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 > 辽东轶闻手记:纸人割头颅 > 第40章

第40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关东诡事 尸行遍野 天地萨满 鬼术师 断指弦 鬼吓人 被解剖的法医 鬼咒怨 (血色残阳同人)墨影夜色 何处暖阳不倾城

她无法确认自己即将的所作所为是否能改变眼下的状况,只是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自己丈夫命运的机会,或许,那位在魁岭远近闻名的孙鳏夫就会因为一片肝脏而痊愈。迫切的愿望使得这名妇女激生了强大的信念,卖力十足地在为她的打算兢兢业业地劳作。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吴姓青年从草丛之中出现了。这位已然康复的变节者在养病期间便见过莲凤,见过这名他曾经抛弃掉的妻子,只不过在他走向革命道路的那天夜晚,并不知道自己会留下一个孩子。于是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吴姓青年苦口婆心地恳请莲凤让他见见自己的骨肉,然而,饱受多年疾苦的莲凤并没有答应他,她对这名男子有的只是绵绵无尽的恨意。争吵就这样响彻整个苇塘,吴姓青年的热切期望使得他将惯有的小心翼翼丢在了一旁,变节之事就这样尽数溜入了莲凤的耳朵中。莲凤在目瞪口呆中心乱如麻,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缄默,她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对一个抛弃自己的男子如此纵容,就如同她看不清恨意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一样。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同样去挖掘志愿军战士肝脏的胡建设听到了。那个时候,胡二嘎还没有被枯井里的大哼哼剔成一堆碎骨。于是,当张树海得知这个让他欣喜若狂的隐秘之后,五名有着各不相同之经历的人终于汇聚成了一条河流,尽管,他们彼此都心怀鬼胎。接着,他们在苇塘深处的暗地里秘密约见,此后所发生的一切就这样缓缓拉开了帷幕……不久之后,吴姓青年在离开魁岭之时,在其余四人的协助下将自己的孩子掳走,并秘密安置在了一个颇为熟悉的朋友家里。其实那时候他心知肚明,这或许将是他最后一次回到魁岭——余下四人各自的污点完全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他确信,自己的身份将会成为一个永久的谜题,而他,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孩子。至于莲凤之死,不过将他的安全又包裹了一层保护而已。

匆匆十载就这样过去了。当年的吴姓青年已然摇身一变成了人们尊称的吴先生。没有人会怀疑任何情报的走漏都是出自他手,他也在为自己成为漏网之鱼而沾沾自喜,直到他在前不久接到了一个惊天的任务,而这桩任务需要他来到的地方就是——魁岭!

只不过,这所有的所有都没有逃过隐藏在魁岭的第六双眼睛,他在不动声色间记录着上面的漫长叙述。而他,也成为了操控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这个人就是:獠!牙!剃!刀!

第二十一章 缀网劳蛛

魁岭。第三个深夜。

冷风料峭。骤雨如刀。颤抖不止的花窗上有一只蜘蛛。

杜少谦在结束了漫长的叙述之时,突然声声铿锵地叫喊着“獠牙剃刀”,他因为激动而挺起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抖动着,这使得整座厅堂的气氛骤然变得僵硬起来。

我暗自思忖他这番长达半个时辰的诉说,内心深处涌动着不停不歇的狐疑:这些话语的讲述方式显得太过于陌生了,简直与杜少谦平日的口风大相径庭,怎么都像是在复述着某人事先写就而成的记录——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对百年之前的旧事如此了如指掌?

杜少谦目光灼灼地环顾四下,他似乎由众人惊讶的表情里看出了些许怀疑,于是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明白你们心中的疑问。那好,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们,是谁……向我透露了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其实,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獠牙剃刀!而他的真实身份,便是这家跃进旅馆原本的主人——端爷,端锡圭!”“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听罢一边声嘶力竭地否定着杜少谦,一边不寒而栗地盯着对面异常沉默的獠牙剃刀,“杜科长,你说的不是真的!刚刚你明明断言过,獠牙剃刀才是这所有一切的真正幕后黑手。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把这些秘密全盘托出相告于你?这太矛盾啦!还有,端锡圭不是已经在十多年的那个夜晚,被徐、胡二人割破喉管扔入了鸭绿江,他怎么可能还活生生地坐在这里?”我早已心乱如麻,一双眼睛在杜少谦和獠牙剃刀之间不住地张望,焦急地等待一个可以平复我这分疑惑的声音出现。

“唰啦——”杜少谦霍然从怀里掏出一匝厚实的东西掷向空中,在这些桦皮叶子散落而下的空当,我隐隐约约看到,它们的表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色的行行笔迹。紧接着,在纷扬之间杜少谦伸出了一条手臂,这条手臂行动迅速,它的尽头正是那把他随身携带的手枪,而枪口划过我的脸颊却……却对准了李桐!

“杜科长,你要干什么!”就在我惊慌失措地叫喊声中,一枚子弹由枪口而出,“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厅堂!

