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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三十五、师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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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师兄

这才只是中午的日头。阳光火辣辣地烤着大地。

轿子出发后路过宫门时却被堵住了,外面大姑娘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纳闷着,素手微抬掀起右手边的帘子看向窗外,但见皇宫离近民居和市区的抚华门外的甬道上跪下了好多妇孺,她们前面贴了十来张三尺皇榜在宫墙上,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楷字。

我眉头一聚,招来外边侯着的傅蛮,“这外头贴的甚么?”

傅蛮侧首瞥了一眼,脸上有一丝黯然,道,“是今年的军帖。”

军帖?那不就意味着……意味着苏奕安离期将至?

我垂首愣了一会儿神,顿时心里划过千万分思绪。抬眼再看窗外的傅蛮时,他已是等我发话等了半刻。

我强颜欢笑道,“你们家公子现下应是在何处,我去找他可会妨碍?”

“公子现下和叶公子于顶春楼叙旧。公子吩咐了,姑娘您若要寻他随时都可以。”傅蛮说着,抬眼偷偷地飞快瞄了我一眼。

我展颜笑开,“那你带我去找他罢。”

等了一会儿,直到官兵过来疏通道路,轿子才得以出发。而妇孺的悲怆之声随着轿子的离开,也渐渐如风摇叶般微不可闻,大抵是人群在逐渐散开。

也许她们今日回去以后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给丈夫儿子多准备些衣裳和干粮。

她们心里其实很清楚,一旦边疆再犯,那些戍边的人,便极少有能回来的。即便回来后便是荣华富贵受之不尽。

轿子一荡一摇,我垂首轻叹了口气。

秋榃总说我和苏奕安这一路走来实在太顺遂,除了身体不是我的这一点不能算作事的事,几乎没啥感情纠葛。直接就是一见钟情,看对眼便交换信物,再则回家见长辈,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加之形式单一毫无创新,便覆水难收地踏入了窠臼之中。而期间与情敌的小打小闹不过是用来增进感情罢了。

彼时我点点头,忙不迭称赞她总结深刻,十分到位。

而后她却摆手道,“你俩这事啊,没有一样和话本子搭边便罢了,这一路顺风顺水你情我愿也没个火花四溅实在是忒折腾,根本就是新时代谈婚论嫁群体中的保守派。”

然则彼时我愣了愣,硬是没听懂,“怎么个火花四溅法?”

“必然是……”秋榃睨了我一眼,径自窃笑,“行云雨之乐啊!”

“滚!”我大怒,那人堪堪接住我手里的茶杯。

不过话说回来,我有时甚是宽慰苏奕安家自贵族,比方说此时。还好他是贵族,尚能在乱世中把控自己的性命,不似那些平民,生死叵测。有时我又十分痛恨他是贵族,因为他的出身,使得他生来便要担负家族的使命,不能同常人拥有一般的童年,一般的幸福。

初时见他总觉他亦是叵测。虽不同于蔺长欢的狡诈,但要说大智慧,他亦绝非是无。

相反,他很理智,理智到可以坐观旁人的生死,譬如说我。我承认我为某日他前半刻的见死不救耿耿于怀,但平心而论,行走江湖,心眼儿这种东西,谁人是无?

可他又何其傻,可以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一切。也譬如说我,烟湄山庄里他对誉尹曲膝,亦是历历在目令我难至极。

