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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这东西,应该是为现在活着的人而存在的。如果真有这种说法的话,得到安抚的人不是死去的人,而是你,库洛洛你对自己的安慰。
——所以,死去人的愿望,我要先帮他完成。
——死去人的愿望?什么愿望啊?
——你想知道吗?
——恩,想知道!
——那就是,胡作非为。
“喂,信长吗?你还在基地吗?”。
“啰嗦死了,我知道啊”信长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洛卡奇!你呆在基地去睡觉吧,不要乱走,最重要的是不要去市区,我可不想杀一个人一看是你”。
“知道了!信长你快点出发!”我靠着石板,大喊回去。
“哈?可恶的死丫头!”。
...
那个金发的少年,酷拉皮卡,应该没有强到可以杀死窝金的地步吧...他的锁链都有什么功能来着?...有一个是誓约...剩下的呢?
“唉...”我再次的叹了一口气,抓着头发有些纠结:“根本想不起来更多嘛”。
伸出手,淡淡的月光下,一层蓝色的光蓦然亮起。
我的水系魔法被废的不是很彻底,现在体内应该有将近一百守多水元素,也就是说能释放一百个冰锥,如果再高一级的魔法,像耗费三百守多的冰霜之境啊,五百守多的水镜,六千八百守多的极冰盛宴这种以前能轻易释放的魔法,根本就是不能碰的禁忌。
一旦释放需求元素大于体内拥有元素的魔法,比如冰霜之境需要三百守多,而我的体内只有一百守多,元素不足,就像我老师说的,元素没了当然要补充,因为强行释放魔法,所以元素不足就要从外界进行抓捕,身体就会进入高度活跃期,吸收元素的速度也将是往常的几十倍,而此时吸收的元素并不是平时吸收的那样呆在元素球里,而是遍布全身,那些元素根本控制不了,它们会时不时的在某个地方碰撞到一起,产生魔法效果,冻结周围的血肉,我们称之为反噬。
水系反噬,人死的时候,应该是血脉寸寸冻结而死的吧。
搓了搓双臂,我有些冷,缩成一团将身上的外套拽的更紧,这水系魔法我还是当成已经全废好了,如果不小心反噬了,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
我已经会魔法有十几年了,全部毁于一旦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我蜷着身子,闭上了眼睛,梦境中的水神圣殿浮现在脑海中,那些穿着蓝袍低着头的信徒们,张张合合,念着圣歌。
...细碎的浅金阳光下,吾等灵魂的归宿...
吾等追寻着神的光辉,接受着至高无上的洗礼,光辉永赐于你我...
...我们是海的子女,愿希德伦依陛下与你我同在...
“洛卡奇?”。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在轻拍着我的脸颊,周围充斥着熟悉那人的气息,我睁开眼睛,一片昏暗,库洛洛的脸上有些脏兮兮的,身上的白衬衫也破破烂烂的,我捂住额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洛卡奇,写上你的名字跟生日”库洛洛给我递过来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名字和生日?”我打了一个呵欠,接过来,懒洋洋的写下这一世星娜的个人信息。
库洛洛将写上我名字的纸以及笔拿回去,然后摊开右手,淡紫色的念围绕在他的身边,带着血手印的盗贼秘笈被具现化出来,书页无声翻过,然后停在其中一页。
我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看着库洛洛眼神变得空洞,顿时了悟,机智的用上了‘凝’,果然,一团绿色的雾气慢慢凝结成一个精灵似得诡异物,然后伸出两只绿色的小爪子搭上了库洛洛的手,开始迅速的写起字。
笔尖流淌的在白纸上划出文字,收尾,绿色的精灵顿时不见,我顺手接住滑落的纸张。
“诶,这字好潦草啊”。
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收回盗贼极意,揽着我开始看。
——面前的路分成了无数等份,最后归于死亡或者存活。
内心毫无犹豫未来却一片漆黑。
你站在黑暗之中望着稀少的光,去触碰吧,不要犹豫。
你在火光烈焰之中选择了坚持。
火色的流淌被迫静止,意料中的冰刃即将斩碎你的灵魂。
倘若你坚持的话,那片血红必是你的葬身之地。
...
