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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莫名的不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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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仪式定在半个月之后。

“事情便按照云深仙者所说的办,具体事宜交由子衿即可。”风行歌捏着一片金脆的鱼块,忖了片刻,笑道:“原本这样的事件,该是交给慕绡伯父才是。只是慕绡伯父对世间一切都可淡然处之,唯独对他的师父维序神尊莫名执着。有关神尊的一切,都可叫他失了理智。若把这个消息告诉伯父,九州,还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

我放下酒杯,扬起眉问他:“玖慕绡长你多少辈,你只称他伯父?”

“长得太多,记不清,随口叫顺了便可。”

我随意地笑了几声,偷眼望去,云荒的长眉微蹙,一直未曾舒展。我知晓他心有不悦,却不知这份不悦究竟源自何处。就像是眼前有层纱帘,我怨其遮挡视线使人看不分明,好心撩去,帘后的人却未必享受这份豁然的开朗。我执酒饮尽,伸手对着白梅式神道:“今次的酒后劲颇大,喝得我都有些眩晕。绛姝可愿辛苦将我扶回家中?”

白梅式神端起身子,温婉的明眸盈盈地望向云荒。云荒未有神色地颔了颔首,绛姝便起身,弓着身子来搀我。

“不至于那么醉。”我言笑着起身,不料身子当真打了个晃。

“当心。”身后有淡淡的梅花香。

我捏着他的手臂,垂眸浅笑道:“云荒,祭天之后,你便不能这样来扶我了吧?”

他怔了怔,低声道:“我只愿,并非如你所说。”

“待那天之后再说吧。”

绛姝的双手柔滑细软,身段轻盈得仿佛能随着晚风翩然而去,却偏生撑着我大半个身子回到了家。院子里有个人持着舀水的勺子,给几盆绿油油的茉莉浇水。眉清目秀的模样,并着一脸的恬淡自适。

绛姝不认得张青莽,又未见蓝棠身影,便冲着青莽柔声道:“公子,绛姝将云深仙者送回来了。”

“嗯?”张青莽回过身,清秀的容颜衬着漫天云霞,如画一般悠远。“是主人回来了。”他驱步前来扶我,眉眼盈盈,漾出真挚的笑意。

“叫我云深即可。”

“在下是仙者的式神。”

我揉了揉额头。“你称呼我云深,我称呼你青莽。不然,你便离开这里。”

他含着笑静默不语,我冷静地回望。许久,他拱起手。“谨如云深所说。”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蓝棠是个尽心称职的式神。我这样的生活,只蓝棠一人,便可安排的井井有条,惬意非常。多了个张青莽,便只能成天侍花弄草,或是到我的书房,寻几本儿书解闷。

我有多日未见云荒。那天傍晚告别后,心中便一直郁郁。我怕见到他也是说不出话来。风行歌的车马日日往返,有时能听到隔壁院中鼎沸的人声,凝痕、子衿,这些故人怕是不会少。我站在青莽的身旁,看他舀着一勺子的水,仔细而又耐心地洒在茉莉叶上。沁凉的水珠自叶面滑落,沿着梗落下,浸润了泥土,也不至于溢出。青莽做事,皆是温文儒雅,从容闲逸。

花下饮酒,蓝棠侍立一旁,我斟了一杯递到张青莽的手里。“与我同饮一杯,如何?”

他接过酒盏,含笑清浅,声音柔得如同绕过树梢的风。“在下是云深的式神,如此越矩,怕是不妥。”

“你又想让我下逐客令吗?”

他无奈地一声轻笑,沿着石桌坐在花下。我将蓝棠化回海棠枝,收入袖中。和风习习,玄色在清澄的虚空中划下浓墨重彩。幽冷的兰馨若有似无,萦绕鼻端,却在人仔细嗅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只手撑着颊,懒洋洋地说到:“难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定的馨香吗?”

他忖了忖。“云深是指我身上的这股子兰馨之气么?”

“正是。”

他放下酒杯,自袖中掏出一株干瘪了的兰花。“黛青山中野生花卉颇多。前几日濒死之时,我瞧见这株寒兰逆时开放,深慨命运无常,便将它卷入了腹中。后来得云深相救,既舍不得丢弃它,便将其携在了袖中。”

“沅芷澧兰。这香味,甚是合你。”

他凝眸看我,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不知云荒仙者身上,是何气息?”

