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九章(1 / 1)
待到日上三竿,倾姮才勉强从床上睁开了眼,她翻开锦被,只见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吻痕。有些地方碰一下还会觉得酸痛。
倾姮翻了一个身,她身旁的沈榭就揽住了她的腰,嘴里还嘟囔道,“阿姮,别走……”
倾姮有些惊奇,转身看他却是还闭着眼,平素里倾姮还未起身,沈榭却是一定是已经准备了洗脸的温水,等着她睁眼后,他还会亲自替倾姮擦脸。
但今日他却是比倾姮还要晚起,透过帷幔,都可以看见日头晒在了木窗子上,投下一大片明亮的光束。沈榭是难得地还同倾姮躺在了床上。
她稍稍掰开他窟在她腰上的手,却是让沈榭用了更大的力气,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低头用脸颊蹭着倾姮的发丝,嘴里还呼出细细的声音,“阿姮……”
倾姮没有再动,怕她再动又让沈榭把她搂紧了。只是两人赤裸相对,委实让倾姮有些想入非非。想到了这床笫之事,倾姮才觉得自己的身子下隐隐有些肿痛。
她稍微伸了伸自己的细腿,只觉得双腿酸得厉害,还未必能下床……
她有些闷闷地抬头盯着眼前人的睡颜,他在睡梦之中浅浅地呼吸,及腰的乌黑长发散在了身子后方,还有的乌发铺在了他的身下,却是有一丝恰好打在了脸上,蜿蜒着落去了脖颈之中。倾姮抬着头还能看见他长睫毛落下的阴影,耸立的鼻尖,以及微昂起的下巴。他原是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有些绯红,两旁的脸颊都带着一坨红云。
倾姮觉得有趣,她还未见过沈榭的脸能红成这样,便多瞧了几眼,可是看着看着她却盯起了沈榭的唇瓣,饱满而红润、颇薄的唇。
她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却见沈榭的红唇突然微微张开,他呼吸了一口,发出似是喟叹的声音,又闭上了嘴巴。
倾姮又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沈榭的脸。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沈榭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她倏然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梦中。
她感觉到本来搂着自己的手松了一松,沈榭用指尖摩擦着倾姮的脸庞,最后只是轻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姮……”
接着便是沈榭起身,在她身上盖上了薄被,在倾姮想要睁眼之时,这帷幔又被沈榭挑了起来,却是沈榭又坐到了床上,她还能闻到一股清香。
他帮着倾姮翻了一个身,又褪去了倾姮身上的薄被,倾姮闭着眼还在装睡。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下身就感受到清清凉凉。
沈榭的手指带着药膏在她体内进出。
她有些异样,就睁开了眼,缩了一下腿。
可沈榭却抓住了本欲合上的双腿,淡淡地说,“别动。”
倾姮实在是见不得他一副神圣的样子,却在做着这件事,只能撇开了头,“都怪你。”
“嗯。”沈榭低低地应了一声。
倾姮没有忍住,又回头看他的脸,看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却抹着药膏……
倾姮扭捏了一会,沈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只涂药膏的手却是多用了一倍力气。
倾姮细细地喊,“不要……”
沈榭收回了眼神,又盯着她的身子,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倾姮咬唇,手上抓着锦被望着她,活像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贞操已经没了的闺中少女,还是含春的少女……
她望着沈榭,沈榭仔仔细细地涂药。
“好了。”沈榭收回了手,手指上还有一颗晶莹的水滴,他脸色如常地合上了药膏。
他未有说一句就要挑了帷幔离开,倾姮及时地拉住了他的衣角,脸上还红扑扑地,“喂,你昨夜怎会来了我这阁子中?”
倾姮当真是没有一点出轨认错的自觉,不过在她看来,她宠幸其余的男宠也是应有的事。若是想要倾姮体谅一下沈榭如今的情感,恐怕比倾姮哭着求沈榭进来要难很多,难上很多。
沈榭顿住,也没有回头,反问道,“恐臣是打扰了陛下同校尉大人的幽会?”
倾姮挑眉,娇声道,“爱卿……”
她似是听见了沈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陛下快些起身,臣备些早膳。”
倾姮轻轻地放开了拉着他的手。
她又在床上窝了许久,直到沈榭将帷幔都卷了起来,将赤果果的倾姮饱了出来,倾姮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大口,覆盖上他左锁骨上那淡淡地咬痕。
“陛下,臣已遣散了宫人。”他将倾姮放在了地上,帮她穿上了绣着荷花的月白色的肚兜,依次穿了中衣和明黄色绣着祥云的繁重外衣,他的手握住了她纤小的足,套上了用上号蚕丝所制成的罗袜。
穿戴整齐,沈榭打开了窗户,他在抱倾姮出来以前,是关上了窗的。
他倚着窗摘下了一朵木槿花,然后别在了倾姮的云鬓间,她对着镜子,镜子中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云鬓上的木槿粉红色,正是盛放得最美丽的时候。
沈榭从梳妆台中拿起了一只眉笔,低声道,“我还未曾为陛下画眉。”
他走到倾姮的身旁,侧着身子对着镜子,用指尖捏起了倾姮的下巴,勾着唇同倾姮对望,“陛下,要闭上眼。”
他们两人距离如此进,呼吸彼此可闻,湿热的气息在脸上荡漾,此时此刻,这世上,再没有了他人,有的只是他们眼中的彼此。
窗外飞花,沈榭一手捏着倾姮的下巴弯着腰,倾姮缓慢地、缓慢地闭上了眼。
她承认了,在这碧霞行宫的时光都如此神奇,它带有怪力,让倾姮在午睡后起身之时感到万物寂寥,时空也都静谧。它还让倾姮以为,这一刻长留可堪、无憾。
沈榭捏着倾姮的下巴微微上挑,他执着眉笔在浅眉上仔细描绘,几笔勾成。
没有人说,‘好了’。
没有人问,‘可睁眼否’。
他们是这世上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唯二的两个人。
沈榭在她额间留下浅浅一吻。
然后倾姮睁开了眼,沈榭像是变戏法一般,在嘴里叼了一个绿豆糕,喂到了她的嘴里。
倾姮在早膳后批阅了从南碧送过来的奏章,而沈榭则回了自己的阁中。
她有些看不下去。
就连齐卿逝去,她也没能到不能批阅奏章的时候。
她支着下巴,对身旁的凤浣问道,“凤浣,你昨日可在这行宫中遇见长得俊俏的人儿?”
凤浣诚心回答,“还未曾遇见比沈卿大人更为俊朗的。”
倾姮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站起了身子,“朕要摆驾骑射场。”
她想了一路,终于想到了这校尉的名字是王祖成,凤浣说,他京城王家的嫡子,能耐不错,如今手下有五百人,颇有大将之风。
倾姮越听越满意,几乎是要摸着下巴想着如何将这年轻有为,英俊独身的校尉拐上床。
那尽职的校尉今日果真还在骑射场操练着他的属下。
倾姮持着大家闺秀一般的笑容,走向了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