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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假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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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内的两人沉默不语。

这是我预料之中的结果,可是要我和这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我仍是有些尴尬。

这就是我伪装成他夫人的弊端,可是若不如此,我又怎能第一时间探听到赵高对他的动作呢?

他沉默了很久,轻声说道,“你……今晚睡床,我在椅子上坐着就好。”

我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你当这里是你家吗?四处都是赵高的耳目,一个不小心我的身份就会曝光,现在讲什么坐怀不乱,你觉得符合适宜吗?”

他听到我这么说有些窘迫,我抬头看他,忽然看到门外有人影闪过,于是起身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吼道。

“抱紧我!”

他迟疑了一下,将手环在我的腰上,我假意在他耳边低语,“看来今晚我们要给他演一场戏了。”

他略微点了点头,我继而说道,“你的妻儿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他听到我这么说,立即垂下了他的眼眸,有些悲伤的说道,“我知道此行可能会遭遇不测,我不想让他们陪我送死。”

我一愣,想不到他竟然还有如此善良之心,但也隐隐有些担忧。

如果赵高对他相当不信任,派人前去查看,我的身份可能会曝光。

“我的妻子和你年纪相仿,我在临走之前给他们安排好了去处,假如我不能平安回去,也能保他们后生无忧,赵高是查不到他们的,我独自一人前来并未知会其他人,只是约好在客栈等待,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

他似乎了解我的想法,我此时看向他,似乎觉得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庸碌,甚至在想,他现在对我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有可能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但我没有动声色,因为我知道外面的人还在监听着我们的动向,我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指挥着他。

“把我抱到床上,把帘子拉下,最后再将烛火吹熄。”

他照做着,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温柔地放到床上,我将床上的帘子放下,他转身将屋内的油灯吹熄,也坐到了床上。

空气中死一般地寂静,我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外面偷听,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刚要出声,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轻声说道,“相公,近些日子太过疲惫,我们就寝吧。”

然后就径自脱下自己的外衣,用眼神示意他,他立即领会,也将自己的外衣脱下。

我躺在被褥里,拉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附耳过来,我轻声说道,“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明天一早我们还未醒来,他们就会有人进来,如果不做的真切些,赵高就会有所察觉。”

他迟疑了一下,转身也钻进了被褥,僵直的躺在那里。

我见他如此,便没有再说话,看来嬴子婴与传言果真相仿,仁爱节制不假,我睁着双眼,脑中不停地构思这几日来的计划。

夜,相当的漫长,明日在胡亥的祭奠仪式上,将会见到许多文武百官,其中不乏忠君爱国的老臣,这便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定要好好把握。

忽然感到一阵异样的目光,转头一看,他正侧头盯着我,吓得我一惊,险些惊叫出来。

“明日是胡亥的祭奠仪式,你见到他时必然会悲伤至极,今晚不好好休息,盯着我做什么。”我把身子背了过去,不想看到他的眼神。

“丞相下狱当日,我曾经上书想要阻止亥儿,但是却无济于事,我对此一直都有悔恨之心。”他幽幽的说道,声音轻柔,却在我耳边不停地回响。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天的情景,父亲本是一片赤诚之心,不能忍受胡亥长期的宴饮作乐,不停地上书劝诫,谁知那昏君竟恼羞成怒,将父亲逮捕入狱。

现今奸臣当道,忠臣反倒不得善终,胡亥的死于我而言算是大快人心,但罪魁祸首仍是赵高,那刑讯逼供,对我父亲严刑拷打的小人!

“悔恨之心,有何用?”我冷笑道,想不到此事竟然成为了他的心结,无能就是无能,再善良的心都不能抵补他的无能,胡亥昏庸,子婴平庸,枉我父亲为秦国奉献一生,到头来竟沦落为这种下场,可悲之极。

“珞华姑娘和扶苏的婚事……”他似乎想要提起当年之事,我立即打断了他。

“你给我闭嘴!”我有些失控,当年的事情是我永远不愿回忆的过去,他如今竟然再次提起。

那次的婚礼似乎他也有参加,目睹了当时的经过,那时我才仅仅八岁,那将是我永远无法抹去的阴霾。

鲜红的嫁衣,雪白的白绫,姐姐苍白的脸,她就那样吊死在我眼前,新婚之夜变成了丧事。

我不愿再想,冷冷的对他说道,“当年的事情不要再提,倘若这次我一举成功,助你登上皇位,你务必要还我父亲一个公道,这对我而言就够了。”

我说完咬了咬牙,低声补了一句,“我姐姐的事情,你若是敢再提,别怪我不客气,别忘了,我姐姐的死,和扶苏脱不开关系。”

他缄默不语,转头闭上了双眼,有一瞬我真的看不透他,我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有意,激起了我心底对姐姐的无尽悔恨,更加坚定了我要将赵高碎尸万段的决心。

赵高,你将我的家人害的如此之惨,我又怎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呢?

我要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将我这些年来身心所受的痛苦,加倍奉还。

一夜无眠,果然清晨就有侍女借着请安的名义在门外候着,我起身下床给她开门。

她见到我便恍若不经意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头发微微蓬松,睡眼惺胧,还有略微皱褶的内服,她对我点头示意,轻声说道。

“夫人,我是派来伺候您和公子沐浴洗漱的丫鬟。”

我对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相公还没醒,让他再睡一会儿。”

她往里顺势一看,子婴此时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对着我甜甜一笑,“那夫人我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我对她点了点头,转过身的刹那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这丫鬟机灵的很,我得小心防范才是。

我坐在镜前,看她娴熟的为我挽髻画眉,亲昵的说道,“夫人的皮肤真好,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人呢?”

