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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事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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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碎裂的梦,一段沉埋的往事。

梦醒之时,窗外落雨潺潺,一缕清风送来一段湿润的花香。

我伸手摸上自己的面颊,湿漉漉的,仿佛是屋外的雨落在了脸上。床榻旁候着个蓝衣公子,眉目清俊的模样,一只手支着颐在桌子上打盹儿。式神极少有贪睡的时候,蓝棠这样子,分明是守了我许久。我不忍叫醒他,趿上鞋子,静悄悄地走出了门。

风送雨下,木质的外廊打湿了一半。院中的花草沐浴得愈发有灵气,巍巍颤颤,皆是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醒了。”

我略略一惊,随即转眸笑道:“我真是愈发得弱了!去个极原雪泽都能昏迷过去。”

云荒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你天性怕冷,此番又去得匆忙,怨不得你。”

我感激他的好意,探身折了枝海棠置在他的手中。绿油油的叶子,全无灵秀点缀的花色,却别是一番风景。

“云荒,你可知我为什么偏爱海棠?”

他微微地摇头。

“我的母亲叫做顾棠,她待我不好,我恨极了她。却不知为何,她死了之后,我便对这海棠花有了莫名的情愫。连式神的名字都需带个棠字。”

云荒的眼中似是眸色翻涌。“你从来都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

“我只对我喜欢的人重情。说到底,不过是自私罢了。对了,极原山上的矶子花你可采了?”

云荒颔首,我便舒了口气。

雨声缠缠绵绵,打在叶上,湖面上,白墙黛瓦上,淅淅沥沥,淋淋漓漓。我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那儿尚留着淡极了的白梅气息。

“尊上!”盈袖急急惶惶地跑进来,藕荷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湿,水纹似的粘在身子上。木质的外廊“砰砰”作响,屋内的蓝棠一惊,脑袋“噗”一声磕在桌子上。我掩着袖轻笑,云荒却转过身,眉目皆是凝重。盈袖素来是颇具分寸的女子,此番慌乱的模样,定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尊上!”盈袖跪在云荒面前,泪眼盈盈地恳求道,“尊上快去救救楚公子吧!禹君陛下要将楚家满门抄斩!”

我不由大吃一惊。“玖澜是怎么知道楚宁远的?”

盈袖转眸看着我,楚楚可怜道:“云深仙者昏睡了两天,这两天里,九州传遍了一件宫闱秘事。”

我竟睡了两天么?

“两天前,师父陪同慕绡仙者回聚灵山神祠。师父久不回聚灵,且不日就将同尊上一起游历九州,于是心生不忍,想要好好地观赏一番聚灵。我陪着师父穿林跃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荒泽。荒泽里站着个痴痴呆呆的男子,面目俊朗,却偏生是神志未清的模样。他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眼中的神情似是痛苦极了。师父看着于心不忍,便走上前想问上一句。谁知那男子一看到师父,便狂喜莫名,将师父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那男子就是楚宁远?”

“是。”盈袖颔首道,“之后,他同师父说了一堆的事情。他告诉师父他们已经暗许终身,他说师父和她常在这原是竹屋的荒泽中肌肤相亲。师父羞愤难当,当场拂袖而去。谁知……谁知那男子不死心,生生地追到了王宫之前。”

九州花神,公主试玉,传说中皎洁如月轮的女子。若是有男子在王宫之前两着两日都唤着试玉的名字,告诉他人试玉已是他的女人,这样的流言谁不愿意传播呢?玖澜疼爱妹妹至深,有人这样诋毁试玉的声名,满门抄斩已是轻的了。

“尊上,您去劝一劝陛下吧!若是楚公子因此而死,师父这一生都会郁郁难欢的!师父为楚公子说情,陛下震怒之下亦将师父软禁了起来。师父现在定是悔痛极了!”

云荒屈身搀起她,柔声问道:“玖澜下令是什么时候?”

“一盏茶之前,捉拿楚家的兵士怕是已经到他们家了!”

