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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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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昭送完人又折回医院,未及走进门诊大楼便听得人声沸腾,举目四顾见人流往来老幼不拘,这要是让他找到聂以等人是得多大的运气。他一收脚提步走到楼前那排榉树阴下。

聂以这边和柳母等在心电室外,电话忽然响起看到来电后绕到楼道尽头寻到个安静处,甫一接通便听到谢英昭耍贫:“哥,人已给你安全送到,给个位置我来向组织做工作总结。”

聂以倚墙看着来时的方向,知他玩心重想来凑热闹,断然拒绝。

“我闲下来问她,你自己去玩。”

“什么话,枉我前面还在关臾那儿给你加了一波buff,你就这么待我?”

聂以闻言抚额,非是他小人之心 ,只是本能感觉不太妙。

谢英昭听不到他问话,没绷住开口邀功道:“以我对关臾这一型女性的了解,她们感性又心软,对于他人的伤痛常常感同身受,爱心泛滥。攻破这类女性简直不要太简单。”

谢英昭说着话头一顿,像是捡回球仰头等着奖励的大狗。聂以显然是没读到他那点小心思,好一晌沉默后才回道:“你别是和她说我得了什么绝症?”

“小看人了不是。我这么天资聪颖的人当然知道谎话要半真半假才容易让人信服。”

话至一半谢英昭又收了声,端着架子等聂以来问。不想聂以半点不好奇,径直说道:“我知道了。”

谢英昭听得一脸莫名,心想我这还没说你能知道?只是等不来人求,他对这个话题也失了兴致,先前在心头兜转的那个问题得空又冒出来,再熬不到见到聂以人,他开口小心问道:“哥,你昨晚是不是和关臾发生了点什么?早上那是见家长?”

少年语气越到后面越抑制不住八卦的兴奋,聂以心知不宜再做纠缠。

“我这挺忙的,你要是对卄城不熟就去找荣誉,下午再来和你舅母吃顿饭。”说完也不给谢英昭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心电室在顶楼,楼道里少有人往来。聂以举步往回走,想起关臾昨夜说起那只猫的情形。她当时可不就是在可怜他孤身独居生活粗糙,他哪里还用得上旁人再向她捏造什么凄惨过去。

聂以回到原处老太太还未出来,柳母视线不移,问他:“英昭将人送到了?”

“是。”

聂以坐到柳母身侧,正对窗户,高处看去蓝天百云,云下基督教堂白色尖顶上正立一架红色十字架。窗棂做框,像是墙上一幅风景画。

“这姑娘性子软了些。”

聂以闻言收回心神,以为母亲在指摘关臾的不足,欲解释两句,未及又听母亲接着说道:“你这么算计人,人家倒来顾及你的面子没拆你台。”

突来一句话,聂以难得地生出些计谋被识破的难为情,一声掩饰的轻咳后才回道:“她脑子慢,我若不做得明显,她怕是数年也想不明白。”

柳母终于将视线移到聂以脸上,等得他偏头迎视回来才说道:“这种事做得再多,也不过暧昧来暧昧去,倒不如一句话说清楚。”

可是人性贪婪,图谋的是对方的感情回应,绝非一个清楚。

聂以将这话压下,含笑问道:“妈,你可吓到我了。先前看你反应,我还以为你对人不满意。”

“你现在人攥我手里,她想接手,还不兴我端个架子?”

聂以听出是玩笑话,回道:“那您可悠着点,别到时将人吓跑了我砸您手里。”

关臾到家先给关母去了电话说明不能回去,关母没说他话,照例叮嘱几句顾好身体一类的话,关臾一一点头应下。不想她挂断电话不过半小时,关寅电话便追了过来,接通瞬间关未来一张小苦脸蹦出屏幕,瞪着一双水漉漉的圆眼直追问她为何不回去。

关臾看得心头一片暖意,隔开百余公里的距离指尖生怜,点上屏幕上那个小小的鼻尖。小姑娘眼睫晃动,关臾柔声道歉,终于换来她一张笑脸。

许久后关臾哄好人静下来,听得风铃几声脆响,想起那条遗失的红绳。多好的念想,生生给她弄没了。

关臾想得丧气,她这点心思不知如何与聂以说胜算才能大些,如今冉冉不在身边,她商量的人也没一个。

好在是长在信息时代的人,不至于想不到这世间还有“网友”这一神奇的存在。关臾在一个社交媒体上注册了一个号,压下脸上燥意编写好检索词条,一时便弹出许多相关内容,寻到则时间临近的点开逐条翻阅。

