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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求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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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有各式表格要填,有新旧欠下的课程要还,在袁来的有意推脱之下,她和肖格的见面次数少之又小,而且,她还没有告诉他,她要离开。

接到林昊电话的时候,袁来正和肖格进行回H城后的第二次见面。

她看着闪烁的名字,思量了一下,还是接了。

“在C路上的必胜客,二楼,楼梯上来右手边。”她连“再见”都不说,挂了电话,对着面色微变的肖格无碍地笑了笑。

她收拾了东西,挪到他身边坐下,告诉说林昊要过来。、

肖格明显早有心理准备,估计一开始就瞄见了名字,拿起杯子喝水,模糊地应了一声。

林昊上楼的脚步还没停下,就看到了肖格脸上弥漫的隐隐的煞气,他无害地冲两人笑了笑,自己拉过椅子坐下。

“这下好了,我成大灯泡了。你们将就一下,就当朋友聚会吧。”

肖格垂着眼喝水,一脸不合作的态度。袁来从桌下牵起他的手,又给了他一个眼神,情况才算有了些好转。

“有新情报么?”肖格愣愣地一开口,锋芒毕露。

林昊微微一愣,转着眼珠子,似在搜肠刮肚,最后以活泼的口吻,汇报说:“敌人正忙于准备期末考试,应该暂时不会有所行动。请组织接收。”

袁来充耳不闻,肖格不甚友好地抬了抬眼。

林昊大大地默叹了一声,暗自责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也不问问清楚,肖格这个男朋友是否也在。真是后悔不迭。

现在撤离未免显得过于不自在,他只得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个海鲜拌面,安然地等着享用自己的午餐。

他正晃荡着饮料杯等餐,努力忽略对面两个低声浅笑、情丝漂浮的画面,桌上电话开始震动。

哟呵,今天真是怎么热闹怎么来了。

袁来其实不是有心将林昊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她在接电话时,也犹豫过要说明是和肖格在一起。但她最终带着私心,让他来了。这个看似大度而清白的决定,她是为了做给肖格看的,以折磨林昊为代价,也算是她为自己的爱情做的一条努力。

想到这儿,她是在心生歉意。鉴于肖格在旁,她不好主动和林昊说什么,瞥见他在对面有些坐如针扎,觉得说最后事后和他道个歉。

她听他在电话里说了餐厅的地址,很自然熟络的语气。她抬眼看他,他抿着嘴朝她一笑,眼睛眯成很好看的弧度。

当看见甄筱箴张望着上楼来,她觉得既意外又理所当然。

这绝对是突发事件,但大家都极快地换上了合适的表情。

甄筱箴以非常官方的笑容,向肖格和袁来问了“你好”,然后和林昊谈笑着坐下来。

简短的寒暄过后,服务员又被叫来加菜。

袁来见她有意忽视自己和肖格,也懒得应付,心里盘算着今天要怎么和肖格开口。

她低声问了肖格的论文、考试和假期情况,对面两人谈着一些陌生的人,也不来干涉。

“暑假我晚点走吧。”话题末,肖格满脸笑容地表示。

虽然自我催促着说“早死早超生”,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对面两人的谈笑风生似乎告了一个段落,美女帅哥双双看过来。林昊一脸光明地朝袁来扯了扯嘴角,架着胳膊喝饮料,甄筱箴笑脸如花,在桌上叠着胳膊,显出两道精瘦的锁骨。

“唉肖格,我听赵伟杰说你们这个期末好忙好忙的,是么?”

“也还好。”

“你们有多少论文,多少考试呀?”

“4篇论文,5场考试。”

“可我怎么听说你们有6篇论文,6场考试呢?”她讶然道。

“可能因为选修课不一样吧。”肖格一笑。

“呀,那你好幸福的呢!我有5篇论文,7场考试呢!我们文艺部还要在期末考试前举办一场暑期动员会,学校学生会还有一场名师交流会,这些事情就够我忙好多天的了,论文、考试什么的,我觉得我都没什么时间准备了…想想觉得好紧张呢!”

