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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逼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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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除夕,梅庄的晚宴总是大张旗鼓、极尽豪奢,若在长安城内过,还要排下流水宴,以飨路人。而穿过梅宅错落棋布的红墙绿瓦、红楼绿阁,围墙外的喧嚣声一路黯淡下去,到了梅昀风夫妇用膳的偏厅,玉馔珍馐、烛火通明倒突兀了席间挥之不去的薄暮苍凉之感。如今一家俱在,年夜饭只是一方八仙桌上面十来二十个碟子,盛着些爱吃的家常小菜,此外不过一壶清酒而已。然而在梅昀风夫妇看来,这却是再好没有的。

到了亥时三刻,天色黑得深沉,北风里夹着小雪,梅尧君踏雪而来。方到门口,便有婢女送上手炉,厅内,梅昀风与梅夫人安坐在座,早已等候多时,一见他来了,都展颜欢笑,让他到梅昀风右手边坐下。

梅尧君向父母问了安,然后落座,虽则他如今更为阴郁沉肃,但夫妇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好歹有了个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样子。

跟随其后的谢纯玉阖上房门,立在厅角。

梅夫人越过俯身斟酒布菜的侍女,笑吟吟对谢纯玉道:“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就离家谋生计,也怪不容易。大年夜的,不如坐下喝杯酒吃些菜罢。”

谢纯玉道:“纯玉谢过夫人心意,然而尊卑有序,这又是庄主家宴,纯玉冒昧落座,实在不妥。”

梅夫人又劝了他两句,而谢纯玉固推辞之。梅尧君侧过头,对谢纯玉道:“那你先下去罢。”

梅昀风对谢纯玉心有芥蒂,却不愿坏了今日兴致,便主张道:“既然如此,不如纯玉你去隔间坐坐,你们把酒菜也给纯玉拿一份过去。”

侍女为三位斟酒完毕,道了声“是”,引着谢纯玉去隔间。

于是厅内只剩梅家三人。梅昀风本想借机与梅尧君说些推心置腹的话,张了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用筷子指着桌上酒菜,道:“动筷罢。”

见丈夫情怯,梅夫人在桌下轻轻踩了梅昀风一脚,对梅尧君笑道:“章儿近年来远游不归,父亲母亲好生想念你,就连大年夜也过得冷清。摆了一大桌子酒菜,吃得也极慢,两人说些你小时候的事情,一边说一边盼着你,想着万一你就突然回来了呢,都不愿怎么动筷。但等到饭凉了菜凉了,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吃也吃饱了,仍不见你回来。下人收拾碗碟,母亲坐一边,看着那蜡烛下面的影子一直晃,心里突然难过得要命。”说到此处,夫妇都忍不住有些酸楚,梅夫人更是红了眼眶,又强挤出笑,“好在今年这个愿景终究是没有落空……来来,吃菜。”

而梅尧君先是魂不守舍地神游天外,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叫婢女在八仙桌空出的位置上放一副空碗筷。

其时梅夫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旧日情景,观梅尧君如此,心中不禁生了凄楚,兴致也减了大半,却还慈爱地柔声问道:“章儿这是有客人要来。”

梅尧君看着那副空碗筷,怔怔道:“不,没人要来。”

梅夫人仍好声气地问道:“那这副碗筷是给谁用的?”

梅尧君竟直言不讳:“初九。”

——除夕夜,若有家人不在,便要在桌上为之放一副空碗碟。梅尧君此举,其心昭然若揭。

他话音刚落,厅中霎时寂静得连烛火燎烧的声音都历历可闻。夫妇俩均面色一沉,交换了眼色,梅昀风率先发作。他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喝道:“我本以为你转性了,谁知你竟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道士,连过年都不肯安生!说,那道士究竟对你使了什么妖法邪术,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梅尧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低声反驳道:“ 他不曾对我施过什么妖法,倒是父亲你,凭着我对您的敬重信赖,罗织谎言,颠倒黑白,将儿子我骗得团团转。”

闻言,梅昀风全身血液一下子冲上脑门,气得直吸气,指着梅尧君,高声道:“你说什么?我何时骗过你了?你敢再说一遍!”

