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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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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他没有看到她眼里噙着的泪水,她看到了他身后桌子上的白瓷烟灰缸,几截烟头静静躺在里面,一支还带着微弱的火红的火星。

躺在床上,整个房间只有床头亮着一盏不太明亮的暖黄色的灯,他向左侧着身子睡,她向右侧着身子睡,两个人面对着面,一句话都没有,他不言,她不语。然而,大多数时候,她是喜欢用泪水代替她去说话的。借着那丝暖黄色,他看到了几抹晶莹的液体闪着光从她的眼角顺着脸颊一直淌到脖子上。他侧身躺着,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伸出手抹掉,说:“不许哭,每次要分开时你总是这样子。你说过,哭会有皱纹的噢,不怕了吗?”她躺着,任他抹去泪水,又止不住地掉出些新的热的,脸上一阵凉,一阵热。

她说:“熊,你可以不回去吗?我们可以再多待一天吗?”

他伸回手,说:“不要这样子……”然后躺正了身子看着天花板。

她向左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将被子揪到自己脖子上,轻抖着肩膀啜泣起来。

“不,熊,过来抱一抱我吧,一点点的安慰也可以,一点点,一个拥抱……”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她只是想着,这样期盼着。

可是,不,他没有。

没有安慰。

没有拥抱。

他闭上了眼睛。

疲惫地。

她也闭上了眼睛。

绝望地。

明天,一切该会结束吧。

哪有什么不结束的事情呢。聚散由来半点不由人。

明天,谁哪料得明天究竟是什么境况呢?随它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一章,可以说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章了吧。然而也是很心痛的一章。很喜欢马銮湾这个名字,记得一个名叫徐煌辉的诗人写过一首诗,叫两个人的苏马湾,名字和马銮湾有些相似。诗写得很美。“沙滩上/两行脚印/深深浅浅的忧喜/被海风阅读/歪歪斜斜的往事/被海浪覆盖/一切都在消失/一切又在开始”。“两只红酒杯/轻轻晃出/苏马湾的静/两个人的苏马湾/停在海风那细细的弦上/低低吟唱”。“苏马湾在一对海鸥嘹亮的鸣唤里/缓缓打开/你听那嘹亮的嘶鸣/多么幸福的颤音/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动心”。

- 谁和谁的苏马湾,谁和谁的马銮湾,谁和谁幸福的颤音,被什么人听了去。

- 然而,来得太过突然的幸福,心知是不会久长的。是的,那么突然,那么动心。突然地来,突然地走。

- 自始至终,只有自己在紧紧拼命抓住些什么,抓住一份感觉,抓住一份自己的安心,只是一切都是那么飘忽,那么踪迹隐秘。

- 知道这样有多累,所以慢慢地,不得不学会的是,放手。放手,亦是放自己的心,一条生路。

☆、下辈子留一片草原

戴保熊接下来的几天似乎都很忙,他得把他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他们,是的,他们,他的她,包括与他和她之间相牵连相挂钩的一切人。

那是他们的家族聚会,他不能不去,或者是,在他看来,他不能不去。他总把所有的责任都包揽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

这几天他都不怎么和阮芙说话,或是没有时间陪她说话聊天,这样显而易见的反差让她没有办法一下子去接受。然而她也不想做一个无理纠缠的人,只想着或许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着,甚至觉得自己找他说话会是一种让他生厌的叨扰,那不如就安静些过自己的日子吧。

过了三四来天,他终于开口了,阮芙心里重又有了一种快乐感觉,她又找回了那种感觉,用着似乎久别重逢的语气和他聊了起来。

“熊,这几天在做什么呢?忙不忙?”

戴保熊似乎吝惜起他的话,只说:“我们在M市一个度假村这边呢。”

“我们?你们家里的人吗?一起吗?”她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是啊,一家人一起来的。好累啊。”

听到他是和他的一家人一起去的,她刚刚才稍微掠过的不安瞬间就变成满满的失望,冷冷地问道:“很累?为什么?既然觉得累为什么还要去?你这么多天都很少说话很冷淡就是因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吗?”

戴保熊用着无奈的语气说:“我是必须要来的。”

她最不喜他总是觉得只要是和他的那个家有关的大小事情他都必须全权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她不喜欢他总将他自己想成是那个家时时刻刻多么多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不喜欢他总把一切事情都想成他必须去履行的责任和义务,她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生气地朝他发泄:“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必须要去!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的为你自己活一回!为什么你总要让你自己这么负累地活着!到底为什么!”

