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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噩梦(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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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公寓常年保持二十三度的恒温,不可能觉得冷,他看了看四周,开放式的布局显得整个空间又大又空旷,单调的家具,冷色调的装潢,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人气,不像个家,难怪她觉得冷。

他给她盖上棉被,“好点了吗?”

她摇摇头,他又加了一床,“现在呢?”

她还是蜷缩着,鼻头红红的,小声说,“冷。”

他想了想,把她的手拉出来,放在嘴边边搓揉边哈气,“还冷吗?”

她不再说话,大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眼睛,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用依赖的眼神追随着他,乖得不得了,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体似乎也没那么僵硬了,神情也放松下来。

他停下动作,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笑,整个人都不再冷硬,“你和小曼一样,觉得冷的时候要先暖手。”

指间的温暖刹那间消失不见,她没说话,垂下眼帘收回手,他看着忽然空了的双手,心里也是一空,“对不起。”

她倒掀开棉被慢慢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深色的正装又宽又大,更显得她的脸白而小,像个小孩子。

她似乎恢复了镇定,淡淡的说,“我想洗澡。”

公寓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他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衣服,除了衬衣就是西装外套,最后只好拿了一件自己的浴袍给她,“衣服只能等明天再买了。”

她沉默的接过来,走进浴室关上门。

宋远黎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向后倒在单人沙发上。心里盘算着等把阮莘莘安顿好了去警察局看看,起码让那两个败类在里面呆个几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这几年他一直很少回家,一个人独居惯了,忽然空荡荡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这样的认知莫名让他有种奇异的安稳感,忽然踏实下来,冷硬的心脏也卸掉外壳,变得柔软。

于是,他闭着双眼,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带着十三岁的小曼去游乐场,那天是周末,到处是人山人海的,小曼吵着要玩摩天轮,那里排队的人最多,他们牵着手等啊等啊,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她却拉着他跑掉。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因为他家的小公主一向胆子小,还恐高,从刚才开始她的手心就一直在冒冷汗。

他故意逗她,“是谁说要把摩天轮当做自己十三岁生日礼物啊?”

“我累了,想回家。”她生气了,嘟着嘴就要走,理都不理他。

从游乐园到公交车,他哄了她一路,她都不领情,最后他只得使出杀手锏,“蓝莓冰激凌。”

她转头憋着笑,“两个,现在就要!”

他只得拉着她下车,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他让她站在街角避雨,自己冒雨去买冰激凌,她嘴挑得很,只爱吃巷子里那家老外夫妇开的店。

雨越下越大,他怕冰激凌淋到,特意护在胸前,兴高采烈的跑到街角,那里却空无一人,无论他怎么找,嗓子都喊哑了,她还是没出现,只剩下冰激凌掉落在路面上,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天后来的雨下得很大,他被淋得像落汤鸡,几乎走遍了那附近的每一条街,每一家店,都没有她的踪影。

回家之后他就病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好像是一天,又好像是好多年。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提到小曼的名字,他挣扎着起身,跟着家人到了警察局,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他发着烧,浑身发冷,像隆冬时节掉进了冰窟窿,耳边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词语:绑架,勒索……

也许从那天开始,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失掉心魂的行尸走肉。

那个男人低着头坐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他一直都不肯相信这样平凡普通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还有那条阴沉沉的走廊,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阴森冰冷的小屋里摆着一张床,床上的人用布蒙着头,他们告诉他,这就是小曼,他家的小公主,那个爱哭爱笑喜欢被人抱的小曼,前几天她还吵着要吃蓝莓冰激凌,怎么现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躺在这儿了呢?

哦,对了,那天冰激凌都掉了,她知道一定会生气的,他得赶快去给她重新买,就要那条小巷里的那家店,她还等着呢……

他白着脸往出走,被爸爸拉住,他想挣扎可是一点了力气都没有,妈妈揭开白布,扑倒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声的叫着,小曼,小曼,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你才十三岁,十三岁呀……

他几乎要窒息,忽然就从梦中惊醒,原来那不是雨声,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大口的喘息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脏像是被大石压住,缩成一团,发紧发疼。

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竟然还没有出来,他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心急火燎的冲到浴室门口,一边敲门一边问,“莘莘?你洗好了吗?莘莘?”

没有人回答,除了单调的流水声。

他更用力的敲门,“莘莘,阮莘莘!你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还是没有回应,但是流水声渐渐停了,他稍稍放心,看来是听到了他的话。又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阮莘莘走了出来,浴袍太大,几乎装得下两个她,她把腰带绕了两圈才绑紧,长度几乎到她脚踝,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和黑色的浴袍融为一体,更显得巴掌大的脸苍白如雪,脖子却是红通通的,像一只虾子。

大概热水冲太久的缘故,她整个人都冒着水汽,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还好吧?”他有些担忧的问。

“今晚我能睡在这儿吗?”她不答反问。

他愣了一下,他以为她会提出要回学校去,毕竟他们还不算太熟,不过他很快就大方的笑了笑,“当然可以。”

“谢谢。”明明是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态度又偏偏疏离得很。

她一个人走到窗前,窗帘没拉,一眼就看得见这座城市的灯光,远近明灭,她又凑近了些,这么晚了,楼下还有车进出。

一辆车停在楼下,一动不动却开着车灯,安静却又不懈的等待着。

他看着她的背影,纤细瘦弱,张着双臂,像是一只蝴蝶将要翩跹欲飞,可是却生出一对黑色的翅膀,美丽而又神秘。

她和小曼简直就是黑白两面,相同的面容,截然相反的个性,可是有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将她们两个混淆。

“在看什么?”

“没有,”她“刷”的一声拉住窗帘,“B市的空气总是这么不好。”

“空气不好拉住窗帘是没有用的。”

她没接他的话,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嗡嗡的响个不停,她拿起来按掉,已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我去打个电话。”她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手机成了三瓣,“不小心把手机掉在地上了,沾得都是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宋远黎接过来看了看,“装起来很简单,不过得等水晾干了才行。”

她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还有床吗?”

“你睡床,我睡沙发。”她想说什么,他打断她,“就这么定了。”

她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过身轻手轻脚的缩进了被子里,“别关灯,行吗?”

“好,”他把吹风机放在她床头,“湿着头发睡觉明天会头疼。”

“没关系。”她缩着小脑袋不愿意出来。

“我不介意帮你吹。”

她不情不愿的坐起来,慢慢吹着头发,“你像个□□的暴君。”

“那是因为你像个小孩子。”他毫不在意,走到沙发前躺下,对着灯光仔细的查看手机摔开的地方。

她胡乱吹干头发,又缩回壳里,偷偷看他研究那些零部件,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认真的侧脸成了一道剪影,带着温暖的光晕,莫名让人心安,好像有他在,一切丑恶都会烟消云散,她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你一个人住这儿吗?”

“嗯。”

“你的家人呢?”

“家里的房子太远,不方便,我不经常回去。”

“那你一个人平常都在哪儿吃饭?”

宋远黎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平时工作太忙,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说起来都好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了,还真有点想了。”

阮莘莘有一会儿没说话,他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她忽然又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宋远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没再说话,慢慢的有浅浅的鼻息响起,她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坐起身,遥遥的看向她的睡颜,心里不由自主的柔情泛滥。

如果她真的是小曼该多好,那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距离,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惜,小曼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也永远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宋远黎闭上眼睛不再看她,直直的躺下去,也许在梦里,他才能再见到他的小曼,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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