梅尧君直视父亲怒意熊熊的双眼,平静道:“父亲,你以虚言挑拨我厌弃初九,就不曾想过儿有朝一日发现实情会作何感想?”

“孽子!”梅昀风抓起手边酒杯砸向梅尧君,酒液从梅尧君脸上漫开,洒得满襟都是。梅昀风尚不满足,揪住梅尧君衣领照着脸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甚至把梅尧君掼在地上。

梅尧君耳朵里嗡嗡地响,还有些痒,在耳边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梅夫人见状,吓得从座椅上站起来,用巾帕捂住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梅昀风又上去踢了梅尧君两脚,再也忍不住,抱住梅昀风,哭喊道:“父子俩有话好好说,你打他做什么!”

梅昀风道:“说?说有什么用?我和他少费了唇舌?他还不是这般不肖,不成器!这样的儿子,就该打,打死了也活该!”

梅夫人泣不成声,道:“你把他打死了,哪里再给我找出来个章儿?”

隔间的谢纯玉听到响动,知道大事不好,此时也赶过来,扶起地上的梅尧君。

梅夫人见谢纯玉来了,如见了救星,一边竭力制住梅昀风,一边命他道:“快带章儿先离开。”

梅尧君用袖口重重擦掉耳下以及颈部沾上的血迹,依旧面无表情。

谢纯玉在他耳边低声劝道:“公子,庄主现正在气头上,我们先走,待庄主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梅昀风一边想要挣脱梅夫人,一边咆哮道。其实梅夫人一介女流,哪里按得住他,他踢了梅尧君两脚,气也消了不少,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吓梅尧君一下。“你就由着他胡来,不知还要多少年、长到多少岁才能让我们省心!命长些倒好,要是我命不长,说不定就看不到那天了!”

梅夫人情急之下,竟然把一直暗暗擘划的计划和盘托出:“老爷你千万莫说这丧气的话,妾早已与宋家通过了媒妁,定好了婚期,礼金也私下准备了一些,就等着年后便把宋家小姐和章儿的婚事办了……”

一直以来梅昀风都无暇过问梅尧君婚事,而是交予梅夫人全权料理,不想原来梅夫人早已把此事安排得八九不离十了,当即大喜过望,问道:“当真?”

与梅昀风同时,梅尧君借谢纯玉撑着,几乎是双眼一黑,也高声质问:“什么?”

梅夫人自觉有些失言,但婚事已是既定之事,早晚要向梅尧君和盘托出,况且婚期已近,新房布置也该着手准备,横竖是瞒不下去,故直言道:“不错,婚期便在一个月之后。章儿你也该下去好好准备了。”

“准备什么?!”梅尧君暴怒地打断梅夫人的话,“我几时同意要成亲?我几时同意要娶那个女子了?”

梅夫人冷了脸,强硬道:“婚姻之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你同不同意。”

谢纯玉扶着梅尧君,能感受到梅尧君全是大幅度的颤抖,知道他此时恐怕气得神志不清,再多逗留无益,于是手上用力拉着他往外退,同时又劝道:“公子,莫争一时意气,先回去好好思量对策。”

“不!”梅尧君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而面前双亲的脸色却冷漠得仿佛熟视无睹,任由他呼喊哀求都无动于衷。