这么多的为什么,他只是冷漠地答了一句:“唉,说了你也不会懂。”

她不再追问,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既是这样,那也不用再说了。”

如果说现在她的心里还有任何一丝感情的话,那只能是更深的绝望,透心的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她尽量地将她的世界与戴保熊的世界分割开来,她将她自己包藏在她自己的小世界里,任戴保熊回到他自己的大世界去,这两个世界本不该有任何的交集,然而世事错漏,都是尘埃般弱小的世人无能为力去逆变的,一点点都不能够,也不必想。

她任她自己做着她自己,好心情时便看看书,坏心情时便去街角的咖啡厅喝上一杯用几种颜色的酒调成的鸡尾酒,她喜欢那些鸡尾酒的名字,两两看似没有关联的词组在一起竟是成了一个别具风味的酒的名字,然而一个人喝着的酒,再如何地别有风味,那也该是深深落寞的苦涩味。

戴保熊也依旧是过着他原本就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生活,他是安于这一切的不变的,作为他自己,他是要守护着那些不变的。

然而他也感觉到了她这几天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她不再找他说着生活中各种各样的有趣事,不再找他抱怨她哪儿哪儿又胖了,不再找他拌嘴说玩笑话。

终于地,他还是先开口了。

他不能任由两个人变成今天这般。

“芙儿,我很放不下你。你知道吗?马銮湾是我最甜的回忆,睁开眼就能够看到你,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阮芙也觉得是时候和戴保熊袒露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一些想法了。

她内心的那些不解。

那些不明白。

那些虫子一般蠕动的痒。

“但其实,你很想放下我的,是吗?”

“我想过,在马銮湾。你的伤心让我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最终你想要离开想要逃离的是我,而不是她?你真的爱她吗?你觉得,她懂得你吗?所有你在精神上灵魂上所有你所渴求的那些,她给予你了吗?你得到了吗?”

“别想太多,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完美的,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五年后十年后你就会懂得这些不是唯一的。爱不是唯一的。”

……

……

……

天气已经进入了深秋,万物萧索,枝桠枯黄。

阮芙已经离开小城,回到了学校,回到了这里,她感觉这才是属于她的轨道。

一切仿佛都已经变了,一切又仿佛还停在最初等待着她的归来。

她停留在了一棵树下,抬起头看向树上可以数得清楚的几片萎黄的叶子,关于那个小城,那个小城里的那个人,那个小城里的与那个人相关的所有悲喜往事,全都萎缩为那几片黄褐的树叶。

一阵秋风摩挲而过,那几抹黄褐随了秋风消融于遥远的水蓝天际。

秋风拂得她的脸有些冰凉,她离开那棵树,回到了宿舍里。

打开了门,她的心倏地震颤了一下,黎斌竟出现在她们的宿舍里。他就坐在衣柜旁的阶梯上,唐柒她们三个站着在和他聊着天。

她有些措手不及,还没有缓过神,也没有想到黎斌这个时候会突然来到这里,过了几秒种,让自己镇定下来,对黎斌淡淡一笑问:“老师,你怎么会这里?”

黎斌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微笑,说:“噢,没事,我是来走访宿舍的,看看大家最近都过得怎么样。”

她礼貌性地回答道:“噢,原来是这样。”

她并没有凑过去和他们闲聊,只是坐到自己位子上,戴上了耳机。

耳机里,是她和他一直喜欢的那首歌。

歌曲里,依旧是那个低沉的男声,唱出些没来由的悲伤,这悲伤,只能是自己懂得。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我想和你一样,不顾那些所以。”

“跟我走吧,董小姐……”

她拿起笔,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为自己的记忆做一个最后的封存。

“下辈子,我要骑着我的北极熊,一起到北极看日落。”——阮芙记今生叶落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一章很短,短短地,我就结束了这一部小说。

- 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是很满意自己写的这些,然而我还是断断续续地完成了它。下一次再执笔,便不知又是何样的光景了。

- 修改这一章时,耳边一直在听的,是林海的纯音乐“踏古”,总觉得它的旋律和这一章的情绪是相吻合的,便一直单曲循环。单曲循环,循环的,还是自己的那一方只有自己才懂的心情。

- 不管如何,它还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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