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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命运弄人(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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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有时候也会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才有了今日面貌。

他这些日子不近不远的看着林亦轻他们,恍然就会幻想如果不是当年灭门惨案,自己大概也是这般模样,趾高气昂集万般宠爱于一身,成日里只知道喂鸟斗气惹事花眠宿柳。

可惜,命运弄人。

那夜,他正被祖父罚抄经书,还嫌弃屋里灯光太暗,因此叫小书童把屋内点了个通亮,然后悠闲自在的靠在刚收拾好的木凳上把玩着祖父的毛笔,顺便津津有味的看着祖父手记。

他祖父爱好念字读书,名家著作非要自己抄录一遍才算安心,也因此这次回乡带的最多的便是书。而且这几年来祖父还开始自己写书,用词字斟句酌,前后反复思量。祖父说,他们一家深受皇恩才能做些为国为民之事,如今就算告老还乡,还是要做些好事。

他偏头问跟了自己祖父几十年的管家:“我听说上善伐谋,次善伐交,下善才是伐城,祖父一生岂不是大大下善?”

老管家差点没被这小祖宗吓死,赶紧道:“小将军,我的小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虽说兵者非君子之器,不得已才用之,但老爷一生戎马,却是为了抵御外盗,保境安民,乃是天大的功德。”

他看着老管家脸上的皱纹,嘻嘻一笑,似懂非懂的握笔,开始临摹着祖父的字抄录经书,常人都说他自小一言一行都是深受祖父教诲,连握笔模样都与秦惠如出一辙。

可应无鸠却说七岁的秦似水长得水灵动人,笑起来天真可爱,顽劣起来叫人头疼万分,却又惹人心疼。

那夜,应无鸠一头撞进了最亮的房间,望着房间里一老两少威胁一顿叫他们不准出声。

屋内,安安静静。门外,喧闹伊始。

.

尤安垂着头:“林将军应该是见过家母。”

当初秦惠为兵部尚书,林为之才是兵部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只是他出身本就显贵,自身实力更是不凡,由是深得秦惠赏识,林为之为了公事私事,也多次出入过秦府,自然也见过尤安母亲。

尤安母亲,却长着一张令人难忘的脸,人对于美好与残酷的事物总是记忆深刻。

尤安当时年少,又是男子,虽然长得与母亲相似,但毕竟难相比较,可随着年纪渐长,眉眼虽坚毅,但那模样却越来越能看出他母亲模样。

“我母亲闺名柳梅梅。”

林为之微讶:“江湖一柳柳女侠?”他久闻那位神秘女侠事迹,却从未见过,后来刘梅梅突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原来是做了秦府媳妇。

“我母亲出身轻微,因此我父亲想了办法让他拜当时方阁老为义父,然后嫁与秦家。”尤安顿了顿:“可我母亲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魔教右使。“

林亦轻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我听说魔教右使不是男子么?”

“当初九大门派围剿魔教,老教主带着残余教众仓皇出逃,以我母亲可改回女装避难为由让她独自坚守总坛,我母亲本打算以身殉教,却没想到在机缘巧合下被我游学的父亲所救。”尤安自嘲一笑。

林为之喟然长叹。

“她大难不死,却眼见神教四分五裂,自此心灰意冷,幸而我父亲陪在她身边,后来她就嫁与我父亲。”尤安眼眸突然一变:“却未曾想在祖父告老还乡之时……”

林为之道:“你母亲身份泄漏了?”

“当时,老教主在砚山安顿下来,虽然听闻我母亲的死讯,但是世人并不知道右使是女子,老教主就猜到了我母亲诈死,于是派应无鸠南下暗查。”

“我祖父行事一向低调,一路并未特意亮明身份,也不住驿站,当日我们行到月山地界,那里人迹荒芜,只有一个小客栈,我们一行就在那里安顿下来……却未曾想到,应无鸠与那些讨命之人同时到了。”

“到底是谁?”

尤安抿唇不言。

.

