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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结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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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阳正好。

麻雀飞过树梢,成群结队的。

正在洗盘子的该隐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吸引,他抬头去看屋外的大树,那些树枝已经抽出了新芽。

他微笑,忍不住感叹时间流失的飞快。

屋外廊上。

“水门哥哥。”

卡卡西叫着水门的名字,不知为何,这个小鬼越发的粘着水门了。

正坐在走廊上发呆的人伸手将白乎乎的小肉团抱到了怀里:“怎么了?小卡卡。”

“要妈妈…”

不需要爸爸的十分独立的卡卡西,却从来没有一日没有过妈妈。

“嗯…爸爸很快就回来了哦,小卡卡。”

水门捏着卡卡西粉嫩嫩的小脸,心思却全然不在怀中的小崽子上面。

要妈妈么…?

一开始他还会去哄,很快便学会了当做没有听到忽悠过去。

不是不去在意,只是一想就会不知所措。

“要妈妈…!”

粉嫩的小拳头抓着木质的苦挥舞上来。他们异常聪慧的小卡卡,在被忽悠了两趟之后已经学会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技能。

掂量了两下手中的奶瓶,从厨房出来的该隐默默地看着廊上的一大一小。大的不过刚刚才到13岁,小的也才3岁的年纪,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年纪小的水门可以自欺欺人一时半会,可他不行,他已经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更多的分离和永别。

上前两步。

手中的奶瓶还有些烫,突兀的提醒了该隐,卡卡西…早就已经不是喝奶瓶的年纪了。

什么啊…我也会有再度被情感影响的一天。

自嘲了笑了一声,该隐转身回厨房,将自己出洋相的证据消灭干净,削了一小盘的萍果端到了水门身边,轻轻的放下。

“该吃水果了哦,卡卡西。”

该隐哄着小屁孩,可卡卡西摇着小脑袋缩在水门怀里,很不给面子的就是不出来。

两人左哄右哄,坑蒙拐骗,好不容易这小家伙才抬起头来,从盘子里捞了一块苹果。他抓着手中的苹果却没有立刻吃掉,而是举得高高的透过阳光去看,那小兔子一般可爱的外形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比起卡卡西吃不吃苹果,该隐更在意水门现在感觉如何。

“放心吧,水门。”趁着卡卡西没有注意这边,他靠在水门边上坐下,用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卡卡西还没有到记事的年纪,很快就忘记了。”

“忘记了?”

水门一愣。

忘记了什么?忘记芽姐姐么?忘记自己的母亲?

他低下头,看着廊外的庭院,那里失去了天天微笑着整理它们的人,杂草已经美滋滋的开始肆虐。

“不能忘记的。”

他轻语。

正是因为忘记过才会明白,“忘记了”这种事情说起来轻松,其实…那才是最大痛苦,痛入心肺。

连回忆中都失去了重要的家人的身影,那种感觉…

“不能忘记的。”水门坚定的说。

该隐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并不发表评价。

不能忘记么?

也好,存在过,就该留下证明,而卡卡西这个孩子正是芽姐姐活过的证明。

踏着亡灵的鲜血与泪,带着逝去者的诅咒和祝福,卡卡西…你将会成长成一个出色的孩子吧,只是这份沉重,不知道你能否承受。

伸手,该隐按着卡卡西毛乎乎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揉着,卡卡西被他揉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不能好好地吃东西,立刻不满的抓起一旁的木质苦无,挥舞着朝该隐扑了上去,该隐稳稳的接住了,抱到怀里。

水门安静的看着,偷偷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暗自庆幸卡卡西已经忘记刚才找妈妈的事情。

怀里的奶娃娃哼唧两声睡了过去,该隐抱着哄着,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芽的这几日,原本好好的卡卡西却突然开始变了,日子整日整日都过得浑浑噩噩,吃饭睡觉完全不管时间,比起1岁的孩子,更像个不折不扣的婴儿。

“卡卡西…”

他摸着卡卡西脑袋上如朔茂一般的白发,叹了口气。

阳光一晃,差点刺伤该隐的双目。

金属的反光?

