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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苦心巧克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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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夏在关于“人生的尴尬时刻是如何安然度过并且成长”这个话题中自认为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十九年的历练绝对不是空话,所以她深刻意识到,老师所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废话,实践出真知,熟能生巧才是正道。

第一百零一次脱了鞋查看脚上的水泡,张三夏仰天长叹,天不降大任于她,何苦劳她?

同寝的小美女顾盼盼瞟了一眼张三夏只垫了一层鞋垫的解放军鞋,默默地回到座位,然后幽幽地扔了一包卫生棉过来。

呜呼哀哉中的张三夏被一包从天而降的卫生棉砸中了头,顾盼盼说:“垫鞋里。”

根据脚的尺码,张三夏红着脸垫上踩了踩,软,舒服,爽。张三夏感觉自己从大地上一下子踩到了云端,走路都轻飘了起来。

跑操的时候顾盼盼还小声跟张三夏嘀咕:“哪个傻子卫生棉跑出来了,难道没感觉?”张三夏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太傻了。”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张三夏发现自己这一盒都是苦心的。

这句话简直比张三夏自个儿说自个儿一句“太傻了”还要凶残。

当张三夏知道自己就是顾盼盼嘴里那个傻子的时候,已经幻灭了,当知道还有人亲眼目睹了的时候,张三夏觉得她幻灭的早了。

如果她的动物直觉还算敏锐,她感觉,她有点暴露了。又如果张三夏知道变态教官在她肚子咕噜表示不满要发泄的时候还要她军姿站好,那她一定不会多吃那一碟香辣贵妃鸡,多喝了一瓶碳酸。

报告打了几次,教官哼着歌在身边来来回回。

“教官,我肚子疼。”张三夏冷汗直流,面如土色。

教官一直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得溜圆,指了一个男生吼道:“喂,你,把她送校医院,愣什么呢!”

男生爽快地背起,不知道是不是张三夏的错觉,起身的一瞬间,男生似乎不轻不重地顿了一下,张三夏默默捂脸,一定是最近吃饭的方式不对。

脱离组织之后,张三夏肚子忽然狠狠地咕噜了几声,那种感觉呼之欲出,猛地虎躯一震,很是销魂,张三夏觉得自己抖得像筛糠。

“请把我……送洗手间……”张筛糠一般用不着这么文雅的词,也就是跟高中班上娇弱的小班花说话的时候会注意一些,生怕嘴下不留情活生生刺透小班花的玻璃心。

“什么?”男生边跑边问。

“洗手间……”

“什么?”

“劳资要蹲厕所!”爆发喊出来的张三夏一瞬间沉默了,肚子也识相地消停了一下,路过的学生纷纷诧异地看过来。她正准备解释两句,男生突然不说话了,闷声不吭地把她背到了最近的教学楼里。

张三夏一向喜欢吟湿,这种难以启齿的时候人生四喜应当再多不文雅但很舒畅的一喜。

人生本该快意!

张三夏的爹最爱看武侠,侠肝义胆,除恶扬善,快意江湖,岂不是最美乐事!当年给张三夏起名的时候,拍案而定:张三丰。张妈一个枕头扔过去,这是姑娘名字,怎么能乱来?张爹一向对张妈关怀备至,张妈姓夏,名字就这么定下了。

“那个,同学。”张三夏喊了一声。

“嗯?”

张三夏原本觉得一个男生等自己如完大厕是多么尴尬,可想到接下来的话,她释然了。

“我没有带纸……”

男生一拍脑袋:“好,你等着。”

“等等……”张三夏轻咳一声,“还有卫生巾。”

至于男生怎么从商店拿回来东西,张三夏不得而知,眼下似乎多了一个问题,张三夏在那句“我买回来了”之后的沉默中意识到自己不主动是不行的,身为一个能抗大号行李箱上六楼的女汉子,在某些脸皮厚的方面不能比男生差。

“你不觉得还有个问题?”张三夏腿蹲的发麻。

“什么问题?”男生的声音听起来很茫然。

张三夏扶额,这是多么纯洁的小白花,“你不给我,我怎么用?”

