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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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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玉面朱唇点漆双目,委实生的太过漂亮。莫如深眼尾虚一着钟冉冉,见人低头抠手指,看不出他意,这才对青年道:“莫如深。”

“景何。”

一声轻应,青年依旧坐在位上,莫如深自顾将手收回,心道:好重的敌意。他倒没生出警惕心,只觉好玩。

“学姐姓钟,记得上新闻法规与伦理的陈教授提过有位钟同学大三上学期就修完所有专业课,难道是你?”

听他提起故人,钟冉冉思绪回溯,想起那个固执的老学究,心头泛起暖意。她回道:“那陈教授有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我后面没什么课他非得要我给他当助教,压榨劳力的事?”

“那倒没提。”景何说着,勾唇轻笑,带着几分腼腆道:“说来,我这堂课还是从大三的学姐那找来你的笔记才没挂科,陈教授铁笔判官之名果然半点不假,我们那一届14个重修。”

钟冉冉闻言会心一笑,想起缺课被罚抄的五百遍蔡元培语录,现在都记得清楚:平时放荡冶学,考试则熟读讲义……那么认真的想要对别人的人生负责,为人师者大概如斯。

“原来钟英雄惯来优秀。”

莫如深就坐在钟冉冉身侧,右手横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钟冉冉偏头正对上他的脸,眼里笑意点点,撩骚得不成。抬手将眼前脸推开,钟冉冉故作厌恶道:“莫总的演技就不那么好看了。”

“这不正好说明我是个真诚的人,不惯说谎。”

顾老太太总爱打趣顾四爷“顺杆爬”、“二皮脸”。眼下,钟冉冉不禁替外公觉得冤枉,人莫总才是个中翘楚。你朝他扔石头,他随手就给捡来垫脚,还要回头对你感叹一句:还是高处的风景好啊!

我辈碌碌,拍马难及!

“我也努力过,偏生就是学不会左右逢源两面三刀,你别嫌弃我。”

钟冉冉真是被他的惺惺之态给恶心到了,收手时在他肩头蹭了两把,乜斜着人却又只骂出一句:“你有病啊?”

“你关心我啊!”

钟冉冉捡起手边靠枕扔到他身上,“何止关心,简直日夜期盼。”

“怎好累你日夜挂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想想就好。”

莫如深将靠枕接住放到一侧,回头笑脸对人,见她虚眯一双眼看来,好似在思量要不要咬他一口泄愤。她眼尾风情拂来,心壁上像是被人挠了一下,倒惹得他想扑上去咬她一口止痒。

强压躁动,莫如深余光扫到景何,见人静坐一旁直看着这边,面上不露情绪。他也不会真和一个小孩较劲,点到即止,收起玩闹心态,对钟冉冉正色道:“听说你今天去了杂志社。”

“道听途说要不得,莫总。”

莫如深自不会上赶着招认他派了人盯梢,只得回道:“真有什么工作要当面交代也该找个人送你。”

“莫总,大家都是成年人,责任自担,后果自负。你能不操这份心吗?”

钟冉冉语气懒懒的,冲淡了话里的疏离意味,莫如深一个犹疑,便听景何抢先道:

“医院住久了是很无聊,出去散散也好。”

明显的示好,莫如深听得不舒服,见钟冉冉眼神乱晃对此不作回应,他心里又舒坦了。他心头暗笑自己无用,恢复常态,对景何说道:“是我欠考虑。小学弟留下来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景何闻言明显一个怔愣,隔了数秒才回道:“非是有意推脱,实在是家里有人等着,只能留待下次了。”

“如此,我也不好强求。”

莫如深说着已站起身来,送客之意明显,不问景何意愿到底如何,眼下自然是不好再留,只得站起身来同钟冉冉告辞离去。

听得门阖上一声轻响,钟冉冉睨视莫如深,嘲道:“幼稚。”

莫如深欺身靠近,直凑到她脸前,“学姐不知道,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心思多着呢,我要不严防死守,何异于引狼入室?”

和他较起劲来便是没完没了,钟冉冉偃旗收兵,身体后倾,挥手赶人。

“听说莫总要大展厨艺,正好换大愚出来歇歇,请吧。”

莫总好脾气,闻言薅一把她泛青的脑袋,真就往厨房去了。

关臾听到响动抬头看去见来人是莫如深,一朵冬菇切了一刀,收手停下。

“莫先生,下班了。”

“嗯。”莫如深来到关臾身侧,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冬菇和豆腐块煲一个汤。”

莫如深点头应道:“我来吧。”

“没事,就快好了。”

莫如深没回话,俯身抱起在脚边打转的白猫推到她怀里,关臾忙抬手接住。见莫如深不是与她客气,关臾抱着猫儿也就出到客厅。

钟冉冉还坐在原处,盘腿对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关臾坐到她身侧,只觉键盘上那只敲打的手很是好看。

白猫不容易亲近人,早已蹿出关臾怀抱,窝到一旁的软榻里。关臾虽然喜欢小动物也没强求,只看着,问钟冉冉:“怎么医院还给养猫啊?”

