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姜宜炒食(1 / 1)
姜宜不理会,转身拿着纳的小刀去切割猪肉,纳见此亦有样学样一言不发帮她削。
“这两小儿竟然不理我等。”有人大咄。
“君稍等片刻便知。”姜宜切了一大堆,人多锅大亦不怕坏。等她转身时,纳已经屑好了木锅产又转身不知在屑着什么。
姜宜手中掂量还挺合手的,又欢喜了几分,发现这纳真是稳重好男人。
“亚山与我生火。”姜宜望着跟在屁股后面竟是好奇的亚山。
“我?”亚山不由得反望了一眼在埋头削东西的纳,复又点头。
“若有好处,可要与我。”他笑眯着说有好处要分给他的,潜意思就是不白干活。
“真是狡赖流氓。”姜宜妖媚眸子一瞪,立时用小脚去踢他。亚山倒是蹭在那生火实在的挨上一脚,反正一妇人之力根本不痛。
“可还有盐?”连着几日来她已在剑客中混熟了,加上纳是护着她的,人人都帮上几分,一时之间她想要的东西都到齐了。
用餐时间反正无事可做,众剑客都围了上来睹着,只见姜宜将肉倒入锅中,反复捣了几下一股闻所未闻的香味就飘了出来了。
好香、好香、
众剑客虎视眈眈,露出的黄牙下咽了又咽口水,胃虫全跑了出来了。
总算闻得一些香一些的味道了,姜宜亦动了动鼻翼,腹中大饿。
“甚香,引得腹欲全来。”七旬老叟顶着满头苍苍白发亦过来了,想他一生数十载不曾闻得如此香味。
“比之宫中肉食香上数倍。”老叟露出口中黄牙。
“尔乃老不休矣,只闻香食,不识家主。”勤快生火的亚山指着老叟大骂,此人名田乃饥饿中半路加入,平时遇事并不曾出手,剑法一般又年老,所有人都知他是蹭吃喝的,看他的眼光也略低一筹,甚是鄙视我辈之中尽出了这等无耻之徒。
“多嘴。”姜宜又抬脚踢向亚山,虽说这田蹭吃蹭喝无耻之极,可眼眉之间沧桑睿智,腰间挺直有力,所迈步伐俨然不似古稀之人,再者姜宜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剑上,一连几日观察,她深知此人剑不停身,前世作为杀人明白的第一个道理,武器等同生命。故而那怕这田不似她想象中的高手,他如此这般精神亦是已经值得她尊敬。
“一边去。”纳直接将亚山踢开,自己接下生火的工作,一边明耀耀的目光望着姜宜,心宇之中竟然满是欢喜。
“可食矣!”姜宜主动般田叟夹了几块,再往自己碗中加了几块。
“为何给他加?”明显功劳最大的是他,纳不满了。
“此为尊老。”姜宜媚眼如丝,田叟竟然也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
“为何往自己碗中加?”妇人也可以先吃?纳又瞪她。
“此为爱幼。”姜宜浅浅一笑,嘴上功夫向来无敌。
“那我。”
“你可用食矣。”姜宜大大方方夹了一块半肥瘦放于他碗中,才见得他略微消气。
“明明我出力最多,竟落得最后方可食。”纳这是不服气她给田叟夹了再给他夹。
“食不言。”姜宜一记刀眼甩过去。
这边剑客们如尝天上美味,吃的畅怀不已。旁的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了,还有那香味,一双双狼眼往这边看着。
“姬,你此为何物。”终于,一燕女走过来问了。鼻翼不停扇动,发现靠近更香了。此妇,姜家认得,乃在周台郡府之时,她所问过的婢女,加之对她好感不错,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
“此为炒食,汝可尝尝。”她大方的夹起往燕女嘴里送,引得四周咽口水声更大了。
“好、好吃。”燕女红丹丹的脸上满是食欲,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姜宜,这燕女被她一块肉给收买了。
“可尽尝也。”
“可否教奴。”燕女回身看一下来处,对面几堆在都竖着耳朵侧听着。
“然。”眼见功夫而已。
“等我饱腹便去,见者皆可学。”这又没什么好娘隐藏的,她倒是认为让众人快快学会,省得日后她想吃还得自己动手。
“谢过齐姬。”燕女竟然对她行礼,才急急跑回去告知等着她消息的众妇。一时间众人欢呼不已,引得在前面的人都听见了。
“队伍中人何事喧哗?”问话的正是慕容郎七的属下袁飞将军。
属下立马将自己所知的言无不尽的告知,并强调那味道如何香气迫人。
“竟有这等事?此姬为何下马车?”他是见过姜宜的,见过那五箭齐发的,还有那于慕容郎七跟前从容狡诈模样,自然深知此姬并非一般妇人。
“属下不知。”
“传车夫。”他倒是兴趣来了。
车夫将那日所听闻之事一一告知,此妇竟然是不屑坐车宁愿步行,而且已经多日?袁飞压下惊诧,挥手让来人下去,转眼之间他就跑去说给慕容郎七听,讲得激荡起伏如同亲眼所闻。
“有如此之事。”慕容郎七口中如咬文嚼字般吐出,不过短短数日,又出了个炒食?等他们出了帐子时,正目睹着姜宜笑容灿烂的周游众人之间,不管是军队剑客亦或妇人,竟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明眸善睐如一束一玖瑰开于山野之间,刺目得很。
此妇狡诈如狐,计算心术无一不会,善变嘴脸无一可信,明知如此才将她弃于婢女之中,不管不顾,如今看来只要他不杀她,此妇就会让自己过得无比舒爽,每隔一些时日她就让他再一次重新认识她,百变无重复。
“传。”无波黑眸收敛起精光,慕容郎七又回到帐中。
“传齐姬带炒食见将军。”袁飞跟慕容郎七多年,明了他一言一举的意图。
“我晚上再去猎些动物回来,你炒给我吃。”纳在她耳边低语,明显是不爽别人听见。
“好。”姜宜从顺如流。
“将军传齐姬带炒食进见。”一个剑客走了过来。
他要见我?姜宜愣了愣,他不是已经忘了她么?
“容妾打理装容。”姜宜压下心里的凝问,从醉醒之后她就不在见过慕容郎七,本来还以为可能是自己喝醉之后得罪慕容郎七了,他应是将她弃之了的。
“束去。”头可断发不可乱的时人,如此衣冠不检而去是会引人诟病的,姜宜如此做亦并不过份。
“君,稍候。”姜宜匆匆而去,留在原地的纳此时方想起,她,她是慕容郎七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