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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小白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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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我自己帮自己许了人家。

可惜那人最终还是没肯娶我,因为他说我不够漂亮,不能当闻人家的媳妇。

我很不服气,质问他,难道闻人家的媳妇都很漂亮吗?他说起码他娘很漂亮。我不信,说死无对证,他便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原来他这张谪仙般的脸是遗传了他那早已化作尘埃的娘亲。

那是第一次,拥白跟我说他家里的事,准确来说是他娘一个人的事。

他说他娘年轻时是位戏子,长得非常漂亮,可惜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对娘的记忆非常模糊,甚至只停留在一个漂亮上。他说他至今唯一还记得的一件跟她娘有关的事,便是有一年冬至,他爹请了好友来家做客。娘在好友的请求上找出了尘封许久的戏服,并画了眉、勾了眼角,又戴上了一套流光溢彩的头饰,登台唱了一出《文姬归汉》。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欣赏戏曲,只觉那晚的娘亲比九天下凡的仙女还要好看。

后来他居然甩着衣袖唱了一段。

纤细的手腕在淡蓝的衣袖间纷飞,故作尖锐的唱腔回荡在空旷的小院。转身时脚下那片刻的停顿,连带着时光也凝结。

当真是,低眉一瞥艳惊鸿、回眸一笑百媚生。

“想我父以抚弄传名,今已成《广陵绝调》了。”

“好比那寡女丝弦清调冷,又好比别鹤吟动魄凄心。”

“在家中从未见捕蝉奇景,却缘何带有那杀伐之声?”

哀怨清婉的唱词由他唱出,少了几分凄厉,多了些许随性,引得路过的野猫头都忍不住停下觅食的脚步,趴在墙头安安静静听了起来。

一曲终了,他俯身圈住我,伸手抚过我眼角那抹淡淡的胭脂红,低声说:“你若唱青衣,一定很美。”

我抬头,笑看着他。那一刻,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日子在大雪纷飞中消得飞快,转眼就快到除夕了。

拥白对新年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所以吵着要穿新衣,还要压岁钱。

我把小木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把缺的东西都记了下来,然后叫上他一起去城里买。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去隔壁大婶家借两头小毛驴,谁知他一把拉起我,直接跃上了一棵树。

从半空看这座古老的小镇,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雪花沉积在黑色的瓦上,同白色的墙融为了一体。载着干柴的马车从青石路上缓缓走过,车轮碾压过的地方会露出一丝突兀的青色,但很快又被茫茫大雪覆盖。

这是一座被雪封的镇,古老、落后,但又安详、平和。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幻莫测,它都始终保持着这副模样。

拥白说:“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看开红尘,看透生死的。”

我觉得所言甚对。

轻功好的人就是这点好,想去哪里都很方便。

我被他拉着一路飞到了方圆百里最高的一棵树上,他脚尖轻点,站在树顶,俯视着整个无妄镇和雪山。任寒风吹鼓宽大的衣袖,吹乱银色的长发。

“等你站到别人站不到的高度,便可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风景。”

良久,他勾起嘴角缓缓说。笑容一如初见时那般傲气,仿佛整个武林、整个天下都包含在他一抹笑颜里。

“团子,你想学轻功吗?”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一愣,“好好的,学什么轻功。”

“学好了,就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看你想看的任何东西。”他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诱惑”的东西。

虽然略有心动,但我还是很有头脑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真的”。

于是,我们约定年后开始跟他学习轻功。而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城里买全要买的东西,再晚怕是店家都要关门回去过年了。

年尾的街上不算热闹,做生意的人少了,逛街买菜的人也不多,想来都早就买好了。

到了地下,换我拉着他。买了锅碗瓢盆,拿了油盐酱醋,路过一处卖春联的地方,又买了几副春联。

不一会,怀里抱着的东西就多了起来。主要是拥白看见什么都想拿,瓜子甜点糖、烧鸡烤鹅酒。渐渐地,我有点撑不住了,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你且悠着点,莫买的这般凶狠,不然晚上就没钱给你包红包了。”

听到自己的压岁钱受到威胁,他这才收了手,可还是坚持过年要穿新衣。

我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去了一处布庄。买布量身定做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将就着买了两套新的。

我给他选了一套淡蓝色的冬衣,领子和袖口上均裹着一圈绒绒的白毛。因为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便一直穿着蓝衣,所以在我心里,他穿衣服只能穿蓝色的。

而他给我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看着很是素雅大方。

“我眼光是不是很好?”他得意洋洋的问。

当着老板伙计的面,我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用手挑起一条红色的,委婉道:“你挑的这件很好看,就是颜色太过素淡了,过年应该穿得更喜庆点不是吗?”说着把那件红色的往身上比了比。

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一直看你穿白色的衣服,觉得还不错,没想到穿红色的才叫好看!”

