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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夏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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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峰是昆仑二十峰之一,陡峭险峻,底部占地有二十里,收束上去,到了绝顶之上只余数十丈大小。峰顶上四季罡风刮骨,飞鸟难渡,于普通人而言,连稍久的逗留都困难。

这样一个所在,就算有着二十大峰之一的名声,也不过因了峭拔而占的一个华而不实的空名罢了,实际上是没有门派肯在这样的方寸险恶之地留心的。久而久之,这处山峰就成了昆仑派与琼华派天然的界碑。莲华峰以南是南昆仑,以琼华派为主,并悬圃、玉英等几个专事炼丹的门派,

莲华峰以北则是以昆仑派为首的剩下几个修仙大派,数千年皆相安无事。

虽然地理上如此划分,但其实琼华派与悬圃等派关系亦不亲厚,昆仑派那边情况也庶几相近。这大约是源于修仙门派大都在修仙上各执一法,虽说修仙一道本不拘泥形式,但如此一来,门派之间便也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服气。

在夙瑶记忆里,她还是幼年时来过这莲华峰,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只记得那凛冽的风,吹得苍穹都似摇摇欲坠。那天阳光很好,没有一丝云,只有脚下的万丈深渊与头顶琉璃似的蓝天,在记忆片段中无限放大。

她甚至不记得莲华峰有那么大的一棵松树,浓荫几乎遮了大半个山头。松树边上,不知是昆仑还是琼华盖了一个亭子,六角歇山顶样式,碧绿的瓦流转着法阵的光芒,在这般的风中丝毫无损,模样如新。

清都已经到了,安稳坐在亭子里,在她御剑而来时,抬眼对她遥遥一笑。

夙瑶踩着飞剑,衣袂飞扬,依稀如穿越一段旧日时光——是什么时候,于此地,有一个小小垂髫幼童,同样对她这样的一笑?

清都眉目沉静,那样对她笑。

——如一柄再好不过的钥匙,打开那些封存而泛黄的记忆,烟尘在日光斜照下纠缠曼舞。

夙瑶晃了晃神,几乎要失足从飞剑上跌落。她的衣衫在风中撕裂一样的响,刺云剑晃着剑身,光芒吞吐不定。她按着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朱砂痕迹未消,稍稍挡得这片刻心神失守神魂错乱。

她的脸冷下来,一双眼睛,如冰锥。

如你所愿。她的人还在半空中,眼神无声无息,如此说道。

清都轻松笑着,手中青铜爵盛满美酒,鼻尖轻嗅一下,遥遥向她举杯。

她微微阖上眼睛,抵挡又一波的幻术。

似是全无力反抗。

清都浅尝一口杯中物,勾起嘴角,笑意却转瞬僵死在嘴角。

夙瑶的眼神看入他眼底深处,眼波出乎意料地极美。如荡漾着绿色泉水,春发新荣,绵延十里,再不能想象比之更动人的一瞥。

清都的手抖了一下,眼神恍惚,青铜爵尊洒出了大片的酒液,险些失手砸落。

他咬了咬牙,左手大拇指掐出一丝血来,眼神这才恢复一片澄明。再次睁开眼睛,夙瑶已然微微笑着站在他面前,自斟一杯酒,对他晃晃,随即一口饮尽。

“坐吧。”清都掩去泛上来的一丝惊诧,神色自若,如方才的幻术交锋并未发生一般。

夙瑶一拂广袖,落座,将手中酒樽放回石台,淡淡笑看他道:“清都,如何?”

亭子内,风云停歇。

清都又喝了一杯酒,并不回答她这个语焉不详的问题。

“怎不多喝一杯?可是因为酒不入口?”

丝丝酒香浓郁。夙瑶看了一眼那壶陈年好酒,却真无再饮一杯之意:“若是有一个合适的人一同喝,酒的好坏又有何所谓?”

清都笑道:“难道我竟不是?”

