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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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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我问了李光明两个问题——就是关于这座吊脚楼为什么同别的建筑方式不同以及为何没有安装电灯,李光明在面对我提出的问题时对答如流,巧妙地避过了我的这些质疑。但是,这些还不够,这份缜密的计划里还要解决的就是,如何不让我们三人在设定的时间内由房间里走出来。因为,这也是纸人割头颅中较为重要的部分,而李光明也在悄无声息的安排下将其化解了,那便是他推脱茅房离吊脚楼太过于遥远,雨天道路湿滑,解手不方便,所以才弄了只尿盆摆在门后——不知情的你和老崔当然会感激李光明想得周到,难道还会思量其他吗?”我突然觉得异常窒息:就连这看似再平常不过的小细节,居然都是经过吴先生事先安排过的,这个人简直是机关算尽,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未曾发现的?

杜少谦突然面向吴先生,叹然道:“当这些并不起眼儿却至关重要的细节都被处理得完美无缺之后,纸人割头颅的把戏终于开始上演了!而且,我想,吴先生你在那段时间里一定暗自庆幸,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实在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完美太多,若不是獠牙剃刀端锡圭的突然出现,你几乎真的可以将我骗倒!”吴先生冷笑:“杜科长,我想问的是,是什么让你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杜少谦脱口而出:“夜光木!装着夜光木的素瓷罐子!你的这番计划匪夷所思,加之又有天助,如果不是那个素瓷罐子,我想我真的会被你天马行空的布置所骗倒。”我听着他们二人之间这些似懂非懂的只言片语,恨不得马上知晓答案,于是连忙插嘴道:“杜科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能否说得再明白些?”

杜少谦有条不紊:“想要完成纸人割头颅的把戏,有些先决条件是不可或缺的,除去我以上所述,它还必须要在特定的场景、特定的时间以及运用特定的人才能够实施;倘若缺少了其中任何一样,那么,它都绝对不可能完成。我们这就来说说这特定的场景,它其实就是那座吊脚楼……而实际上,那并非一座普普通通、在南方各地随处可见的吊脚楼——当然喽,建造这座吊脚楼的人,也并非普通之人。邱明,还记得我在刚才的叙述中提到过,端望龄供职于大清内务府营造司这件事吗?事实上,端锡圭在营造之学上所展露的才华要远远超过他的父亲,而且,你还应该记起另外一个细节:端锡圭为此曾远赴海外求学以求精进。而实际上,我们在调查案件的整个过程中,端锡圭通过对我们的多番提点,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他的所学,这些我们可以在下述诸例里找到答案:那双足以越过‘狗咬牙’砖墙的弹簧器物;那枚暗藏于安春香丛就近几乎以假乱真的诡雷;那台被动了手脚发出信号提醒陈连长的无线电发报机;经过改造后打在吴先生后心上的那颗子弹——它们赫然揭示了端锡圭的学以致用,这便是:机械制造!而只有拥有如此专业的知识,再加之他对营造之学的熟谙于胸,才最终让他建造出了这样一座鬼斧神工的吊脚楼!”“可是,这座吊脚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我辩解道:“再说,端锡圭建造它做啥用处呢?”“不!这座吊脚楼太过特别了!”

杜少谦的语气充斥着不可违逆,“而我之所以怀疑起它的非同寻常,是始于那天清晨吃过早饭之后,我对整座宅第的格局进行实地勘察时才发现的——还记得那天你就跟在我的身后边,我依次查看了拴马桩、围墙上的腰花装饰、房檐柱和滴水瓦以及宅门之下的枕石和房屋上的麒麟脊头,我发现它们在岁月的侵蚀下大都已显破败,一眼便能断定,这些东西是在相同的时期建筑而就的;但是那座吊脚楼却不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它的建筑时间要远远晚于整座宅第的建筑时间。另外就是,依照端锡圭对营造之事近乎吹毛求疵般严谨,那座吊脚楼的出现根本不符合这座宅第的格局,可是,它却实实在在立在当中了——那么,这样一位力求尽善尽美的人怎么这般胡乱堆砌,不求章法?由此我判断,吊脚楼之所以建造在此,必定事有蹊跷。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更深入地探究,或者说我太过于拘泥,因此,就这样错过了近在咫尺的破案机会……而后,直到我看罢端锡圭留给我的那沓桦皮叶子,上面的记述才让我豁然开朗:吊脚楼的存在是多么必须!”“究竟是什么缘由……”陈连长随即问道,“是什么缘由让端锡圭对违背宅第格局在所不惜,非要建造那座只有南方才经常见到的吊脚楼?”“蛇血之毒!”杜少谦面色沉郁地说道,“此前的叙述里我曾经提及过,端锡圭人过中年以后,父亲端望龄遗留于他体内的蛇毒突然暴发开来,这使得他由于无法面对自己前面的惨不忍睹,所以才被迫留在了魁岭,继而开始苦寻治愈蛇血之毒的秘方。当遍览堆积如山的医书无功而返之际,偶然的不经意之举让他发现,原来日光的照射居然可以减轻体内蛇血之毒对面颊的损伤,于是,这座令人惊讶的吊脚楼就这样从他的心底破茧而出了。只是,那时候的端锡圭决然不会想到,这座倾注他毕生所学的大杰作,若干年后却变成了吴先生的复仇秘器!”

