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章(1 / 1)
“听子淅说,你是在杂志社工作,平时工作忙吗?”
“还行不算忙,也只是偶尔才会出差。”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是对她的工作挺满意,接下来一句话,让她不知怎么回答。
“虽然不忙,但我还是希望你们结婚之后,你能够呆在家里,毕竟子淅工作忙,还有孩子要教育。”
她看向袁子淅,以一种求助的目光。
“这件事情我们有打算,我尊重她的意思,而且孩子教育问题,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袁家老爷子被自己儿子拆台,也无话可说,哼了声,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晚上就宿在这边,反正明天也是周末。”
老太太拉着牧牧,问他好不好,牧牧看向沈言和袁子淅,然后郑重的点点头。
“好,我让人去收拾房间,你们晚上就住在这里。”
沈言看看袁子淅,他也没反对,顿时心里哀嚎一声,这样真的好吗?
她顾忌不多余,牧牧自己有房间,而他们只能宿在他之前的房间,想到那张大床,都有点抖和。
等到吃完饭上去之后,那张大床更是映入眼帘。
“你先去洗洗。”
袁子淅站在她身后,催促着她先去洗澡,或许是早就看出她的不安,也不点破,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将干净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忽然想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
“用这个吧。”
他找出自己的白色大T,还有一次性内衣,都放在架子上,然后绕过她,按着她的肩膀把她送进去后关上门出去。
沈言站在浴室里,脑袋有点蒙,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垒难道今晚就要打破吗?
她不是不想给,只是一切来的有点突然。
唔,算了吧,走一步是一步。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袁子淅在外面铺床,等把一切都弄好,去外面找儿子。
沈言从浴室里出来外面空无一人,她用大毛巾揉着长发,转身去露台上,外面起风了,吹在身上很舒服。
忽然一只大手按住她的手,将毛巾从她手里拿走,扭头,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只盖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笔直的腿,水洗过般的眼睛,里面亮着光泽,如天空上挂着的璀璨的星星。
“进来,外面风大。”
他的声音似乎是染上魔力,她缩了下脖子,乖乖的跟着他进来。
她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擦着头发,然后屋子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指腹间的温度映在头皮上,沈言脖子又缩了下,然后被他按住。
“别乱动,转过去。”
她吐吐舌头,听话的转过去,他就坐在她身后,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撩拨着她的心弦,有点儿小鹿乱撞。
“今天老爷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嗯,可是他说的很对,一个家总该有人牺牲。”
女人不是必须在家相夫教子,而是有时候,两个人都忙,加上家里又有孩子,肯定是要有个退步的,虽说现在有保姆,但是教育孩子这种事情,难道也要交给保姆。
“我说过,尊重你的意见。”
“谢谢。”
吹风机的声音总算是停了下来,她的发披在肩膀上,有些掉在衣服里,酥□□痒,她伸手把掉在脖子里的发揪出来,被他先一步,两只手碰到一起,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发取出来。
“言言,你在发抖。”
袁子淅不高不低的说着一个事实,沈言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烫,过了一会后,又觉得脖子也有点烫,在这滚烫之中,忽然有种比这还烫的温度映在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舔了下。
“我先去洗澡。”
他丢下这么句话后,大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白色的门被“嘭”的关起来,也震断她的思绪。
她拿着吹风机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弄,搁哪都觉得不好,又过了好一会,站在大床前发起了呆,袁子淅的这张床,她怎么就这么害怕呢,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是以结婚为提前的恋爱,就算是做点别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啊。
沈言拍了拍脑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的房间,充斥着一种整洁感,就连铺床都铺的有军队的气息。
“帮我拿下睡衣。”
神游间,浴室里传来袁子淅硬朗的声音,带着热水熏过后的沙哑,她想也没想,把挂在架子上的男式睡衣丢进去,门只开了一条缝,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接,直接扔进去,动作有点粗鲁。
里面没有他的抱怨声,看来是接住了,沈言再次躺在那张大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哎,还是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
袁子淅很快出来了,身上穿着男式睡衣,很保守的那种,也只是露出锁骨,其他地方一点也没露,拿过还搁在茶几上的吹风机,兀自吹了起来。
沈言是想过要不起来帮他吹,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他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好了,高大的身躯在屋子里走动,将吹风机搁进抽屉里,然后又进了浴室。
沈言的心就随着他的步伐而忽上忽下,一会落下去,一会跳到心口,就算是当初和何旭宁的第一次,也没这么紧张,这是为什么呢?