水门整个身体就是一阵僵硬,他站起来,看向对面庭院的护墙。

“朔茂大人,自来也老师。”

该隐一愣跟着看过去,怀中还抱着卡卡西的他只能坐着,无奈的看着,看着对面墙上的人,轻声开口: “朔茂大人…”

战火稍告一段落之后旗木朔茂回到了村子,迎接他的是只比他早回一天的自来也。

那个辈分、权利、名声都比他高出许多的白发男子,就在村口,站在他面前,深深地鞠躬道歉。

“这是怎么了?”他赶忙上前两步就想要扶那人:“自来也前辈?”

“我替我叛逆的和无能的三名学生向你道歉,朔茂。”不理会朔茂的搀扶,自来也固执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以及,没有早点发现那些孩子们之间的问题,我身为一个老师,比他们更加的差劲,所以请你不要责怪他们。如果要计较,请将怒火发泄到我的身上吧。”

自来也一句话讲的不明不白,可朔茂发现,他居然听懂了。

不明不白的听懂了。

他突然不想回去了。

若是见了面要怎么办?

动手是必然不行的,他们是木叶的未来,又没有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只是保护一名伤员不利,不该就此被处死。

可若是不动手…

白牙握紧的拳头,深深地吸气。

“走吧,陪我回去。”他对自来也这么说。

两人回到旗木家中,看到该隐和水门陪着卡卡西,一点都不意外。

两个少年紧张的看着大人,两个大人漠然的看着少年,只有卡卡西,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睡得正酣。

突然,旗木朔茂瞬身下去。

心中还存着愧疚的自来也来不及阻拦,伸出的手一顿,僵硬在半空中。

“朔茂大人…”水门低下头。

面前的小鬼看上去瘦了不少,不是真的瘦了,而是憔悴了。

想好的话噎在了嘴边。

他突然明白了,不想回来并非害怕自己失手伤了这两个无辜的孩子,而是害怕,害怕看到两个孩子自责的面容。

“不是你的错。”

银色的白牙深吸一口,从该隐怀中接过卡卡西。那小鬼本来在该隐怀中睡得好好的,此时到了亲生父亲的手中,反而幽幽的醒过来,迷迷糊糊看到面前的朔茂。小家伙一愣,居然开始放声大哭,并且附带着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

“放开!”木质的苦无狠狠得刺了过去,那手劲比攻击水门的时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却被朔茂本能反射的接下来。

“卡卡西…?”朔茂被卡卡西的反应弄得也是一愣,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露出一抹苦笑:“是我的错。”

他说。

水门小心点的抬起头看过去,看着淘气却很少哭闹的卡卡西无论如何都对朔茂不依不从,从没有的事情让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卡卡西怕生。”该隐淡淡的开口解释,“他从没有被陌生人牵着过。”

是的,卡卡西怕生。

比起该隐和水门,甚至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他更怕朔茂,更怕这个记忆中没有过的男子,被称作“父亲”的男子。

“是我的错,卡卡西。”

朔茂一边说,一边固执的抱着大哭着挣扎的卡卡西回了房间。

没有人知道他这是闹得哪出。

除了该隐。

自来也不放心的在旗木家住下了。

下午的时候,那边卡卡终于不哭了,该隐给朔茂送去了单子,上面写着那个小家伙爱吃的和爱玩的东西,朔茂默默地接过来,认真的看着。

之后他来到庭院遇到了发呆的水门。

此时,他正和水门在院子里面对打。

水门的招式,格外的凶狠。

“用写轮眼。”水门说道,声音透着一丝怒气。

该隐的速度明显不如水门,他被踢飞,被掀翻,只因看不清水门的攻击。

可他依旧固执的不开眼。

“用写轮眼!”

水门又喊了一声。

该隐沉默,在水门新的攻击到来的瞬间,一排细小的银针不管不顾铺天盖地的朝水门那个方向射过去,没有瞄准,因为那是范围性的招式。

雷遁的大网突然出现,水门被罩了个措手不及。

被麻痹的水门吃力的站稳身子,他抬眼,对上该隐眼瞳中安宁的漆黑。

“为什么不用写轮眼?”

“…”

该隐沉默。

他不会用的,因为他说过的话。

水门,我不会让这双猩红的眼睛玷污你的世界。

自来也的出现让两个小孩停下了赌气一般的对战。

“嗨嗨…差不多就停手了,你们是不是越来越没有数啦?”他看着水门身上的焦黑一阵无语:“怎么啦?没什么事情跟老师说说么?”

他刚刚去找了三代,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是我的错,不是你们的错,不要想太多了,嗯?”

