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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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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承头人谁谁呀?”

“这承头人,还跑得出我们裴三爷去吗?”

“这么说,今天十五庙会,这承头人准得去啦?”

“那当然了,承头人不露面,那还象话吗!”

程咬金心想,只要裴三儿你露面,今儿这乐子可就大啦!

程咬金跟着人群往东走,一边走,一边想主意。走肴走着,行了,主意有啦!眼前到了庙村的村口,嗬!这儿可真热闹哇!大道两旁,许多卖香的架着案子,摆着成摞的箱子。见着要请香的,摆香摊儿的就招揽买卖:“您请香吧!我们这香干呀!这是上等香料做的。”

请香的主儿不少,还真有成封地请香的。这里卖各种吃食的都有,什么烙饼呀,炸九子呀,老豆腐呀……走累了可以坐下吃点。南边还有打场子卖艺的,练把式、变戏法、什祥杂耍,要什么有什么。赶庙会的人挨人人挤人,象水波浪似地往前拥。走到汉寿亭侯庙前,一瞧这儿烧香的人直多,香烟燎绕,往上冒起好儿丈高。这座庙宇油饰一新。庙门口站着几位助善的,个个黄布包头,前头绣着个黑色的善字,上身穿黄褂子,下身系黄围裙。他们不停地喊:“诸位,别挤,别挤呀!顺着走,全得进来。进庙的走东门,出庙的走西门……”

程咬金挤进了东门,一瞧这座庙气派不小,院子很大,左边独挺儿一根旗杆,杏黄旗上绣着“汉寿亭侯”四个大字。左右钟鼓二楼,正北是大殿,大殿廊子底下挂着一口钟,有人拿着木棍高敲,当!……当!……台阶下边立着一个特别大的香炉。有助善的专管把殿里烧剩下的香头用铁夹子夹到铁簸箕里,倒进外边这座香炉。香炉上边烟雾腾腾,盘旋而起。院子东西两头设摆茶棚,里头摆着多少张八仙桌,上边放着大茶罐,槟榔勺,晾着一碗碗茶。有人自由自在地唱着茶歌:“哎,您进门先参完了驾喂,然后您再请喝茶哎!……”

程咬金正渴着呢,心说我先来碗茶喝吧!来到茶棚,里边人止住茶歌,说:“您前站,您前站,这儿有热茶,来吧!”

老程喝完了水,问道:“谙位,我丢了东西,不知该上哪儿报去。”

有一位说:“您顺着这大殿的左右房山往后走,到了后院,丢东西的到东屋报,捡东西的往西屋交,北屋可别去,那是会员办公事的地方。您清后面吧!”

程咬金道了谢,奔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这里北房五间,东西房各三间,院子不小,来往人不多。程咬金走到东屋门前,一拉门:“辛苦诸位。”

里边有人说:“您这边请坐。”

程咬金说:“我跟您打听一下,丢东西是向这儿报吗?”

说着眼泪扑簌簌下来了。“是呀,您干吗掉眼泪呀?”

“我呀,简直要活不了!”

“您甭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这位让他坐下,倒了碗茶,然后问道:“您丢什么啦?”

“跟您几位回话,我是山东沿海登州跑小买卖的,带着二百两银子奔咸阳,走到您这龙虎庄,不料想吃东西灌进点风,肚子拧着绳的疼。想找个茅房,老也找不着,庄西口外不是有一片坟地吗?”

“啊,不错。那儿是有片坟地。”

“我进了坟圈子,放下包袱,解完了大手,肚子不疼了,展眼舒眉,心里一痛快,加上赶路心盛,可就走了。走出五、六里地,一想包袱没拿呀!赶紧返回坟地,这么一瞧,……”

“怎么样呀?”

“包袱没影儿啦!我这通转腰子,心想我就这二百两银子的本钱,这下全丢了,还有点散碎银子,那就甭提啦!急得我呀,在树林里头找了棵歪脖儿树,解下腰带拴了个套我,刚要上吊,那边过来个小伙子,问我为什么寻死。我把始末很由一说他说,嗐,你怎么不找拾金不昧老会呀!我这才知道这儿有这么个会。我到这儿求求诸位,要是能帮我找着这二百两银子,往后我再活多大年岁,这个就算大伙给我的寿数。要是找不到这二百两银子,我还得寻死,就吊在您这门框上了!我是绝活不了呀!哇!哇!……”

程咬金假戏真唱,这哭头还真象那么回事。旁边值班的一位老者说:“你别着急,不就二百两银子吗?就是珍珠玛瑙,也少不了你的。我说李爷,你拿笔把他这事写下来。”

那位姓李的老者一边问一边写:“您贵姓呀?”

“我姓王。”

“怎么称呼呀?”