“大概是因为有个白梅式神,他的身上总萦绕着股清冷的梅花香。”我挑起一绺头发细细嗅闻,向他问道:“青莽,你觉得我身上可有气息?”

他抿着唇笑,纤长的手攀下一枝缀叶繁密的海棠。“你有个垂丝海棠式神。”

我撇了撇嘴,随口吟道:“春风用意匀颜色,销得携觞与赋诗。秾丽最宜新著雨,娇娆全在欲开时。莫愁粉黛临窗懒,梁广丹青点笔迟。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

张青莽耐心地听着,待我念完,便莞尔道:“此诗不错。”

我报以浅浅一笑。“曾经有个人念给我听过。”

“哦。”

我转头看他,他的脸上并无异样色彩。笑颜和煦,一如春阳。我凑得同他再近几分,问道:“青莽,你是为何来的九州?”

他轻轻啜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云深可知,玉清妖邪之间亦是互相倾轧。”

“有所耳闻。”

“我是一条修行不足两百年的蟒蛇,术法甚微,在玉清山便一直是被欺辱的对象。以往的还能忍耐,此番他们欺人太甚,几乎害了我的性命,我便不再想要回去了。”

“就像……”就像慕狸追一样吧。在玉清山被□□得无立足之地,在一个看似平和的小村子里,失去了全部。也只有那一株临界的榆树,似乎不属于任何一方,便能供这样游离的人做暂时的安憩之地。

“不用为我担心。”

我抬起头,看见张青莽水一般温清的面容。“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法则。我只是失败了一次。”

“呵,你真是……”我靠近他,想要看看他的眼眸是否真如乍见那样平静柔和。风送清香,幽幽淡淡,是白梅的气息。

云荒一身如雪白衣,迎风而立,湛然若神。不,他原本就是神。

我起身向他走去,“禹君陛下走了?”

“嗯。”他应一声,眼神落向我身后的张青莽,“这是你新收的式神?”

青莽诚然是我的式神,只是他自有身份,又未曾与我签订契约,云荒这样的口吻颇为失礼。我怔怔地转头看去,青莽却是毫不介怀,笑意如春地起身而来。“云荒仙者,在下张青莽,是云深的式神。”

云荒回眸望我,眉间微蹙。“他唤你云深?”

“嗯。”我应得有些忐忑。云荒的眼神就如凝痕一般,透着股疏冷的寒意。“青莽,你替我去黛青山上折几枝牡丹花来。”

“是。”张青莽领了命,平静地退出身去。

云荒注视着他的背影,淡淡说道:“我不喜欢他。”

“嗯?”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不喜欢他。”云荒紧蹙着眉头,垂眸看我,“不知为何,只是一眼便觉得嫌恶。没有理由。”

“这倒是稀奇!”我眨了眨眼道,“你素来清水涟漪,待人鲜有鲜明的爱憎,一眼便嫌恶一个人……唔,真当新鲜!”

云荒不置可否,径自走到方才我同青莽饮酒的地方坐下。“你同他一起饮酒?”

“是啊。”我在他身边落座,“多日不同你饮酒清谈,无聊得紧!青莽是个有趣的人,温和有礼,颇有见地。同他相处的这几日,叫我非常喜欢他!你要是同他交谈一番,大概也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云荒一眼瞟过来。“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偏过脸,低声道:“云荒,你是神尊,我们不可能站在同样的高度。”

“即便是神,也不会和九州任何的人有所不同。”他倾着身子,修长的手指同我的挨得极近,“只是验证一个身份。结束之后,时间依然会以现在的方式流逝而去。”

“嗯,我相信。”我斟满一杯酒,举起杯又停下,“云荒,祭天仪式的事情都谈妥了吗?”

“已经谈妥。只是求索杖一事有些为难。”

“哦?”

“求索杖向来由慕绡掌管。神物认主,若是能让求索杖在祭天仪式上认归主人,则是名正言顺,再无异议。玖澜不想让他伯父提前知晓此事,却又想借求索杖一用,故而为难。”

“如此,这件事便交给我吧。”

他忖了忖。“不为难么?”

“我自有方法。”

我说得信誓旦旦。他犹疑了片刻,便只能应道:“那么便辛苦你了。”

云荒饮着我的酒,想起什么,便一一说给我听。我倾耳聆听着,我想,这样的机会,大抵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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