钟冉冉手上未停,回道:“莫总岂是常人。”

听她语气不对,像是在闹别扭,关臾心想莫如深该是为此才躲到厨房去,开口劝道:“冉冉,莫总挺好的,你别总难为他。”

钟冉冉心说谁能难为到他?人格分裂只为狼狈为奸的人。

这话当然不会说给关臾听,她故作委屈皱起一张脸,装起哭腔道:“我一性别女的生物,还不能偶尔撒撒娇使使小性子,抱怨两句‘我没有安全感’之类的话?”

“别闹。”关臾被她逗得失笑,轻推一把她的肩头。

钟冉冉哪里会收敛,手上动作早已停下,接着装道:“嫌弃我作,那要他还有何用?当时百般许诺种种,如今又来嫌麻烦,难道我以前不是这样?说我无理取闹,他又哪里在乎过我的‘理’?说什么感情淡了,谁不知他是想要去寻下家。”

钟冉冉声声控诉几是要挤出一滴泪来,关臾听得糊涂,真真假假的,一时便有些着急。哪知人过足了戏瘾,倒在她肩头咳咳畅笑起来。关臾心头无奈,叹道:“你认真点啊。”

钟冉冉没接话自顾笑着,好一晌才抬起头,正撞上白猫幽幽目光。蓝莹莹的一双眼,与初次相见时丝毫未变,看得人心头透亮。只是当时她正为莫如深擅自带她到他的住所一事生气,并未伸手去接,甚至于嫌弃道:“什么东西?”

“不明显?”莫如深将它放到她膝上,道:“它叫雪耳。”

文艺小清新的名字听得她一阵恶寒,戳着它的眉心道:“还不如叫胖头呢。”

“它是母猫。”

“怎么,母猫还不能叫胖头?”她又开始耍横,“你这是性别歧视。”

“是吗?钟英雄”

“当然了,小美丽。”

怎么记得如此清楚?钟冉冉晃了晃脑袋,有些心慌,听到关臾问她怎么了,隔了几秒才摇头说没事。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可闻,像是带着回声。

还是慌。

关臾回到住处先到厨房清点了冰箱里的食物,近几天下午都在医院吃饭,好些天没做饭,有一把豆角已经放坏了。她将豆角拿出来和厨房垃圾并在一起,系上结,想着明早上班时再带到回收处。

收整好出来,径直到卧房拆床单被套,后来是窗帘杯垫毛巾一类又收出若干,一并都洗了。屋子就她一人,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听得清楚。

又嫌自己太折腾,等待的间隙里找来一本《王尔德喜剧》翻看,余光中的翻译,还带着他散文诗里平淡又隽永的味道。

……

巴夫人说:嗯,我说阿吉啊,这位梁先生到底要死要活,到现在也真该下个决心了呀。这问题还这么三心二意的,简直胡闹。

……

王尔德的幽默往常她是很喜欢的,现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得将书合上摆到一旁,还是压制不住的烦闷。

从洗衣店拎回的袋子摆在沙发一角,关臾看着怔愣许久,终于还是翻出手机给人拨去。临近夜里十点,他似乎还没睡,应得很快。

“关臾。”

他声音传来的时候夹杂细碎人声,关臾问:“你身边有人在?会不会打扰你?”

“不碍事,怎么了?”

借口早就想好,关臾顺嘴回道:“上次你外套忘了带,用不用给你送去?”

“就这个。”他声音听着低哑了些,“我现在人在上晏市,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你先收着。”

“……好。”

关臾没问他是去出差还是另有他事,应下后又找不到其他话说,一时两相静默。等了些时候,没听到他说话,关臾捏着手机犹豫道:“挂了。”

“嗯。”

缓缓自耳畔移开手机,时间线像是有韧性,被她拉的奇长,终于在按键之前听到他叫她:“关臾。”

“在。”她举起手机应道。

“五代有位词人李珣,你知道吗?”

关臾听得疑惑,未答上话,便听他道:“晚安。”

如此,就真的挂断了,好在得了个问题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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