我抓着库洛洛的衣服,下意识的收紧。
那个梦里,周围尽是火红的岩浆,那个是我的她边哭边说着那些话。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去,哪怕...哪怕......我死了。
“洛卡奇”库洛洛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依旧面无表情,却紧紧的抿着唇,有些阴沉:“这个预言的目的是用来逃过厄运,其他人的预言诗中都有些具体的意象,你的预言诗中却很模糊,只提到了红色、冰刃,所以不能根据具体物体来推断,那么,洛卡奇...”。
“库洛洛”我出声打断他的话,微笑:“我也觉得我要死了”。
库洛洛一冷,一瞬间的力道差点捏碎我的腕骨,他抱起我,走向房门,声音很冷:“要不要我把你丢到蛇窟里?”。
“哈哈”我笑了一声,揽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道:“你看,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我死...嘶疼疼疼!你轻点,放松!我是说如果!嗷嗷行!你行!我们绕过行吧!到最后如果我活下来了,你看还白白捡了一条命多开心啊”。
“呵”库洛洛冷笑一声,直接走进房间里面。
“库洛洛”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我发誓,锁链手这件事结束之前我都不会死掉,你别想太多,还有就是...我...”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我...那孩子叫做酷拉皮卡,金头发蓝眼睛,窟卢塔族唯一活下来的人,你你你注意点!”。
库洛洛眯了眯眼睛,“洛卡奇?”。
“你先别问那么多!你你你先去,唉算了,那孩子在猎人测试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我本来没想到他,可前几天在街上看到他了,但我还是觉得他不是,他打不过窝金的,哎呀就这样你快走吧!”我将库洛洛推出门,磕绊的说道:“咳对了,你一定要小心,我有预感还会出事”。
关上门,我深呼吸一下,靠着门板坐了下来,我都快死了,没理由还帮你保守秘密...就算因此遭了天谴,反正最后也都是死,时间不同而已。
——倘若你坚持的话,那片血红必是你的葬身之地。
必是我的葬身之地吗?...
“小滴,派克诺坦,玛琪一组,库哔,芬克斯,和飞坦一组,信长,侠客还有我是一组,剥落列夫,富兰克林还有西索留在这里待命”门外传来库洛洛冷静分配的声音,之后是玛琪和信长的声音。
不一会儿,大楼重新恢复了寂静。
我站起来,心脏却猛烈的疼痛了起来,一瞬间所有感知都消失,胸口的疼痛逼得人抓狂。
但我不能尖叫,比起空间反噬的痛苦,这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所以绝对不能叫出声,绝对不行。
我捂住心脏,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竟是直接撞到了一旁的石板上。
“洛卡奇?”门外传来富兰克林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疼得站不起来,眼中全是雾气,竭力克制住呜咽,深呼吸几下连忙回道:“啊,疼死了,我撞到墙了,没事,我要睡觉,你们小点声”。
“洛卡奇...”富兰克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我蜷缩着身子,按住心脏,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
“他们说七个人要回来,如果十个人没到齐的话,团长就会没命”。
“那...要叫醒洛卡奇吗?”。
“暂时先不要,洛卡奇容易冲动又弱,如果她嚷着要去找团长就不好了”。
“等等!”。
“砰!”木门被猛的踹开,富兰克林举起右手,低声道:“你是谁?”。
...
“婷达·卡森”金发女子笑的很甜美,漂亮的水蓝眸子弯起:“放心吧,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们是同伴就够了,我是不会害乐菲乐的”。
“乐菲乐?”小滴重复了一遍,疑惑的看向站在中间的女子。
“啊,她现在的名字是洛卡奇”婷达转身,微微眯起了眸子:“我要把她带走”。
“呵”飞坦冷笑,阴冷的声音慢慢重复道:“把她带走?”。
下一秒!金属相撞而产生金色的火花!婷达手中突然出现的冰刃死死的抵住飞坦的阳伞,冰刃不堪重负,裂纹清晰可见。
“呵呵”婷达轻笑,瞬间收回冰刃。
没有想象中的割断血肉,阳伞直接穿了过去,就像穿过空气一样。
“我现在是灵魂体,你碰不到我的”婷达淡淡的扫视了一周,转身消失在原地。
“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去想想怎么逮到锁链手杀了他,啧”。
...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婷达看着我,说,可是我觉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