【倒追之精髓:乔装,必要的拿乔必要的装。】

关臾凝眉,心想喜欢聂以的人肯定不在少,这种恋爱游戏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外在条件都不允许。

【关键看脸,照他女神的样来个大改造。】

聂以的喜好?关臾一时便联想到英格丽·褒曼,眉头愈深,难度未免也太大。一声轻叹,终了还是在笔记本上写下希区柯克几个字。

【这年头,要男人喜欢上女人,难!劝题主早回头。】

呃……

【军事、时政、科幻、社科、运动、游戏、吹牛、妹子,等你将这些领域都精通了,等你终于成了一个汉子,你会发现:男人,也就那样,没什么意思。】

军事、时政……关臾收笔端看,这些她无一了解,这段时间相处聂以会不会觉得她很无趣?

【条顺盘靓活好。】

这是什么话?关臾停下查阅。

页面弹出,她打眼一看,不必点开词条细看已手快关闭界面,这就算了。

【白编有言:如果他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如果他阅人无数,你就灶火炉台】

这个,关臾耳框生热,到底是躲不过。宽慰自己静下心想起先前谢英昭所说,聂以该是后者了。

……

停笔时已是入夜许久,32开的笔记本抄录五页有余,关臾不知是否有用,却像是忽然有了着落安心了些。

到了时间电脑的光暗下一度,关臾眼神失焦偏头想起高三第一次联考她数学没及格,聂以坐在对面不动声色的翻看。有道函数建模的类型题聂以之前与她细讲过,当时点头说懂了,不想再做还是一分未得。她小心审看他不敢惊扰,直至他翻完错题抬头看着她念道:“满纸荒唐言。”说完拿试卷敲她的额头,复问到:“有什么想说的?”

她自不敢回他一句“一把辛酸泪”,低头认了声“我错了”。

话落,聂以仰靠住后面的课桌,追问她:“错哪儿了?”依旧面上不露半点神情,她摸不准只得据实回道:“错在第六题、十一题……”

他眼帘一掀,黑曜石似的眼珠滑看来,她瞬时收了后言,见他嘴角微勾一丝笑意缓缓晕开至眉梢。四月天乍暖还寒她身体一震,看到眼前人笑脸晃荡,只觉心慌,没听到他挖苦:“哟,还会数数呢!”

少女心事由来已久。

关臾一声轻叹回神关了电脑,想给他去个电话又担心打扰,呆讷许久后还是放下手机去看屯下的一个家居改造节目。她也不觉得饿就是闷,很喜欢的节目现在看来只觉没意思,索性不看了。

想着出去逛逛,步伐拖拉地晃到小区对面那家百货店,老板娘将一盆红牡丹从屋里搬到檐下,起身看到她来笑道:“出来散步?”

关臾点头应下随老板娘进到店内拿了根雪糕,老板娘接钱的时候和她念叨:“这几天虽然还是热却也是转凉了,女孩子家生冷的东西还是少吃。”关臾又点头应了一声。

老板娘五十来岁,守着这家店和周围的人处得都熟,关臾有时做饭缺个盐、酱油都来这买,两人也算相熟。眼下烦闷,她便坐到牡丹花旁的木凳上和老板娘聊天。

两人隔着一面玻璃,关臾在檐下吃雪糕,老板娘坐在柜台看热播剧,倒也不耽误聊天。

雪糕底部化开滴到关臾裤子上,晕开一小圈白色的污渍,她慌忙低头将化开那块一口咬下,于此时听到老板娘问:“许久没见到钟小姐,忙着呢?”

“冉冉出差去了。”

“你们现在年轻人不容易,工作忙生活也没个人照料,怪让人心疼的。”

关臾听出话里的沉郁,心想老板娘该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孩,也不知如何安慰,踟蹰间又听到她问道:“小关你今年多大了?”

这话听得关臾心生疑惑,咽了口雪糕才回道:“二十六。”

“那也是不小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可就该着急了……”

关臾听到这隐约明白了老板娘的意图,果不其然听到她后言问道:“处对象没有啊?”