“你不必着急,我和云深会解决好事情的。”

盈袖深信不疑,果真安定了下来。

云荒转身对我道:“云深,你得同我走一趟了。”

“无妨。我睡了两天,正好去去懒。”

我从未见过玖澜如此狠戾的模样。仿佛若不是眼前有这许多的人在,他便要扑上前去,将楚宁远生生地撕成碎片。楚宁远瘫倒在地上,身上伤痕遍野,想来已是受了刑。叫我意外的是,上次见他时,他那双狡黠灵慧的眼睛,此刻却是死气沉沉。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禹君陛下。”我识相地屈身行礼。

“云深仙者。”玖澜面色阴沉道,“你来的正好。这个人的兄长说,他的兄弟是被妖邪所迷惑。承担委托之人正是云深仙者,可有此事?”

我颔首。“不错,云深是在三日前接到的委托。”

“那么,你怎么不在三日前就把事情处理妥当呢?!”玖澜随手地砸下一方端砚,我跳开一步,避开砚台,却被上面的墨水溅了一身。

“玖澜。”云荒出声道。

禹君似是倏然清醒,收敛了怒气,冷然问道:“云深仙者调查这三日,可有什么发现?”

我如实回答:“楚公子与试玉公主所说皆是实话。只不过楚公子所见‘试玉’,乃是玉清妖邪所化。寻常之人,分辨不出。”

“怎么会!”楚宁远蓦然痛道,“她明明是花神,有一身纯净的灵力,施的术皆是以牡丹为介,落花如雨。她怎么可能……不是试玉呢?!”

“你还敢说!”禹君怒喝一声。

“楚公子。”我同情地对他说道,“一个人的灵力纯净与否,凡人根本感觉不出。何况以花为介之类,只消施个障眼法,骗过你便足够了。”

“不……不是这样!玉儿的灵力很纯净,我能感觉到!我能的……”他的声音渐轻,至末则细如蚊蚋,大概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云深仙者。”玖澜又言道,“既然你已知妖邪的身份,如何还不上山捉拿她?若非你的拖延,玉儿她至于声名尽毁吗!”

禹君发怒时,身上的神威便会显现。我唯恐神威过甚,会迫的我显现原身,便低声下气地说道:“先前,实是云深思虑不周。上玉清山非服矶子花不可,家中无存,便邀了云荒与我一道前往极原雪泽。极原山寒冷至极,云深一时不慎,受寒侵袭,昏睡了两日。故而延误了事情。”

“受寒侵袭?”玖澜重复一句,神色复杂地看向云荒。

“是。”我擅自应道,“原本今日醒来,我便是该同云荒一道去玉清山的。只是盈袖哭哭啼啼地跑来求救,我们便想着先救了楚公子再说。”

玖澜冷哼一声。“满门抄斩确实过重,但楚宁远此人,非死不可!”

我暗自哀叹一声,爱妹过深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陛下,楚公子受妖邪迷惑,亦是无辜之人。彼时他只当试玉公主便是与他相爱相欢之人,前次软语温存,今次如同陌路,他自然会焦急惶恐地要问个缘由。公主名声受损,只能怪责九州之民实在是闲得慌,证据未凿的事情也敢肆意传播,何况那人还是试玉公主。若是禹君震怒,追究问责,那么牵连之人又岂止楚宁远一家,整个九州都当为之谢罪!”

云荒抿唇,微微地带着笑意。

玖澜冷眼望过来,讥诮道:“先前不知,云深仙者竟有这么好的口才!”

“不敢,云深只是心系陛下,担忧有人借此损害陛下名誉。”

玖澜靠回宝座,闲闲问道:“你岂知,那人不是楚宁远?”

“楚公子心性单纯,鲁莽之行只是出于情深。云深愿以自身品性担保。”

“你的品性?”玖澜喃喃一句。我抬眼一觑,却见他斜眼相视,眸中是不掩饰的鄙薄之色。我不由心中一凉。

“玖澜,放过他吧。”云荒插话道。

“可是……”

“你若现在杀了他,别人只当你恼羞成怒,愈发坐实了试玉的谣言。不妨放他生路,待我和云深寻到那名女妖,再带回当面对质。”

“尊上。”玖澜愤恨不甘地看着云荒,却只像孩子般蕴含怒气,实际上则是顺服地不敢再有异议。“罢了。”他忽而泄了气道,“便暂且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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