肖格听得心猿意马,抓住她长篇大论的末尾,发出干涩的“呵呵”二字。

“既然这样,就该抓紧时间好好复习呀。”林昊放下杯子,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学者她的语气,故意“呀”了一声。

她不无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哪有资格来说我呀——年年大红灯笼高高挂。”继而又将眼光转回,“肖格,你去年拿的一等奖学金吧,今年是不是要冲刺国家奖学金了呀?”长而翘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两瞳放光。

“上次是走运,这事不能强求。”肖格笑得勉强。

她破声一笑:“你呀,从入学开始就这么低调淡然,呵呵。像我一直很了解的,也就无所谓了,那些不了解的人,如果以为你装就不好啦。”

林昊默叹了一声,抬头喝水间见袁来垂着眼面无表情,也懒得再去参合。

“吃东西吧。”肖格正愁剪不断她的话头,身边人毫无动静,担心她有些不高兴,恰逢服务员送来食物,连忙招呼吃饭。

甄筱箴似乎已经满意,微笑着拿起了刀叉。

林昊差点想要起身鼓掌,一早上就没吃过东西,白白地来着受人白眼,看着剑拔弩张的斗争,还真费神。

肖格面带歉意地看了看袁来,她冲他淡淡一笑,道:“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了吧,我不经常劝你说,没什么意思的话就少说点,免得扰人清闲么。快喝点水,准备吃东西吧。”

肖格明了地笑了笑,结果她递过来的杯子。

林昊闻言抬起眼来,忍着笑饶有趣味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不忍心去看甄筱箴的脸色。

一番刀叉运动,一些好吃不好吃的评点,很快就杯盘狼藉了。

四个人喝着各自的饮料,林昊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时间,说约了人看车,要先走了,完了转过脸问甄筱箴道:“你不得回去复习么?我开车送你呀?”

“那就你们男生请客吧,我们也还要去个地方。”袁来不等甄筱箴回答,带着笑意说道。

肖格闻言,忙着掏钱包,林昊也表示没有意见,示意了近处的服务员。

甄筱箴在一旁淡淡地微笑,对肖格说了句“那就谢谢了”。

林昊问说要不要也送两人一程,袁来表示不顺路。听着甄筱箴的高跟鞋下楼去的声音,她不禁松了口气,肖格也颇为轻松地看过来。

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计划,袁来下午要去俱乐部上班,一会儿就要分手。肖格见还有点时间,建议再坐会,一会儿送她过去。

“公司安排我去北京集训,一个星期后走,大概3,4个月。”决心总是来得缓慢,又稍纵即逝,但躲避永远是枉然。

肖格抬头看着她,平静了几秒,说道:“那挺好的,可以好好地提高。3,4个月,那回来的时候我差不多开学。”

袁来撇了撇眼神:“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没有意见。”

肖格双眉一皱,面露不快:“我的回答你早就知道。”

她低头不语,默默点了点头。

夏夜的街道,残热犹存,晚风徐来也是一片灼热。

袁来没有乘车,一路从刚刚一起吃饭的餐厅往出租房走。

明明是暗地里把你践踏得体无完肤的人,却可以满脸笑容地祝贺你,还娇嗔着以此为由让你请客。

袁来真有点担心,她们会在出了餐厅之后,犹如吞了一群苍蝇一样,正义凛然地表示:真想把那个无耻女人请的饭一粒不剩地全部呕出来!

还好,总还有人立在那里,让你觉得身心温暖。

袁来有时候觉得,钟亦婷真像一个神仙,像是电视剧里白衣飘飘,从天而降的仙子,即使是无表情的一张脸,也让人看着如沐春风。

她自认这许多年以来,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渴求太多,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留不住的始终是要逝去的。当然,还有那一条被引为黄金生存原则的自欺欺人。他人心口不一,两面三刀又如何,生活就是这样,清者自清,自作孽着终究不可活。

然而,却又时常看到作孽者如鱼得水,自己则痛苦不得解脱。

或许,说到底,还是自己有所欲求。

无欲则刚。若能成刚,别人再锋利的匕首羽箭,都无法将你刺伤。

亦婷说作为组长,还要交代几句关于北上的话,让李倩、平燕飞和其他几个人先回去。

袁来又听了一圈恭喜、祝福的话,大家笑脸对笑脸地道了再见。

“那边地方大机会多,厉害的人也多,你本来就会跳,又勤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吓人一跳的。”亦婷说话和缓,声音温润,听得心里仿佛吹起了凉风。

袁来诚心地笑了笑,感激地看着她。

她轻叹了一声,犹疑了一会,复又微笑道:“何况你又长得那么漂亮。能去总部的都是跳舞不错的,到时候恐怕还得比脸。只是,你到了那儿,要多说说话、多笑一笑。了解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可是现在好像大家都很忙,又很容易相信一些流言假象,可是只要事实是那样的,那些假的迟早会走掉的。”

“嗯。”袁来认真地听着,末了应得有些出神。

她知道钟亦婷家庭和美小康,从小学习钢琴和民族舞,高中成绩不好,便在市里一艺校挂名上学的同时进了俱乐部。

她原先以为,好些道理,要在经历过不幸或不悦之后才能彻悟。或许,由于她从不曾与人交心,只是将无论伤痛还是感悟深藏在心,才会以为,周围的人多是比她幸运和幸福的,因此他们不会拥有如她一样的收获。

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在对现实分析、反省的间隙,思考一下:这世上到底有谁,是幸福快乐得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的。

在那一刹那,她突然觉得卑微和幸福——因为同为卑微的个体而幸福,因为满足于这一点点的幸福而卑微。

“你真是一个…美好的存在。”她笑得更深了些。

亦婷似乎有些吃惊:“你来了快一年了,还真没见过你笑成这样,是为了藏住你的桃花眼么?我还没告诉你,俱乐部的男生知道你有了男朋友,哭晕了好几个呢!”

