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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仿佛身在梦中,熟悉的家居摆设,熟悉的人,每一处都有甜蜜的回忆。他看着这些,心里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当他在看到娜美进入厨房拿饮料的背影时,那种想拥住她的冲动变得尤其强烈,但他又怕她恼他,所以还是勉强压制下来。只能把视线钉在她身上,来略微填补两年间的思念。
娜美从厨房里拿出了两听罐装啤酒,放在桌子上。
“给。”
虽然按常理,大白天的喝啤酒好像不太正常,但是,这正是他们两人特殊的习惯。以前两人周末不用上班时,最喜欢就着啤酒窝在家里看碟,打游戏了。
娜美说完,却发现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回应,调整视线直视他,才见他正两眼直直的盯着她看。
她给看的不好意思,便伸手在他眼前大力的挥了挥,“喂,喂,看够了没?”
索隆这才回神,不甚在意的笑笑,拿起桌上的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下去。冷冽的液体经由喉管进入胸腔,最终落进胃里,强烈的温度反差让他一下清醒了许多。刚才被她哭得他脑子都乱成一滩浆糊,什么想法都没有只剩心疼,现在,他才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向娜美说出他离开的原因。
娜美看着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要向她诉说的话题中是否包括了“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不起,我已经有孩子了”等等诸如此类让人抓狂的话。
然而他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她坐的近些。
娜美有些气闷,但还是乖乖的往他跟前挪了挪。
他又饮了一口酒,两手把玩着已经不剩多少啤酒罐,缓缓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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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一天,父亲的手下找到了我,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将不久于人世,临终前的愿望就是找到他失散20年的儿子;他们找到我的时候,他已经病得很重了,我必须尽快跟他们去见他。
即使他与我从未谋面,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想去见他,我也想带你去见他,可是他们不允许,还要求我不能告诉你和路飞他们我的去向。
看我还在犹豫,为首的中年男子丢给我一句话:“如果不想让他们有麻烦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
“什么麻烦?”
“抱歉,我不能说明,但为你的朋友着想还是不说的好。”
他们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我突然有些胆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麻烦”到底是什么,我不能将你们置于危险中。
所以,我不告而别。
只是在到达的当天,发了条短讯给香吉,告诉他,我很安全。
我不敢发给你,因为在我踏上飞机的那刻,心里对你的歉疚和思念已经堆积成山,我怕自己忍受不了,也怕你任性冲动,受到伤害。
然后便在他们的要求下丢掉了手机和卡片,从此与你们再无联系。
见到父亲后,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保密。原来,父亲竟是欧洲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鹰。这两年因为父亲生病的缘故,那边的各方势力均蠢蠢欲动,妄图取而代之。所以父亲才这么着急,发动他的手下全世界的找我。目的就是要让我接替他,继续把他的事业发展下去。
可我根本不想做这一行。
知道我无意于他的所谓事业,他异常生气,挥着拐杖将我从房间里赶出去。
我以为就这么算了。
可过了几天,父亲叫我到他房间,说有话要说。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倚着大书桌看着窗外远处连绵的山脉。夕阳从窗外洒进来,那一刻,他的背影有些佝偻着,显得异常瘦小。
听见我进来的声音,他转过身,看着我,“索隆,算了,你不想进入这行也好,这些打打杀杀,我也不愿让我的儿子再去经历一遍。咳--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嗯,什么?”
“我手下的兄弟们,都跟了我几十年了,这几年我精力大不如前,也曾经想过退出,可是一旦退出,势必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打压和追杀,所以一直这么勉强僵持着,本想把你找回来好改变现在这种局面。。。但你既然无心于这些,那也好,我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可有信心完成?”
“什么?”
“我给你两年时间,你把鹰帮洗白,让那些跟着我的兄弟们有个正常稳定的日子可以过。怎么样?”他看着我,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我看得见他的希冀。
“嗯?”
“做完这些,你就可以回去找你的朋友,找你爱的那个女孩,过你想过的日子。。。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娜美,她叫娜美。”
“哦,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她呢。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呢?咳咳--”
“一定可以的。我也想让您见见她呢。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为父亲,为你,也为了我自己。
原来父亲早有意如此,所以很多事都已经有了具体的实施方案,不至于没头没脑的一切从头开始。
因此这两年,我一直都在父亲的亲信--雷的帮助下,熟悉所有程序运作,恶补有关企业管理的知识好为以后的公司做准备。
对于帮中的人,想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在公司安排工作,不想留的人就给他们一笔钱,从此再无瓜葛。
成立公司。
与警方私下签订协议,以确保鹰帮众人的安全和公司的顺利。
终于,半年前,所有的环节都衔接上,开始运作。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我才能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