我心里一惊,面色平静的说道,“这和生不生孩子完全没有关系,相公疼爱,无心事操劳烦心,气色哪能不好?”

她对我一笑,继续说道,“夫人,你真幸福,有这么疼爱您的相公。”

我莞尔一笑,心里却暗暗思忖着对策,她明显是在套我的话。

“夫人,小公子都多大了,怎么也不带他来咸阳见见世面?”她忽的抬头冲我问道。

我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并不了解子婴的妻儿,正在思索着如何应对时,子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十岁了,他身体不好,夫人怕他随我们奔波劳碌,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留在家里让奶娘照看着。”

我回头看见他刚刚醒来,起身挎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侧,看着那丫鬟介绍说,“相公,这是丞相派来负责你我起居的丫鬟,看这丫头眼神清亮,是不是机灵的很?”

“的确是,想来丞相派来照看的人,定然心里有些分寸。”子婴配合着我,似有深意的答道。

那丫鬟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对着我们笑道,“公子夫人先暂且休息,我去叫人准备膳食。”说罢就急匆匆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看着子婴,向他略一点头,他予以回应表示清楚我的意思。

刚一清早就按耐不住派人来探听我们的口风,想来今天的祭奠仪式必然不会太过轻松。

果不其然,待我们穿戴整齐,刚刚走进秦宫,便看见文武百官叩拜在殿堂前,等待着胡亥的灵柩抬出。

子婴见此情景,明显有些失控,踉跄着奔进灵堂,我在旁边扶着他,却着实有些吃力。

走到灵柩前,子婴发了疯一般说要见胡亥最后一面,身旁的几个宦官没有办法,死守着灵柩不愿打开。

我一边搀扶着子婴,观察着那些人的神色有异,顿时怀疑胡亥并非自然死亡,然而口说无凭,没有权利真正得见胡亥的尸体,谁都不敢妄下定论。

这是赵高从殿后大摇大摆的走出,见到子婴痛哭流涕的表情,也装作非常心痛的样子走到他面前安慰道。

“公子,二世如今魂归故里,您可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啊。”

我冷眼看着赵高做作的姿态,一脸小人得志的阴狠表情,却忽然发现自己应当随同子婴一同哭泣才不会使他怀疑。

想到这儿,我用搀扶着子婴的右手用力掐着自己的左臂,顿时一阵剧痛袭来,我强忍着继续用力,终于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相公,如今亥儿已经故去,逝者已矣,你还是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话还没说完,子婴就一下子推开我,扑在灵柩前大声哭喊,“我不信,我不信,让我见见他,让我见见他。”

我心里一沉,这子婴将我的嘱托全部抛到脑后了吗?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即使是亲人,如今自己面临如此险境,他怎能置大局于不顾。

看见赵高脸色一沉,我顿时觉得不妙,忙又扑到他身边喊道,“人都死了,你还见他作甚么,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情绪过分激动……”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住他的胳膊,想要给他以警醒,谁知他全然不顾,冲我大声嘶吼。

“有什么用,现在……”我扑到他怀里,撕心裂肺的吼道,“我知道你心疼他,走的那么孤独,你后悔自己没有能够见他最后一面,可是这都是天注定的,亥儿亡故已成事实,你还执着些什么呢?”我抬头盯着他,眼神冰冷,语气却非常柔和,轻轻说道,“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儿子。”

他看着我的眼神,眼底的悲伤渐渐淡去,转而归于平静,哽咽着说道,“我明白。”继而向赵高说道,“丞相,后续事宜就劳烦您多费心,子婴有些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就转身欲走,谁知赵高一声疾斥。

“慢着!”

我随他转身看向赵高,赵高短小的身材却趾高气昂的说道,“子婴,二世已经亡故,国不可一日无君,依你之见,赵高不才愿接任皇位,改立国号,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这话根本不是在征求子婴的意见,而是摆明了要威胁他,倘若子婴说个不字,恐怕就将性命不保。

我下意识的看向子婴,我早就教过他应当如何回答,然而此时我的心却提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按照我的安排那样作答。

他顿了顿,对着赵高微笑了一下,谦恭的说道,“丞相德才兼备,能力自然是在子婴之上,只是倘若按照常理,自是要推举赢氏子孙继位,丞相此举恐怕难以服众。”

赵高听完立即冲出殿堂,朝外吼道,“有谁敢不服!”

我在他身后暗自冷笑,他终于进入了我的圈套之中,在劫难逃。

不一会儿,几位老臣幽幽的站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老臣不服。”

赵高立时语塞,领头的老臣继续说道,“自始皇创立帝国以来,便是世袭制度,二世驾崩,自当由公子子婴继位才为妥当,丞相倘若要执意继承皇位,恐怕名不正言不顺,着实难以服众。”

赵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其他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大抵也是不支持他继任,心里有些心虚,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得到嬴政和胡亥的宠信,鸡犬升天,没有什么大作为,况且他逼迫胡亥自杀的事实在宫中早有流言,此时若恭迎他继位,岂不是相当于同意将大秦江山拱手让与心机险恶的他人。

谁知赵高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转变了态度,对着子婴谄媚的说道,“属下只是想向文武百官证明公子的威名,公子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无人能有异议,只不过如今民变四起,我大秦帝国的版图相比从前来讲缩水了不少,公子最好还是称王而放弃称帝,这样才比较稳妥。”

我冷眼看着赵高态度的转变,心里暗暗思考着他在打些什么鬼主意,如今百官反对他称帝,他必然有心想要扶植子婴为三世,继续他的傀儡政权,只是他此时多此一举,提出废帝号,改立秦王的意图何在,我不得而知,但那已经不是最为重要之事。

因为,他的死期将至。

子婴登基之日,便是赵高的死期,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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