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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腹背受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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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春秋吓了一跳,掰住梅尧君的下巴想让他把□□吐出来,耳畔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寒意,他一惊,抬头,阙一剑迎面刺来。

不甘愿命丧此处,洗春秋把左臂横在身前抵住剑锋,刹那间锋芒入骨,但被桡骨和尺骨卡住,一时不能再进。洗春秋趁机拔剑,弹开阙一。他穿的是黑衣,血迹蔓延,也只能看到一片湿意,衣袖下露出的白皙指尖却有股股殷红顺其蜿蜒滴落。

初九不容他喘息,又是一剑,剑锋灵动,而剑势有天地沛然之正气。

洗春秋依然只能被动防卫,渐渐力绌。梅尧君服毒,他手里再没有可以和初九一搏的筹码,眼见战之不胜,不愿再相纠缠。他在又接下初九两招后,使出轻功拔出战局。而初九心系梅尧君安危,并不趁胜追击。

他竭力奔逃,一直逃出一里之外才放缓速度。洗春秋左臂险些被剑穿透,伤可见骨,更因先前与初九一站时他的全力施为,伤口有所崩裂,一路上断断续续流了不少血。

洗春秋扶着受伤的左臂,靠着一棵老树喘息。痛楚如擂鼓般,一阵一阵、一波一波,从手臂蔓延到全身,全身心都沦为它指掌间任其撩拨的琴弦。

伤不重,这样的痛却前所未有。

洗春秋从绵延不绝的痛楚里汲取到了绵延不绝的绝望。绝望仿佛有形体,伸展开它的双翼,温柔又恶毒地把洗春秋笼罩在羽翼下的阴影里。

下雨了。

梅尧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雨,温热的,还有微微的咸味,一滴一滴浇湿他的脸颊。

他眼中是一片纯净的空白。白色不同于黑色,黑色是冷的,而白色是暖的。耳中只能听到一片平和的噪音,像接连不断的涌来的潮水声。初九抱住他,他们紧紧联结在一起,构成茫茫怒海中的一座孤独的荒岛。

梅尧君伸出手在空中摸索,最终摸上初九的脸,摸到一手泪渍。

初九抱住他,一声叠一声地唤着他:“梅公子……梅公子!”

梅尧君听不见,故而没有回应,那只手在初九脸上来回轻柔地蹭了蹭,像一片羽毛擦过的力道——梅尧君从来没有这般温柔过。

初九便朝他俯下身去,脸几乎要贴到梅尧君脸上。

梅尧君感受到了他,在他冰凉的唇上落下一吻。两人的唇轻轻触在一起,是悄无声息的告别。

然后,他放松地闭上双眼,头歪倒在初九怀中。

初九伸手在他鼻端探了探,尚有微弱的鼻息。他突然觉得心痛难忍,胸口像被塞进一斤铁那样沉甸甸的难受。突然心头又是一阵抽痛,初九没忍住,张口呕出一大口血,星星点点溅到两人身上。

他想,幸好梅公子没看到。

他擦净嘴角边血迹,把梅尧君负到自己身后,往城内方向走去。他现在除了清微观,除了众人所在的宜秋园,没有别处可去了。

他背着个梅尧君,身上又是土灰又是血渍,一路上有不少人侧过头来看他,与同行者窃窃私语着什么。初九恍若未闻,他知道这样大摇大摆走在大道上,无论是被沉檀宫还是梅庄的人发现,后果都很糟。但现在已经是不能再糟了,糟糕到别的事情都不值得在意,糟糕到他不知道自己去找清微观的同修有何意义。

但自从遇上梅尧君以来,所有的事情都要比他想象的更糟。

靠近宜秋园的时候,他放慢脚步,开始有意隐匿自己行踪,是怕被宜秋园外的守卫拦住,不得入内。

又躲进那片夹竹桃里,却发现园外原本森严的守备现在却是空无一人。这样的不同寻常往往意味着危险,但是初九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犯的第三个错误。

绕到宜秋园正门,只见正门洞开,门口莫说守卫,连个门房都没有。初九料想是因为李启玄遭遇不测,全园上下都在关注此事的缘故。

他把背后的梅尧君往上颠了颠,梅尧君身量高,要不是他是习武之人,根本背他不到这里来。但他又凄然地想到,若洗春秋所言是真,即便把梅尧君背来又有谁能救他。他已经不敢去试探他的鼻息,他总觉得,如果梅尧君死在这里,他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梅尧君和清微观里的人都不同。清微观是初九的家,结识他们像是顺理成章,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但梅尧君不是,梅尧君突如其来地闯入他的生命,相遇的机会如此渺茫,以至于让它看起来像是上天的恩典。而他就要把这恩典弄丢了。想到此处,初九喉头又涌起一阵强烈的甜腥味,更有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挥之不去。

初九靠在树干上喘了口气,赶紧走入大门。

刚跨进门槛没走几步,恰好遇到乔净行色匆匆地从前方走过。

初九喊住他,要他来帮把手把梅尧君找个地方放下。

乔净听见是他,转过身来,脸上是哭得又红又肿的两只眼睛,似乎还有一圈泪水在里面打着滚儿,见到他之后,更是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被吓到。

初九又喊了他一声:“师兄。”

乔净一张脸由白转红,腮帮子也由于愤怒而鼓起,试探着向初九走了两步,见初九一脸不知所谓,气上加气,加快脚步走过去往初九腿弯处狠狠踢了一脚。骂道:“你竟然还有脸回来!你……你真是……你不是人!”乔净做了十几年学霸,愣是说不出一句脏字。

初九被他踢了一脚,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在地,只能勉强撑住重重倒下的梅尧君的身体,让他不至于磕在地上。他不明所以地抬头问怒发冲冠的乔净:“师兄,发生何事,你何出此言?”

