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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旧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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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初九出逃,江白不是急着追责,而是下令即刻搬离此处。本都是四海为家、亡命天涯之人,随身之物不过一条命、一把刀而已,倒不算折腾。宁泽川自然是吃尽了苦头,还丢了几种毒,气得直跳脚,但毕竟是自作自受,也只能躲起来悄悄心疼。然而,经过这一回,江白却意外倒腾出不少心爱的旧物,原以为是遗失了,或者干脆抛诸脑后之物,突然重新拾得,颇有些难言的情绪。

寻得一座偏僻的荒园,暂时安顿下来。江白命人将那些旧物清洗干净后送回,专辟了处书房安置。这座庭院大约荒废多载,处处透露出一些朽溃陈旧的意味,而这些旧物积尘多年,已不复往日模样,却与荒园格外相契。江白心中偏爱,便时时来此检点把玩。

目光偶然落到一方笔洗上,白瓷烤制的,盛水部分边缘曲折,依稀是个水塘模样,另有一只白鹤,低头饮水,极为别致清雅。江白初见它只觉眼熟,再看它身上又似乎有什么故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了。正疑惑间,忍不住往里面盛了些清水,摆在窗边桌上,水面恰好倒映出窗边一簇瘦弱的野桃花,江白皱眉,他这才想起,约莫是十多年前,洗春秋替他洗笔,便是看见这一幕,他才为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至今想起也只有些影影绰绰的印象。只是今昔相照,免不了生出几许伤感——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江白正想得出神,不留意洗春秋前来寻他。门虚掩着,洗春秋站在门外,道了声:“宫主。”江白思绪被打断,手肘在无意间将笔洗打翻在地,一声脆响过后,地上只剩几块残骸和一滩水渍,极为狼藉。

洗春秋听到响动,推门而入,看到地上零落的碎瓷片,一时有些迷惑。

江白瞬间便恢复了镇静,负手道:“无事,本座刚刚打翻了一只笔洗,去叫人来清扫罢。”

洗春秋却亲自蹲下身去拾捡那些瓷片,口中道:“属下来便可。”捡了几块,却越看越眼熟,直到看到那只依旧完整的白鹤,洗春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莫不是那只笔洗……”

江白道:“寻常的旧物罢了,偶然看见,赏玩了一会儿,不留神打碎了。”

江白虽若无其事,洗春秋却心疼不已,眉头拧作一团,道:“可宫主格外喜爱这只笔洗。”

这只笔洗非但形制雅致,做工亦是分外精细,乃是难得一见的佳品。江白心中其实也略略觉得可惜,却道:“再买一只便是。”

“多少年前物件,哪里买得到同样的?”洗春秋道。

“莫要再纠结于此了,不过一只笔洗而已,碎了便碎了。”江白又道,“你寻本座所为何事?”

洗春秋可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初春凉飔飔的天气里急出了一身汗,他手足无措地捧着那堆残片,好容易交代完来由。

原来是梅尧君那边来信,非说要寻个日子与江白见上一面。

江白道:“他不是不久前刚见过宁泽川一次,怎么又不安分了?难道宁泽川没把他哄住,让他起了疑?”

洗春秋一心扑在碎掉的笔洗上,无暇他顾,只嗯嗯啊啊了几声,“或许罢。”

江白又道:“不该如此。沉檀宫迁离原处是事实,为隐蔽而有所考量也是情理之中,照理说我们交代的缘由应不至于令他不信,恐怕是有别的原因,他在信中可有交代?”

洗春秋道:“他这回倒不是来问初九的,而是想与宫主商讨大计。”

江白轻笑一声,道:“大计?他又能有什么大计?据说他身边一直有位得力的谋士为他擘划,恐怕这也是那人的意。”

洗春秋附和道:“宫主说得是。”

“只是他既称是为大计的缘故求见,本座也不好无所表示。”江白道。

“是。”洗春秋唯唯应道。

江白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隐隐有些怒气,却不发作,只提高声量道:“毛头小子,本座自然不会自降格调、亲自前去,但又不能不去,那便先观察他有什么动向,再择个日子,由春秋你代我去罢。”

洗春秋心急如焚,立即点头答应下来,又试探着问江白道:“属下听闻有匠人专司补瓷器的,不如去问问看它能否再拼补回去?”