男生就像抵死不从的小娘子,不管张三夏怎么循循善诱、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肯踏进女厕所一步,张三夏只得“哎呀”一声,然后没动静了。

男生立马冲进去,“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我在这……把东西给我。”声音很虚弱的样子。

当男生意识到自己被里头那看似柔弱的女纸因为她一己私欲而无耻地骗进了女厕之后,丢下东西拔腿就跑了。

她感叹自己真不是个做女生的料。

张三夏拖着步子去洗手,心中有点小愧疚,但想到自己帮助其他同学迈过脸皮成长一大步,于是那点小愧疚都不是事了。

看着脸色像漂白过移动速度很慢的张三夏,教官大手一挥,特赦她回宿舍休息。

某个人的思想是多元化的,智商是够用的,情商是偏低的,生活自理能力是很差的。每一次进到宿舍,或许感触最深的就是永远干净整洁的邻床和漫画书小说零食空瓶子占半边天的自己的窝。界限分明的就像张三夏和某个死鱼眼兵长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距离。

张三夏来学校报到的时候就是自个儿来的,她爹妈那时候拖长了旅行时间,还在古城玩的正在兴头上,没工夫回来帮她收拾东西,张三夏觉得自己实在太苦逼,铺床的时候恨不能把床单褥子搅出来几个麻花。幸好当天来的还有陈曦,陈曦麻麻实在是个热心肠,帮张三夏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帖帖。

张三夏不止一次地跟她娘亲感慨,为啥别人的娘还能对其他孩子这么贴心,自己家娘却不管自个儿死活呢。她娘亲笑得开心:“回头妈帮你寝室的人拾拾?”

亲娘,这真的不是重点好么。

寝室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条件算是可以的,就是没有空调,张三夏吹着风扇还是觉得热得实在销魂。

下午军训完了,宿舍的妹子们也都回来了,陈曦和她母上大人一样热心,捎带回来的饭菜也有张三夏的份。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了,比起最开始熟稔了许多。

“今儿咱系那个江一耀回来的时候脸特别红,好多人都猜是不是你俩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陈曦消息灵通得跟开了天眼似的。

原来是叫江一耀。听下来,张三夏只注意到这名字。

嗯?

江一耀?

“江一耀!”张三夏直勾勾地看着陈曦,陈曦摸着胳膊疑心脸上长了一朵花。

一边的顾盼盼抿了一小口水,仔细想了想,细声细气地说:“哦,是不是刚来学校就被一堆妹子勾搭的那个?”说完之后又补充了句,“外语学院的草必须蔫也蔫死在我大外语,怎么能让其他系的钻空子。”

张三夏不禁啧啧。

何止听过,简直丧心病狂地如雷贯耳。

她和江一耀是一个高中的,高中时候这人的名字如雷贯耳,年级第一就像卖给了他。不过她也没怎么见过,也就是在毕业典礼的时候远距离地观赏了一眼他作为优秀学霸的天人风姿。

知道的多一点是因为班上的小班花很心水他。彼时张三夏和小班花还是同桌,小班花每天都会靠着窗户,等着他从走廊经过,可惜据张三夏听见小班花的汇报,江一耀从走廊过的次数实在掰着指头都数得出来。

“不如你把你想的都写下来,有机会给他看。”

小班花惆怅地不想听课的时候,张三夏忍不住写了张小纸条。

张三夏被奉上了小班花的香吻一枚,从那开始,小班花每天摊着漂亮的碎花小本写着自己的心事。至于那小本子有没有被江一耀看到,张三夏不知道,没过多久张三夏就调到了别的座位。

