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千愁记旧情——夜阑珊(1 / 1)
绿绮轻拂刹那玄冰破
九霄仙音凡尘落
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
奇谋险兵运帷幄
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扬眉淡看漫天烽火
谈笑群英高歌剑锋烁
缓带轻衫惊鸿若
浅斟酌 影婆娑
夜阑珊 灯未缀
丈夫处世应将功名拓
岂抛年少任蹉跎
江东美名卓 伴 当世明君佐
豪情肯掷千金重一诺
奏 一曲舞纤罗 君 多情应笑我
且挽兰芷步阡陌
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扬眉淡看漫天烽火
谈笑群英高歌剑锋烁
缓带轻衫惊鸿若
江东美名卓 伴 当世明君佐
豪情肯掷千金重一诺
奏 一曲舞纤罗 君 多情应笑我
且挽兰芷步阡陌
晓寒轻 晨光朔
残红翩 双影落
更深红袖添香闻桂魄
漏尽未觉风萧索
弹指樯橹破 忆 千年竟如昨
而今空余故垒江流豁
展 文武定疆廓 惜 星陨似流火
风云散聚任评说
大江东去千古浪淘过
乱世尘灰转眼没
帅将鸿儒只堪载轩墨
从何阅尽纤豪错
才俊风流傲三国
履青衣之约
那茶香在琼台的仙人座凝结
凝结成双娟的一滴珠泪
泪飞了,那是王乔的鹤飞过
泪湿了,那是孙绰笔下的一轮明月
走过两个男子
手中提着桃源双女缝制的靴
雾霭淹没过你的视线
只闻到阵阵飘来的洞箫仙乐
白马带走你割舍不断的旷世情缘
风静后是霞蔚赤城的天
我扔掉了斗蓬
掸掸风衣上的细碎水珠
用双指拈起落在了衣角的云锦杜鹃
飞步奔向黄金洞
却迷路在拜经台的云端
恍惚有徐灵府的一束拂尘
我瞥见了九峰之中的鸣鹤观
司马悔山犹在
下马的人是否眷恋桐柏山依然
寻觅梦中的神话
又一次我沉睡在鱼乐国的池畔
荷花迎月而开
龙女款步而来
我一跃而起,伸向那玉嫩的纤手
隋梅在不远方笑着灯影阑珊
痴情书生
夜寂时分,竟落得梦解孤单
古寺千年,风华无数
一笑岂知月光多寒
莺歌燕舞,红袖添香
九遮深处蝴蝶戏鸳鸯
长夜即逝,好梦常短
枕得浓露,叶落浸水凉
床边一图,余温透着温软
春深处,你的罗裳在指尖飞扬
一种感慨,无限回味
折向九龙潭
香鱼还是那道清香
愿身化为泳溪水
每一个月圆的夜晚
大柳溪桥上,你的罗裳在指尖飞扬
如果上官文瑾细心的话,就该注意到,此刻洛洛的手已紧紧揣握着,青筋闪现,而转过去的脸上阴沉着,眼底闪烁着幽暗的嫉妒。
风煞天,眼底流露着漫溢的无奈,一切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吗?想着小时侯,她也曾这样子抚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脸,絮絮心疼地说着——
“风哥哥,你怎么又跟人家打架了,看你,都是伤口,这么漂亮的脸,要是留下个疤痕,可就不好了,我可是喜欢你漂亮可爱的脸——”
那时看着稚嫩的她,明明比自己好娇小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总是故作世故成熟。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却是这么地冷然,这么的孤傲。是什么改变了她?为什么?甚至到后来总是躲着自己?现在的她,真的是她吗?