我不可遏制地向后挺起了身子,屁股下的椅子连同我一并跌翻在地。就在这短促的瞬间里,几声“乒乒乓乓”的响动凿入我的耳际。四仰八叉的我连忙爬起身来,“骨碌碌”,然后我看到了一幅匪夷所思的情景:只见獠牙剃刀死死地叠在李桐身上,那灰白袍子的后心处被撕开了一个焦黑的窟窿,但非常奇怪的是,那上面俨然并没有一丝血迹。

“这……李秘书……獠牙剃刀他怎么……”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弄蒙了,支支吾吾间只听得子弹爆裂所留下的“嗡嗡”声在头颅四周鸣叫不止。

这时候,我听到被压翻在地的李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那无法抑制的咳嗽声像是要撕裂喉管,仿佛胸腔深处被塞入了无穷无尽的秽物,继而开始连连干呕个不停。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这声嘶力竭的呕吐声变成了异常悲戚的哭泣,李桐缓缓伸出臂膀紧紧揽住了獠牙剃刀,声泪俱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我完全听不懂李桐在说什么,也无法弄懂他为何要对獠牙剃刀说这些古怪至极的话——杜科长断言獠牙剃刀便是端爷端锡圭,可是端锡圭又怎么会跟李桐扯上关系?还有,杜少谦为何要向李桐开这一枪,难道这所有的一切李桐也参与其中了吗?再者,那枚子弹……子弹似乎并没有伤及獠牙剃刀,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发觉自己彻底被裹挟在茫茫迷雾之中,根本找不到一丝可以终结疑惑的线索。

窗外的大雨依旧倾泻不止,仿佛再下一辈子都下不完。

渐渐地,獠牙剃刀缓缓撑起了躯体,整个过程就如同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那般迟缓。在他完全站起身来的瞬间,我看到他的两个肩膀晃动得厉害,接着,他终于站稳了身子。这一刻,盯着仰面朝天的李桐的獠牙剃刀,似乎全然没有将其余的人放在眼里,他将手掌由袍袖里伸出,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扯着那副獠牙面具……我把心脏含在嗓子眼:那会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什么样……的……面……孔?

猜测蚕食着我本就压抑不已的呼吸,它们在积攒,蓄势待发,我的整个身子快要爆裂……终于,面具“扑啦”一声被完全地揭开了,獠牙剃刀露出了他那让我们期待已久的本来面目——那绝对是一张匪夷所思的脸!它的出现几乎跟着我的尖叫一并响起,我感到一阵眩晕由厅堂四周扑面而来,它们不遗余力地戳向我焦麻的头皮,然后,我听到自己呼之欲出地喊叫了一句:“吴先生!”——我确信这声黏满恐惧的叫喊根本不是由我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炸开的头骨顶咆哮而出的。

老崔“咕咚”一声侧翻在地,他盯着吴先生“嗷嗷”直叫,没有目标地在地上爬来爬去,两只眼睛似乎是在找寻一处能抵挡这分恐惧的地方,最后,他居然抱起了我的大腿声嘶力竭地痛哭起来……再也没有什么事比起这更让我战栗不已了——吴先生不是在吊脚楼内被割掉了头颅吗?怎么他又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当天的情景不可遏制地再次冲入我的头脑之中……杜少谦明明通过血迹以及死者的手掌确信身亡者就是吴先生,那么,在他房间里死掉的人又会是谁?难道会有两个吴先生,抑或是吴先生又起死回生了?

这时候,始终沉默在旁、冷眼观瞧着的陈连长开口说道:“杜科长,这同你先前所述完全不同。陈某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要原原本本地知晓这所有的一切!”杜少谦面色严峻:“陈连长,请别介意我的唐突,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于复杂,我不得不先解决掉其中就连本人都觉得模棱两可的那部分。而此刻,我已然确信了它们。那么,现在就让我将制造这桩诡案的凶手按照顺序逐一公之于众。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说说端锡圭这个人,这位真正的獠牙剃刀,这位被魁岭遗忘已久的‘畏罪自杀者’……”

杜少谦的目光向窗外的暗夜抛离而去,似乎这样他才能继续自己的陈述,“实际上,在十多年前,徐、胡二人割破他的喉管将其抛入鸭绿江后,端锡圭并没有死掉——或许是满腔的仇恨让他得以存活于世,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他劫数未到,总之,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他再也无法做回原来的端锡圭,不仅仅是因为徐、胡二人剥夺了他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已然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倾诉种种际遇——那柄剃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让他失去了说话的权利,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日他在军营哨所外与陈连长遭遇,那叫喊声听起来却如同收音机里广播声那般含糊不清;至于那副同水怪毛毛撑的面目并无二致的獠牙面具,早在前往江心岛的途中我就推断过,必然是端锡圭曾经目睹过它浮出水面,因此才仿照制作以掩饰蛇血之毒留在他脸颊上的斑驳;还有那柄几经出现的剃刀,应该是他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仇恨,当然,这柄剃刀在此后的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在向我暗示胡建设其人。

目 录
新书推荐: 阴山上的来客 雾镇 百鬼镇阴 这是规则怪谈啊,让我多子多福? 悬案录:潜伏 左眼见飘心中喜六最终章 八门术:我是阴行泥瓦匠 都京城第一纨绔了,你让我破案? 记忆暗匣 盗墓笔记之万象天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