那年,他还年少,见到应无鸠这个似乎凶神恶煞的自然吓呆了。

他随身的小书童……也就是老管家的儿子吓的差点大哭,幸好老管家及时捂住了儿子的嘴,才算躲过一场大祸。

应无鸠真诚的望着他道:“我一路寻你母亲而来,却发现有人跟踪你们,本来是想提醒你母亲的。”

他还是呆呆愣愣,然后看着应无鸠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点门缝,他心中一急就想冲出去,却被应无鸠抱在怀里,捂住了他的嘴巴。

门外,他母亲持剑正与人死拼,却怎么可能是那几人的对手?不到片刻,一剑又一剑就砍在母亲身上,他看得眼前一片模糊,张嘴就想咬。

应无鸠机警的点了他的穴道。

这下,他只能白淌着眼泪,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他母亲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着他父亲悲痛欲绝,从母亲腰间抽出他们定情信物。

时光一遍一遍停顿在那一刻,他唔咽出声,好想说爹娘似水陪你们,似水再也不调皮捣蛋了,似水再也敢了。

然后,七星匕上染上父亲之血,他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挚爱父母鲜血交融,映出一片红色天空,笼罩他半生。

他幼时顽皮不听话,母亲总爱教训他,有一次还动了手,打完后他觉得屁股痛自尊受辱,他母亲倒是抱着他一起哭,念叨着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他那时还不明白,明明痛的是他秦似水!

原来,是真的可以伤在他人痛在自身。

他挣扎着想要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出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双亡!而且,他祖父还在,他祖父顶天立地的汉子,功在社稷的大将军,怎么能受此侮辱?

然后,又一剑砍在他腹肺。

“大错已经铸成!今日如若我们不斩草除根,不用等到秦家报仇,只要一纸皇命,我们就要全家抄斩,甚至被灭九族!眼下情景,我们还能作何打算?”

应无鸠咬牙切齿,眼中赤红:“你看看,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天下义士!这人就是罗山派的周骆痕。”

周骆痕。

“杀!”

“墨月派程风。”

程风。

“杀!”

“这人……应该是高松派沐玖。”

沐玖。

周骆痕眼中嗜血,大声道:“杀!”

众人表态说完,又齐齐看向不语的李厘锦。

沐玖道:“李盟主,这次我们是信任你德高望重才贸然前来,不想却杀到秦惠面前,你总该有个打算。”

李厘锦半天不语,掩眸不忍道:“……杀!”

应无鸠解开了他的穴道:“我知道你叫秦似水,你想报仇么?”

他这时已经全然哭不出来,盯着门外动静,只见程风走到祖父面前,手中佩剑扬起,他吓的一闭眼,再睁开就见祖父瘫倒在地。

英雄末路,原来是如此。

“决断只在此一刻!”

门外之人已经开始往他们这边搜人,他看着沐玖那张脸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尖叫声,哭喊声,怒骂声交杂一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

老管家抓住了他的胳膊:“少爷,少爷,你走吧,快点走吧!”

这一句话,已经让门外人怀疑,程风戒备的盯着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近。

他脑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不是,猛的钳住了应无鸠胳膊:“我要报仇!”

他要报仇,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报仇!

应无鸠冷哼一声,他却突然跑到了桌边,抓起了桌上的书,那是他祖父心血。

一生荣耀。

.

林为之见尤安不说话,却已猜到点滴:“那些人本以为你们是魔教残余,想动手除掉你母亲,杀了人才知道铸成大错,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毁了秦家!”

尤安垂头掩掉泪光。

林为之神情激愤:“大胆!大胆!秦尚书一生忠良,鞠躬尽瘁……”他目光威严的一扫尤安:“那些江湖中人怎么可能突然知晓你母亲之事?”

尤安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语调却依旧颤抖:“无非是朝廷争斗。”

林为之一呆,眼中悲凉。

半晌,他才望向尤安“那你是如何逃出的?”

“应无鸠救了我,让管家之子假扮成我,替我一死。”

林为之心中一痛,又哑声道:“秦尚书朝廷栋梁,子孙竟然流落魔教,却不知造化如何弄人?”

“后来,我被人挟持出教,被师父所救。”尤安道。

林为之为官数十年,在江湖也有一定地位,怎么不知道尤安在宽慰自己?他掩面半晌,低声道:“朝廷到底是何人所为,我一定尽力替你查出,如果能揪出那人,我林家一定与他势不两立!”