江白已是不耐,道:“即便能拼补完整,但拼补得再好,也总归要留下瑕疵,何必白费这些力气?你该做的,是准备应付梅家小公子。若当日会面出了岔子,那你当真是白在本座身边这么多年岁。”

洗春秋被江白一席狠话说得心如刀绞,却始终放不下那方笔洗,咬了咬牙,道:“宫主放心,属下便纵是拼却性命也绝不负宫主厚爱,只是还请宫主允许属下找匠人修补这只笔洗。”

江白看到那只笔洗,又想起十几年前伴随左右谨小慎微的洗春秋,心一软,道:“一个小物件也值得你如此?罢了罢了,随你去罢。”

洗春秋如蒙大赦,喜不自禁道:“多谢宫主。”

多方打听下之下,洗春秋总算探得一位善修补瓷器的匠人,当日便启程前去。

去时已是日暮时分。长安城中广值梨树,晚春时节,梨花早已落尽了,枝上发满新叶,将密而未密的样子,甚是青翠可喜。夹道的商铺正纷纷地插上门板,沿途叫卖的小贩担着空挑子,也各自回家去了。洗春秋便加快脚步,希望能抢在匠人关门前到达。

他行得仓促,不曾留意周围,不提防有手轻轻搭上他肩膀。洗春秋一惊,反手便是一掌,然而掌劲却被人柔和地化解,定睛一看,竟是谢纯玉。

他方才出手便攻,那料得到来人是谢纯玉。洗春秋登时没了主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处,仿佛是小时候做坏事被人抓了包,正欲出言问候,却被谢纯玉抢了先。

“上次与兄台匆匆一别,已过了数月,不知兄台是否已忘了区区在下,贸然打搅,实属唐突了。”谢纯玉说话时是微笑的,脸上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

洗春秋竭力挤出笑,道:“刚才是我心中焦急,又没看清,误出了手。你……可曾有被伤到?”

谢纯玉摇头,又问:“纯玉见兄台行色匆匆,可是有急事?”

洗春秋面有难色,一来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匠人补好笔洗,一来好不容易遇上至亲的小弟,心中自然是十分不舍,只盼着能多看几眼,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哪里愿意即刻分离?

谢纯玉察言观色,了然笑道:“既然兄台有急事,纯玉不敢耽搁,我们下次再叙不迟。”

“可……”洗春秋迟疑道。

谢纯玉止住他的话头,道:“实不相瞒,不止兄台有急事,纯玉也正有事待办,只怕今日不能奉陪了。”

洗春秋有些失落,又有些宽慰,道:“既然如此,那若有缘,下次再聚。”

谢纯玉点头,款款道:“人海茫茫,而兄台与纯玉两次不期而遇,想来是有些命定的机缘,来日定可再见。”

洗春秋心想,血脉牵连,本就是至上的缘分了,上苍让他们失散多年后重逢,大约是在做出安排,让他们能再续兄弟之情,不如静看命理分明罢。

于是与谢纯玉拱手道过别,再彼此转身,错肩而过,各行其道。

洗春秋抵达之时,匠人正在收拾铺面,将要关门离去。

他心道一句幸好,连忙两步进入铺中,道:“师傅且慢。”

匠人抬眼,问道:“公子何事?”

“我这里有一方笔洗,前日里摔碎了,您看看补不补得了?”

“且拿来我看看。”匠人道。

洗春秋将夹在肋边的木盒取下,揭开盒盖,盒内铺了厚厚几层绒布,瓷片又分别用绒布各自包好,果真是极为小心了。洗春秋倒不知自己因这方笔洗而得名,若知道了,恐怕又是一番心疼。他对此物如此备极珍爱,完全是因为江白喜爱它。纵是表面漠不关心,江白摔了它,若说心中毫不可惜,无疑是荒谬的。洗春秋最见不得江白有一分一毫的失落,哪怕江白只是鹅毛一般轻巧的情绪,放到洗春秋心上,也赫然是巍巍泰山。

匠人对着夕阳,细细查看着每一块碎片。

洗春秋一边密察他神色,一边殷勤道:“可要些灯光?若是这里太暗,我去街上买只蜡烛来。”

匠人道:“不用不用,我已看了一遍。”

“如何?”洗春秋忙问。

“修得了,修得了。公子你不必如此忧心。”

洗春秋松了口气,却见匠人把碎片重新装回木盒,心里又是一紧,问道:“不是说修得了么?这是为何?”

