

小曼,你也会支持我的决定吧。陆茗最后想。

回到城里,陆茗先把冯甘霖藏在一处旅馆里,就独自回家。他先给小曼打去了一通电话。没等小曼开口,他就对她说:“小曼,我爱你!马上我要步入火海了,这会很危险,所以我不能和你联系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不要相信新闻!”接着他就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取出了卡片。

但他并没有用家里的电脑。他简单整理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家门。从此他要开始居无定所了,家里已经不再安全。

接着陆茗去银行向冯甘霖的账户里转了六百万。随后,他提了五万现金,作为这段时间的花销。大厅里异常安静,没有人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到来。万一情况失控,我该怎么办?陆茗突然问自己。他看到一位年轻的妈妈牵着儿子,他们正在讨论午餐。“明天我就去隔壁城市采购食物,今天先对付一下吧。”她抱歉地对儿子说。“重金属污染的蔬菜是不能吃的。”

但他们需要知道真相,无论它有多么残酷,会带来多少代价。陆茗又变成了六年前的那个一心想有所作为的小子。但此时,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他阔步走出银行,消失在依旧萧条的街道尽头。

当天下午,许多论坛上出现了一则令人震惊的帖子。它指出重金属的来源是位于雨夜城东面的工业园区,还非常详细地点到了几家工厂的名字,并头头是道地列举了这些工厂生产的产品。一小时以后,电视上才报道了同样的消息,只是污染源被说成是冯甘霖的工厂。但无论是谁,居民们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不等他们有反应,街头突然张贴了不少告示。“罪魁祸首是雨夜城东面的几家工厂!”上面这样写着,和网上的帖子如出一辙。“让我们站出来,给那些没良心的企业家致命一击!”街上有人这样喊。眼看一场风暴即将降临,它将把所有人都卷进来,无论他们愿意与否。

有人在街上□□,走过的地方,更多人加入了进来。抗议者砸了商店,也包括冯甘霖的店子在内。所有值班的警察都出动了,但大多数警察并没有阻挡愤怒的人群,因为他们也是极度失望的一员。雨夜城正在遭受比瘟疫时期更大的混乱,却没有人来维持秩序。夜幕降临了,街上满是破碎的玻璃和支离玻碎的办公用品。末日没有在疾病横行的时候到来,而是在仇恨种子发芽的时候到来了。

之后的几天,不断有抗议示威的人群。市政府已经无能为力,除了宣布尽快惩办肇事的工厂,别无他法。而抗议人群也常受到生命威胁。集会散了后,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带着面具的暴徒,抽出砍刀见人就砍。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在血泊中挣扎的抗议者。这样的事件每天都会发生几起,而他们从未被抓住。而作为发起者之一的陆茗,处境更加危险。他的公寓已经被砸了,好在他早有防备,一直没有回去过。有时候他只能化妆成流浪汉谁在天桥底下。冯甘霖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隔几天就转移到下一家旅店,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站在了□□示威者的最前面,接受媒体的采访。“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他说。“这些黑心的企业家的勾当,我也是受害者。”

社会舆论渐渐变成了一边倒的趋势。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有几家工厂和瘟疫有密切关系,而且其中还有政府受贿的黑幕。企业家们失败了。他们逃离了雨夜城,留下厂房和雇员。许多人再未露过面。也有少数人良心发现,向大家吐露了□□。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好下场。就像发过一阵高烧,病毒被清除了,雨夜城完成了自救。

尽管他们胜利了,雨夜城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大批居民失业,城市的秩序毁于一旦。屹立在这片废墟上的,是无奈地追求正义的英雄。冯甘霖凭着陆茗的资金度过了难关,而陆茗始终默默无闻地站在这场事件背后。或许它只是回到了初始状态吧。陆茗想。早在埃塞俄比亚,他就见证过文明消逝又复苏的循环。倘若人们能聆听古老的劝诫,从毁灭中学到什么,那一切还有意义。这场浩劫后,雨夜城一定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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