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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蛇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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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破床上,老头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远处药炉里不时传来一阵苦涩的清香。

“宝音,你在这看着她,我去外面找点草药”,老头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

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站到了床前。

老头看了一眼炉子里的药,便出去了。

直到确定他走远后,我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年轻人看到我睁眼,忙关切地问。

我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是昨天站起来找人的那位。

只是这长相,似乎在哪里见过,眼熟得很。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手腕上的伤族长已经帮你看过了,也上了药。但是拖得时间太长,过了伤口愈合的最佳时期,怕是会留下疤。”

他的态度太过热情,倒叫我冷漠不起来。

沉默了一会,我摇摇头说:“没事”

他笑笑,“那就好”。

药炉上的药开了,他走过去,把煎好的药汁倒进碗里,端到我面前说:“这是今天上午的药,你先喝了,晚点还有一碗。”

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把头偏到一边,“不喝。”

他为难地抓了抓头,“这药是苦了点,但你昨天已经喝了,今天不喝是不行的。”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猛地转过身,怨恨地瞪着他,“这天下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你是冬至日正午出生的。”老头走了进来,“那个日子和时辰出生的人,体质适合修炼神火术。”

“难道天下就我一个冬至日正午出生的?”

“不止”,他把刚采的草药洗洗,全部丢进了药炉里,转身看着我说:“修成神火术之人,可敌千军万马,普天之下,怕是再难有对手。老头在挑选人时,自是要避开那些心术不正的。”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心术很正?”

他沉默了一会,“你爹娘把你教得不错,早年的时候我见过你爹几次,为人谦而不卑,傲而不骄,是江湖难得的人才,料想他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差。”

我黯然地低下了头,沉声道:“你错了,我虽是我爹生养的,性子却完全不像他。他侠义心肠,我蛇蝎心肠;他心胸宽广,我睚眦必报,假如真能练成神火术,我一定会把你们杀的一个都不剩。”

“哦?”老头捋了捋胡须,“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既然你这么恨我们,不如今天就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宝音,把她的剑给她。”

叫宝音的年轻男子听话的把细雨递给了我。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剑,没有伸手。

“怎么了?不是要报仇吗?没兵器怎么报仇,快接着。”,老头在一旁催促我。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接了下来,冰凉的剑刃从指尖拂过,心中似有万千思绪在奔腾。

“现在你面前站得就是你痛恨的人,你只需一剑,就可以结果了他,为死去的人报仇。动手吧,老头我保证他不会反抗。”

宝音听话地往前走了两步,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拿着细雨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半响,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了下来。

不行!

纵使满心都是恨意,恨不得把他们劈成两半。但,真要杀人,我还是下不了手。

“你心地善良,是个不错的孩子,老头我不会看走眼的。来,乖乖把这碗药喝了,不然一会会很难受。”

药碗被再次递到我面前,白色的烟霭缓缓升起,四散不见。

我伸手抹掉满头冷汗,淡淡道:“最后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再也不闹腾,乖乖听话,也不再提报仇的事。”

老头扬扬眉,“什么事?”

我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要亲眼看着封渊好起来。”

他点头,“好”

我接过药,一仰脖,全灌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迅速在嘴里蔓延开来,呛得人直想落泪。

老头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晚间喝完他给的药后,就被他带出了山洞。

为了防止我出声,他点了我的哑穴,比塞布条要好受一些。

我跟着他慢悠悠走在林间小路上,不时有一群大雁从头顶飞过,回眼望去,西边的天空,残阳如血。

漠北的夏天真的到了。

四个时辰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跟在老头身侧,听他絮絮叨叨说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

不过一夜,别院外的守备就被尽数撤掉,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我心兀地一紧。

莫不是封渊已经被女鬼他们带回剑庄了吧。

那我还百里迢迢地赶来干嘛?

可是,真的好想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毕竟是为了我才受的这么重的伤。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的练成这邪门的神火术,如果练不成,这些人还会让我活吗?