不知不觉,天边夕阳残红,影着凄凉萧索的色彩。一路上,偶尔经过的行人一脸的漠然,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仅仅是个过客。
寂静的氛围,围绕着他们,各自凝重的神色,让人不想去打破它,就这样默默走着。
“长明寺?”上官文瑾看着眼前这寺庙,暗沉的黄墙,脱落了颜色的朱门,门中间耷拉着两个绿锈班驳的铜圈,而门上头横着破旧的匾额,写着潇洒的行书形体——长明寺,只是,这“寺”字,掉了下面的“寸”字,看起来有点历史沧桑的迹象。
左右峻刻着苍劲有力的黑色略草的行体——
古寺千年拂尘泪,
长明灯花结因果。
“千年古寺?千年?有点意思,真是有点意思。”上官文瑾嘴里呢喃着,忽的,转悠着眼珠子,心里盘算着,千年?这庙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说不定还有什么世外高人呢!
看了看旁边的冷着脸的闻人魅,略带兴奋的央求叫道,
“喂,那个?闻人魅,你看这天都黑成这样了,走了一天的路,实在是累的慌啊,要不,我们就到这里面休息下?行不?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闻人魅抬头看了看惨淡红云的天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在夕阳的余光下,透着诡异,古怪气息的寺庙,也许一路上过于平静,而眼前这寺庙,萧条,破败,心里下意识的排斥这个地方,正想跨步继续往前,离开这的时候,那边上官文瑾已经一手拉着洛洛,一手往那门上,使劲拍打着——
“砰,砰!有人在吗?快出来开门,快开门。”
“咿呀——”暗沉的朱门开了条缝,探出一个,光亮的头,点点整齐的戒疤,入眼的是一张清秀幼稚的脸,一个年轻的小和尚,而此刻却是警戒地看着他们。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何要事?如此紧迫敲寺门?”
“我们几人远道而来,久闻贵寺,佛法精湛,特来跪拜主持,烧香。”上官文瑾,急忙解释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几位施主,很不巧,主持今天斋戒,不见外客,如若要求佛,明天一早,本寺才开光添灯!”
“开光添灯?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在明天?”上官文瑾纳闷的看了看洛洛,又看看那个小和尚。
“这是本寺点了千年香火的长明灯,明早上,这个长明灯的有缘人要添灯火,这样就可以保持长明灯,长久明亮,永不熄灭。”
“哇?点了千年?难道从来没灭过?”上官文瑾,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小和尚。
“是的,本寺长明灯,自建寺以来,已经点了一千多年的岁月,期间从来没有熄灭过,因为这灯,很有灵性,只有有缘人才能开光添灯,也就是添上灯心,香油。”小和尚,恭敬虔诚地解释着。
听这小和尚的话,几人诧异地打量着这寺庙,想不到,这么破旧的地方,还有这么个东西。
“洛洛,你听,这太不可思议了,竟然点了这么久,难道真的没熄灭过?我真是好奇得不得了,走,我们赶紧进去看看,是个怎么个神奇的长明灯。”说着,想挤进去。
“你——不能进去啊——”那小和尚急了,连敬语都省略了,直呼了你。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无量师弟,让这几位施主进去,师父刚说,这长明灯的有缘人已经来了。”
“真的吗?无思师兄。”那小和尚,眼睛里透亮着期待的光芒,看他赶忙打开了那朱门,就见着矮小圆润的幼嫩小和尚,穿着,宽大的玄灰衣色的僧袍,看起来非常讨喜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在这?”那声音,宠溺地说着。
这是一个清瘦的修长的和尚,身上也穿着玄灰衣色的大僧袍,脸上洋溢着祥和的笑容,让人如若清风。
“几位施主,里边请,小孩子,少更,不懂事,刚刚多有怠慢,还请海涵,贫僧,无思,代师弟,向各位赔个不是!”沉稳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柔和了心情。
“呵,没事,这小和尚,讲的可是让我长见识了!说是你们这寺里面,有一盏,点了千年的灯,这可真是希奇事呢!”上官文瑾,听了这话,不禁,多瞧了下这僧人,可真是俊秀的脸,可惜却是个和尚,真是浪费呢。
“是有这么一盏神灯,看施主这么有兴致,可以随贫僧去那庙堂,就知道是怎么样子。”
待几人,随着这僧人,如贯进入这暗沉的朱门,看里面景致,虽是千年古刹,却也是十分幽静,参天柏树,藤枝蔓爬,空气里飘忽着甜甜的桂花香,让人舒畅陶醉。
路道曲折,婉转,几人跟着那无思僧人,来到一座,大气的庙堂,三个大门,巍峨的屹立于眼前。
“洛洛,惑,你们看,这三道门,可真是够大呢!”