她居然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这一年来倒也是头一回,袁来忍不住大笑起来。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读书成绩不好,钢琴怎么也弹不活,跳舞也不出众。…我爸在我高一的时候得了癌症,好在发现得早,住了一阵院没事了。之后他不再逼我学习、弹琴、跳舞,我自己什么都不会,只觉得比较喜欢跳舞,就一直到了今天。我爸说他看淡了,活得舒坦最重要。我觉得挺幸运的,之前我其实一直有点怨恨。一场病换来了一家人新的生活…人生真是难以意料。”她望着前方,目无焦距,平静中有着释然,释然中带着欣慰。

袁来不作一声地听着,见她不再继续说下去,才笑着说道:“总要经历一些,才能成熟吧。每一天过去,不管是好是坏,接下来的一天总能更好地去生活。”听起来像极了自我宽慰。

亦婷笑了一声:“别人如果听到我们两个讲这些,肯定会骂说小姑娘装深沉!”

袁来笑而不答,见她利索地掏出了钱包,站起身来。

“我当了这么久的组长,都没请大家吃过饭,今天我请客。”不等袁来发问,亦婷抢过话来,“你去北京处处要用钱,你还要照顾家里,就让我来吧。等你学成回来,再请也不迟。”

袁来站起来坚持了一回,她只是不从,袁来也不再多说,道了“谢谢”,目送着她去了收银台。

“好了,闹了这么久,我得回去和我爸散步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要准备的提早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袁来破声一笑:“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话多。”

“嫌我罗嗦,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呀。”她笑着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尽管入夜不久,却已是夜色浓重,路旁的店铺,路边的路灯,路上的车辆不断地放射出各色的光芒,红的绿的,暖的凉的,光怪陆离。

和钟亦婷的一番交谈,总使她不自觉地想起袁起。

她想了许久,觉得应该是自己有愧。

自她出生以来,她的一切几乎他都经历着,也正是如此,她几乎没有喜悦的生活,他也一起经受着。

可是,她从没有和他交过心,他没有责任去分担她的痛,但他却一切都很明了,就这么默默地分担着,守护着。

遇到她,显然是他这辈子很大的不幸。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从从年幼一步步地走出来,他面对她总有些急躁,他偶尔选择粗暴地干涉,然后她沉默地应对,然后就是表面的平静,暗地的汹涌。

她掏出手机,突然想给他打个电话,按了快捷键,见他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却没有找到理由按下去。

谈什么?王乐是雷区,蔡苗是恶性话题,谈自己又如何谈得开,何况现在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展翅欲飞的状态。

她回到桌面,看了一眼时间,抬眼看去,人行横道上红灯亮起。

她站在路灯下等待,隔着铁栅栏,车子一辆辆地累积排队,大亮的车灯照得路上细尘飞舞,指示牌上秒秒跳动的数字催紧了呼吸。

真的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吧,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莫名地有些烦躁,扭头看向道路一旁。

一栅栏之隔的路上,候等的车里,车内暖色的灯光下,一个发箍闪闪发亮,女生侧着脸和驾驶座上的男人交谈着,满脸带笑,动作娇柔,画面暧昧。

她正待收回眼神,男人突然低头向座位下看视,女生一手将耳边头发一架,转过脸来,微笑着似在询问。

袁来看清了她的脸,不由得释然:这个贴砖发箍,中午见过的,怪不得这么眼熟。

下一秒,女生被男人的身体挡住,只有两条胳膊围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凑过了身去。

她顿了两秒,快步走到车窗前,屈指扣了几下。

车内两人分开你我,男人开了一半车窗,好事被打扰,皱着眉头看过来。

一阵凉气从车内涌出,袁来低着头对这男人露齿一笑。

“美女,有什么事?”这个看着三十出头,脸有横肉的男子晶亮的眼睛打量着她。

“请问有烟么?”她继续笑着。

“有!”那人欢快地转过身去。

袁来从他打开的烟盒中抽了一根,见他一张脸已在打火机的灯光中油光发亮,手指架着烟凑近了些,点燃后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谢谢。”她扬了扬手里的烟,转身要走。

“美女,留个电话呀。”那男人的半个身体差点要探出窗子来,指间夹着一张名片。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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