尤安抿唇:“林大人肩负大宁重任,万万不可身陷朝堂之中。”

林为之自嘲一笑:“我何时独善其身过?”他顿了顿又道:“贤侄,我知道你是秦家三代单传,上苍感念秦尚书功德,你才能起死回生,将来你还要广结善缘,为秦家开枝散叶。”

尤安咬牙不言,有些大道理他能思考的明白,却不一定能做的明白,他对师父的心虽然不如师父对他那么火热,但是又怎么可能见师父痛苦也满不在乎?

恰恰,他十分在乎,不愿意师父有半点伤心。这心,便只能有他来伤。

反正他秦似水残躯在世,早就习惯了咀嚼这些。

林为之见他不说话,锐目盯着尤安:“隆历年间,南海之盗第一次犯江浙,杀我大宁子民一万三千九百七十二人,抢掠妇女儿童三千五百人为奴,光太数年间,他们屡犯江浙一带,杀我子民数十万,抢掠财物无数,是你祖父不顾个人安危力排朝廷非议才能一举将他们歼灭,保我大宁王朝南境二十年无外患!”

尤安脚下一晃。

“无论你要做什么,万万不可污了你祖父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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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温近日练剑练的十分有感觉。

作为杰伦的前粉丝,尤温开始哼起歌来。

“天台月光撒,你剪影我傻,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我守着光,保护你那就像捍卫这场美景一样……属於我们的浪漫,悄悄被酝酿。这天台的月光,”然后改下歌词,“赐你爱上我的力量。”

唱完,尤温又觉得有点囧囧的,心里开始挂念起徒弟。

虽然徒弟口头上是承认了他的所有权,但是尤温还是有点略不踏实,他徒弟那张嘴……分分钟就能自己来事。

尤温叹气。

他手中剑一挽,暗自调匀内息,脸上却是一喜。

世间爱恨,都是让人进步的大大动力,一个人品尝了多种滋味,才知道如何在红尘安身立命。尤温长剑回鞘,以内力贯于指尖,手中飞镖夺空而出,直直的插/入树干中,那青葱小树,竟应声而倒。

尤温自己也没想到,呆愣一秒又哈哈一笑就想去捡那暗器,眼角却瞄到店小二的哀怨的眼神。

“客官啊客官啊,这是第三棵树,前两天您拿剑试,今天居然拿那小飞镖试,我这树可是种了五六年了!当初掌柜的还不让种,可是我竭力求来的!”

尤温讪笑:“我赔我赔。”他正待掏银子,却听到仓促的脚步声,尤温皱眉一看,只见尤安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脸色难看。

尤温心中报警,也不再理店小二幽怨的目光,闪身到了尤安面前,却没想尤安毫无防备,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尤温着急:“徒儿,你怎么了?”难道被林亦轻欺负了?不太可能啊。

尤安闭眸埋首师父怀中,却是只字未露。

要是以往,这会肯定喊鼻子疼了,尤温自己也是冲动才跑到尤安面前,却没想到徒弟如此失态,他努力想了想,最终决定不说话。

以他的本事,说不定多说多错。

尤温不敢动,却抬眼给了小二一个你懂的眼神,小二哥一阵委屈,赶紧跑到前堂干活去了。

半晌,尤安终于抬起头来,盯着尤温问道:“师父,有欲为而不能为之事,何为?”

尤温不明所以,沉默片刻小心答道:“随心。”

“有欲为而不可得之事呢?”

“……听命。”

“原是听命……听命……”尤安自嘲一笑,突的抓紧尤温:“那天道是否有仁?地道是否有常?人道……人道……”他一顿,咬牙问出:“人道为何?”

尤温绞尽脑汁:“天者养人命,地者养人形,人生皆含怀天气具乃出,头圆,天也,足方,地也①,人道便是天地之道。”

“天不仁,地无常。”尤安使劲摇头,又似乎要说服自己,手不自觉的放开尤温,颓然后倒了几步,尤温心急往前想要拉住徒弟,却见尤安突然一笑:“人道原来是不仁不常!”

尤温暗骂自己果然说错了话,眼神一变。

院中虫鸣,一阵燥热之风刮过。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眼神温柔的看着尤安,轻声道:“无论天地人为何,我都陪着你。”

尤安抬眸看他。

“无论是去哪,我与你携手江湖,不离不弃。”

尤安疑惑:“不离不弃?”

尤温搜索着脑中的诗词歌赋名言警句感人词汇,最后却道:“若君去,我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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