上官文瑾,惊叹地看着眼前的大门,精工细雕的纹理花样,可真是巧夺天工,巧妙地运用这雕刻花纹,莲荷纹,忍冬纹、几何纹、云气纹、祥禽瑞兽纹。
中间那大门面,反复连续莲荷纹,中置一莲花即为藻井,莲上,飞仙婀娜欲飞,上方巧妙地刻着云气纹,忍冬纹,整个图案,逼真活现。这莲荷纹可是传统的纹,可望而不可及,在佛教有着特定的含义,莲花净洁溢香,是佛国净土的象征。
而旁边左门中间的峻刻着福禄寿星祝,右门,观音莲花坐,整个雕刻细致逼真。
真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呀,上官文瑾,佩服地想着,正想抬脚跨入这中间门槛——
“女施主,请止步!”无思僧人,急切的声音,令她的脚,就这样停顿在那,入也不是,出也不是,尴尬的回头,看着无思和尚。
“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进了?”
无思,看着提着脚的上官文瑾,笑了笑,“不是不能进,而是进错了!”
“进错?这大门还能进错?里面不就是了吗?”上官文瑾,奇了?明明就是大门了啊?怎么就进错了?
无思和尚,看她这样疑惑的神情,嘴角更是笑了,“你进的这门可是遁入空门啊——女施主,难不成你要出家?”
“什么?遁入空门?什么规矩啊?进个门还这么折腾人。”
“佛家有云,左门进求福,右门进求子,而中间这门进了,就是要遁入空门!你看这中间这门,莲花上的飞天,说得可就是了去凡尘,进入另一片天;而左边这福禄寿,也就是求福,求财,保平安;而这观音,可是人们求子,观音送子入凡胎。”无思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还有这种说法?真是奇了!真的能如此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三道门,有心选准了,自是会实现,心诚则灵。”无思双手合十,面色肃静,虔诚地对着门里一鞠躬,项上的佛珠,垂挂下来,正好落在他合十的指尖,微微颤抖,摇晃。
“哼,哧——”
突然传来一声轻哼,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声音,在场的人回头看向这声音,却是闻人魅。
“怎么?你有意见?”上官文瑾转过去,看着他满脸的桀骜。
“佛哭,人无心——”闻人魅,冷冷的吐出嘲讽的话语,人的心,只为自己,那管什么灵念,能有个机缘,就道是灵念,求佛,不过是他们心中的欲念的宣泄,而他,永远相信自己,心中的魔障,哪怕成魔,毁了苍生一切。
那边无思和尚,脸色陡变,这人......眼睛太冷,太沉,世俗在他眼底如若空物。
而蓝惑,风煞天,此时也是惊愕的看着他,人无心?也许,残忍的往往是人,求佛的人,永远只是满足自己的愿望,那佛呢?这么多的欲念,佛的愿望呢?无欲,无爱?无嗔?无私?而结果,成就了天下众人,却把自己放弃,佛也许也该哭了。
“你这人,竟然对佛主如此无礼——”那小和尚,恼怒地看着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对自己心目中的佛主如此不敬,越想越是气愤,眼不禁瞪得老大,恨不得上前狠狠咬他,但师父说,出家人要静心,不可嗔,师父的话永远是对的,呼——吸气,吐气,硬是忍了这口怨气!