他难得耐心的哄着小孩。

如果不是当时选了那个女孩,他该想到的,夕日和宇智波,从来不是那么好的关系,大人的计划不会因为两个小孩同班有所改变。

残忍的大人。

是我们的错。

该隐率先走到自来也身旁坐下。

“不是老师的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芽姐姐,那个时候我们该想到的,必须尽快带芽姐姐去医院,而不是委托别人。”

该隐的话让水门身体一颤,他也走到自来也的身边,却是站着不愿意坐下。

“那卡卡西呢?你们不能不管卡卡西对吧?”说着自来也坐下了。

“是呢,不能不管。”

该隐笑了。

都不能不管,可总要不管一个的。

何况…他最清楚不过了,水门第一个来找的,其实是他,水门当时想要尽快确认安全的人,不是受伤的芽,不是确认被绑架的卡卡西,而是行踪不明的他。

想到这里,该隐忍不住偷笑起来:“都是重要的东西,所以必然要选一样,选一样留下了,总比慌慌张张都失去了要好得多,对吧?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闻言点头。

该隐这个孩子倒是当真的比他感觉中的更加的成熟。

他们的对话水门在听,却不赞同:“难道就没有办法,无论有多少重要的东西,都能够保护到底么?”

没有人回答水门的问题,所有人对答案都心知肚明。

只要强大。

自来也苦闷的挠挠头,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特别是对这两个成熟的小鬼。

“好啦,过去的事情不要多想,芽她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的。”

该隐昂起头去看自来也:“自来也老师,幸子的事情…很抱歉。”这样说着,他眼中却没有一点的歉意,反而有意思责怪。

被该隐太过明显的鄙视弄得嘴角差点就忍不住抽搐的自来也无奈:“那是我的问题,我该早点发现的,”不想碰该隐,他伸手揉了揉水门的脑袋,该隐的表现也清楚的告诉他,现在需要安慰的只有水门一个人:“其实这样也好,幸子她无论出于什么因果都是背叛了村子,现在能绑架一个婴儿,再憋个一两年,也许就会在战场上捅你们一刀。”

“她不会的。”

水门反驳。

“她不是被逼迫的。”自来也叹气,他真不想当这个坏人:“她的父母的事情宇智波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她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孩。”

“是么…?”

出声的是该隐。

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持保留意见的。

自来也却坚定的点点头。

“是么…”水门嘟囔出声。“抱歉,自来也老师…”

“嗯?”

“我…要是我们早点发现的话,就不会和幸子闹成这样了。”

“我说啦,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是我们这些大人的错。

夜晚,卡卡西在朔茂的照顾下时不时发出突兀的摔打东西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认为是白牙在虐待他的儿子。

被吵得睡不着的该隐看着外面的月亮。

“呐,水门,要听听我家里的故事么?”他第一次跟水门提自己的家庭。

“好。”水门闷闷的出声。

虽然心情不佳不怎么想听故事,不过该隐的过去,他还是希望知道的。

该隐自然知道水门并非真心的想现在听,可他还是开始讲起了那些陈年往事,如果现在不说,他不太确定下一次想起来的时候会是多久之后。

“我有一个哥哥,刨去姐姐不说的话我是老二,还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庭成分很齐全,包括继母。”

他说,水门听着。

“哥哥是个老古董,出生起就是一点都不可爱,后来成了军人,我整天都在找他麻烦。姐姐呢,是个很温顺、很贤惠的淑女,击剑却是我们中最强的。而继承了父亲的血统最多的我成了一名法师,我们三个都是一个母亲生的。后来…母亲去世了,当时的我还太小根本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之后父亲痛苦了很久,直到继母来到家里他也没有彻底振作起来。”

“后来,继母生了一个弟弟。早些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最像父亲,黑发黑瞳,调皮捣蛋,强大的法力,可当继母怀上了弟弟之后所有人的感觉都变了,连父亲也变了,父亲指着继母的肚子说‘这个孩子是特别的’,”说到这里,该隐深吸一口气,“他是特别的,而我是平凡的,那个时候我很讨厌这个弟弟。”

“然后…在我还来不及修正自己的心态喜欢上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鬼的时候,战争爆发了,父亲为了他的承诺要赴上死路,最终却是继母替了他…”

