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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临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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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面上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白轶垂着头,先前好不容易攒出来的气势也丢到了爪哇国外。图衽是太妃的陪嫁,她看着白轶出生自然知道白轶平日里的性情如何,如今这般情形倒还真是少见,遂上前假意替白轶理了理衣衫,笑道:“殿下,谁这么有本事,竟能把您惹得这样生气呀?”

她这话存了调停的心思,一来想着白轶多了一分为王的气势,太妃心中自然是会喜欢的。二来是因为这绾宗宗主在此,母子赌气也不好让外人瞧了去。

且说黎管本打算随太妃一同前来探望庶王熟络一番,也暗暗存了一些心思。眼见这庶王白轶面若敷粉,唇色嫣红,一双桃花眼平添愁情,长相却是比王上白渲还要美上三分,心中自是喜不自禁。再加上方才白轶的那一番训斥,字字掷地有声,虽远不及王上举止气度,却也架势颇足,不由得心中更喜。

他见太妃阴沉不言,忙打着哈哈道:“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惹得轶王殿下这般气恼,真是不要命了。”

太妃这才面色稍缓,道:“倒是让宗主大人见笑了。”

黎管笑道:“太妃说得哪里话!轶王殿下这般丰神俊逸的人物,臣倒是长了见识,哪里是见笑呢!”

白轶抬了抬眼,越过图衽姑姑,看着黎管疑惑道:“这位是……”

黎管忙略施一礼,道:“臣是绾宗宗主黎管。”

白轶听他自报家门反倒一怔,也顾不得一旁太妃阴晴不定的脸色,忙扯了黎管的袖子道:“太好了!我这储瑶轩的下人没规矩恐怕不知怎地冒犯了贵宗宗女,还望宗主大人能看在小王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一回!”

黎管惊得啊了一声,心中料想应该就是来时遇到的那几名议论掌宫大人的宫女,一时心中不由得将黎艾狠狠地咒骂了一顿,他忙问白轶身边的清风道:“不知我那孽子做了什么?”

清风哆哆嗦嗦地道:“宗女大人她……将那三个不知死活的拖去葬坑了!”

黎管见清风的反应不由得愣了愣,问道:“葬坑?那是哪里?”

图衽闻言脸色也是一白,“怎么会……”她下意识地向太妃看去,太妃涂了胭脂的双唇抿得煞紧,好在神色却还如常。半晌,只听太妃终是沉声叹息道:“怕是晚了。”

“清风!”太妃话音未落,白轶一时又急又怒,连连喝道:“赶快去葬坑,就说绾宗宗主大人有令,要亲自过问她们三人冒犯宗女之事,快去快去!快去呀!”

清风如大梦初醒般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匆忙向太妃黎管行了个礼,着魔似的向葬坑方向跑去了。

葬坑虽然称之为坑,在外面看却是一处精致华美的殿宇——那层层叠叠的装饰实则是用来镇杀殿内冤魂野鬼的。殿中无一丝装饰,中央乃是数十丈有余的圆形深坑,那些在外院有罪或无罪而被折磨不休的宫女侍人,若是死了便会被拖至坑内,人少便不管,若是一段时期内死的人多,侍官栾隶便会吩咐人在这大坑上盖上铁网,一把火将坑内的尸首焚个干净。

殿外是寸草不生的外院,沿着墙瓦整整齐齐地摆着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刑具,有的都已经嵌了暗红色的血丝,拭也拭不干净了。如今,许久不曾派上用场的刑具,却又再度染了新的血迹。

“栾侍官,浇水!”

“是。”见黎艾吩咐,栾侍官阴沉沉地应了。他常年守在这葬坑不说话,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且含混不清。只是那桀桀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可是多少年都没见过这般令人亢奋的场面了!

他佝偻着腰提起带着腥臭的水桶朝昏厥过去的宫女哗地搅了下去,浇完了忽然有些懊恼,连忙丢了水桶将地上一对刚挖出来血淋淋的招子捡起来,拭了拭,拢进袖中。

“这处子的眼珠子,可是好东西……”他自顾自地说着,引得黎艾胃中一阵翻天覆地,待好不容易压下去了她才开口道:“那还有两对呢,都给你。”

“宗女大人可真是好心人。”栾侍官笑得甚是恶心,黎艾也不得不偏过头去,不料竟发现十来步之外不知何时站着个女子,斗笠上缀着长长的素纱,从头到脚遮了个严实。

栾侍官似是也发现了这个女子,哑着嗓子道:“哪个不要命的小贱人!还不快滚!”

他骂得粗鄙,那女子却恍若不闻,白纱下的五官朦胧不清,黎艾却猛地觉得那素纱后两道如刃的目光朝自己直射而来,不知怎的,心中霎时就是一寒,好似真的有刀子戳进心口了一般。

“你是谁!”黎艾察觉出自己声音微微发颤,脸上蓦地就是一烧。

只是那女子似是有所顾忌,总是站得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且始终一言不发。过了片刻竟转身离去了,还不等黎艾和栾侍官回过神来,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月牙儿却先猛地振起了精神,尖着嗓子不要命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们是储瑶轩的!救……啊!!!”陡然尖锐起来的哀嚎让那女子猛地驻了步子,黎艾顿时恼羞成怒,若此人多管闲事,定将她一并弄死!