“佛说——”正打算搬师父的话,好言相劝,但,闻人魅,冷冷地扫他一眼,尽自往中间的这扇门,进去。
“咚咚——”突然传来木鱼的巧击声,里面的人像是故意的,挑在这关头,发出木木沉沉的敲击声,声音在偌大空旷的庙堂,莫名的安抚人的心。
“呵,小和尚,佛说什么来着?是说,你破戒了吧,哈,看你那恼怒的样子,小心,和尚可是嗔不得哟——”冷墨竹,对着瞪大了眼的小和尚,戏谑的嘲笑。
“你——乱说。”无量小和尚,被刺破了颜面,气得涨红了脸。
“呵,看你这样子,我能乱说吗?”冷墨竹,看小和尚气得说不出话来,越是觉得好玩。
“冷墨竹,看你这样是想出家了吧,看你跟这么投无量和尚的缘,这么着,等会让里面的师父给你剃个度,好跟小和尚做个伴!”上官文瑾,恶毒的打趣,看你小子怎么嚣张。
冷墨竹,急忙摆手,“不,不,不,我怎么跟这小和尚投缘,我是看不惯他,至于剃度嘛?免了,我可受不了头顶光突突的,没根毛。”说完,急忙转身,想往庙堂里去,刚想跨进中间的门——
想起这中间的门可是遁入空门啊,硬生生的收回脚,往左门一溜绕了进去,心想还是求个福,求求财啊,想着头顶光光,心里就发毛。
那小和尚,见他进去了,急忙跨到中间的门进去,免得他吵了正在参佛的师父。
蓝惑,本也不是世俗的人,对于这些俗闻传说,自是不加理会,嘴角牵动一笑,遁入空门?呵,耐我如何?撩起红纱衣摆,潇洒地跨入庙堂高高的朱红门槛。
风煞天,见他们如此,自是不甘人后,也跟着跨了进去。
留下,若有所思的洛洛,一脸尴尬的上官文瑾,以及神色已恢复沉静的无思,
“真是不好意思,他们就是这样的说话的人,请不要见怪。”上官文瑾尴尬的笑着解释,这些人,真是的,就会留下摊子,也不吭一下声,让知道让人家收拾这磨人的残局。
“呵,女施主,客气,那施主也没说错,世人无心啊,佛当然会哭,这求佛当然是有有心才行!”无思,笑若清风,慈悲尔雅,却也是明白人,很聪明地给自己下了个台阶,虽知道,那话根本就是讽刺。
“呵,呵,师父说得是,求佛,要心诚则灵!”上官文瑾心中不住地叹气,闻人魅啊,闻人魅,我是招谁惹谁了,还好这和尚善良啊。
“女施主,贫僧不敢当,师父这称呼,过重了!女施主就称我无思就好!”无思,微微腼腆地笑着。
“不思量,自难忘?”上官文瑾,下意识的念着这句熟悉的诗句。
对面无思,惊讶的看着她,这女子竟然如此了得,不思量,自难忘?多么贴切的一句话语,心里莫名地感动,不禁对这女子,另眼看待。
“施主,好生文采!不经思量,怎能轻易忘记——”
“咳——”洛洛,故意假装咳出声,打断了无思的话,这和尚,不是一般的和尚,太过世故。
“怎么了?洛洛?”上官文瑾担忧地问道,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姐姐,他们在里面等我们呢?人家等你,一起进去看那长明灯呢!”洛洛娇滴滴地说着,一反起先的冷漠!
无思,惊异地看着他,这人,竟然,如此——矛盾,起先的冷,足以让人避退三舍,此刻却又如此无辜亲近。
“好了啦,知道了!”拉起洛洛,也从中间的门过去,自己可是新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信这种荒谬的佛神规矩。
而此时,夜的色彩早已弥漫了天空,如□□般丝滑瑰丽,无思的身影在夜色中,单薄而清瘦,夜无声无息,庙堂光影婆娑,夜阑珊,灯未缀,惟有人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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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怒,各位对不住呢,国庆欢喜,中秋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