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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的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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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他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冷淡一如初见。

我紧张地点了点,继而又摇摇头。

女鬼见状瞪了我一眼,小声威胁道:“要是敢丢我脸,回去后仔细着你的皮。”

封渊则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团子在莫失谷的时候并不曾学过武,为了公平起见,灵子你来跟她比试。”

“是”一名少年应声而出,刷地一下跳到高台上,对我弯了弯腰道:“团子姑娘请多多赐教。”

我赶紧也回了他个礼,磕磕巴巴道:“好、好说”

就在那一瞬间,我想通了,输是必然的。唯一能做的,只是争取别输的太难看,否则女鬼真有可能会扒了我的皮。

客套话刚说完,少年便亮出了他的木剑,而我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傻眼了。

走的太急,竟忘了拿细雨。

兀地,一把木剑出现在我眼前。我抬头一看,是小薄。

他调皮地眨眨桃花眼,对我说了一句无声的“加油”。

握着带有余温的木剑,我想,小薄对我真好。

少年见我有了剑,便不再顾及,一个侧身攻击了过来。我赶紧抬起手中的木剑去挡,谁知这一剑的力道比我想象的大多了,我瞬间被震摔倒在了台上,后脑勺生疼。

台下隐隐约约传来了笑声,和我交手的少年也愣住了,视线不停地在他手里的剑和我之间徘徊,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那一下竟有这么厉害。

“没摔死就爬起来。”

女鬼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想到她刚刚的话,我顿时一个激灵,咬牙爬了起来。

台下再次恢复了寂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猜他们现在一定迫切想知道刚刚那一下到底是我真的不行,还是失误。

揉揉脑袋,我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木剑。

少年呆呆地愣在原地,似乎有点不敢出手。

我不耐烦地晃了晃剑,示意他快点。反正横竖都是一个输,你早出手,我就早解脱。

可这二呆少年迟迟不动,我急了,眼一闭,心一横,无比生猛地朝他冲了过去。有道是,你不攻,我来攻!

攻之前,我还抽空算了一下,只要他继续站在原地不动,我就算砍不到他,肯定也能把他撞倒。

谁知,老天和我开了一个非常惨无人道的玩笑。

就在我虎虎生风地冲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脚不幸踩到了我的裙边,所以,我又摔了,而且比上一下更重更狠。

上一次只是后脑勺痛了一点,这一次,额头直接飙血了。

鲜艳的红色顺着我的脸蔓延而下,慢慢染红了衣襟和被我垫在下巴下的木剑。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却是存着侥幸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总该放过我了吧。

果然,小薄宣布了比试结果,我毫无疑问地输了。

台下一片哗然,甚至有弟子高声大喊:“于风越大侠怎会有这般没用的女儿,别是哪个居心剖侧的假冒了来欺骗封大人的吧。”

说得真难听,我伸手抹掉眼睛上的血,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不是这样的,我想这位师兄可能误会了。”

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居然是那个二呆少年。他居然在帮我说话,我有点呆。

已过总角年纪的少年一袭素纱白衣站在高台上,高高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扬,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是浩然正气。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得大约就是他这样的小孩。

对他的这一眼,我记了很多年。

直至我死,这一眼陪我一起入了土,随着尸骨化为尘埃,却依然禁锢在那方棺椁内,不曾远离。

“团子姑娘第一次摔倒是因为我用力过大,是我不好,第二次摔倒是因为身上的衣裙太长,是衣裙不好。所以,师兄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说得多好,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听到没?我是无辜的,完全没错!

小人得志的我高昂起头颅,一扫先前的颓败,目光炯炯地看着下面。

“小薄,带她下去包扎伤口。”封渊突然开口。

“是,封大人”

收到命令的小薄无比欢快地拎起了我。

别。。别呀,我还没亲眼看到、亲耳听见那个无礼的家伙对我道歉呢,不能就这么一走之!!!

我极度不满地挣扎,回应我的却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小薄把我拎到他的医馆,打来一盆清水帮我清洗伤口。

冰凉的水淌过伤口,火辣辣的疼。

我皱着眉任由他给我上药,一双眼睛滴溜溜到处乱瞟。

原来这就是医馆,到处晒满了草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同小薄身上一样,苦涩却安然。

“别乱动”他伸手钳住了我的脑袋。

我不满地嘟嘴。

似是用余光瞟到了我的小动作,他挑起眼角微微一笑,“你不难过吗?”

