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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坂田银时番外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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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和矢野悠奈的初次见面和美好这两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仔细想想的话,在那之后他们两人居然还能和谐共处简直就是奇迹。

因为一块小小的红豆糕,两人在私塾的樱花树下第一次见面时就和对方拔刀相向。

那时候的他下手根本就没有分寸,刀只要一经出鞘,在取下敌人的首级、确定对方真正正正断了气之前,是不会收回去的。

在染满敌人的鲜血之前,是不会回到鞘中的。

但鬼使神差的,刀尖却在距离对方收缩的瞳孔的几厘米处突兀地停了下来。

明明能够杀掉的,就像自己曾经不知多少次做过的那样,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家伙毫不犹豫地斩除殆尽。

无法理解。

那家伙因为讶异而微微睁大的瞳孔中,清楚地倒映出了自己那时犹如厉鬼般杀气腾腾的脏污面孔。

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没有他熟知的厌恶、杀意、恐惧,甚至连最基础的警惕也没有。

和之前那个将重要的□□毫不犹豫地交给自己的奇怪男人一样,仅仅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坂田银时将这一切归咎于当天过分和煦温柔的阳光和正怒放得绚烂的樱花。

和之前那个堆满尸体、充斥着死亡和腐臭气息的乱葬岗不一样,这个春光明媚的小小私塾,连风的呼吸都是轻柔的。

没有杀戮没有死亡没有黑暗。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地方是不应当染上鲜血的。

也不应该有像他这样身带不祥、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食尸鬼。

但后来他却理所当然地在私塾住了下来,而担当起照顾他日常饮食甚至是读书习字的任务的,就是他在第一天差点失手砍了的家伙:矢野悠奈。

会被报复到死的。

他垂着死鱼眼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悠奈在听到消息时额上爆出的青筋。

“要好好相处哦。”名为松阳的男人一边揉着两人的头一边如是说道,温润的声音犹如外面明亮清澈的阳光一样,带着仿佛能融化人心的魔力。

“初次见面,我是矢野悠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坂·田·君。”

和自己有着相同银发的女生,不对,是山地大猩猩,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咬牙切齿道,然后将手伸到自己的眼前。

总觉得能看到自己黑暗无光的未来了呢。

在条件反射般地腹诽完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场合的他着实是慌了一下,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心里面第一次翻涌而上的紧张和无措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松阳充满鼓励意味的目光下,他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手,然后半晌,才踌躇不安地握上对方温暖的手掌:“……”

温软的,小小的,几乎是能一捏就碎的手,和他触碰过的任何事物都不一样。

他怔了怔,“坂田银时”这几个字就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吐都吐不出来。

好在对方也没有等自己介绍,毫不客气地率先吐槽起来:

“这是你刚刚挖过鼻孔的手啊喂!”

啊,糟糕,一紧张就忘了。

他望着对面的人像是开启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一样,开始噼里啪啦地吐起槽来。

但尽管如此,却没有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他想,他们两个人的孽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虽然总是嘴上抱怨不断,吐槽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但那家伙却从未放弃帮助自己努力融入新的生活。即使他一开始性格孤僻、沉默寡言,身上还总带着萦绕不去的腐臭与血腥味,也一直近乎固执地拉着自己的手,引领着自己前进。

习字念书、练习剑道、打扫卫生、煮饭烧水。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称呼也由最初的生疏变得熟捻起来,互相吐槽吵嘴也成了日常中必不可少的部分。除了悠奈,私塾里的其他同学也真的开始渐渐接受他的存在,不再用畏惧猜忌的眼光打量他。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和桂以及高杉熟悉起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性格认真、努力上进、长相颇为阴柔的桂,以及师控得一塌糊涂、最受女生欢迎的富家子弟高杉,他一直都看得挺不顺眼的。

说实话,他一直都觉得那两人挺蠢的。

不对,不是挺蠢,而是非常蠢,简直就是蠢爆了。

没办法,人总是很难对和自己性格迥异的人产生好感。

估计那两人也是这么看待他的吧,尤其是高杉那个师控,自从得知他和松阳老师住在同一屋檐下就一直用看杀父仇人的眼光瞪着他,烦都烦死了。

但就这么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不顺眼的,他们三人眉来眼去的还真就好上了。

以上是悠奈那家伙对松阳说过的原话。

而在她这么说完之后,在场的三人都颇有默契地转头做呕吐状,结果又被她调侃了一下三人的同步率。

不要把英俊潇洒机智过人玉树临风的阿银和那两个白痴放在一起作比较啊混蛋!

我喜欢的是肉球!银时这种邋遢的天然卷才不是我的菜!