“不瞒您说,我没有大名,都叫我二头。”

这位李老先生把他“丢银子”的经过写下来,说:“您先候着喝茶,别着急。”

他拿起一摞失物的单子就奔北屋了。等了好大的工夫,就听院子里有人喊:“三爷到啦!”

程咬金一听,行,裴三儿来了就好办。屋里这儿位说:“王家二头你先坐着,我们迎接会长去。”

“好嘞。”

东西俩屋的办事人都出来,众星捧月般,把裴元庆迎进了北屋。大伙落坐,有人献茶。裴元庆坐在当中,说道:“诸位叔叔大爷们,老哥哥们,你们早来了,多多辛苦啦!”

大伙说:“三爷,不要客气,您还在家练功哪?”

“是呀,练好功,就看扬州会的了。”

“冲您这么用心,没错儿,非砸趴下那李元霸不可。”

“诸位,咱们别净说闲话了,把两份单子拿给找看看吧!”

两屋的办事人把拾物失物的两份单子摞到一块儿,交到裴元庆手里。裴元庆先一张一张瞧这拾物单子:耿大拾柳罐一个;王二拾镰刀一把;张三捡破小褂件;李四检手绢一块;任五、任六哥儿俩到西村办事,半道儿捡麻袋一条;吕七、马八哥儿俩结伴儿到张庄,路上捡线口袋一个;孙九捡破袜子一只。裴元庆心说,西边那个孙九秃子,这一只破袜子你检它干什么呀!蹲底是毕十捡小孩鞋一只。裴元庆看过拾物单子,点了点头放在一边。接着翻看失物单子。这么一瞧呀,有捡的就有丢的,哎,耿大、王二、张三、李四、任五、任六、吕七、马八、孙九、毕十所捡的东西全找到失主儿啦!再一瞧,蹲底王家二头,山东沿海登州人,往咸阳跑买卖,因为腹痛解手,一时不慎,在龙虎庄西村口外路南坟地里,将一个包裹遗失,内有二百两纹银还有些散碎银子……裴元庆看罢,可就说了:“我说诸位,这二百两银乒怎么没有拾主儿来交呀?”

这几位老者也纳闷:“这、这、这……可说呢!”

裴元庆说:“咱们既叫拾金不昧老会,就不能有见财起意的。今天这二百两银子要是找不回来。我看这会就甭办啦,末天儿啦!这会要照这样办,趁早儿散了吧!”

这些老者一听,哆哆嗦嗦地说:“三、三爷,您您别着急,我们再问问他去。”

有两位老者回到东屋,一位问道:“我说工家二头,土有天,下有地,当间有人心,咱们可别亏心,说实话,你这二百两银子到底丢了没有?”

程咬金说:“那还有错,一准丢了!有人捡没人捡?没人捡,我是绝活不了!”

说着站起来又要寻死。另一位老者说:“哎,你沉住气!告诉你说,你可不能一马勺坏一锅,要是成心搅我们这拾金不昧老会,你可好不了!”

老程一口咬定:“我绝对是丢了,没错儿呀!”

这时外边有人说话:“啊,二位,三爷叫你们哪!”

这两位又进了北屋。裴元庆说:“二位老大爷你们上东屋干吗去了?”

“我们再问问这王家二头,他是真丢假丢。”

“人家是外乡人,出门在外,能说瞎话吗!既是没有拾主儿交,咱们又不想摘这‘抬金不昧老会’的牌匾,这事只好这么办。你们把王家二头叫来,我把话问明白,再安抚他几句,叫他别行拙事。这丢的银子我掏啦!”

“三爷您等着。”

那俩老头又回到东屋,见到程咬金,说:“我们会长叫你呢!你可不准说瞎话。”

程咬金说:“关老爷有眼,我要说瞎话,让我小子烂舌头。”

“走走,你放心,三爷说了,丢的银子即便没人捡到,他包了。”

“哎哟,要说三爷这心眼儿可真好,哎,我难受哇……”

说着大哭起来。“得啦!别哭啦!”

俩位老者一边一个,搀着程咬金进了北屋。程咬金装哭,拿右边袖子挡住脸,嘴里叨叨念念:“要说三爷可真是个好人,要不遇见三爷,我就活不成了,哇!……”

“别哭啦!上边坐的就是我们三爷。”

程咬金从袖子底下一瞧,瞧见这人足蹬白缎子青花靴子,下身穿着大红中衣,心说这是裴三儿没钻儿了。裴元庆瞧他哭得那么伤心,劝他说:“王家二头,你甭着急,这二百两银子我给你拿出来。”

程咬金说:“要说您可真是好人。”

说到这儿,袖子一撩。裴元庆一瞧,绿脸儿,大锛儿头,他明白啦!跟着就要站起来。叭!程咬金一把抓住他衣服胸口,叫道:“裴三儿哎,我可找到你啦!”

旁边这些老者们全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有个说:“哎,我说王家二头,你怎么抓我们三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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