只是那女子虽是顿住身形,却并未转过身来,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月牙儿捂着被栾侍官用铁刺划得血流不止的左脸,心中一片绝望。是呵,即便是不把葬坑侍官放在眼中,又有谁敢轻易去惹绾宗的宗女大人呢!再去瞧剩下那两个姐妹:镯儿已经吓得痴讷难言,坠儿一双眼睛已是血肉模糊昏死过去,心中更是一丝生气也没有了。

那素衣女子不动不言,黎艾不知怎地心中却惧意更甚,不由得冷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这碍事,不要命了!”

静了许久,就在她以为不会听到回答时,耳根却突然有人低声悄语:“生还之相,何必。”

“谁!?”黎艾猛地跳开,惊恐地朝自己身旁看了看。那栾侍官亦是如此,想必也同她一样听见了这番耳语。恰在此时,远远地听见清风尖锐的喊叫:“栾侍官!放人!宗主有令!轶王有令!放人——!!!”

月牙儿怔了一瞬,几乎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想起方才耳边的那声清冷叹息,再看看已经转身离去的白衫女子,忽然心如明镜,猛地将头向地上砸去,口中连连道:“多谢巫女大人!多谢巫女大人!多谢巫女大人!”

“不必,是你自己命不该绝。”声音仍是清清冷冷地在耳侧萦绕,人却已经不见了。

巫宫清澈的气息扑面而来,昭渡揉了揉额角松了口气。葬坑的戾气真是日渐猖獗,若不是巫傩之舞耗费太多灵力,自己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昭渡你怎么才回来!”略有些埋怨的女声在耳侧炸响,“还以为你又要害我替你遮掩!”

昭渡看了看同样是一身祭服打扮的沧陵,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是迷路了。”

“迷路了?”沧陵瞪了瞪眼,随即忙捂住鼻子道:“你迷路是迷哪去了,这一身腥臭血气怎么回事?”

昭渡不动声色地离沧陵远了些,污秽之气于巫女而言乃是最为厉害的毒物。见她未有不适,昭渡这才微微一笑道:“灵力果然见长,掌宫大人可回来了?”

沧陵皱眉道:“早回了,一回宫就神情古怪地钻进了水云殿。”

昭渡点头道:“那我去化一化这戾气,告诉其他巫女,无事莫要前往松林。”

沧陵道:“知道了,赶紧赶紧。也就是你,若是别人早就受不住了。”

昭渡淡淡地点了点头,待走了两步脸色腾地白了白,险些站立不住。她连忙回身去看,见沧陵已经去得远了,这才放下心来慢慢进了离巫宫宫门最近的苍松林。她略显虚弱地在一颗树下盘膝而坐,静静吐纳,心中却还想着葬坑之事:那姑娘……似是有些不妥。待戾气渐渐没去时,已是黄昏时分,她缓缓收了灵力正欲起身,忽然冷不防被人猛地推了一下,只听有人娇声问道:“你们掌宫大人在哪里?”

昭渡险险地扶着树稳住身子,微微侧过头去。来人面色莹润,唇色瑰丽,衣裙一抹明亮鹅黄,在这遍地素服的巫宫之中实在太过扎眼。较昭渡之前所见识的阴狠不同,此时的少女双颊绯红,眸色之中略带羞赧,左顾右盼时情意绵绵,正是前来巫宫寻找掌宫昱的黎艾。昭渡顿时少有地微微蹙起眉来,她怎会在此!

或许是戾气尚未散尽的缘故,昭渡心中忽然生出嫌恶之意,她默然避开黎艾施然而去。不料那黎艾身手倒快,一把拽住昭渡猛地向后一扯,只听“啪”地一声,还未等昭渡反应过来,脸颊已是火辣辣地一片。

黎艾见她神情呆怔,料她身为巫宫宫女千捧万捧怕是没受过这般教训,心中不免得意洋洋,只是下一刻,自己的腕子却叫人攥得动弹不得甚是疼痛。一抬眼,那巫女竟连瞧也不瞧自己一眼,只是紧紧盯着自己腕子上的镯子,眸中是不同寻常的冷厉之色。黎艾脑中轰地一声,惊慌失措地甩开昭渡的钳制,匆匆将手腕吞进袖子中。

掌宫昱听沧陵说昭渡已回巫宫,便前来苍松林寻她。不想却遥遥地看到昭渡与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说话。待察觉昭渡不同寻常的凌厉,不知怎地他忽地觉得心中有些不妙,遂远远地叫了一声:“昭渡。”

昭渡闻声转身,遥遥地躬身行了一礼。只是待再回身去看黎艾时,竟不想她早已朝出巫宫的方向去得远了。昭渡略有些惊愕,怎么记着她不是要来找掌宫大人的么?怎么掌宫大人现了身,她却反倒跑了?掌宫昱紧走了几步,只是碍于掌宫的祭服实在太过拖沓,到底没看清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气息怎么这么乱?”掌宫昱感到昭渡身上尚未化净的戾气不由皱眉,待看清昭渡白皙的脸上清晰印着的红掌印,眸色霎时就是一暗,“谁!你怎会与宫外之人有所牵扯?”

“无妨。”昭渡淡淡地摇了摇头,“掌宫大人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掌宫昱默了一瞬,道:“也没什么要紧,你去吧。”

昭渡依言退了下去,想起方才碰到那镯子时指尖传来的剧痛,心中却还有些缓不过神来。那镯子,分明满是不详的气息,甚至比戾气更加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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