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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遂了我的愿,真的没有去成古韵之城。
其实当我收到亚斯的短信时,我有很长的时间都在判断是真是假。
——物索家内乱,大小姐失踪,请二小姐回来。
我有些晕车,特别是还坐了这么长时间,此时我的脑子里面全是嗡鸣。
勉强的打下“我又不是物索家的人”这几个字,发送出去。
“很难受?”库洛洛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恩”我缩的更小,一手紧紧的抓住库洛洛的衣服,声音有些沙哑:“头晕”。
亚斯的短信回复的很快。
——就算不是物索家的人,也算是大小姐的朋友。
我昏昏沉沉的想着亚斯一定有病,什么是就算?我本来就跟物索家没一分钱的关系,至于朋友...尔塔智商太高,我伤不起。
字数太多,我懒得打,索性直接扔开手机,抓住库洛洛的手闭着眼睛睡去。
“洛卡奇?想去就去吧”库洛洛的声音温和而随意。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库洛洛没有温度的微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会?”库洛洛笑的狡黠,微凉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恩”我抱住他的手,再也忍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沉沉的睡去。
...
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用于吃喝玩乐上,因为不想见到尔塔。
可再怎么慢,一个月也够了。
猎人协会总部...
我站在街口的拐角处,在大树底下给亚斯打电话。
“您到了吗?”亚斯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如以前一样冷静。
“恩”我踢了踢路旁的小石子,“‘乐堂’前面的十字路口,一棵大树底下,能找到我吗?”。
“当然,请稍等”。
亚斯的办事效率很高,我在以前就深有体会,在我还没把手中的冰激凌吃完的时候,亚斯就已经出现了。
“嗨亚斯~好久不见”我随手丢掉已经化了的冰激凌,在树上蹭了蹭有些黏的爪子。
亚斯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而是弯腰冲我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请回一趟物索家吧”。
我笑眯眯的坐到了车里,看着亚斯开门坐到驾驶座上,道:“你精神状态怎么样?会不会把我们两个撞死在路上?”。
亚斯愣了一下,透过镜子来看我,道:“不会的,我不会让我死在这种小事上”。
我看了看他浓重的黑眼圈,缓缓的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放心”亚斯忽然轻快了起来,隐约有了笑意:“亚斯这一生,只为大小姐而效劳,我怎么会允许我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死去”。
我看向窗外,冷笑道:“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对尔塔的忠心吗?”。
“小姐若是不愿意听,亚斯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亚斯的声音仍带了一丝愉悦,说完果然不再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猎人总部,平凡而庄严,甚至连守门的人都会念。
我冷冷的看着亚斯降下车窗,将手中的卡片递出。
“和猎人协会有关系,你确定内斗不是在耍我吗?”。
“是的”亚斯脸色不变,“虽然大小姐和会长借了地方,稳住了地位,可一连串的动作也让那些人忍不住了,并且,会长并没有答应过会帮大小姐做其他事情”。
车缓缓的停下来,我打开门,小声的骂了一句:“神经病”。
能把那些人逼成这样,尔塔是该有多心急啊。
亚斯却忽然笑了起来,没说什么,在前面给我领路。
等看到尔塔的时候,我就恼了,差点转身就走,然而,不说些什么,真的不能表达我内心的愤怒。
“不是说尔塔失踪了吗?果然是耍着我玩儿的是吧?”。
尔塔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捧了一本书,见到我来便将书合上,淡淡的说道:“那是在一个月之前,你来晚了”。
亚斯朝我微微弯腰,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冷笑道:“你有病是吧?你算计我算计的都成那样儿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激我?你是真的相信我会帮你还是不怕我走啊?”。
尔塔低低的笑了笑,紫色的眸子中尽是柔和:“怎么这么暴躁?心情不好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库洛洛都告诉我了,你借助他们除掉一部分人,然后还特意把我的行踪暴漏出去,你这么算计我我还对你笑若桃花那才是不正常吧?”。
“库洛洛·鲁西鲁?”尔塔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若有所思:“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吗?”。
我被逼得抓狂:“我拜托你听我说话好吧?听别人说话抓一下重点好吧?!你不会又在算计什么吧?”。
“啊”尔塔眨了眨宛若紫宝石般的眸子,唇边是一贯的三分笑意:“不会了,那个男人还挺难对付的,虽然得到了,可付出的太大并不划算”。
“那是”我顿时得意起来:“那可是我男人”。
尔塔又笑起来:“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收敛情绪”。
“没必要”我向后靠,翘起了二郎腿,冷笑:“像你似得没有开心与悲伤,没有幸福与苦痛,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见人必带三分笑意,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何必呢?人生苦短,搞不好哪一天就挂了,我不希望挂之前居然没有一次真心的笑过,你说呢尔塔?”。
“看起来你的怨念挺深的”尔塔咳了几声,看着窗外,话却是对我说的:“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可怜,我也笑过的”。
“可怜?”我讽刺的笑了笑:“你高估我了,我一直认为你是咎由自取来着”。
“呵呵”尔塔怔了怔,竟然笑了出来:“这词不错,我顺你的心意好了,帮我一个忙吧”。
“不帮”我皮笑肉不笑。
“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尔塔偏过来,微笑道。
“为了不让旅团灭了物索家呗”我耸了耸肩。
“不”尔塔抿唇笑的很开心,“物索家的直系所背负的一切,是绝对不可能在我这里断掉,这是我答应母亲的,一个不可违背的誓言”。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危机,压在我的心脏之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可以,我当然会离开,不仅如此,以我的性子怕是还要顺手毁了这个家族”尔塔笑颜如花,白皙的手指死死的握住书本,“守住物索家,这是每个直系子女的责任,义不容辞,可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责任,所以母亲就用她的性命来为我锁上这个枷锁”。
我呼吸一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是自杀的?”。
“恩,我亲眼看着呢,母亲问我答不答应,我说不答应,母亲便割一刀,然后再问我答不答应,那时候人小,不懂得缓兵政策,又急又气倔强的说不答应”尔塔淡淡的看着手中的红皮书,有些出神:“那时候血流了一地,红色遍布了所有的地方,人小,心理承受不住,终于答应了,母亲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说好孩子”。
我的嗓子有些发干,艰难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尔塔看向我,神情淡漠:“母亲一刀刺向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