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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遇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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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晚饭,我们一行四人挤在狭窄的厨间。

容澈在烧火,我坐在一旁择菜叶。那两尾鱼在桶中游得甚欢,每每转尾之处须得振身一跃,泛起一串银色的水链,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倒在我身上。青莽看不过,挽起袖子去捉鱼。只是他方低下身,便引发一连串的咳嗽。他用衣袖掩着口,我看不见什么,却依稀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

“我去洗个手。”他转身出了门外。洗手不需要出门。

我拨下菜叶叠在篮中,吩咐道:“阿灼,把鱼剖了。”

“哦。”他乖巧地应一声,手脚麻利地干起了活。

这顿晚饭吃得并不开心。青莽的喉咙仿佛难受得紧,每一次吞咽须得伴着眉头紧锁。他虽不露声色,眉间的浅痕始终无法掩去。容澈早早扒完了饭,不多会儿,捧着碗黑色的汤汁递到他面前:“趁热。”

晴炎眨着眼睛颇为艳羡。“这是什么?干菜汤吗?”

容澈挑着眉对他笑。“加了鲍参扇贝熬的高汤,出锅前撒了一把干菜,实乃绝色!”

“是么是么?我……我也想尝一尝!”

张青莽放下药碗,当真往他那儿一推。“给你,趁热。”

晴炎忙不迭地去接,我一筷子打在他的手上。

“你还真给他?”

“味道不错。”

忖了忖,又补充一句:“下次放几颗红枣就更好了。”

……

天气已经渐渐转热。吃了饭,唯一的消遣便是搬把竹椅坐在门口的大槐树下,吹吹凉风。槐树外十步距离就是悬崖,崖下一片草木葱茏的平谷。藤蔓蜿蜒横生,绿树千虬万姿,四季的野花渐次开放,零星地点缀其间。眼下的时节,一丛一丛鲜黄的金丝蝴蝶生意盎然。自崖上看去,仿若绿帛上缀着鲜黄的绣花。

晴炎为着洗碗的问题,又被容澈戏弄了一通。他气呼呼地嘟着嘴,一个劲儿嚷嚷:“再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们谁也找不到!”

我不由失笑。转眼看见青莽倚在藤椅上,阖眼休憩,神情沉静如水。

“青莽。”

“嗯。”他睁开眼,微微有些倦色。

“倘若是你,受了我们这么欺负,你会怎么做?”

他仰着脸静静思忖,月辉倾洒下来,润得他的面颊一片玉泽。“大概会离开。”

“像晴炎一样?”

“嗯。”他笑了笑,补充道,“自然不会是因为小矛盾而离开。倘若哪天你真的不再需要我,我便离开。”

“我本来就不需要你。”

许久,他接一句:“哦。”

第二天一早,青莽跟我一道去赴云荒的约。晴炎和容澈都还陷在昏沉沉的梦境里,从生活习性来考虑,我也觉得他们不适合做一个依靠委托维生的仙者。

安韵山山脚,卢侃带着一行人恭敬地候着。青莽揽着我落地,卢侃一行迎上来,我自发地拽着青莽往边上靠了靠。“站旁边一些,怕是另有身份尊贵的仙者要来。”

他握住我的手,低声揣测道:“我觉得,他们是来迎接你的。”

我见过的、没见过的仙者,由卢侃领着齐刷刷地躬身行礼。“见过容浅仙者。”

我不由讶然。“这是做什么?”

卢侃恭顺道:“仙者是神尊的爱徒,身份自然比我等尊贵些。”

我叹息一声。“师父收不收我为徒,我与在场众位都无二致,实在不必因此对我另眼相待。”扫视一眼,再补充道,“苏然,你是容澈的弟子,论资排辈与我相当,尤其不该如此。”

众仙者现出惊讶的神情。苏然拜师一事,他们依旧不知晓。

“容浅所言正是。”

云荒健步行来,衣袖盈满清风,如旌旗一般招展。顾相夷和盈袖伴在左右。分明只是简单的三人同行,却因为主之人的超拔,堪堪成了幅画。

卢侃带了众人先行一步去做准备,云荒便转了身同我闲话道:“你来了。”

“先前答应了的。”

他笑意愈深。“你屡次失约于我,我想着今次你也该不会来。”

我讪讪地说道:“先前得瞒着你我九尾的身份。偏偏你约我的又是祭天仪式和封神大典,我若去了,轻则显露原形,重则伤及元神。我又不傻,自然不会如约前行。”言罢,蓦然思及还有个不明就里的相夷仙者,我不由一时惊惶了。

云荒善解人意道:“你的事情,我同相夷说了。”

“说了?”

他远目一番,镇静道:“一味瞒着,总叫我有种私相授受的感觉。不如开诚布公地说个明白。还有件事情你大概想不到。相夷同我说,他这一生最崇拜的,便是当年毁天灭地的九尾迦摄。”

“真……真的?!”