“难过?难过什么?”我继续不满。脑袋动不了,就动脚,勾起一块石子,踩在脚底下滚着玩。

小薄轻叹了一口气,“堂堂剑圣于风越的女儿,却连别人的一招都接不了,摔得狗血淋头不说,还被人指着鼻子嘲笑,你居然都不生气,胸襟还真不是一般的宽旷。”

明明是很刻薄的话,但从他嘴里出来,就多了一丝淡淡的关切。

“小薄,你这算是恨铁不成钢吗?”一脚踢开石头,我开心地看着他。

抹着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想到你的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真是不容易。”他鄙夷地看着我,“不过用词不够准确,你不能叫铁不成钢,你那是烂泥扶不上墙。你是没看到你今天摔倒的样子,整个一摊烂泥,难怪染女妖要生气,换我收了这么个徒弟,也得气死。”

唇薄的人无论什时候都改不了刻薄的本性,小薄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我低下头,把踢开的石头又勾了过来,边踩边斟酌着该怎么把我想说的表达清楚。

“其实小薄,我觉得你不应该怪我。今天的事,我根本就没有错啊!比赛是你们逼我参加的,武功是染姐姐教我的,爹爹是命中注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错了呢?”

两手一摊,我颇为无辜地看着他。

好看的桃花眼闪中过一丝莫名情绪,他蹲下来,认真地看着我,“这不是追究谁的错,这是你的命。”

“我的命?”

“对,你的命!”他的语气坚定了起来,“虽然佛说,众生平等,但从出生那刻起,每个人就有各自不同的命。是坎坷,是平坦,很多时候由不得你选。不同的命背负着不同的责任,你不能逃,也逃不开。”

“如果我执意要逃呢?”

“那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他沉默了一会,“你最宝贵的东西。”

我最宝贵的东西?

爹、娘、还是思羽?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还有什么是我宝贵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连伤口包扎好了都不知道。

那个下午,我一直坐在医馆门前的竹椅上,想着小薄的那番话。

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的命不好?还是我的命太好?

也许都不是。

那又是什么?

思考来,思考去,思考到最后,真理没发现,我的逻辑到是彻底崩溃了。

浑浑噩噩地起身,我想找小薄问清楚。

不料一转身,跟一个人撞了满怀,额上才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痛得我“哇哇”大叫。

“团子姑娘,看到薄神医了吗?”那人丝毫不关心我的伤势,只急躁地跺着脚。

我看他一袭白纱衣,似乎是剑庄的弟子,便伸手指了指小屋后的竹林,“小薄应该去那抓蛇了。”

话音未落,那人就似一阵风从我面前刮跑了,连声谢谢都没说。

我自顾自地摇头叹息,现在的年青人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刚走到小屋拐角处,就看到小薄同那弟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难得看到小薄这么严肃,我猜大概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拿起药箱,对我招招手,“跟上”

一旁的小弟子立马露出为难的神色,“薄神医,我们此番下山是为了救人,带她去不太好吧。”

“好不好我自己不会判断,要你操心?”小薄瞪了他一眼,将我揽进怀里,“我带下去的人,我自会保护好,决计不会拖累你们!”

说完,也不管小弟子的面色有多难看,就搂着我大摇大摆走了。

“二月□□早啊,去赴佳人约。佳人多娇美啊,长隐月光下。”

他扯着嗓子对月长嚎,我嫌弃地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张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的脸。

剑庄建在山腰上,山下是个大村子,村里大约住了四五百人。

这些人靠种田生活,剑庄日常吃的粮米,蔬果几乎都是问他们买的。

有了剑庄庇佑,这个村子虽不富裕,却也一直太平无事。

下山路上,小薄闲着无聊,便跟我说了今日下山的原因。

原是昨日不知从哪跑来了一群逃兵,冲进村子里,干了很多烧杀掳掠的事。

剑庄负责采购的弟子今日去村子的时候发现了,便立马通知山上带人下来营救无辜村民,而小薄则负责去给受伤的村民治伤。

我跟在他身后,走过长长的石阶,看到一片怒吼嚣张的火海。

“这群畜生居然放火烧村子,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家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吗?”小薄握起拳头,愤愤地说。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们觉得这跟他们无关,所以他们烧了。”

“畜生!”言简意赅的两字,看来小薄还是坚持他最初的看法。

我摇摇脑袋跟他一起走进了遍地狼藉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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