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参加宴会(1 / 1)
在慕容郎七以无比猛勇之势冲破阳城使得各国大惊之时,多国一边高声吭骂燕国番帮蛮族不讲道义,不安规矩先礼后兵;一边派兵打着讨伐燕人之名将齐国瓜分。慕容郎七兵临周台之际就遇上了晋国闻名天下的侧原公子,双方排兵布阵,四周狼烟四起,在周台对持着。
“速进。”周台已到,喜悦的不止是那赶路燕军,还有那俘虏贵妇们,终于不必再承受颠沛流离的苦难了。
众妇人从善如流进入为她们安排好的院子里。
“众女速速沐浴换衣。”守在院子之外的是接应她们的管家,河事。
随着声音发落,依次的婢女拿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仆人给她们每人提着半桶水。
“啊,终于可去尘了。”已有人看着水欢喜的叫了。
“速速放好退去。”已落为侍奴,竟还如此使唤他人。
姜宜知道那是在齐宫中积威已久的凌妃,那些下人必是向来被奴役惯的,竟也无人敢不听,想来是知道这些妇人都是要去服侍权贵的,随便让哪个大官看上,就比她们不知高上几等了。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国君一句话,小民累趴下。心慌意乱之中,竟连衣服怎么穿都闲不清楚了,更不用说其它。这种身不由己地服劳役,自然不是件愉快的差事。它的驱动力是内心的畏惧,而不是现实的利益或自我的意志。既恐惧却有无可奈何的命运。
有人还在低低的唱着诗经,一股悲凉藏也藏不住。有人对着镜子仔细的铺上一层白粉,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娇弱赢美,这些妇人知道晚上会有晚宴,俨然的一副要去赴宴心情。
姜宜一言不发,望着半桶清水,先是低头喝了几口,缓和嗓子干渴的疼痛,方细细的将身体试擦,她并没有洗脸,而是先试擦了下身,然后将一双起满水泡的脚放进去泡着,一路走来这双脚刮伤好几处,水泡破了又起,如今青红交替站着都嫌痛。只是轻轻的泡了一会,她就快速的将干净的衣物换上,竟然是与记忆中那侍妓般的衣物无二。
衣物极其单薄,衣领又低又透,云袖开的又大又高,裸露着两条白耦玉臂,只要她一举手侧身就能将里面一览无余。
好吧,露个手臂对她来说不算得什么,再看着胸前比馒头还小的胸部,反正亦不曾发育看了也就看了,去海滩还赤泳呢!姜宜自我安慰的想着,低头将换下的那灰白的衣服放到桶中,慢慢的清洗。
“碰!”不远处传来响声,那唱歌的声音也停止了。
“啊!”四周半裸的妇人齐声尖叫,人推人挤,好几个木桶都倒了,水流一地都是,又是一阵慌乱无比。
“作甚,叫甚。”外面的河事声音传了进来,姜宜顺着前方看过去,是那刚刚唱歌的妇人,已经一头撞在墙上,瞪着空灵的双眼,血染红了她那灰白的深衣,竟然自杀死了。
“穗公主,是、是穗公主自殇了。”一旁的妇人颤抖的发声不清。
“抬出去。”管家河事领了几个武仆将地上的穗公主抬了出去,穗公主的生母早在来的路上就撞死荒野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太过悲伤,全程无一人出声或哭泣,只是气息很是压抑。
“速速更衣,将军正等着呢。”大门没关,河事就站在门口处望着她们下令,并没有再出去,而是带着几个武士站在那盯着妇人,防止哪个再敢自殇的。
几百妇人一路上寻死一些,累死一些,病死一些,真正到了周台的仅剩下不到二百,可不能再在他处受到甚意外了。
见此情形,坐在铜镜前的姜宜暗自庆兴自己动作快,否则就要当着这些男人的面沐浴更衣了,如此想着手上却不停,明面上她是在认真的往脸上铺粉,实质上亦是,不过姜宜只铺了半边脸。
河事将她们领到周台郡王府上,如今这已成了慕容郎七的临时住址,今晚的宴会亦是在此,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就进入了主事厅,外面是黑衣兵严密防守着,里面早已坐满了宾客,只有那主位上的慕容郎七还缺席着,姜宜和众妇一道跪坐在中映的大道下方。
“诸位,诸君。”河管事朝大厅两边宾客朗声道。
“今晚,我主慕容郎七因事失席,万分惭愧。特献上齐宫贵妇,诸君请尽情挑享用,但求一悦。”随河事重复完慕容郎七的话之后,大厅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郎七一翻热情,我等岂敢辜负。”
“然,然也。”
“怎能平白的冷落了齐宫妇人?”
“哈哈哈!”
“、、、、、、、”
跪的一排的妇人前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这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年代,人人皆贪图眼前安逸富贵,这年代的人是洒脱的,也是随性的。酒池肉林算得了什么?聚众欢淫亦是贵族之中的平常事。
燕妇健美、强悍,他们相对而言更喜汉妇,汉妇纤细赢弱柔美,男女之事上只需轻微玩弄,就嘤嘤啼哭,好不胜弱的模样甚比媚药,更能激得他们性欲大起。
“这妇人抬起头来。”
姜宜顺从的把脸抬起,来得路上将肤色晒得偏黑,加上营养不良更是又黄又黑,而她将一半脸铺的粉白,灯光下一照看起来就一张黑白无常的脸,胆大如燕人亦是吓唬一跳,暗叫怎得如此丑陋,好几个人从姜宜面前走过,只望一眼便无人再落第二眼。
等着他们都挑选完之后,歌舞伎人开始出来跳舞,她和一些剩下的妇人退到宴会后墙下静跪着,大厅之上那些男人有得已经搂着两三个妇人了,吃的东西全部都是妇人先含到嘴再哺到他嘴里。有的甚至上下其手,妇人都半裸着躺在下方,就差最后一步了。姜宜静静的目睹着一切,微微的敛下眉目,挺直的腰身微微放松,她知道她暂时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