我无言地笑了笑,是啊,我本不适合白色,换一种颜色,也许会更好。

冬衣厚实,外加外面都缝了些不知什么的皮毛,价钱就格外贵。拥白才不会在乎这些,只开心地拿着两件衣服看来看去,可怜我付钱的时候,手都抖了起来。

但不管怎样,东西总归都买好了,两个人抱着大包小包开开心心地回家过年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多了好些东西,他飞着有些吃力,中途便停下来休息了一会。

被大雪覆盖的树林,看起来格外寂静。兀地,我看到一堆隆起的雪里露出两个尖尖的耳朵,便赶紧推了推拥白。

他歪着脑袋研究了一会,说:“可能是只白狐,出来觅食被冻死了。”

我“啊”了一声,很是伤感。因为我想起了思羽,那只肥得不成狐样的狐狸。

“怎么?你喜欢狐狸?”他凑过来问。

我点了点头,“小时候养过一只,叫思羽,可能吃了,长得那叫一个肥,可惜后来被烧死了。”

他沉默了一会,跳下树,对我招了招手,说:“我猜这附近一定有它的窝,窝里说定有小狐狸,我们不妨找找看。”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果真是对的,我们真的在一处小土丘后面找到一个窝,窝里有三只小狐崽。可惜有两只已经饿死了,剩下的一只也是奄奄一息。

我赶紧将怀里的东西扔给拥白,脱下外衣,将它包住,心急火燎地赶回了无妄镇。

到了镇上,我开始寻思到哪去给它找口奶吃,正巧听到王婶家的后院里传来小羊羔的叫声,我对拥白使了眼色,示意他去偷点羊奶过来。

谁知平时乐衷此道的他,这回竟说什么都不肯,最后还是我厚着脸皮,问王婶讨得了一碗。

我把还冒着热气的奶送到了小家伙面前,他那双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来了,小爪子无力地舞着,对奶“嗷嗷嗷”叫了几声,就是不自己站起来吃。

我着急地挠了挠它的脖子,说:“起来吃啊,快点。”

拥白看不下去了,抓了把小勺走过来,一把拎起小狐狸抱在怀里,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奶,撬开它的嘴巴灌了下去。

小家伙很不配合,四肢不停乱动,一口奶咽了一半吐了一半。我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拥白一个不耐烦就把它给掐死了。

幸好,他耐心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喂光了一碗奶。小家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一副没吃饱的样子,我只好又腆着脸去王婶家要了一碗。

这回是放心大胆地让他喂了,我也没在一旁看着,而是去忙自己的事了。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的统一放在一张前不久刚置办的小厨里,又拿出几个新买的盘子洗干净,装上瓜子、甜品,和糖,搁桌上摆好。

这样一来,倒还真有了些过年的气氛,我满意地拍拍手,回头正好看见拥白喂完了奶,抓着小家伙的爪子动挠挠,西挠挠,一副好玩的不得了的样子。便找出一些衣物,做了一个温暖的小窝,然后把小家伙从他手里解放了出来,塞进窝里,任它自己玩去。

拥白则被我打发了去烧洗澡水。

两人一前一后洗了澡,换上了新买的衣服,我把脏衣服趁着热水洗了,晾好。因为有规矩说年初一到年初十五都是不能洗衣服的,也不能动刀。

接着就是贴春联了。

“五更分两年年年称心一夜连两岁岁岁如意横批:一世安好”这三张应该贴在正门。

因为身高问题,贴春联这活便都交给拥白了,我站在他身后,帮他看有没有贴歪。

“刷刷刷”三张很快贴好,他转过身来冲我淡淡地笑,而在他身后,“一世安好”四个大字,在红色的纸上熠熠生辉。

“这几个‘福’字贴在窗户上,你抱着我来贴。”我抓起剩下的几张,死皮赖脸地对他说。

他点点头,拦腰抱起了我,我故意把“福”字统统贴到,然后拍着手说:“你看‘福’到了。”

他微张着嘴巴,似在感叹,这都可以。

远处,零零星星传来几声鞭炮声,除夕夜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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