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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喜与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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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晴搂着花湜的腰,面对着那二层木头门脸的房子,“走吧,我想参观你长大的地方。”

花湜手里紧紧握住那把钥匙,感受着坚硬的金属嵌进掌心的痛感。

她抿了抿唇,“好吧。”

花湜抬腿迈步,不自觉地有些郑重其事。

季元晴慢了一步,脚步有些迟滞,很快就被花湜发现了。

花湜立刻就明白了,冷着脸盯着季元晴,笑容春风依旧,就是眉眼之间难掩倦意。

“你老实给我交待,你是怎么知道我姑妈家住这里的!”

花湜伸出食指用力戳季元晴的胸膛,这力道隔着大衣能让他觉得有点痛吧。

另一只手却穿过季医生的手肘,防止他摔倒。

季医生那次清晨摔倒给花湜留下不小的阴影,不自觉地就把他当个泥捏的人儿。

季元晴面对花湜的质问,不免心虚,目光飘向一边,想着用什么借口转开话题。

花湜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视线直直锁住他的,那一大束玫瑰花被她挤在两人之间,正圆形的花柱生生给挤成了扁圆,花束的包装纸发出簌簌的声响。

她沉着脸低声问,“这镇子又不大,两个小时就能打个来回,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一家一家问的。”

季元晴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冷汗直冒,心里又听雀跃的,他家阿花真是越来越了解他,一猜一个准啊。

“其实……”他偏头想想,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没有挨家挨户打听。”

他敢和上天起誓他没有撒谎,他是隔两家打听一下,因为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人啊,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搭理他啊。

花湜才不和他废话,揽住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左腿,又凑近了一点抖了抖眉毛,“你说,穿着这个走了多久的路?”

“嘿嘿。”季元晴干笑了两声。

花湜立刻瞪了眼,“季元晴,你不要告诉我从早上开始一直穿着吧。”

“也没有啦。”季医生不自觉得带了点江南吴语的风格,软软糯糯地回答了一声,他真的没有撒谎,他是从昨天晚上就没有脱。

花湜一听就知道他这回答有水份,气得想推他,可这里不是家里,家里有床,这里只有青石板。

“这样吧,我住在前街的民宿,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找个东西就下来。”

花湜难以想象季医生是怎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里又千辛万苦地找到她,还拖着一条十几斤重的腿。

这楼梯很窄,台阶还很高。

“带我上去吧,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花湜凝视他半晌,叹了口气,“好吧。”其实她有点不想上去,有季医生陪着也许会好一些,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季元晴的假肢支持上楼梯时的交错步态,就是说,他可以和常人一般迈着步子走上去,而不需要只迈右腿,穿假肢的左腿只能拖着走,只不过仔细看会发现左腿的步伐比较迟缓。

而今天,季医生不知道是累惨了,还是这楼梯的台阶抬高,他选择扶着栏杆在左腿假肢的支撑下先迈右腿,再把左腿拖上台阶平面。

木头楼梯很窄,他们两个人并排走着有些挤,花湜看着他这么上楼梯,什么也没问,坚持和他并排走着,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这楼梯很是有些年头,又是木头的,有几级台阶的平面不是很平,又没有楼梯灯,花湜及时提醒。

时隔多年,她仍然记得每一级台阶的“特点”。

幸好楼层不高,花湜有些迟疑地打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

“灯呢?”季元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额,不知道。”花湜窘了,抬手在门口的墙上摸了两下,没有着,索性先一步迈进了屋里,提醒道,“没记错的话,门口有块垫子,小心别绊倒。”

“哦。”季元晴没办法,只好跟着进屋,掏出手机来照亮,两个人这才找到了电灯的按钮。

室内顿时大量,狭小的客厅一望到底,门口果然有一块垫子,不知道是不是六年前的那块。

“你坐着等我吧。”花湜指了指客厅里破旧低矮的沙发,反手关上了门,“很久没住人,也不给你倒水了,一会儿回民宿去喝。”

