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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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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照片,他隐藏了一张,所以才能幸免,没被母亲拿去烧掉。

那是他悉心做出来的,他和他的一张合影。

他们那时都站在渤海海岸。

看着照片上两个纯美的少年,仲星宁泪如雨下。

仲星宁所在公司的中国总部设置在青岛。

他被任命为中国地区的首席执行官,携妻子和幼儿回归中国。

任期一年,过得平平淡淡。

儿子长得飞快,秋天再来的时候,都已经6岁。

临回日本的前两个星期,他告了三天假。

瞒着妻子,他回到了阔别十年的故里。

北京日新月异,刚刚举办了奥运。

记得他上高中时候,北京申奥成功。他原以为自己可以亲临盛事,为自己的同胞呐喊助威。可是,令自己想不到的是,大学遇到了那个人,从此改变了一生。

在日本数年,他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想到过去,迷糊成一团记忆的碎片。

他甚至刻意的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有些时候又不能自主。偏不想去想的,又想到泛滥成灾。

回到燕园故地,已是另一代青年的风华。

看着那些年轻稚嫩的脸庞,仲星宁突然悲从中来。原以为那些星星点点的回忆片段已经成冢深埋,没料想,燕园的一株国槐、一叶车前草、一阕鸟鸣,就又轻而易举的把往事呼唤回来。

那些过往,浩浩荡荡、千军万马,凌厉着岁月的风尘,呼啸着前事的残片,裹夹着旧梦的印痕,直奔心扉。

站在未名湖畔,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在旧日导师那里,他看到他们毕业前写给导师的联系方式。

看到欧阳紫苏四个字时,他仿佛被电到一样。

直到导师继续垂询他在异国情形,他才回过了神。

走在北京繁华的夜,他还是忍不住拨了那个暗暗记下的号码。

是欧阳紫苏银川家中的电话。

一个老太太接的,“喂?”

“你好。”仲星宁说。

“你找谁啊?”

仲星宁沉吟一刻,犹豫着开口,“欧阳,欧阳紫苏是不是这里?”

这个名字盘桓在心里那么多年了,今日说出,却是那么的不自然。是啊!这十年,他只在心里喊过那四个字。多好的姓名!紫蓝的流苏,春树一般茁壮起来的人……

“你找欧阳紫苏啊?”

“是啊。您知道他吗?”

“你是他朋友吗?”

“恩。”他回答了一声,心中渴望又抗拒着。看来老人知道欧阳紫苏,没准等下就马上要叫他来听电话。要不要跟他讲话?能讲些什么?

仲星宁心里想着,都听不到老人说话了,“您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是他妈妈,他现在不在家里。”

他竟然微微舒了一口气,也许还没做好准备跟他讲话或见面吧。

“那您可以告诉我,他的联系方法吗?”

“哦,可以啊!你是他同学吧?你叫什么啊?”

“我……”仲星宁停了一下,“我姓仲。”

“哦,他现在在青岛工作,我给你念他的号码啊!”

仲星宁记下了电话,跟老人说“晚安”后才挂掉电话。

欧阳居然也在青岛。

罔罔尘寰,悠悠众生。

这难道是冥冥中的缘分?

他们每天都吹着从黄海上吹来的相同的风,喝着胶济大地下清冽的泉。

也许他们在同一个雨天去过五四广场,凝视过那五月的风;也许他们在栈桥的同一块古道青砖上驻足留影,瞭望大海;也许他们都曾在山海关路上看过那些战争年代留下的德法别墅、古迹印痕;也许他们在崂山太清宫中的同一个蒲团下祈祷祝福,渴求无悔;也许他们乘坐过同一辆公车地铁,耳朵里却只听到报站的声音……

终究是没有遇见彼此,终究是擦身而过了……

仲星宁一夜没睡,不敢轻易拨那个电话。

欧阳妈妈给了他两个号码,一个说是他在青岛公寓的座机,一个是他的手提电话。

他犹豫着,编辑了一则手机信息:你是区欠耳日此系草办吗?

他没发,立刻删除了。

想到妻子和儿子,他不能发。

这也是母亲肯放他回国的缘故。

好久,他又编辑了这则信息。

这次,想删除都犹豫了起来。

他扔掉手机,出去买了啤酒。

喝了十来罐,易拉罐也丢了一地。

他颓然躺在床上,酒店的套间十分豪华,床将他弹了起来。

平静之后,他发觉背部格的慌,掏出一看,是手机。

很快来了一个信息报告,说是发送成功。

他定睛一看号码,居然是欧阳妈妈给的那个手机号码!