“呸!不要叫我师兄!”乔净一口啐在地上,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你手刃恩师,还有脸叫我师兄,还有脸回来?”

初九大惊失色,道:“怎会如此?师父不是我杀的,是梅昀风的人!究竟是何人造谣离间?”

乔净再也忍不住,也蹲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上回梅庄主说是你杀的人,我们本来都不信的谁想得到你果真是这样的蛇蝎之人。这回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

这一连串的遭遇在初九脑海中连环炸响,初九只觉得所见所闻荒唐得像一场诡怪的噩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来。人生就是这样一场醒不来的长梦,唯有溘然长逝闭上双眼之时才得能见真实。

宜秋园里有人听到这边的响动,好奇来看,发现初九之后又惊又恨,大声喊道:“快来,快来门口,那个天杀的初九竟然有胆回来!”

初九直觉该逃,可出了这道门又能往哪里去。穷途末路,他是怎样走进了这个死局?

转眼便杂杂沓沓来了一堆人,皆面有怫然怒色,个个都恨不能食初九的肉寝初九的皮。初九知道他们本是羊羔、兔子一般温顺善良的人,与今日光景对照,更让他不知如何自处。他只好无力地为自己辩解一句:“初九绝对没有杀害师父。初九受师父、清微观教导、养育之恩,恩深义重至此,此生无以为报,心中本就凄惶难安,更遑论做出这等逆天背伦之事!”

“你自己看看!”只闻清脆的一声响,一支银白的剑鞘被扔到初九面前。初九腾出一只手,颤抖地伸向它。熟悉的梅花纹握在手里,纹路浅浅的凸起却仿佛要刺透手心。

说话的人是钟宏,因他与李启玄有些私交,李启玄出了事,清微观这些人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找来充作主心骨。他说:“你自己看,你的剑鞘还落在李道长房内,你还想狡辩!启玄真是错信了你!枉他一直央我为你求情……”

初九明白如今的自己已是百口莫辩。命运向他滚滚而来,他认命地深吸了一口气,等它碾压过自己身体时的锥心刺骨之痛。

钟宏声如洪钟,向他怒喝一声:“天不治你,就让我来替天行道!”说完,便一掌拍出。

眼见雄浑掌劲汹汹而至,初九本欲躲开,但因顾及身后梅尧君,反而回身把他牢牢护在怀中。那一掌落在他背心处,掌中贯注的深厚内力在刹那间冲击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初九已经感觉不出疼痛,因掌风在体内的激荡几欲昏厥,他靠在梅尧君肩上断断续续吐出几口压不下去的鲜血。热血染红梅尧君的领口,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去,梅尧君在昏迷中似乎轻轻眨了眨眼。

那一掌钟宏只使出了五分力道,如果是十分,大可将初九击毙当场。一击未得,钟宏要再出一击。

初九“噌”的一声弹出腰间阙一,下一刻,修长五指牢牢握住剑柄,手腕翻转,众人眼前便是水银滚落时反射出的耀眼而寂静的银光。正为之怔住,钟宏便感初九剑招割面而来,是纷飞的光影里一道破空白虹。

钟宏忙把剑夹于中指食指两指之间,喝道:“雕虫小技。”说罢,身躯已是向右一侧,手指松开,初九长剑便倏然凌过他的侧脸,削下他几缕白发。

钟宏以为他还要再战,让众人推至一旁,自己蓄力以待,与初九匆匆过了几招。

谁知初九草草应付他两招后,竟捞起一旁梅尧君纵身跃出宜秋园。

“不好,他想逃!”钟宏拍额大喊道。众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都拥挤着往外要去把他们追回来。

钟宏也抬脚欲行,却被人抱住双脚。

他低头一看,是自方才起就瘫坐在地的乔净。

乔净刚才见他一掌打得初九口吐鲜血,吓得面无人色,无论如何也不忍同门师弟死在自己面前。内心挣扎不休,身体却先一步反应过来,拖住钟宏不让他走。

“小兄弟,你这是……”钟宏问。

乔净擦了擦两颊的泪,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钟宏再问,他才讷讷道:“钟大侠,还请饶过我那师弟一命,交给我们带回清微观发落。”

钟宏抬头,眼神仿佛要越过高高的门楼看道外面的情形,半晌只叹了口气,甩开他,往外走去,扔下一个“好”字。

他追是追了,但被乔净这么一拖延,果然没追上,只好悻悻回返。

初九不管其他,只管架着梅尧君往城外逃去,好在路途中虽有人好奇顾首观之,却没人多事阻拦,好歹是让他逃到城外。

他受了钟宏一掌,内伤颇重,又亡命奔逃这么长一段路途,已然力竭。

但逃出生天已是侥幸,上天又给他安排了另一道难关。

初九靠坐在一块巨石下,把梅尧君摆成半坐的姿势。数月前他们从聚丰楼的寓所逃离,也是在一块大石下商量着出路。那是在一块平原上,环顾四周一片坦途,好像天地都为他们敞开。初九眯起眼睛回溯那个夜晚,可笑他们还有心思别扭,早知今日,就该把去日的时时刻刻都拿来温存,一刻都不舍得放过。

放着那么多快乐的事不做,他们那时候怎么就成天想着别扭呢?初九怎么也想不通,难过得又要哭鼻子。

有人靠近。

初九立即警惕地抬眼看向前方。是谢纯玉,而且只有谢纯玉一人。

谢纯玉向他们款款走来。初九站直身体,阙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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