说到这里,该隐不吭声了,他停了下来,大段的记忆跟着涌出,一阵一阵的撞击着他的大脑,他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不吭声,过了好久该隐才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弟弟出生的日子,城外的火焰燃烧了森林,姐姐抱着血糊糊的弟弟,哥哥同父亲上了前线,而我冲了进去,眼看着那个我们都很喜欢的女人一点点的死去。”他又是一顿,“只是…因为一个诺言。”

法师不能轻易许下诺言。

父亲许诺要守护那片土地不受战争的侵扰,继母许诺守护父亲的幸福和安康。

可笑。

父亲被那个女人的自我牺牲推向更痛苦的深渊,那段时间,那个男人整日温顺的笑着,如同行尸走肉。

“从那之后我就很怕婴儿。”

还未完全失去上一世记忆的婴儿,对死亡无知无觉。

在所有人绝望着、惊恐着、不知所措着的时候,只有那婴儿,睡得安详——如同早已死去多时一般。

“那之后又过了几年,父亲巡游之后带来了新的女人。新的继母我也接受了,毕竟那个女人让父亲振作起来,这一点之前的继母直到死亡都没有做到。”说到这里,该隐低下头去,水门看出来了,对于该隐来说那是一段更糟糕的记忆,但他依然不停的说着,“妹妹的出生让我发了疯,我不清楚那段日子,并没有明确的记忆留在我的大脑之中,只是现在努力去想能够想起来一些零星的片段。”

“新的继母在国家很有地位,整日忙于工作,父亲是城里的主人,而继母却住在王的身边,”他尽量找那些即使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水门能够听懂的形容词,“当然,妹妹也留在家里,和弟弟一起,都是哥哥和我照顾。”

似乎被封印了…

直到来到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封印被世界排斥从而渐渐开始松动,这些记忆也终于得以从被撼动的封印之后泄露出来。

偷偷的,一点点的提醒他,那些被他遗忘的过去。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往下说:

“最清晰的一个画面就是哥哥护着怀中的婴儿,他没有法力,一丁点都没有。除非他决意要杀了我,否则他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攻击。那个时候,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一般,我无法控制,但在那具身躯之下,我…”该隐的声音居然有了一丝的梗咽,他本以为那只是回忆,但那份绝望却同样涌了上来。

“拥有法师血统的弟弟才3岁,根本不能做什么,而哥哥几经挣扎都无法对我下杀手,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谁能在那里。比如…身为大法师的父亲和那位继母…”

“你在那之前就讨厌婴儿…在你弟弟还是幼年的时候…?”水门突然插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该隐并不理会水门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他的。

“我的记忆,被父亲洗掉了,或者说是那个继母干的,”他侧着头枕着自己的膝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奇怪的女人,我差点杀了她的女儿,她对我还是那样的温柔。我差点杀了她唯一的女儿和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们却容忍了我。”

“父母都是喜欢孩子的。”

“我知道,”该隐笑了:“但总有孰轻孰重,一碗水是端不平的,不是么?”

水门沉默,该隐继续道:“我还记得那日他们匆匆赶回来,父亲在救治哥哥,继母抱着安然无恙的妹妹,她对我说‘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我一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突然懂了,水门。”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水门不再说话,合上眼沉沉的睡去。

“对了,水门,你知道为什么第一个继母不能让父亲振作起来么?”

睡到一半,该隐突然出声,那边的人却没有反应,他依然继续:“我分明强烈的感觉到了,那是父亲唯一爱过的女人。”

那是他接受那个继母唯一的理由。

那个深深爱着他们的父亲唯一深爱着的女人,要他如何去排挤?

况且…

那边的被子动了动,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该隐冰冷的手。

“父亲说过,那个女人,他注定了失去。”

从遇见的那一天便知道了,自己终于遇到一生的爱人,欣喜地瞬间却也同时预见了,那注定的失去。

血染了月亮,那份安宁的红色。

相遇,相爱,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生死永别。

那该是怎样一种绝望。

该隐看向水门,想起了曾经的梦境,莫名的惶恐。

我不像你,是的,父亲,我不像你。

我的拥有,不是注定了的失去。

绝对不是!

手中的手毫无生气的耷拉着,水门几乎以为那是死人的手,那种错觉让他心惊,他只能紧紧地握住该隐的手,握得更紧,更紧一点。

该隐…

突兀的,水门感觉到,该隐离他是如此的远。

该隐,这个世界中的你是如此的孤独,我似乎能够看见,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

这样的你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也许正是那份孤独吸引着我的视线,总是胶着在你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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