丽水旁相遇至今,我们相知虽不过三月,却已足以教我与他难舍难分。我总觉我认识了他好几辈子,生来就是要喜欢他。这种认知教我煽情情又教我不解。

记忆里他总是芝兰玉树,执扇而立。温情时展颜若阳春白雪,绝情时敛颜若冰冻三尺。

苏奕安有些时候也颇教人气结。有时取笑他有洁癖,若是他不愿接你话,便真真不理你,连带一眼都不带瞧的。倒教说话的人觉得没意思了。

通常这种时候都是我讪讪一笑,拉住他手晃几晃,撒撒娇,他才瞥我一眼,哭笑不得的样子教人很是解气。

颠簸的轿子不久便停下,我理了理心神,执扇步出去。

顶春楼的烫金御赐牌匾高高在上,从小到大光顾无数次,那字也不带褪色的,想必是老板没事便给它上上漆,好教它永葆青春。

顶春楼多年鹤立鸡群,占据着京城庞大餐饮业的高地。一直以来面对对手价格竞争,数量竞争亦或是质量竞争,从来不落下风。

想来其老板天生是个生意奇才,但人也神秘,据说少年起家,如今三十而立,大抵是风度翩翩,可就是顶春楼里端了十几年盘子的小二哥,也没有见过其当家的庐山真面目。

傅蛮一进去便有人过来接应。

当下我的眼皮子便抽了抽,莫非这从小吃到大的酒楼子也是苏奕安家的资产?这未免……未免是在作孽啊……

试想我那时总要偷偷出来上的馆子吃的菜就是人家家里的厨子做的菜,人家开口便有而我却要自己奔波劳累!

年约双十,面相清秀的小厮和傅蛮咬了会儿耳朵,不出片刻,两人齐齐点头达成某种意见。

随后傅蛮有礼地上前来,恭敬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是主子的一名友人。其入幕之宾皆不得带随从,主子也不得例外。因此牡丹姑娘姑且由那位兄弟领路,属下窃以为主子应是在后边的园子无误了。”

我闻言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小蛮子着实客气了。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你让人领着我就是。”

傅蛮一听我唤他“小蛮子”神色忽变,似是惊喜又似是不满,垂首点了点头便往外头走去了。

领路的小厮走回来,面无表情地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往前走了。

看刚才他们的交流之娴熟,应是熟人。于是我忍不住扯了扯前面人的一角衣袖,神色忧然道,“方才我可是触及傅蛮什么忌讳了?”

清秀小厮闻言微止了止步,喉咙咕噜一声,斟酌说道,“小蛮子是他在家中的乳名。”

我闻言脸不禁微红,遂扭捏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唤我的婢女也叫小青子。”

好吧,我是骗人的。但这厮口风瞧着也不甚紧,约摸会帮我向他“解释”一番。

一入园子,凉风鼓袖。

月白的冰雕罗列其中,园子由挺立的斑竹搭建而成,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动物冰雕,大到飞鸟走兽,小到螳螂蚍蜉,精致可叹。竹枝竹干参差其中,其他树木俱是冰雕,简直是冰雕园子,恍若一个白色世界。阳光普照,金色粹点,一抹绿一抹月白,都值得细细品味。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得如此别出心裁的。

我不禁啧啧赞叹,顶春楼楼主多年蓄财,如今看来,果然财大气粗。

前方的庭院隐有人语,于是脚步堪堪在入口的月洞门不远处停下。“尘哥哥,可算见着你了。往常你入京都会来看我。这次即便让我帮忙,也不曾见过你呢。”公主殿下的口气小有抱怨。

“我不日便要入军中,也想好好为夙儿准备,将来她也有人照应。”苏奕安的声音清淡,柔柔飘进我双耳。

为我准备,准备甚么?奕安啊,你就那么笃定?

我冷冷一笑,闪身隐在一旁的景物里。

“尘哥哥……”女子的声音抖颤。

“荻儿,你我多年兄妹,夙儿也会是个好嫂嫂,你可万莫太为难她了。”苏奕安的话像棉花一般拂拭着我的躁动的心,却也像小刀子一般一刀刀凌迟着公主殿下呢。

“你难道还不懂我吗?她算什么!值得你爱她,我呢,哥哥,那荻儿呢,荻儿日日夜夜练舞,因为你说荻儿的舞姿天下绝色,因为荻儿爱你啊!”阮荻歇斯底里,声声质问,字字诛心,诛着说话人的心。

”荻儿,我一向视你如亲妹,若令你误会,是我错。”我嘴角轻扬,如果自己看来的情意在对方看来是无意,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呢?

果然,“不,我不听!你骗我,你喜新厌旧!我恨你,我恨你……”那抹绝丽的身影不住地摇晃,挥翻他们面前的果盘,起身跌跌撞撞地从我视际中消失。

“夙儿,这墙角听得可爽快?”偏首一看便见苏奕安看着我笑,笑得天雷勾动地火,我盯着他芝兰的美色片刻,呵呵笑道,“爽快爽快,可比话本子好多了。”

眼见那人眼角一抽,我忙道,“这儿的主人你认识?”