关臾没敢接话,深知一旦她否认就会面临难以拒绝的热情,也不好撒谎糊弄,只得又低头咬了一口雪糕。

见此,老板娘电视剧也不看了,只当关臾的沉默是“老姑娘难为情”,她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一时便占了上风,隔着玻璃墙对关臾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关,不是阿姨多事,你这确实也该着急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我们老年人不懂也不好插嘴。但是你要知道,女人就这十来年金贵,禁不起折腾啊!”

关臾听着,没觉得这些陈词闹心,反是想到家里人觉得感动。他们不是不相信你一个人也能活得恣意快乐,他们是多活了些年头,体会到生活的不容易和大众在某些世事的不宽容,不想你后悔也不想你受人苛待。

关臾右手蜷起,吃完的雪糕棍硌着手心,点头应道:“阿姨,我知道了。”

老板娘见关臾态度和顺语气一时便愉悦起来,对着关臾介绍道:“我有个外甥和你年龄相当,在卄城地税局工作,待遇好,人长得也周正。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们约出来见见,就当是认识个朋友。”

关臾闻言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说完才觉察到这反映太没礼貌,忙解释道:“最近确实不太方便。”

好在老板娘也没多意,只是嘴上不肯退让:“也不用多少时间,就是一起吃顿饭,你总要吃饭不是?”

“这方面的事我还没想好。”

往日倒还好,如今她既然对聂以动了心思,又怎好再去见旁人。关臾找不到理由推脱,默然间抬眼看去,正巧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驶来,径直开进了对面的小区。关臾初时不觉,一个回神才觉得那车看起来眼熟,而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

“这有什么好想的?见着人聊聊天再……”

“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提到这事就躲,又能躲到哪天去?”老板娘本能念叨一句,见关臾面色确有急色只得作罢,面带无奈地对她摆手道:“去吧去吧。”

关臾回了声再见已跑出许远,进了小区就朝住处跑去。今夜无风,额角的碎发很安稳,她渐渐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却一点不愿慢下来。那辆车就停在楼前,静默无声,关臾瞥一眼后钻进楼道,鞋底敲地声干净利落。她转过拐角见人立在门前,正看着楼梯口,这才收身放缓脚步一级一级来到他跟前。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奶奶的检查做完了?可还好?”

关臾呼吸还急,话问得也急。聂以却是淡定若素,也不答话直盯着她看,等得她呼吸如常了才问道:“去哪儿了?”

“吃雪糕。”关臾说着将还攥在手里的雪糕棍举给他看,聂以闻言看着她的视线软化下来。

楼道里的灯还没换,依旧惨白瘆人,关臾错身低头开门,又问他:“你是有急事吗?”

门锁传来轻响,关臾适才推开一道小口,“咔嗒”一声又给身后的人合上了。回头疑惑地看向他,听到他解释道:“就几句话。”

见他不想进屋关臾又拔下钥匙回身面对他。

“姥姥检查做完了,明天去拿结果,来的时候接到电话已经回到栃洺。”聂以站在逼仄的楼道里肩背挺直,认真地回答她前面的问话。

“下午一起去逛花荫巷,路过一家店卖卄城特产,阿昭吃了颗他家的青梅干说是很酸,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聂以说着将手里一个纸袋递向关臾,她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有东西,到了声谢接过来。

关臾见他收回手后又看着自己不说话,会过意来。她打开袋子捡起一颗放到嘴里,果然酸味绵长回甘,笑道:“嗯,我喜欢。”

这话,有心人断章取义地入耳瞬时便听得通体舒畅。

“进去吧。”

关臾将袋子合上抱在胸前,闻言即回道:“你这就走了?”

聂以笑意泛到脸上,眸光潋滟,微微偏头问她:“怎么,不乐意?”

关臾有点怕他的不正经,当她是个易受惊的小鼠似的逗来逗去,像是单纯觉得她的反应好玩,绝无它般居心。

“进去吧。”

又听他说了一遍,关臾拿出钥匙开门,向他叮嘱一句“路上当心”后推门进屋,隔着一扇门等得他脚步声远了才向里走去。她开灯来到厨房,找出个玻璃罐小心的将青梅干装好收到一旁的置物柜里,转身去洗漱。出了厨房总觉不对,停脚回头怔愣数秒后还是回走又拿起罐子几步穿过客厅后推开卧室门将其放到床头的小几上,她这才觉得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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