他替夙瑶的酒樽斟满美酒,招来黄鹤在一旁起舞。夙瑶兴致缺缺地拿起酒杯略沾了沾唇,就又放下了。

人心皆有缺口,一旦决堤,覆水难收。

再回想起前些日子的痛饮共醉,都如梦一般。

他们而今看似以韶华之姿相对,但中间,毕竟已有了那么漫长的隔阂。

他是卷云之上与她对剑的昆仑掌门?亦或是那个在姜国围城中满腹诡诈的青衫谋士?是清宵口中的王叔,还是月下花前与她痛快对饮的旧友?

而今她凝望着他的脸,始觉一切虚妄。

他已不再是那个怒极时追着在她脸上画花的小小少年。

“清都。”她唤着他的名,却不愿看他,只是道:“约我前来,总不会是为了喝这一杯酒吧?”

清都口舌间都带着酒气,唇角微微翘起,道:“自然不是。然而此时此地,不饮酒而谈其他,不

觉得煞风景吗?”他笑得口角如含着芬芳的蜜液,举杯再饮,脸上已带了微红的颜色。

亭子内因了阵法的缘故,无一丝风,透明的阳光直直射在山巅,在夙瑶与清都头发上折射出金色

璀璨的亮光。他的瞳仁漆黑,却也极亮,握着酒杯的手指修长,指腹与虎口却有着粗糙的老茧,有些不衬那张脸的清秀文弱。

夙瑶看着他,沉默着不答。

清都继续笑道:“真不想喝吗?也罢了,不如下一盘棋吧?”

他挥挥手,化出棋盘,黑白棋子。两指间拈着黑子,他敲敲棋盘,笃定道:“先让你三子,如何?”

夙瑶道:“不要你让。”她拿起一枚白子,“啪”一声落在棋盘上,正正落在“天元”的位置。

清都微微蹙了一下眉,道:“如此… …不算高明。”——只有庸手才会抢占这个位置。

夙瑶微微一笑,道:“高不高明,需继续下了方知。”

随后,清都和夙瑶交替着落了数子,清都的眉头渐渐展开:“原来如此。”

夙瑶道:“只要有足够的筹码… …就像这样,胜利可期。”棋盘的一角,白子干脆利落地将一片黑子围杀。

听了她意有所指的话,清都眉峰不动,将一片白子不动声色间逼入绝境:“可不要因此失彼,误

了大局啊。”

夙瑶眉头一皱,三两下又开出一条活路:“没有足够的分量,就不该奢望能吞下超过胃口的东西。”

这样说话实在累人,清都把棋盘一推,干脆挑明:“昆仑派不是非得求助于琼华派不可,昆仑八大派,还有六派,若我昆仑与其余派别联手,琼华第一的名头危矣。”

这就没有耐心了?夙瑶淡淡笑着,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威胁意味:“昆仑派难道竟肯屈居于那些不成气候的门派之下吗?何况——你已经放出风声要与我们合作了,不是吗?”她从袖子里抽出婚贴,扔在桌子上。

她说——合作,而不是求助。清都笑意款款,抚掌道:“夙瑶,多年掌门,你到底是聪明胜过我想象。”

昆仑派若想得琼华一隅以安其身,光凭一个“昆仑为嫁”的许诺和一句明知不可为的空口威胁又岂能成事?清都从不是狂妄之辈,此番却行狂妄之事,细究缘由,也不过是心中笃定。

笃定他手中的筹码,够分量。

夙瑶这时倒又有了心情喝酒。她抿一口醇酒,闲闲道:“你莫非肯把昆仑派典籍秘法交出,换取一个栖身之所?”

清都微笑道:“我若说我肯,你也是不信的。”他抽出一轴画卷,递给夙瑶。

夙瑶看了看这画轴,沉吟一下,慢慢展开。画卷上绘一美人,玉面朱唇,掌中有剑。正对着卷外浅笑。画上提着的不是常见的诗词,而是一个名字和一个八字。

王子登。壬戌年七月又十四。

夙瑶的脸色微变。

壬戌年七月又十四。

这正是夙玉的生辰年份。

再看清都,他笑得好似全然无辜:“这是我门下的女弟子,可惜不太适合修剑,我看,不如转投

到琼华门下,成全了她的修仙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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