“也谈不上认识,他正是我五师兄。”苏奕安轻道,拉着我转过身,一个七尺美男神色冷峻自外头走来。

原来是座冰山。我初步下定论,又暗自环视冰雕园子一圈,窃自偷着乐。

冰山配冰雕,啧啧。

“师兄。”他上前迎接,我则杵在原地,生怕被他一道眼风冻死。

“哼,你看来闲得紧,放下门中事务不管,如今倒是捎了个女人进门。”五师兄冷冷一笑,简直皮笑肉不笑,不如不笑。

来人剑眉入鬓,彰显其不羁;凤目冷凝,不带一丝神采,如同生来便对外界毫不感冒,一个从心底隔绝外界的人;鼻梁略微细而又高耸,实则薄情之相;唇部线条紧绷,乃警觉十分集中之人。

简直冰到心坎儿里了。我在心里默默春秋此人。

“你的女人看来对我很感兴趣?”那人见我看他,嘴角冷冷勾起,冷不丁瞧着我。

我佯装一脸茫然,四顾装无知,“奕安,这冰雕要花不少银两罢?”

苏奕安若有所思地对着我嫣然一笑,“这可要问五师兄了,师兄,你说呢?”

“银两是不需多少,冰窖里取之不尽,只是刻的人花了不少心思。”那人说着眼里忽然有了暖意。

我但瞧着猛地一惊,又见苏奕安笑得一脸无害。

又一个墙角啊。只是这人是男的女的便不得而知了。

“这就是你要我帮忙照顾的女人?”五师兄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个遍,道,“把那东西摘下来我瞧瞧。”语气无不轻挑,说着指了指我的面纱。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向后退了退。

苏奕安将我拉回去,皮笑肉不笑不如不笑地看向他,“师兄,这可是师弟我的娇妻,可别吓着了。”

我闻言嘴角一抖。

“妻?你别忘了,你给那狗皇帝效命,恐怕喜事还没办就要办丧事。”这个五师兄说话可真难入耳。

苏奕安暗自隔着广袖握住我成拳的手,笑意温和,“五师兄这么说是答应了?”

那人冷冷一哼,“七师弟,人出事了我可不负责。”

苏奕安笑得益发温和,点点头,“来京多日,师兄和我可要喝上几杯才是。”

“哼,小六一回来就去窑子里找女人,把他叫出来,看我今天不灌死这小子!”五师兄说着长眉飞扬,商人的眼中无一不是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的凤目蓦地又染上一抹亮色。

“那是自然。”苏奕安笑得温文尔雅,实则狡黠叵测。

我若有所思,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报复?

苏奕安因着要去吃酒席,酒席又是男人家的,我便不好多留。好歹我也要拉着他和我一起在顶春楼里过了把嘴瘾,也免得他空腹喝酒,到时候闹肚子。

席间,他认认真真地向我解释道,“五师兄素来门里最为心口不一,言辞刻毒,你无须往心里去。”

但瞧他收起折扇,神色愀然,我看向窗外,抿抿嘴,笑道,“这倒的的确确是个别扭的性子。只是,你要他照顾我?”

本来苏奕安瞧我好似不甚在意方才的事,正得意着,乍闻我这么一问脸上的笑便垮了下来,“为夫只是怕你无人照应罢了。”

“我怎么听着倒像是交代后事?”我放下筷子,低声反问。

“夙儿,若我不能顾你一生,你就……”

“我就找个好人家嫁了?”我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夙儿……”他小心翼翼地唤我名字,乌眸骤然黯淡下来,那样子可怜的很,就像一条惨遭抛弃的小狗,还是一条细皮嫩肉的小狗。

“你倒是会替我拿捏。”顿了顿,我不忍再说什么狠话,终是注视着他柔声道,“我等你。”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奕安闻言脸上突然浮现奸计得逞的笑意,“这句话好听,我喜欢。”说着隔着一张桌子,执扇抬起我下巴,那笑美得简直人神共愤,“再说两句来给爷听听。”

我见状哭笑不得打开他的手,“爷,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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