她自己站在门口的地垫上,回忆了一下方向,往以前住过的卧室而去。

季医生当然没老老实实地坐下,而是跟着花湜进了房间。

花湜找到卧室的灯,打开一看,陈设都没变,只是她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了。

季元晴扫了一眼,这间卧室比客厅狭窄更多,家具破旧简陋,就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

床上摆着几个长绒玩具,书桌上还有幼儿图画书,一看就不是花湜的东西。

花湜则趴在地上,撩起床单垂下的边,伸长手臂一件一件拽出床下堆积的杂物。

然后打开手机用屏幕的光照着,自己爬到床下面去。

季元晴知道她恐怕是在找什么秘密的东西,觉得花湜这样藏东西很有趣,自己却没办法趴下陪着她寻找,就只好继续打量花湜曾经的闺房。

地板是木头的,年纪恐怕和外面的楼梯一样,地面摸得油光油光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不规则的光。

桌子旁边粗糙的划痕吸引了他,走近两步细细查看。

竟然是桌子腿儿被拖动的时候在木地板上摩擦出的痕迹,看着那轨迹,竟然是延伸到门后。

看这痕迹,时间也很久远,而划痕也很深,破坏了木地板表面的油漆,看上去格外显眼。

季元晴瞥了一眼床铺,花湜整个人爬到床板下面去了,她正敲着木地板,发出咚咚的轻响。

视线又转回那划痕,难道,花湜住在这里的时候,总是要把桌子拖过来抵住门?

季元晴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觉得花湜是为了锻炼身体。

“找到了。”花湜欢呼了一声,抠开两块地板从下面取出个装饼干的铁盒,手脚并用从床下面爬出来。

那铁盒不知道在那地板下面放了多久,表面锈迹斑斑,很多块油漆已经剥落,花湜则跟个宝贝似的抱着,想抠开那盒盖,却使不上力气。

季元晴见她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给她,自己接过了盒子。

他也没打开,“里面放的是什么?”这么宝贝。

花湜笑笑,“没想到还在,是我的宝藏。”小脸上洋溢着快乐,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先带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把盒盖切开,都锈在一起了。”花湜见季元晴也没打开,看来是只有把盒子弄坏了。

“嗯。”季元晴拿着盒子走出了房间,他知道花湜不想在这里久待。

花湜也站起来,把床铺下面的杂物一件一件放回去,跟着走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最后扫了一眼房间内的陈设,关上了灯。

曾经生活了很久的屋子,忽的一片黑暗。

回了租住的民宿,花湜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季医生按在床上去剥他身上的衣服。

她要看看那半截短短的残肢他还要不要了。

季元晴身体后仰着,双手撑着床面笑着任由她动作。

眼看着花湜给他脱了裤子,卸了假肢,再小心翼翼地揭下硅胶套。

还好,只是穿久了红肿而已,没有破皮,硅胶套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很好地保护残肢不被磨损,缺点就是透气性欠佳。

花湜松了口气,手上就不再顾忌,伸手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引起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哎呀疼,”季医生磕碜着脸抱怨一句,低头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看几步开外的卫生间,“你这又让我怎么洗澡啊。”

花湜顿时怂了,把脑袋从残肢后面伸出来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季元晴,“季医生,不好意思啊,我又忘了最好是在浴室里脱掉。”

季医生想起她上次出差回来的场景,勾了勾嘴角,“小别胜新婚,我原谅你了。”

花湜“呸”了他一声,谁和你新婚了?却没走开,反而爬上了床,靠近他。

这是个单人间,床铺当然也不宽,是那种仿古的雕花床。

蓝底白花的棉布帐帘放下之后,就是个封闭的空间。

季医生的右脚还踩在床沿的脚踏上,身体斜着躺在床里,花湜趴在他身上,近距离看着他漂亮的脸。

其实季医生说得一点都没错,几天没有看见季医生还不觉得,再次见到的时候就发狂地想要靠近他,恨不得把自己粘在他身上了事。

季医生好像也是如此,一把将花湜揽过来,吻了上去。

比平日里要急切热烈的吻成功地激活了花湜身上沉寂的思念,这中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唤季医生的感觉诡异又畅快。

曾几何时,一开始超过熟识程度的亲密带来的违和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季医生在她的心里眼里就是最亲近的人,最亲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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