匠人奇道:“我自然是要关店啊。”

“关店?”洗春秋皱眉道,“不能今天便补好么?”

匠人指指门外:“看看天色,都几时了?幸亏你来早了一步,要不然我这会儿已经关店了。明日再补,明日再补。”

洗春秋心急难耐,听闻匠人要留待以后再补,自是不从,强硬道:“不行!这笔洗我今日便要补好。”

匠人道:“你这公子,怎么这般不讲理?老头我正饿着肚子,只盼着回家吃顿热的早早上床睡觉,这时候你不放我离开,却是要作甚?”

洗春秋蛮横道:“你要吃食,我便去给你买,无论如何,这笔洗我今日就要。你若不从,我……”洗春秋已暗暗有了用武的意思。

匠人未能察觉他话里威慑之意,只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即便老头我今日连夜为你补它,那粘土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干得了的,你恐怕还要再等两日才能拿到。”

“什么?”洗春秋又惊又急,“还要再等几日才能拿到?不行,我不放心,若是再摔坏了怎么办。”

匠人已伸手要将他往外推,道:“我做这个行当起码得有四十年了,手下从没出过一回错,您尽管放心吧!快走快走,七日后来取。”

洗春秋虽然心有不甘,也知此事勉强不来,站门外叹了口气,七上八下地回荒园去了。

谢纯玉甫出城门,便使出轻功,不多时便到了一座清静威严的佛门庙宇前。

此庙原是前朝所建,也有香火鼎盛的时候,只是后来渐渐破落了,直到二十年前,梅庄出了一笔钱财,重修此庙,又引来一些闲僧长住,香客不多,正好是一处不染尘嚣的去所。年后,梅尧君虽仍把持梅庄生意,却爱百忙之中抽空来此小住几日。梅昀风知道他心中不痛快,便不加干涉,任他来去。

受僧人引路,谢纯玉到得梅尧君所居的厢房外。僧人道了一句“公子便在内中”便告辞了,谢纯玉叩门三声,道:“纯玉求见公子。”

梅尧君不爱见他,待他重复了三遍才悠悠道:“进来罢。”

谢纯玉进屋后,发现梅尧君正坐在靠近南窗的榻上读书,见他来了,恹恹地放下书卷,问道:“这回又有何事?”

谢纯玉道:“纯玉来此,扰公子清静,若非大事,实不敢如此大胆。此回是得了沉檀宫消息,江白同意与我们见一面。”

梅尧君漠然点头道:“此事便交由你全权料理罢。”又拿起书册,埋头翻看。

谢纯玉心里很是不屑他消极之消极处事,却面不改色,道:“此事干系甚大,纯玉不敢擅作主张。”

“不敢擅作主张?”梅尧君冷笑,将书重重扔到榻的另一头去,站起身来,走到谢纯玉前面,垂眼打量他,“我看你倒是很有主张,而且是早就做好了主张罢?”

谢纯玉将头埋得更低,答道:“不敢。”

梅尧君在房中踱了几步,背对他,观看墙上一副挂画,道:“你直说罢,你是何打算?”

谢纯玉道:“不敢说打算,不过是一二妄测罢了。既然初九不在沉檀宫手中,我们已无再与他们联手之必要,况且沉檀宫居心难测,又多次无礼于公子,实不必再予姑息,不如趁此时机,出其不意,重创沉檀宫。”

“你想的倒是好,只是你如何有把握沉檀宫不会起疑,而你又必能重创于它?”

谢纯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侃侃道:“江白老奸巨猾,自然不会对我们有十分的信任,他必定不会亲来赴会。但公子于他意义重大,他也不敢有所怠慢。权衡之下,应是找一位信得过又地位稍低于他的人代他前来。江白左右,适合担此重任的,只有一人——洗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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