顾相夷一脸郑重地点头。

“为什么?”

他向前一步,望着我的双眼目光灼灼:“在下一直思忖着,九尾巍峨如高山,气势撼天动地,若化作人形也当是个沉毅俊朗、纵横捭阖的男子!纵然……纵然事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云深仙者的姿容仍旧潇洒落拓,颇有巾帼英气。”

顾相夷的崇敬,说白了就是想太多。

静水镇埋藏的九州命相,位于安韵山深处一条寸草不生的峡谷里。所谓命相,就像一条一条绵延的河流。只不过这条“河流”由灵力凝成,泛金黄色荧光。寻常人看不见,唯术法极为高深之人方能窥得其面貌。每一条命相,都预示着九州命运的走向。譬如百来年前徐州的命相枯竭,当地便发生了一场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地震。当时活下来的人,一州不足三千。云荒的九州巡游,实际上是踏遍九州,查探每一条命相的态势,并由此做出预测及谋划。

听云荒说,他这一路走来,诸条命相皆是丰沛安稳,只略略有翻涌之相。此为战争将起的象征,就目前的情势而言,这便算不得意外。故而云荒道这一路堪称平顺。倘若静水命相依旧如此,这一场勘探便可顺利结束,九州亦无令人堪忧之大祸患。面对即将爆发的战争,云荒称玖澜早已部署妥当,未曾以之为患。

他说着的时候,我瞥见青莽紧紧地抿着唇。或许实际上战争的局势并不是那么乐观。

说话间,一行人已在命相所在处落地。静水的仙者看不见命相,只在一旁守候,每人手中备着纸笔,以备及时记下神尊观测到的数据。眼前的岩石山谷中,金色的光流缓缓流动,细看来却隐隐有墨色的暗流,于深处翻涌。

“这是……”云荒微蹙双眉,愈近几步。

“倒不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命相!”相夷喃喃一句,我始知此处命相有极为不妥之处。

“尊上。”盈袖忧心忡忡道,“依盈袖所见,那些墨流仿佛是极大的戾气。”

云荒面色沉静,回身将他的宝贝扇子递给我。“此处命相甚是奇怪,我须得下去仔细查看。盈袖道那些墨流是戾气,我亦是如此认为。倘或戾气喷涌袭击众人,你以扇御风即可。扇上承我半身灵力,当护得众人。”

云荒只当我的灵力依旧薄弱得可怜。“其实……”

青莽握住我的手腕。“不要担心,我同他一道去。”

云荒蹙眉道:“不必了,你去反倒不便。”

青莽微微笑道:“我去,她便安心些。”

诚然,云荒一人下去我是不放心的。但若叫青莽一道下去,我是愈发不放心。眼前的两个人,一玄一白,皆是美得如从画中走出来。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颇有相得益彰的妙处。一个愈发的超拔,一个愈发的温润。

“嗯,你便陪他去吧。”

他们各自御风飞向峡谷深处。金色的脉流触及人息,翻涌如沸腾一般。身旁的人忽然惊呼:“不好!”潜藏在命相中的墨流如蛇一般飞游而出,笔直向两个人袭去。我不假思索,柄着纸扇御风前去解救云荒。

乌骨纸扇承云荒半身灵力,招来的风顷刻摧毁数百条戾气。云荒气定神闲地站在半空,笑道:“你这么急赶来做什么?就确定我胜不了它们吗?”

我默默思索一番,仿佛自己是心急了些。“戾气袭来时,我分明感受到了一份摧枯拉朽的杀伐之气,这些戾气并非看上去的那样不堪一击。”

他略略凝重道:“只有你感受到的戾气?”

“我想是的。”

“我怕……”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及时地戛然而止。

“云荒,你猜到了什么?”

他望着我,歉然说道:“唯有你能感知的戾气,则必然与九尾毁天灭地的怨戾旗鼓相当。命相是世上至纯至净之物,如今怨戾之气混入命相,恐怕是有极为惨重的灾难要发生。”

“很严重吗?”

“嗯。”他严肃道,“命相,是九州运势的一个预示。从方才的情况来看,近几年内当有堪与‘灭世之灾’比肩的灾难发生。”他叹息一声,苦笑着道,“我原本以为静水是最后一站,我当有一阵空闲在此处稍住几天。眼下看来,我须得尽早赶回都邑了。”

我宽慰他。“事态紧急,当以九州天下为先。待你将此事处理妥当了,再来静水小住也不晚。”

“不晚吗?”

“不晚。”

“那,你等我?”

“嗯,等你。”

他弯起嘴角,笑得轻柔。

张青莽一直静默地站在我们身后。倘若那时我抓一抓他的袖子,便能知道他那玄色的衣袖被鲜血洇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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