也许那天军训的事情很有噱头,让所有人以为张三夏和江一耀很熟的样子,竟还有外系的女生找到了张三夏,请张三夏帮她们转达对江一耀的心意,张三夏说实话吧,可得有人信啊,可又不真的认识这是怎么送法?宿舍的礼物蛋糕堆得越来越多,文矜眼睛冒着绿光盯了那些吃的很久,

张三夏硬着头皮找了个行李箱,把东西全部拖了出去。

九月的阳光依旧毒辣,张三夏穿着短裤人字拖,懒洋洋地单手搂着一大捧玫瑰花,另一只手拖着箱子在树荫下慢慢地走。迎面停下一辆白色轿车,车上下来一个挺拔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六七的年纪,眉眼还很好看,鼻子很挺,看起来文质彬彬,他走上前,说:“同学,请问一下,行政楼怎么走?”

或许是阳光闪瞎了张三夏的近视眼造成短暂眩晕,张三夏指了好几条路没一个重复的,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不耐心,张三夏一瞬间感觉自己脸通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这张老脸居然时隔多年又尴尬地红了。

“这样吧,我要去行政楼交一份材料,如果同学不急的话,可以先上车帮我指下路,交了材料,我再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怎么样?”男人声音沉稳温和,甚是动听。

张三夏于是带着满满一箱吃的和那一大束花上了车。

“花很漂亮。”男人偏偏头看了一眼张三夏抱着的花,笑了笑。

“吃的更好。”张三夏说完觉得有些发酸,文矜含泪十里相送的场景还一直中病毒似的循环,到末了还扯着拉杆箱不要放张三夏走。张三夏怒了,然后默默地把玫瑰花递了过去,文矜的表情一瞬间增加了很多其他色彩,总的来说,就是各种各样的嫌弃,“要它干嘛,丑死了……”幽幽地离开了。

连带着张三夏也看这捧扎眼的花也不顺眼。

意料中的,男人笑意更深。

“我叫郑城深。”男人随即道。

“张三夏。”

张三夏似乎看到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难捱的静寂之后,再看的时候他又微笑着看向她:“你先在车里等我十分钟,我去去就回来。”

这两天顾盼盼都在给她灌输的一个观念就是,女生,该装的时候就得装啊,再汉子的性格也得被温柔包上一层糖衣,说完嫌弃地看了看张三夏,接着说,“三疯啊,你看看外头都说成什么了,说你这样的搓衣板女汉子怎么能跟江一耀在一起,你得证明,你是个温柔的搓衣板,凭什么就不能跟江一耀在一起……”

张三夏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

十分钟并不久。郑城深很快就出来了,问她去哪,她迟疑地指了指。

江一耀的宿舍楼在西篮球场那边,和张三夏的宿舍一东一西遥遥相望。当郑城深帮张三夏把箱子搬下来的时候,张三夏忽然想到了自己忘记的东西,江一耀到底住哪一间?住哪一间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怎、么、联、系、他!

郑城深把车停到了树荫下,远远地看那个不着调的女生抓耳挠腮。他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在心里数着数,三,二,一。

果然。

“江一耀!有你的东西!江一耀!”

起先开窗户看情况的是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生,扒到窗外,脖子伸得老长,见楼下一妹子拿着玫瑰花,瞬间上了发条:“卧槽!哪个丧心病狂的还要妹子亲自过来表白!”

嗓门是很大的。

几乎片刻之间,这边窗户全都打开,冒出来一张张带着兴奋小猥琐的开了花的脸。

“妹子,好样的,哥哥给你点个赞。”

“楼上+1。”

“哟,妹子,直接上楼吧,我们帮你助威。东西就留给我们吧?”

“啊,我等注定孤独一生。”

张三夏正要问江一耀在哪,只听“砰”的一声,像是暖壶在身后炸了,张三夏转过身子,看见江一耀面色诧异地看着她,似乎还很纠结,脚边的壶汩汩地流着水。

她丢人实在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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