谢纯玉好不容易将梅尧君拖出大厅。厅门在两人眼前紧紧合上,暖黄色的烛光从窗纸里渗出来,而温暖其实遥不可及。

梅尧君不言语,攥紧谢纯玉胳膊,直愣愣地盯视门框,眼神里却空空荡荡、并无一物。

“走吧,公子,我们先回去。”谢纯玉再三劝他。

梅尧君却大力推开他,谢纯玉没有防备,连退了几步。

只见梅尧君双膝一弯,无声地跪在了厚厚的雪地上,大概是想借此让双亲回心转意。

谢纯玉不禁摇头,梅尧君实在太过感情用事,任其发展,恐将坏了大事。

他走近梅尧君,弯下腰,道:“公子你这是何苦,只会白白伤了自己身体。请让纯玉先带你回去,休整一番,再谋出路。”

梅尧君恍若未闻。

谢纯玉又劝了他几次,仍得不到丝毫回复。他叹了口气,无奈之下,一记手刀砍在梅尧君后颈,把晕厥过去的梅尧君带回了居室。

大年初一,宁泽川一直睡到日晒三竿,起身吃罢午饭,便去药庐探望初九。一见,才知初九发起了低烧,昏迷中,偶尔说一句半句胡话。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初九伤情又有所反复,低热几日不退。醒时,也只是怔怔地呆坐着,像被人活生生抽走了魂。

一日,宁泽川去为他把脉,凑近他,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该不是中了邪罢?”

话音刚落,初九就缓缓睁开眼,把宁泽川吓了一跳。宁泽川埋怨道:“好端端的,你何苦吓我?”

初九不答话,而是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咳出的血沫溅到狐裘领子上。狐裘是雪白的,上面血迹红得扎眼。

宁泽川摇摇头,絮絮道:“明明都见好了,怎么又病得重了?”然后又哄他道,“来,伸手,让大夫我瞧瞧。”

初九从来不曾忤逆宁泽川的意思,这回却反常地不肯伸出手来。

宁泽川以为他是病得糊涂,一时没听清,便高声重复道:“伸手,让我把脉。”

初九这回索性闭上了眼,身体防备地往里侧缩了几寸。

宁泽川这才明白初九是有意不让他看诊,登时勃然大怒,指着初九鼻子骂道:“你要寻死,何苦等到今日,不如当天就死了,免得平白误了我的正事。”

谁知骂过一通,初九依旧不为所动。宁泽川本就是个爆竹脾气,这回可彻底被点着了,一不做二不休,伸进被子捉住初九手腕便生生地往外拽,初九也犟着胳膊,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宁泽川念他尚在病中,原本没用什么力气,见初九不思悔改、负隅顽抗,气上心头,把初九手腕硬扯了出来,连整个人都被他拖动了几分。

重伤之人本就使不得力气,又被宁泽川不知轻重地一拖,结果牵动了伤处。当即,初九就疼得浑身冷汗、血气浮动,趴到床边,张嘴血便大口涌出来。

宁泽川大惊失色,赶紧弯腰扶住初九上身,手上银针刷刷没入初九背上穴位。然而收效甚微,初九仍是吐血不止,急得宁泽川寒冬腊月里出了一身汗,语无伦次道:“这可如何是好?你别吐了……你若是死了,哪能再见到你的梅公子?”

正当此时,窗前掠过一道黑影。宁泽川明了,那是一直候在此处的凌丰,见情势有变,向江白通风报信去了。

不料凌丰前脚刚走,后脚初九就猛地抓住宁泽川手臂,刹那间眼神犹如出鞘剑芒,几乎可算作凌厉。初九深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让宁泽川又吃了一惊,他说:“大夫,我要离开!”

宁泽川不言语,手上银针马不停蹄地刺入初九身上多处穴位,初九喘息渐止,晕眩感也减少了几分。他仍道:“大夫,求你助我离开。”

宁泽川慢慢收起银针,冷笑道:“离开?以你的身体,就算沉檀宫放任你离开,你走得出药庐?”

而初九依然重复着那句“我要离开”,目光渐渐微弱,想是撑不住了。

宁泽川心一软头一热,咬了咬牙,半安抚半承诺般的,对初九道:“好好好,你别死,我就助你逃离此处。”

也不知听没听见,初九头一歪,又晕倒在宁泽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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