高杉则是斜了他一眼不屑地嗤道:要和这个卷毛好上我还不如去抱根树过日子得了。

然后三人就在地上滚做一团了,到最后还是松阳老师出来打的圆场。

他是笨蛋。

桂和高杉都是笨蛋。

在旁边看着他们扭打成一团猛力吐槽的悠奈也是笨蛋。

而纵容着他们这群笨蛋胡闹、全程面带宠溺笑容的老师更是笨蛋。

大家都是笨蛋。

但是,一点都不讨厌啊。

其实那些国家大事、社会民生之类的,他从一开始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即使老师总是在课堂上和同学们一起讨论现下的国事要闻、辩论治国之道,即使桂那个家伙每到这种时候总是能燃起不亚于对肉球的热情积极参与到讨论里去,即使高杉那个家伙也总是为了抢夺老师的注意力频频发言、引经据典、在课堂上出尽风头,他坂田银时关心的,一直都是更加无所谓、更加平凡不起眼的小事情。

他啊,只要能够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吃得上甜食、读得到最新的《周刊少年Jump》、躺在走廊上晒太阳就行了。

只要能够一直这样安安逸逸地过下去就行了。

和老师、悠奈、以及私塾的大家一起。

这样美好到令他觉得惶恐的未来,即使是幻想都是小心翼翼的。

新的生活太过安稳富足,令他有时会错以为那些在尸堆里翻食物糊口、在污血里打滚求生的黑暗记忆都是遥远的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仅仅是错以为罢了。

舒服到令人想要哼唧出声的清风从庭院里穿过,广袤的天空中燃烧着绚烂的夕阳,木质的回廊上铺落了一地溶金,暖洋洋的,躺在上面就惬意得让人不想动了。

“啊啦,银时你果然总是能够找到这种好地方呢,要知道这里可是观赏庭院的最佳角度。”熟悉的温和嗓音自身后传来,松阳噙着笑意坐到他的身旁,然后将手里的外套盖到他的身上:“最近天气也入秋了,这么吹风小心着凉。”

说着,还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卷发。

“……阿银才没那么脆弱。”他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将脑袋往松阳的方向挪了挪,然后一边感受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里游走的触感一边惬意地眯起眼:“这里暖和着呢。”

“可是某人会担心啊,银时。”松阳勾了勾唇角。

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有些不耐烦地切了一声:“……阿悠那个家伙总是喜欢瞎操心。”

“银时,”松阳用称得上是无奈的语气唤了他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那家伙就是有老妈子属性喜欢没事管这管那的,阿银我听着就是了。”

“不,我的意思是,银时,你有时候也得学会接受他人的善意才行。”

以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清透目光静静地望着他,松阳温和地笑了笑继续道:

“银时你总是这样,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对于别人给予的最微小的善意都会觉得受宠若惊继而手足无措。能够学着坦率地接受他人的善意和帮助,并对此作出回报,是很重要的。”

他别扭地撇过脸去,半晌,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啊啊,麻烦死了,这种事情他一点也不擅长啊。

而当他按照老师所说的去做,甚至主动帮忙做家务之后,换来的却是悠奈惊疑不定的一句:“阿银你是不是最近摔到脑袋了?!”

……他和这个白痴没法沟通真的。

说起来的话,这家伙还曾经在他刚来的时候偷偷在私底下问他“你是不是松阳的私生子”之类的话,一下子就暴露了面瘫之下的本性。

想到这里,他又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悠奈这家伙平常总是一副大人般沉稳淡定的模样,善于照顾他人、经常帮助松阳打点事务。她对其他同龄女生喜爱的服饰花绳毫无兴趣,甚至像老人家一样喜欢安安静静地赏花喝茶,只有在吐槽和吃章鱼烧时才会彰显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那家伙比起甜食竟然更喜欢章鱼烧,真是没品位。

站在杂货商铺前,他颇为苦恼地抓了抓自己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卷发,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和某人一样属于同龄人中的异类。

到底该买什么才好呢?

目光在堆满各色商品的货物架上流连时,他的注意力倏地被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吸引了。

这么蠢的章鱼烧挂饰,那家伙一定会喜欢吧。

……才不是特意为那个家伙买的,他只是顺便出来买草莓牛奶罢了。

“像是那种无聊的东西阿银我才懒得要呢,既然阿悠你碰巧捡到了阿银就大方地送给你好了。这么丑的东西也只有你比较合适啊,记得要给我买红豆糕作为回礼哦。”

在除夕夜将挂饰交给对方时,虽然嘴上说得这么无所谓,但他心底却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这可是他头一次送别人礼物啊,快点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地收下啊,混蛋。

他一边努力地维持着脸上散漫无谓的表情一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去捕捉对方神情的每一个细节。

“呐,阿银,谢谢。”

那是第一次有人跟他道谢。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她笑。

和平常的微笑完全不同。

耀眼到不可思议的柔和笑容。

……什么啊,原来这个家伙也能露出这种表情啊。

大脑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盯着对方展露的笑靥,目光像是胶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回过神来,他像是触电一般地扭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丧失了继续直视对方的勇气。

糟……糟糕了,他该不会是最近真的摔到脑袋了吧喂。

到最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但同时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暗藏了一丝窃喜。

别人一定没有见过她这样笑吧?