此别,也许是永别。

老头把我抱上了一棵榆树,透过茂密的树叶,整个别院一览无余。

只一眼,我便看到了小薄。

他正站在窗前磨药,往日总是神采飞扬的桃花眼此刻却透着些许疲惫,越过他,再往里看,是一张床榻,床榻上躺着的人应该就是封渊。

无奈离得太远,看不真切,只觉他的脸白得吓人。

“不用这么紧张,他受的伤是重了点,但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更何况还有小神医薄纵凌陪在身边,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头在一旁小声安慰。

我却恍若未闻,双眼只死死盯着那一点,仿佛要用眼神把这一幕拓下来,生生世世珍藏。

五年前,小薄对我说,“自己的命,不能逃,否则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五年后,他们成了我最宝贵的,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人。

“看你对封渊这般牵肠挂肚,莫不是芳心暗许了?”老头捋着他那撮小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说。

我一惊,忙回头看他。

眼神说不出是否定,还是疑惑。

他被我看得愣了好一会,连胡子都忘了捋。

半响,感叹:“好漂亮的眼睛。”

我嘴角一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哈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还不忘边打趣,“快别遮了,遮了就看不到你的封大侠了。”

我真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我们在树上呆了半柱香的功夫,老头说,他还要去买壶小酒,去晚了酒肆就要关门了。

我不肯走。

他就威胁我,要是不听话,下次便不带我来了,我只好乖乖下树。

夜晚的长街依旧很热闹,老头怕碰到剑庄的人,便专挑一些阴暗的弄堂走。到了酒肆,也不进去,让伙计打了点酒送出来,就又拉着我拐入了一条幽暗的弄堂。

回去的路还是那条,我们走走停停,直到子夜才回了山洞。

我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扑到破床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又被老头灌了一碗药,嘴里满是涩涩的苦味。

因为去别院来回一趟太耗时间,老头便和我约定,每十天去一次,直到秋分。

秋分过后,我就要跟他去练功,期间不能打断,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问他:“怎么个严重法?”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的小命会不保。”

我始自惊觉,修炼神火术比我想象的要艰难的多。

但老头一直不肯跟我透露具体的练功过程,只日复一日地喂我喝各种各样的药,说是只有喝全这些药,才能开始练功,否则必死无疑。

起初,我还能忍得下去。

因为那时候他端来的药虽然苦点,却还是能下咽的。

我并不是一个怕苦的人,小薄就很喜欢我这点。他说看我喝他煎好的药是种享受,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直到有一天,他抓回来一堆花花绿绿的毒蛇,放了整整一大碗蛇血,端到了我面前。

我愣了一会,端起碗,一扬手,整碗血尽数泼到了他脸上。

原以为他肯定会生气,甚至会动手教训我,不曾想,他只是伸手抹了抹脸,便转身走了,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我倒在床上,对着漆黑的崖壁发呆。

到了傍晚的时候,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一开始,我以为是睡着凉了,没有在意。不曾想,疼痛越来越剧烈,肚里像是有千万只蚁虫在撕咬,痛得我在床上止不住打滚。

我以为逃亡那日,在河边所受的撕皮之痛,已是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却不想还有比它更折磨人的。

这种痛不撕心裂肺,却细密,尖锐地布满全身,肚子那块更像是被谁拿了刀在剜一般。不过滚了半盏茶的功夫,我便感觉自己的神智不大清明了。

撑着最后一口气,我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洞口挪了过去。

放了血的蛇全部被丢在那,大约有七八条。其中有两三条还没死透,一直在地上扭来扭去。

老头就坐在蛇旁边,手里端着一碗新取的血,见我出来了,便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那碗血灌了下去。

我勉强配合着咽了一半,实在忍不住,又吐了出来。他也不急,只待我吐好,又继续灌。

那次,我一共被灌了三碗血,疼痛才慢慢消失。

老头看着我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冷冷地说:“你必须要尽快适应这个味道,后面还要喝很多。本来是一次一碗的量,你如果一直吐,我就只能一直喂,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我软绵绵地靠在洞口,目光涣散地问守在一旁的宝音,“你说,死的感觉会比现在更糟吗?”

他挠挠头,一脸认真道:“练功之前,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我抓起地上的蛇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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