他皱起眉,无奈的想扔掉手机,却又停住了……

昨天是下午才到燕园,十分仓促,甚至没有去看原来的宿舍。

这天上午休息够了,仲星宁就又打车来到了学校。

坐在车上,他手机震动了。

是他!

仲星宁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他原以为他不会回的。

他不安的看了信息:你认识我吗?你的谜很独特,我猜了好半天。

回不回?回不回?

他问自己。

自己做不了准。

临下车时,他对司机说:“师傅,给我一个硬币,我用这纸币跟你换。”

司机见他拿着一张50元的人民币,笑了,“听您口音有点京腔,是北京人?”

仲星宁一笑,“师傅好耳力,我自小北京长大。”

“哦?给你。”司机递给了他一枚一元的硬币,“但你那50我可找不开。”

“不用找了。” 仲星宁笑着。

“那可不行!咱们是老乡,我不能坑你啊!”司机憨直极了。

这才是家!

仲星宁心里感动,在异国他乡,从来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只有到了北京,到了这前海、十七孔桥,到了这□□、祈年殿,到了这全聚德的铺子、这同仁堂的门口,才找到了家,才看到了亲人!

“谢谢!”仲星宁真诚的说。

在北京大学的门前,仲星宁将硬币抛在空中。

是字就回,是花就不回。

再将硬币握在手心时,他不敢松开手来看。

怕是字,更怕是花。

他微微松开了两个指头,想先看看,朦朦胧胧的好像是一簇花的形状。

他心下失望。更不敢看了。

此时一个过路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他正和另一个小女孩做游戏。

“你站住啊!”小女孩童音清脆。

小男孩不听她话,只顾前跑,边跑边后看她有没有追上来。

他准备取出来看,并相信是字还是花也是上天的旨意。

其实他已经隐隐看到那好似是花的一面了。

他松手的一瞬,小男孩撞了过来。

撞松了他的手,手上的硬币落了下去。

小男孩踉跄着要倒地,他一把搂过小男孩。

小女孩追了过来,“你看你!叫你停,你不停,差点摔倒。”

小女孩拉过小男孩,两个小孩同对仲星宁说:“谢谢叔叔。”

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仲星宁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如小男孩一般淘气,心里开心,把硬币的事忘了。

小女孩眼疾手快,帮他拣起了硬币,“给你!叔叔!”

仲星宁一看,静静躺在小女孩手心的是字的一面。

他定在原地。

“叔叔!叔叔!是你的吗?”小女孩催着他问。

他缓过思绪,蹲了下来,搂楼两个小孩,接过硬币,“是我的。谢谢你们!”

两个小孩笑着进了燕园。

仲星宁抬眼看了一眼天,这也许是上天的意思吧?

他大步进了燕园。

看到那古老的房子,那森森的树影,那熟悉的教室和宿舍,那些曾经流泪流汗的年少时光,就仿佛重新回来了一样……

“你过得好吗?” 仲星宁发了这则信息。

半晌,欧阳紫苏才回了信息,“还好,我女儿都快5岁了。你是我以前的同学吗?”

仲星宁心一惊。

金风阵阵,湖面泛波。

是啊,自己的儿子都经6岁,还不能释怀人家子女也差不多大了吗?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不知不觉就到了未名湖石碑边。

仲星宁记起那年欧阳紫苏在某棵树上给他比画身高,而刻了一道印记。

他快步向前,数着,就到了第七棵。

看到那株柳树丰茂仍盛,他心头一热。

走到树的跟前,找找印痕,却没有发现。

他抬眼向上,才看见了那道刻痕。

十年过后,那树已然再长高,而自己却没有。

他抚摩着那痕迹,心中思绪不能平静。

猛的,他摸到印记旁边还有一团什么划痕。

他上前一看:

是他的名字。

星星。

旁边还有一颗小小的星垂。

他耳边好像又听到了《那年的情书》的旋律,“手上青春还剩多少?思念还有多少煎熬?

……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那是青春失去记号,莫怪读了心还会跳!

你是否也还记得那一段美好?也许写给你的信早扔掉。这样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别处都得到。”

欧阳,你都得到了吗?

他的泪再止不住了,滂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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