“杜科长,我还是不太明白,建造吊脚楼和治愈蛇毒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无法猜测暗藏其中的玄机,嘟囔道,“整日晒着太阳不就行了吗?”“对!邱明,你说得没错!是要整日晒着太阳!”杜少谦附和着我,语气古里古怪,“端锡圭建造吊脚楼的真实目的正是如此!只不过,我们都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聪明怎会让他日日受制于榆树下需要时常挪动的藤椅?但是,那座吊脚楼却可以完全抵消这分烦琐,只要身处其中,阳光整日都会扑满他的双颊之上——这就是吊脚楼的终极奥秘,它是一座旋转楼!它是一座可以随着太阳运行而转动的奇诡之楼!”“这……这有可能吗?简直,简直太离奇啦!”我虽然对杜少谦成竹在胸的论断笃信不疑,可嘴巴里却还是下意识地惊呼道。

杜少谦满腔坚定:“这并非端锡圭妄自揣测出来的,实在是他懂得融会贯通。待会儿除去我们可以进行实地勘察进行确认以外,另外一个例子也可以为我的推断做佐证:当年,我之所以从事刑侦这个行当,实际上完全是受了一个异人的影响。这位异人外号‘孙泥子’,十几年前,他在整个辽东地界儿盛名在外,但凡与刑侦工作挂着点边儿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有着一双匪夷所思的手——无论年代多么久远的人头骨,只要经了他的手,两个时辰之内准会画给你一张复原肖像,绝无偏差!就是在他隐居的山谷里,我曾目睹了一种叫作‘望楼车’的器械……”

我不禁问道:“望楼车是什么东西?那个孙泥子为何要弄这个玩意儿?”杜少谦沉吟道:“据孙泥子当时跟我讲,望楼车这种东西最早出现于宋朝,它的主要功能是在军事行动中用约定的旗语向战友汇报敌情。这种车以一根竖木为杆,木板小屋置于顶端。杆的底部装有转轴,可使上端的木板小屋随转轴旋转,而且,竖杆上还装有脚踏橛供人上下……所以说,这座吊脚楼的存在,俨然是望楼车的延伸之作,只不过端锡圭变更了它的用途而已。至于孙泥子用望楼车做什么,我也曾问过他,他故作神秘地说,正在用它观察一个躺在鸟窝里的变异死胎云云,我权当他是糊弄我一笑了之,可是过了不久孙泥子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听闻某人曾在南下的火车上见过一名同孙泥子异常相似的人,那人怀里还抱着一名红灿灿的婴儿……”

第二十三章 步步为营

杜少谦言及此处,似乎觉察出自己的解释过于延伸了,他找补道:“嘿!都是旧事喽,现在不好再提。如此,就让我们继续揭开此前提到的这特定的人。”说罢,杜少谦转脸面向吴先生的方向,“吴先生,这更是你精彩绝伦的一笔,简直精彩到天衣无缝的地步。我想,在吴先生的心里早就算准了——当晚,倘若我撞开房门冲入房间,发现有人被割掉了头颅,凭借我的职业经验,我必然会首先确定死者的身份。那么,我会如何确定死者的身份呢?——手掌!你的估算再准确不过,而我,就此误入歧途!这一点吴先生可谓是煞费苦心,那双跟你非常相似的手掌真是好难找啊,好难找……但是,你再一次轻而易举地办到了。”陈连长有些焦急:“是谁有着同吴先生并无二致的手掌,这个被割掉头颅的人究竟是谁?”杜少谦义愤填膺:“在魁岭,这双手只有一个人拥有,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魁岭人尽皆知的孙鳏夫!——只有孙鳏夫才具备这样的条件!”杜少谦再次转向我,“邱明,还记得陈婆曾经说起过的,那莲凤后来的丈夫孙鳏夫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疾‘鬼画符’,还说他但凡犯了癔病抄起笔来就写写画画,嘴里头还念念有词……我要说的是,长年累月地持笔,必然会导致中指间磨出茧子,而孙鳏夫由于患病,显然不能同魁岭的其他乡民一样到田间劳作,这就使得他的手掌几乎与吴先生无异。故此,吴先生用他来替代自己的死亡再合适不过了。而且,这简直是一石二鸟,既可以将我的视线蒙昧,又可以报了对莲凤没有守节所带来的愤恨!”

我的耳际间“嗡嗡”直叫,这一切岂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我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又一番疑惑:“可是……杜科长,我不清晰的是,听你的意思,死者孙鳏夫应该是被事先割掉了头颅,就是说先被杀死之后才放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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