莫名其妙的就在是很在乎。

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只属于他的这份笑容。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

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追寻着对方的身影,但在被对方察觉后又会强装淡定地将目收回来,努力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总是会下意识地用语言去挑衅对方,而每当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露出异于平常的生动表情和被自己激发起的急剧上升的吐槽欲时,内心都会涌现出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希望自己是不同的。

这么窝囊的心理活动,如果被桂和高杉那两个家伙发现了的话,肯定会被嘲笑到死的。

尤其是高杉,比起神经粗的可以跟钢筋媲美的桂,那家伙一直都比其他人内心纤细,在感情的问题上更是尤为敏感。好在那家伙的注意力一直都黏在松阳老师身上,真是可喜可贺。

他一直都隐藏得很好。

不管是自己偶尔还会夜半从往事的噩梦中惊醒的事实,还是自己内心深处连自己都尚未明白的朦胧情感。

没有人看得穿他。

除了老师。

老师似乎总是什么都知道,也能够轻易地看穿他表面上的闲散慵懒,但从来都不直接说破,对于他在课堂上补觉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其他的同学向他抱怨时也只是露出无奈而包容的笑容。

每当自己深夜冷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时,总能够在床榻旁发现老师的身影。

“睡吧,银时。没事了,老师在这里。”

感受着老师温暖修长的手,听着老师的温润宁和的声音,他原本入坠冰窖的内心都会不可思议地瞬间安定下来。

老师在这里。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总是能轻易地驱散掉自己所有的惶恐不安。

老师,老师,老师……好像只要默念着这个称呼,胸腔就会不受控制地被名为温暖的情绪塞得满满的。

老师啊,其实只要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全班的同学曾在新年祈福的时候将这句凝聚了所有人愿望的话写在木牌上,小心翼翼地挂到了神社的神木上。当时就连高杉那个一向不信神鬼之说的高傲小鬼,在现场的时候也表现得异常恭敬。

那时候他和桂以及高杉两人总是喜欢在下课后到处乱跑,私塾的后山更是成了三人类似私家花园一般的地方。上山捉野味、下河摸鱼,连高杉那个一开始死活不肯撩袖子帮忙干粗活的富家子弟,在头一次尝到了新鲜烹饪的烤野兔的滋味之后也渐渐放开了。

其实他挺嫌弃高杉的,对方个子又矮、动作又不灵活、除了舞剑舞得漂亮以外,对于怎么设陷阱、追踪猎物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一看就是没干过这种活的。

啧啧,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富家少爷还是滚回家喝奶好了。

每当高杉一改课堂上的精明样笨手笨脚地帮忙抓晚餐的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在一旁垂着死鱼眼各种冷嘲热讽,然后被脸皮薄的高杉少爷暴走地追着打。

时间在那种时候总是会过得飞快,一不留神,三人往往就在外面晃荡到了傍晚,而当三人脏兮兮地下山回到私塾时,总会被守在门口的悠奈劈头盖脸地训斥一番,老师这种时候则总会微笑着打圆场,嘴里一边说着“这么晚回家我们会担心的啊”一边却弯起眼眸露出笑意盈盈的表情,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眼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不管他们多晚回家,都能够看到老师和悠奈等候在私塾门口的景象,因此便愈发肆无忌惮。

知道有人会无条件地、日复一日地守候在门口等自己回来,是何等奢侈的一件事。

但仔细回想起来的话,似乎从未有人问起过老师或是悠奈的过去。

存在即是合理。

那两人好像从私塾的成立起就一直在那里了,因此以后也好像会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后来当渡边升开始频频拜访松阳老师、悠奈开始偶尔发呆出神时,即使从无数次厮杀中磨练出来的敏锐直觉掐着他的神经朝他发出尖锐的警告时,他也没有出口询问。

谁都没有。

如果当时有问出口就好了。

“银时,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老师跟你说过的话吗?”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温润如玉的声音,但不知为何,老师沐浴在银色的月亮光辉之下的脸庞却温柔得近乎悲凉。

“丢弃害怕别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挥的剑。从现在起,挥剑不是为了斩断敌人,而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

那是深深烙印在自己灵魂深处的话语。

“银时啊,如果有一天老师不在了,不能陪伴在大家身边了,”老师顿了顿,然后和平常一样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卷发,打断了他激烈的反驳:“老师就将大家交给你了。”

“我的剑,就交给你了,银时。请一定要保护好大家啊。”

“现在的银时一定没问题的。”老师勾了勾嘴角,敛眸露出柔和得能融化月光的笑容:“不再是为了求生而浴血杀敌的食尸鬼,而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挥刀的武士。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你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不是么?”

温柔如水的面容在光阴摇曳之下令人看不分明,老师的声音轻柔得像是要消散在风中一样:

“悠奈,就拜托你了。”

他至今都不清楚,老师当时是不是因为隐隐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会说出这些几乎像是交代遗言的话语。

但是他以后都没机会问了。

为什么要特地单独提起悠奈的名字,他也没机会问了。

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了一切,也改变了一切。

跪倒在火海中走向毁灭的私塾前面,紧紧攥着手中书页翻卷的课本,他以头贴地,发出泣血般的悲鸣。

那不是坂田银时第一次失去什么。

但那是坂田银时人生中第一次因此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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