“要不要喝水?”
袁子淅从浴室出来后问她,沈言点点头,好像真的有点渴,他从茶几上端了水杯给她,她也不看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把杯子递给他,袁子淅接过,就着她刚才喝过的地方,一口将里面剩余的小半杯水全部饮尽。
沈言的脸一下子又红了下来,仰着头问他:“不睡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怎么感觉迫不及待的那个人是她啊,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捂住,连条缝都不露。
旁边的位置往下陷了下去,然后接着是男人的胳膊伸到她这边来,温度比她皮肤的温度高,沈言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点。
“别离那么远。”
袁子淅的手在被子中准确的抓到她的手,也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然后整个人就被他拉了过去。
头顶的被子被他掀开,把她整个人往上面掂了掂,她的脑袋一下子搁在他的臂弯里,这样亲密的姿势,还真是第一次。
“困了吗?”
袁子淅摸摸她的侧脸,指尖薄薄的茧子刮着她的侧脸,有点儿痒:“还好,晚上吃的太饱了。”
“下次别撑坏了。”
“嗯,下次一定注意。”
说了这么两句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气氛停顿了两秒,屋子开始静谧,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让沈言不知所措。
就在这一片沉寂之中,袁子淅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唇。
“言言,你会拒绝吗?”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而且还问的这么直接,让她怎么回答,是可以,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但是说不行,他又会不会生气。
沈言犯难了,不知怎么回答,这时他的吻已经细细密密的落下来,就在她的侧脸上,吻的很轻,不炽热也不浓烈。
“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吻你吗?”
他的问题每次都这样,沈言支支吾吾的点点头,袁子淅因为她此时的表情笑了出来,手撑在她的上方,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望着她,让她渐渐不好意思。
“你害羞了?”
“你一定是看错了。”
“那就好,我也希望是看错了。”
“……”
那晚,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沈言刚开始以为他背对着过去后关灯,是不会出事的,但当灯关了之后,她才发现这是开始,毫无疑问,她被吃干抹净了。
袁子淅的动作算不上激烈,甚至一直都很迁就着她,她觉得自己在他的动作下,真的是要化了。
早上醒来,他还在睡,闭着眼睛,一只手搁在脑后,下巴上青色的胡渣冒出来,沈言观察了会他的睡姿后准备下床。
“做什么去,在睡会。”
他把她又捞了回来,他的大手扣在她腰间,动弹不得。
“我先起来,你在睡会。”现在袁家,她可不想起来的太晚,到时候印象不好。
“没关系,在睡会,周末休息。”
他再三强调后,沈言也不在坚持,继续安心的窝在被子里,他的手并没有从腰间拿开,她倒也不觉得突兀,转个身,自发的抱着他的胳膊睡起来。
打破最后一层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又有了飞跃。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她这一觉睡得不算晚,九点,自己平时周末也大概这个点起来,只是现在是在袁家,沈言急匆匆的爬起来找衣服,昨晚换下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她穿着袁子淅的衣服在卧室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拿起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在卧室里响了,沈言有种无哭无泪的感慨,袁子淅那家伙把她的衣服拿哪里去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穿戴整齐的袁子淅提着东西进来,手里的不正是她的衣服。
“我让人洗干净烘干,你换上吧。”
沈言有片刻的惊讶,但什么没说,接过衣服进去换了,出来刚才她睡得乱糟糟的床铺已经被他整理好,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估计苍蝇上去都打滑。
“走吧,下去吃早饭。”
这个点,大家都吃完了,只有沈言还没吃,不免觉得太不好意思,不过老太太不在家,老爷子也一早出去了,这让她顿时轻松不少。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牧牧昨晚睡饱了,现在精神好着呢,蹲在桌子下面问。
“等你奶奶回来。”
“哦,奶奶一会就回来了。”
牧牧今天之所以这么想走,是因为之前周末,袁子淅说带他去动物园玩。
“今天还去那边吗?”
“不去,一会我们回去。”
“但这样骗他不好吧。”
“明天在去吧。”
牧牧还没走远,耳朵一竖,听见爸爸这么说,立马小跑着回来要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